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修!)
第 59 章(修!)
“掉了?”沈樂成放下手中刀叉發出疑問,恰巧海赫神官說出了他剛剛的分析。
沈樂成看着說話的海赫神官。
瞧,這不就是出現了嘛,會拖延抵達吉爾木旦的人。
“我認為海赫的話不錯,不過為了不影響進度,我提議先搜尋我們隊伍中的人,當然兩位神官不需要,我相信他們的人品,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搜完後,不管有沒有找到,我們都得啓程,這樣吧,今天下午一點半啓程。”
芬裏德教堂神官目瞪口呆:“這,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而且時間上似乎來不及吧。”
沈樂成微笑:“這不是商量,是命令,人都交由你處置,我認為身為一個大教堂的大神官,你應該能夠做到吧,不至于連這點辦事的能力都沒有吧?”
這不是激将法,而是威脅。
神子的要求,各教堂大神官陽奉陰違不是什麽罕見的事,他們私下可以選擇不去完成,尚未成為教皇的神子,對他們這些土皇帝般的大神官沒有幾分的威懾,只是維持明面上的尊重便足夠了。
但現在是芬裏德教堂的神官想要拖時間,沈樂成巴不得他別去完成,角色對調,局面就很不同了。
海赫與夏彌斐神官詫異的目光落在沈樂成身上,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見一向軟綿沒脾氣的塞拉爾神子展現出他強硬的時候。
夏彌斐神官低頭繼續享用自己的早餐,教皇的命令中并沒有讓他與塞拉爾神子為敵,他只管看戲就好了。
海赫神官沒有說話。
芬裏德教堂大神官嘴角扯起勉強的笑容:“在下自然不能與神子和長居神殿的大神官相比。”
如果他是剛果瓦、希維爾或者是梵蒂內教堂的大神官,他絕對不懼塞拉爾的這個威脅,甚至他還能十分強硬的将人留下,可是他沒有強勢的資本,無法與塞拉爾相互扯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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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還想再試一試。
沈樂成:“那就讓我來安排如何?光明神所留下的紙頁并不算一般的物品,它遺失了,身為神子的我也應該主持一下的,況且查的還是我隊伍中的人。”
芬裏德教堂大神官臉色很不好:“神子安排就好。”
沈樂成眉眼都是笑意,有權力不用,神子身份還要着幹什麽?當靶子嗎?
一切的搜查在下午一點結束,并沒有搜出任何東西,反倒是幫騎士們重新整理了一次行李。
“神官可是親眼見證了,所有騎士連同男仆的行李中都不曾找到東西,神官可要好好搜查教堂內部才是。”
停頓一下,沈樂成接着道,“說不定是外面人做的。”
“不勞神子費心了。”
沈樂成踏上馬車後停頓,轉頭對芬裏德教堂神官道:“如果路上我有所發現一定會告知神官的,丢失到了一件極為珍貴的東西,我也是深感同情,感同身受,希望光明神能夠保佑你順利早到那頁珍貴的紙頁。”
進入馬車後,卡特小聲問道:“神子知道那頁紙在哪兒嗎?”
“誰知道呢。”沈樂成坐好,低頭看小碧蛇,“總是不會離開芬裏德的。”
芬裏德教堂神官目送沈樂成一行離開,恨恨地跺一下腳,突然想到什麽,連忙朝神殿後的地下大門走去。
他回到房間,拿起床上的枕頭将枕頭套拆下,他将兩個枕頭的枕頭套都拆下,手上動作慌忙起來,他的眼神慢慢失去聚焦:“東西呢,東西呢?”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塞拉爾仿佛真正神子下凡的臉。
“難道?”
“不會的,不會的。那段時間裏我能确定沒有任何人曾經來到自己的房間。”
“那麽東西呢?東西難道自己長腿跑了?”
芬裏德教堂神官有突然想到某個傳言,凡是對神子心懷不軌的人,終将受到光明神所降下來的反噬。
難道那頁神聖的紙頁被光明神收走了?
“不會的,不會的。”
他疾步走出房間,将自己所信任的人全部召集起來:“找,全部人手都去找那頁光明神的賜予,找不到就別想吃飯。”
直到夜晚,一個清潔男仆在教堂後已經幹枯的水池中,已經凍到幹裂的淤泥中找到了教堂所丢失的那張光明神恩賜。
塞拉爾神子的隊伍啓程,芬裏德內的傭兵們都觀察着車隊,想從中找到可以突破的地方。
四萬二千金,所有人都盯着這個龐大的數額,這不僅是一次金錢的收益,完成這個任務還能夠給他們賺足名聲,可謂是一舉多得,就連那些頂級的刺客、殺手以及傭兵們都無法抵擋這樣數額上的誘惑。
金錢至上。
“剎爺,要一起幹這筆嗎?”兩個黑鬥篷人坐在房間,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面的路過的騎士。
坐姿筆直的男人聲音平靜:“我不接這單。”
另外那位沒正行的男人問道:“剎也這是怕了?怕得罪神殿還是怕得罪莫裏斯家族?”
前者,有思考能力的傭兵都知道神殿不會因為神子的死而報複;後者,他們傭兵并不怕莫裏斯的報複。
“我聽說了一個傳言,凡是對塞拉爾心懷不軌的人,都受到了反噬。”
“你竟然還信這個?”男人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剎爺點頭:“我比較迷信。”
“不是吧。”男人哭笑不得,“別這樣,我們說正是呢。”
“我迷信,所以我活下來了。”剎爺語氣依舊平靜,不因旁人的質疑而生起任何的火氣,“你看吧,活下來的絕對會是塞拉爾。”
男人沉默,他腦海中浮現有關塞拉爾神子的情報,特別是那些對塞拉爾神子動手然後得到報應的例子。
[好像,好像還不少來着。]
“那我……再看看?”男人有些被說動了,“可是我已經答應黑妹了,甚至還說能将你拉入夥,沒想到我竟然被你說動了想要退出,太可怕了。”
剎爺:“錢也得有命掙,你們穩一些吧。”
“知道了,我們會遵守的。”
一周後,男人帶着傷氣息極其不穩,胸口劇烈起伏,在零下的溫度下,他的額頭是一層薄汗,他再次來到了那次他與剎爺曾經碰頭的房間,失去了過多血液的他眼前已經黑多白少。
“我就知道你會帶着傷回來。”剎爺推門,手中提着必要的繃帶與傷藥,似乎對眼前的畫面早有預料。
“剎爺,你說的對,跟塞拉爾作對的人都沒好下場。”男人虛弱自嘲笑道,“除了我撿回一條命,其他人都死了。”
剎爺點頭:“我知道,都被塞拉爾殺死了。”
“你知道?”男人詫異,他能夠确定事情發生的時候剎爺絕對沒有出現在那裏,不然以剎爺與黑妹他們的交情,絕對會救他們一命的。
“嗯,我看到了。”剎爺低頭處理男人身上的傷口。
“嘶。”男人疼得龇牙咧嘴,他嘴角的自嘲笑容不曾消退,“那你一定看到了塞拉爾的劍術,他的體術與劍術不是我們能夠比拟的,而且他還會光明神術,是光明神最寵愛的人。”
“他的劍術真的很好嗎?”剎爺反問。
“那是專門殺人的劍,主要還是光明神術,只是小小的照明術便讓幾乎一半的人在短時間裏喪失視力。”
“這樣說來,他更加的強大的地方其實在于對所有本事的運用。”剎爺總結。
男人在被包紮後感覺整個人都好多了,自己取過了剎爺手中的藥,來到壁爐前準備自己給自己上藥,他一邊回答:“是的,他的掌控能力太強了。”
“那些想要以多勝少不斷消磨塞拉爾體力讓他疲憊的做法,我想是永遠也實現不了了。”男人手中動作突然停頓,“剎爺,我現在終于明白神殿為什麽會這麽強大了。光明神術在回複方面簡直就是神跡。”
男人絮絮叨叨,直到他将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包紮完畢後,他才停止了,他呆呆盯着壁爐中的火,眼睛酸澀不堪也不移開視線,直到淚水浸濕了眼眶才舒服不少,只是臉頰上不曾有一滴淚滑下。
男人眨了眨眼,眼眶中的淚水也消失了。
他背靠壁爐,突然意識道一件事情。
“剎爺,你究竟是怎麽看到的?”
“看到什麽?”
“塞拉爾殺掉黑妹他們的畫面。”
剎爺沉默下來。
“如果這是你的秘密,我也不問了,怎麽說呢,我們都是黑暗裏的臭蟲,保不準哪天就是敵人了。”男人擺手。
剎爺道:“我能夠預言。”
預言家。那是北漠高索亞人被自然圖騰所鐘愛之人才會有的能力,一般都是一個村落的大祭司必備的能力。
“不過,我只是看見一道光殺死了他們,感知到光的主人是塞拉爾。”
男人回憶,低聲道:“确實與那時發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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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子果然非常人啊,深藏不露。”海赫神官背靠馬車車轅,劍上同樣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