第50章

第 50 章

沈樂成曾經自我剖析,認為自己是一個賭性很強的人,熱愛做有挑戰的事情。

這一點他對白和澤說過。

不過他不曾提,其實他更喜歡與白和澤對賭,也只有超越白和澤才會是他最高興的事情。

初中到高中這段時間,他十分幼稚的去數喜歡白和澤的女生與喜歡他的女生究竟有多少,如果喜歡白和澤的女生比他多,他會有心機的釋放自己的魅力,散發出“海王的信息素”,并在女生的面前悄悄上眼藥。

當然東窗總是有事發的時候,他被白和澤逮個正着。那時候沈樂成都以為會被白和澤揍一頓,并且已經做好了準備。

哪裏知道白和澤直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

沈樂成因為極度震驚而忘記反駁,回去後自我剖析的同時開啓了自我攻略,因為那一句話硬生生将自己給掰彎了。

因為這事,沈樂成沒少埋怨白和澤,怪他當初說的那句喜歡的問話,甚至懷疑那時白和澤就喜歡自己了,所以才會有心機的說怪話。

當然之前的幼稚是沈樂成不能提及的黑歷史,白和澤只要以這個為辯解口,最後倒黴永遠只會是白和澤自己。

相處十幾年,兩人知根知底,都相互摸的十分清楚。

所以白和澤說要玩一個你死我活的游戲,這是吃定了沈樂成會答應,而沈樂成也是立刻答應下來,即便他的勝算低得可怕。

不過沈樂成一點也不擔心。因為在和白和澤對賭,挑戰的結局中,即便他敗了,白和澤也不曾讓他吃虧。

在得到有疑似黑暗神蹤跡的消息後,韋爾斯、凱佩爾與一幹騎士們憂心起來,夏彌斐與海赫兩位神官也是小心謹慎起來,俄木旦教堂的大神官更是建議沈樂成這段時間都不要出門。

隐晦的告知他,避避風頭要緊,黑暗神是不會闖入教堂內部的。

唯一知情人卡特憋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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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黑暗神的蹤跡?他還看見神子與疑似黑暗神的人關系密切呢!兩個人在神子洗澡的時候悄悄好像在幹壞事呢。

他事後進去看了,水灑出來不少,看來戰況激烈。

光明神在上,我錯了,我不該如此亵渎神子的。

卡特将腦海中的畫面清楚,虔誠的向光明神忏悔對神子的無禮。

最終讓他确認了,光明神正在打盹。

[怪不得神子能夠瞞過光明神!]

“韋爾斯,難道我就一直待在教堂裏嗎?”沈樂成合上書,揉眼。

他已經在教堂內待六天了,一步都沒有踏足外面的土地。

疑似黑暗神的蹤跡出現,雖然是讓白和澤頂到風口浪尖,但他的行動也完全被限制了。

[這消息是白和澤主動透露的,對我而言,弊處應該不止于此。]

[說要玩游戲,白和澤就一定會全力以赴,這是尊重。雖然到最後會變成雙贏的局面,大概是白和澤給游戲一開始設定的大綱吧。]

[他更會大方向的把握,而我更扣細節,這大概也是會雙贏的要素之一吧。]

韋爾斯半跪在地:“這是為了您的安全。神官們也是如此想法。”

“可是我們不會一直呆在俄木旦。”沈樂成嘆氣。

黑暗神的蹤跡,讓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

“凱佩爾也快調查出來了,您不用擔心的。”

“希望會是好的消息吧。”

時間轉到夜晚,俄木旦的氣溫降到了零下三十多度,滴水成冰,風帶着冰刀子割得人臉疼,路上依舊有些身上帶了酒氣的人在外行走,烈酒給了他們夜晚在俄木旦行走的勇氣。

科恩站在沈樂成身後,擔憂道:“現在出去會很危險吧,我們要不要提前告韋爾斯閣下?”

“你跟在凱佩爾身後久了,将他那套也學來了呀。”沈樂成打趣,近身騎士确實忠心,但有時候比保姆還難纏。

沈樂成想,也有他不是這裏土著的緣故吧,身為現代人他更想擁有獨處的時間與空間,即便知道近身騎士都是可信的,但有他們在,總是讓他有一絲顧忌,有點當着家長面做壞事的感覺。

神子,在近身騎士眼中可都是偉光正的形象呢。

“卡特知道,萬一我們沒有按時回來,他知道該怎麽辦。”

卡特聽見神子點名,他現在恨不得自己在門外而不是在屋裏,他并不想知道神子晚上出去了!為什麽所有的壓力都讓他一個人承擔?

科恩對卡特抱有懷疑。

“走吧。”沈樂成道。

兩人順着地下的通風系統快速離開俄木旦教堂。

從溫暖的地方瞬間來到零下二三十度的地方,沈樂成冷得打了個寒顫,身體內的光明神力也出現了凝滞。

這寒氣中……有黑暗神力夾雜。白天沒有感覺,晚上倒是有些明顯了。

“你怎麽樣?”沈樂成看向科恩,他有光明神力,在這個環境中感覺不算太差,但科恩是個普通人,而且為了順利通過通風系統,他們穿得并不多。

“還可以。”科恩打着冷戰說話。

這個環境中沈樂成也不好釋放光明神術,直接道:“走吧。”

科恩全力在黑暗中奔跑,從一棟棟低矮的房屋上跳過,就像盯住了獵物的猛獸,展現出他最快的速度。

沈樂成跟在科恩身後與他保持一個身位,不會越過去,也不會跟丢。

在急速奔跑跳躍五分鐘後,科恩在一棟房屋前停下,他一躍跳下屋頂,沈樂成順着科恩的視線看見了最前方的矮屋,有酒的香氣從屋中飄出。

“傭兵之家。”沈樂成輕聲念着屋門口的牌子。

科恩已經退到沈樂成身後,沈樂成伸手推開了屋前的活動木欄,接着推開了傭兵之家的大門。

大門打開,一股寒冷自沈樂成的身後随着沈樂成一起湧進了較為溫暖的屋中,屋中并沒有想象中的熱鬧,有個吧臺,只是吧臺前沒有人喝酒,只要一個服務生正在跺腳。

“快把門關上!你們是想讓我凍死嗎!”男人罵罵咧咧道。

門被科恩合上,外面的寒風發出鬼哭般的嗚咽聲,寒冷被關在了門口。

沈樂成朝吧臺走去。

“你們兩個家夥別靠我太近,太冷了。”男人伸手,“直接将錢丢給我。”

沈樂成丢過去五個銅幣,銅幣正好落到吧臺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銅幣也冒着寒氣呢。”

男人拿起銅幣辨認真僞,一邊道:“不,它們可比你們溫暖多了。”

“好了,到這裏來,從那裏下去。”男人在确認是真銅幣後敲了敲吧臺旁的牆壁,牆壁從裏面被打開,一個人就站在門口,提着馬燈觀察外面的情況。

“兩個人。”男人對守在門口的人道。

門內的男人這才将門徹底打開,對沈樂成兩人提醒道:“應該知道裏面的規矩。”

“知道。”

沈樂成跟随在男人的身後,樓梯一直向下,溫度也在升高,他們現在的穿着正好适應這個溫度,下面吵雜熱鬧的聲音也逐漸傳到兩人的耳中。

這裏才看出來俄木旦是北漠的一個主城,這樣的環境才有些人氣的感覺。

這是一個巨大的地下城市。

“可真大呀。”沈樂成輕聲感嘆。

身前提燈的男人笑道:“這還不是最大的,吉爾木旦的地下城才大。”

“我聽說過,吉爾木旦的地下城比整個梵蒂還要大。”

“哈哈哈,那還是太誇張了,不過我認為比梵蒂不會差到哪裏去。”男人笑完,意味深長的道,“兩位玩得開心。”

沈樂成走下最後一個臺階,徹底站在俄木旦地下城的街道上,街道與地面上的街道沒有什麽兩樣,兩邊有酒鋪,店鋪,還有各種賭坊,人口鋪子,花樓,傭兵工會等等,比之地上要繁華不知多少。

“我就說老爹為什麽一定要我來俄木旦的傭兵之家。”沈樂成表現的像是剛踏入冒險行業的毛頭小子。

“呦,小哥一個人嗎?我這裏有不少好貨啊。”一個大漢走過來,擋住沈樂成的路。

沈樂成壓低聲音好奇問道:“什麽貨?”

“咳咳,神……少爺。”科恩是真的怕神子被坑,在他看來神子不問世事,不理俗事,純潔純粹的如同白紙。

沈樂成瞬間變得乖巧:“科恩叔,我一點也不好奇,我們走吧,不是還有正事嗎。”

科恩劇烈咳嗽起來,黑色鬥篷下的臉漲得通紅,科恩叔……神子竟然叫叔了。

惶恐,不安,還有一絲的激動。

“你懂不懂規矩?”大漢敵視看向科恩,他對這個打擾他做“生意”的科恩叔極度厭惡。

科恩也捏住大漢要襲來的手:“我看是你不懂規矩吧。”因為咳嗽後聲音有些嘶啞,聽不出具體的年齡。

在來這裏之前,科恩早就将規矩了解了七七八八,其實所有的規矩不過是強者為尊,只要不将事情鬧大,都樂得看熱鬧,而外來人不主動惹事,一般都不會有問題。

“走吧,走吧。”沈樂成拉住科恩的手腕,然後小聲道,“科恩叔,我們先把正是辦完,然後我想玩,你可不能管我。”

“神……少爺,這樣不好吧。”面對這樣的神子,科恩不自在極了。

沈樂成自我攻略過程:我喜歡白和澤?不可能!→我為什麽要數喜歡白和澤的女生?因為我要證明自己比白和澤有魅力→為什麽要和白和澤比?因為白和澤很讨厭→我為什麽覺得他很讨厭?他也沒做什麽不好的事情。→讨厭一個人需要什麽理由?→可是他說的那句喜歡是什麽意思?他認為我喜歡他嗎?→不可能,我明明表現的是讨厭他→他眼睛是瞎了?他是不是故意惡心我的?→這事情他應該不會開玩笑,是我做的讓人誤解?→可是他今天沒有跟我說話,讓人好糾結→好讨厭!→問了其他的人,他們都說我遇到白和澤就會變的暴躁,應該是暴躁吧→遇見讨厭的人暴躁是正常的吧→網上網友說太過在意一個人是一種喜歡的表現,讨厭是一種傲嬌的表現→屁話!胡言亂語→啊,完全不想面對白和澤,遇到他就想到他說喜歡他的話,完全不能直視了,他還表現的和沒事人一樣,為什麽就我一個人在糾結!→網友說暗戀的時候總是會偷偷關注,然後在正面遇上時轉頭。屁話!胡說八道。→啊,他竟然還很正常的來我這裏做作業!他都不會尴尬的嗎?搞得我作業都做不下去了。雖然給我抄作業了,但我不會原諒他的!→接着看網友回複→對話入座→咦!啊!我不會真的是喜歡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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