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

“有勞穆爾神官的款待。”

沈樂成抵達吉爾木旦時正好是中午,吉爾木旦的穆爾大神官準備了熱水以及豐盛的午餐,讓沈樂成在熱水中放松後享用了暖乎乎的一餐中餐。

這可以算他離開歐瑙後所過的最舒服的一日了。

“願意為您效勞。”穆爾神官是個看起來十分溫和,有些發福,嘴角常挂着溫暖笑容的中年男人,他表現得很是謙遜。

芬裏德教堂神官自信膽大,手段單蠢;黑金城教堂神官和執政官仿佛好朋友,佛系得很;歐瑙教堂神官被執政官壓得沒脾氣,最後為了養子殺人。

細想來,北漠的幾個教堂神官都挺獨特的,可能只有俄木旦和現在的吉爾木旦教堂神官看起來要正常不少。

俄木旦教堂神官是真的普通,至于吉爾木旦教堂神官,還有待商榷,沈樂成希望,這位不要是個神經病。

穆爾神官從身邊的女神官手中取過一張紙推到沈樂成身前。

沈樂成低頭,紙其實是一封邀請函,他将函展開,是北漠首席執政官鄂多司·普羅親筆所寫的,大意是邀請他在第三日晚上在冰雪城堡中參加晚宴。

沈樂成将紙合上:“聽聞吉爾木旦的冰雪城堡極為美麗,不想我也有幸進入,可真是要感謝普羅執政官。”

“海赫與夏彌斐神官不如也一起?還可以将彼得也帶上。”

三人都是回應:“樂意之至。”

“我很期待三天後在冰雪城堡中的晚會。”沈樂成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會讓他們如實告知普羅執政官,您對晚會的期待。”穆爾神官笑着接着道,“說不定會因此更加隆重,我們這些陪襯可真是賺了。”

“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我還想與普羅執政官保持和平的關系,以便安穩度過在吉爾木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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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成顯露出疲憊的模樣,他道:“吃飽喝足,又在這麽安全溫暖的地方,倒是有些困了。”

“晚餐需要備下嗎?”穆爾神官詢問。

沈樂成搖頭:“倘若我餓了,我再讓人做,海赫與夏彌斐呢?”

兩人都表示不需要管他們的晚餐。

他們可能會一覺睡到第二天的。

沈樂成回到房間,一直睡到了夜晚十一點醒過來,卡特也跟着醒了,打着呵欠:“神子要吃點什麽?”

沈樂成收去眼中的困意,取出很久不曾穿過的黑衣:“不用了,你守好房間,你知道吧?”

卡特瞬間清醒,衣服委屈的表情:“神子,第一個好覺,您就不能好好享受一下?”

“聽清楚了嗎?”沈樂成不答反問。

卡特連連點頭,心中暗罵倒黴,塞拉爾神子就是那些黑心的奴隸主,甩着皮鞭讓他幹活幹活幹活。

沈樂成出教堂後在吉爾木旦內晃悠一圈,發現還真是大,城內的戰争痕跡也十分明顯,這是個歷經滄桑的主城,又一個轉角,沈樂成朝着左邊直行,一直來到吉爾木旦的地下城入口。

吉爾木旦的地下城仿佛一個小型的村鎮,沈樂成想到地圖上北漠內被圈起來的地方,是希維爾的兩倍,再加上北漠的主城下都有規模不小的地下城。

其實整個北漠都建在蜂窩上吧,如果來一場地震,絕對能塌半個北漠。

吉爾木旦地下城的傭兵工會同樣不小,沈樂成再次碰到了他曾在俄木旦地下城見過的剎爺,他與初次碰面時一樣全身被籠罩在暗色鬥篷下,臉上是他極有識別性的面具。

兩人擦身而過,沈樂成直接進入了傭兵工會的小黑屋。

“東西呢?”沈樂成直截了當的問。

“你發現的那夥人究竟是什麽身份?”對面的黑袍人同時問道。

“你們就是這樣的承諾?”沈樂成語氣上挑,“是不是不告訴你們額外的消息,你們就不準備給?”

“吉爾木旦以及地下城的地圖,過于珍貴,我們不能這麽随便。”

“那萬一我說了,你們是不是依舊不給我?然後榨幹我的所有情報?”沈樂成很明顯的嘲諷。

“這樣說吧,我們的人失去聯系了,就是黑金城附近的那個遺址內。”

“全部死了?”沈樂成反問。

“對,全部死亡。”

“其他的幾個遺跡呢?”

“沒有全部死亡。”

沈樂成笑了一聲,坐姿放松:“地圖給我,我告訴你們殺了你們人的勢力。”

“放輕松,我人都在你們這裏,總是不會欺騙你們的,不然,我相信你們有那個能力留下我,不過你們也不要打我的偏注意,就算你們能留下我,卻不一定能殺了我。而我也樂意給你們來點刺激的。”

黑袍人思考片刻後道:“好。希望閣下能夠信守承諾。”

沈樂成收到吉爾木旦以及地下城的地圖,匆匆看了一遍确認是真的才道:“盯着那些遺跡的只會有兩種勢力,一個是光明神殿,一個是黑暗異端。這個兩個勢力,你們應該能明白我給的那幾個遺跡的究竟代表了什麽,如果你們真的能夠掌握,可能你們就能夠和這兩者叫板了。”

黑袍人的呼吸明顯渾濁:“究竟是什麽東西?”

沈樂成攤手:“我也不知道,得到這些信息都是意外,守着遺跡的勢力,我兩邊都得罪不起,所以只是在外面看看,沒有進去。”

說完這話,沈樂成突然想到了白和澤的臉,聲音低沉說着他剛剛說過的話,臉頰可疑的紅了。

都被白和澤給帶變色了。

“光明神殿?”黑袍人對這個勢力表示自己的疑問。

“那我就再給你賣個情報,光明神殿內有個大人物,可能有幾百歲,你們外面挂着的賞金榜上,塞拉爾神子的賞金,就是這位在操縱,至于其他的,你再問我,我也不知道了。”

“怎麽,對我這個免費情報還算滿意嗎?”

黑袍人在心內權衡,思考,最後開口道:“既然閣下有誠意,我們給閣下一個情報,半個月前,工會發現有一小隊人在北漠中疾速奔行,極有可能是神殿內的那位大人物,他們最晚明日晚上就會抵達吉爾木旦。”

沈樂成一臉莫名其妙:“告訴我這個有什麽用?又不能賣錢,不對,那個大人物來吉爾木旦幹什麽?如果鬧起來,我生意不就做不了了!”

沈樂成忍不住低聲罵幾句,接着罵罵咧咧的走出小黑屋。

他按照慣例去了賭場,來了幾場,有輸有贏,輸的極少贏的極多的有輸有贏。

他揣着錢財又去當散財童子,一直來到地下城內最好的酒樓前,由于沒有吃晚餐,他沒多想就走進去了,想嘗嘗正宗的吉爾木旦菜色與好酒。

“閣下是要個包廂還是在大廳?”

“還有包廂?”沈樂成新奇,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會北漠內聽聞包廂這個詞。

“對的。”

“那就一個兩人包廂。”

上菜的速度不慢,沈樂成嘗了嘗,感覺味道還行。吃完後,他擦嘴,平靜道:“我吃完了。”

一人推開包廂的門走進來。

不是服務生,是穿着深色鬥篷的剎爺。

“你一直跟着我來到吉爾木旦,有事?”

“只是之前有些事情覺得奇怪,現在明白了。”剎爺直視沈樂成說了句十分沒頭腦的話。

沈樂成卻完全明白剎爺話中的意思,他依舊輕松:“自然系的大祭司,果然很強大。”

他好奇問道:“是不是世上所有的事情,你們都能夠看透?”

剎爺認真解釋:“自然早就告知人們一切的規律,一切的答案,只要細心觀察都能尋到答案。而大祭司也只是有了薄弱本領的普通人。”

“你太謙虛了。你很強大。”沈樂成陳述。

“不過,你都看穿了,還跑到我身前拆穿我,也是自然的指引?”

“大概,吧?”剎爺突然陷入沉默,他在面對塞拉爾時,不想隐瞞,再加上他從不說謊,難道這真的是自然的指引?剎爺也有些動搖了。

沈樂成喝下一口酒:“別這樣,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你們崇尚自然,那就順其自然。”

剎爺點頭。

沈樂成接着說:“過幾日,幫我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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