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歪門邪道
歪門邪道
第二天下午，顧言帶着吳磊幾人一起返回張家。
張悅悅看着顧言。
顧言站在那裏面帶微笑看着她，表情溫和，目光和煦，還是以前那個溫和的少年。
但張悅悅感覺他好像有點不一樣了，他的目光比以前坦蕩，沒有那些複雜的神色。
見張悅悅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顧言溫聲問道：“昨天晚上是不是吓到你了？”
張悅悅搖頭：“你沒事就好。”
他輕笑一聲：“我沒事，你別怕，我跟師兄都很好。”
吳磊的眼神轉來轉去的。
顧言問葉文軒：“師兄什麽時候走？”
“兩天後。”葉文軒連頭都沒擡，根本不在意剛才張悅悅和顧言站在那裏互相對視了好久。
“我去給師兄買票。”
“嗯，謝謝。”
“之前總是吃師兄做的飯，今晚我做飯吧。”
“可以，多謝顧師弟。”
顧言直接去了廚房，沒多久就做出了一桌好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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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人圍坐在一起。
葉文軒看着張悅悅碗裏比拳頭還小的一點飯，給她夾了塊肉：“過兩天我要去京市，開學前還能去實習二十天，再不去你哥要罵我了。”
“你瞎說，我哥哪裏敢罵你。”
“有你給他撐腰，他自然是敢的。”
對面顧言擡頭道：“悅悅，你能教我畫畫嗎？”
張悅悅詫異地看着他：“怎麽忽然想學畫畫？”
“想學，學會了自己想畫什麽就畫什麽。”
“我只會簡筆畫，連上色都不會。”
“不要緊，簡筆畫好學，還有一個月零六天開學，我每天上午來學，應該能學個七七八八。”
葉文軒挑眉看着他：“趁我不在家，你想天天過來？”
吳磊和小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低下頭繼續吃飯。
顧言笑看葉文軒：“不可以嗎師兄？”
葉文軒吃一口菜，慢條斯理道：“可以，巧巧以後不要去打工了，在家裏預習高二的課程，不懂的就問顧言。”
張巧巧呃一聲，看着姐姐。
張悅悅點頭：“你別去了，好好學習。”
吳磊打岔：“顧言，你做飯的水平怎麽忽然長進了這麽多？”
顧言慢悠悠道：“為了防止你自卑，我一直隐藏自己的實力。”
吳磊哈哈笑：“你可真是不要臉。”
小鳳品了品：“确實，今天的飯菜比以前的都好吃。”
葉文軒笑一聲：“小顧立志做天下第一煮夫，廚藝不好怎麽能行。”
張悅悅輕輕瞪他一眼：“你不要亂說話。”
顧言看了葉文軒一眼：“為了家裏人犧牲，這點師兄不如我。”
葉文軒繼續笑：“我确實不如你。院子我已經看好了，開學就能買，等國慶節的時候我要請客，到時候你幫我招待金山來的客人。”
顧言的手下微微一頓，然後點頭：“好。”
兩天後，葉文軒要出發。顧言早早來到張家，先跟張悅悅學了兩個小時畫畫，然後去廚房做飯，吃過飯繼續留在這邊。
葉文軒把張悅悅拉進自己屋裏。
“你的通知書很快就能到了，把這邊安排好了就帶着他們幾個過去。”
“我還要幫馮校長搬家呢。”
“搬家的時候帶上小顧一起，他生活經驗豐富。”
“知道了，你別啰嗦。”
“我走了，你會天天想我嗎？”葉文軒眼神盯着張悅悅的目光不肯放。
張悅悅偏開頭：“我很快就過去了。”
葉文軒将她拉進懷裏：“我舍不得離開你。”
說完，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俯身就去親她，親着親着就把她按到了床上，肆意妄為起來。
葉文軒一走，顧言真的每天都過來。上午他跟張悅悅學畫畫，下午輔導張巧巧預習高二課程。
張悅悅教得非常盡心，顧言學的也很快，沒幾天，他就能單獨畫。張悅悅發現他開始畫一個小女孩，大概三四歲的樣子，五官看起來非常精致，小臉肉肉的，臉上帶着微微的笑容。
顧言每次畫的時候臉上都帶着微笑，眼神溫柔的似乎能化出水來。
畫了幾天之後，他開始畫一名年輕的女子，女子神采飛揚、宜喜宜嗔，有時候掐着腰似乎在罵人，有時候又滿臉嬌羞像是在撒嬌。
又過了幾天，他開始畫一個小男孩。小男孩臉上沒多少表情，長得很好看，小小年紀看起來就很沉穩。
等學到最後，顧言開始畫一幅全家福。兩對老頭老太太，一對中年男女，還有兩個孩子。
張悅悅在電話裏悄悄告訴葉文軒，葉文軒讓她別管。
時間很快，張悅悅把馮校長一家子接到了自己家中。離開學還有十天，她準備提前出發。
顧言挨個打電話通知一群小弟，願意提前去的可以一起跟着去，有免費的地方住。只有李平趙剛和舒怡三人願意跟着去。
張悅悅把妹妹托付給馮校長，帶着一群小弟坐了一個晚上卧鋪終于到了京市。
到京市時已經是上午九點多，張悅悅腳步虛浮地下車。顧言拉着她的行李箱，吳磊拉着小鳳的行李箱，李平拉着舒怡的行李箱。
舒怡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顧言，心裏五味陳雜。同學圈裏都傳開了，顧言為了張悅悅與葉文軒打了一架，打完後趁着葉文軒人不在靈山，天天往張悅悅家裏去。
可她仔細觀察過，顧言現在對張悅悅十分守禮，沒有絲毫的逾矩，眼神坦蕩，就是單純的在照顧她，而且經常跟她說葉文軒，師兄長師兄短。
舒怡有些看不懂。
顧言十分周到，他仿佛隊長一樣，很周到地照顧到每一個人。
出了車站口，張悅悅老遠就看到張平安和葉文軒等在那裏。幾人加快腳步，先後出了閘口。
葉文軒很不要臉地一把将張悅悅拉進懷裏，不顧人來人往，對着她的臉親一口：“有沒有想我？”
張悅悅一把将他推開：“滾！”
吳磊在後面哈哈笑，顧言将行李箱放到葉文軒身邊：“師兄，人都到了。”
張平安就斯文多了，拉過小鳳的行李箱，牽起她的手：“早上吃飯了沒？”
小鳳笑着點頭：“吃過了，平安哥你實習結束了嗎？”
“還沒有，今天請了一上午的假，下午還要去，再有五天就結束了。”
葉文軒與後面幾個人打過招呼：“師兄，小鳳舒怡和李平趙剛去你家裏，悅悅和小顧小吳去我家裏，叫兩輛車。”
張平安點頭：“可以。”
張悅悅立刻道：“我要去我哥家裏。”
吳磊和李平趙剛躲在一邊笑。
葉文軒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你哥過幾天就回來，你多占一個房頭，他回來了住哪裏？”
張悅悅可不上當：“那讓李平和趙剛去你家，我去我哥家裏。”
葉文軒笑道：“你哥下午就要走，你們三個女生單獨住不安全。總不能讓舒怡去我家裏，你們兩個都不在，她會拘謹的。”
張平安發話了：“悅悅，一個二樓一個四樓，離得近，哪裏都一樣，走吧，時間不早了。”
張悅悅被葉文軒拖着往前走。
一行人很快到了目的地，小區有點老舊，但綠化很不錯。張平安家在四樓，葉文軒家在二樓，戶型和朝向都一模一樣。
葉文軒打開房門，屋裏面幹幹淨淨的。
顧言對這戶型的布局十分清楚：“師兄，我和吳磊住小屋。”
葉文軒點頭：“你們歇會兒，我去做飯，吃過了飯我還要去銀行，實習期還差三天結束。”
顧言卻道：“我做飯吧，師兄歇着，我們下午也沒事。”
葉文軒沒有跟她争，拉着張悅悅去了大卧室：“這個屋原來是我住的，以後給你住，我給你配了一臺臺式機，你不是說想弄個網站，差不多可以開始了，起步早，将來能走在別人前頭，有活兒就交給小吳和小顧去幹。”
張悅悅看了看屋子：“你這房子買回來後還重新裝修了一遍？”
“稍微裝修了一下，不然光線太暗了。”
“你是房主，還是你住大屋吧。”
葉文軒沒有接她的問題，順手将門關上，一把将她拉進懷裏，低下頭迫不及待地去親她，一只手上下游移。
張悅悅掙紮起來：“你走開，我要去洗澡。”
葉文軒嗯一聲：“去吧，我給你準備了洗漱用的東西。”
說完，他從旁邊的櫃子裏找到一個小籃子，裏面有全套的洗漱用品，沒有一樣便宜貨。
張悅悅從行李箱裏找到自己的衣服，悄悄去了衛生間。
等她洗澡回房，葉文軒已經将她的行李箱都整理好了，裏面的衣服都挂在了衣櫃裏。
“過幾天我實習期結束，我帶你去買些衣服。”
張悅悅的衣服大部分都留在了家裏。
“我本來說要帶一些，巧巧不讓我帶。我想着我不在家裏她肯定舍不得買衣服，就都留給了她。”
葉文軒起身走到她跟前，接過毛巾給她擦頭發：“你去學校需要電腦嗎？”
張悅悅想了想：“要，過一陣子再買。”
葉文軒想了想道：“把我那臺舊的筆記本先給你用一陣子，我要買臺新的。等過一陣子再給你買臺新的。”
“你不會為了給我故意去買新的吧。”
葉文軒輕輕給她擦拭頭發：“我們學經濟的要跑大數據，我準備買個好一些的，再讓你哥幫我改裝一下，不然動不動卡機，煩人的很。”
張悅悅沒有拒絕，她了解這個土匪，拒絕了他就會生氣，狗脾氣。
“你晚上幾點回來？”
“七點多。”
“離這裏遠嗎？”
“還好，車程不超過四十分鐘。”
等擦得七七八八，葉文軒找到吹風機快速将她的頭發吹幹，拿梳子給她疏通，垂在胸前兩側。
葉文軒撈起她的一束頭發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這種洗發水你喜歡嗎？”
“還可以，我們出去吧。”
葉文軒仔細端詳她，看了片刻後忽然傾身将她壓在床上，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悅悅，我天天想你。”
張悅悅的臉紅起來：“你別，他們兩個在外面呢。”
葉文軒在她耳後親一口：“你不用擔心他們，小吳有眼色，小顧的心思現在也不在你身上，他得去找他老婆。”
張悅悅瞪眼：“你在胡說什麽！”
葉文軒笑起來：“他再不去，他老婆要跟人跑了。”
張悅悅忽然動了：“我看到他畫一個女子，長得不錯。”
葉文軒在她臉上親一口：“你別管他，多管一管我。”
等到二人從屋裏出來時，顧言已經做好了簡單的三菜一湯。
吳磊正在啃水果，眼神在張悅悅身上掃了一下，挑眉笑看着她。
張悅悅瞪他一眼，也拿起一個水果啃起來：“下午你們兩個有什麽計劃？”
吳磊咔嚓咔嚓繼續啃：“沒有計劃啊，你是我們的老大，我們聽你的。”
張悅悅想了想道：“吃了飯先休息會兒，起來後我們去學校逛逛。吳磊，我想做個網站，以後你幫我打理好不好，我給你開工資。”
吳磊擡頭看着她，快速把嘴裏的水果吞掉：“真的假的？”
張悅悅點頭：“我騙你幹什麽，你不是學計算機的，正好可以練練手。怎麽，你不想幹？”
吳磊連忙道：“想啊，跟着老板你混，你從來沒虧待過我。”
張悅悅嗯一聲：“我還沒想好怎麽弄，回頭慢慢來，咱們先在京市逛幾天。”
說完，她對着吳磊的凳子踹一腳：“去給顧言幫忙，不要白吃白喝。”
吳磊立刻竄起來：“好好好，我去了，等會兒我洗碗拖地，我連衣服都可以給你們洗，不過葉師兄肯定不讓我給你洗衣服。”
張悅悅笑罵他：“我嫌你洗的不幹淨！”
吃飯的時候，四個人分坐四邊。
葉文軒給張悅悅夾菜：“你要是覺得在家裏無聊，可以去你哥家裏玩，還可以帶小鳳和舒怡去逛商場。”
張悅悅也給他夾菜：“你吃你的，不用管我。”
葉文軒端着碗去旁邊的抽屜裏找到三把鑰匙，放在餐桌上：“一人一把，以後你們要常來住的，有什麽困難不要不好意思說。”
他吃的很快，然後放下碗：“我走了，你們幫我照顧好她。”
他伸手摸了摸張悅悅的頭頂：“晚上等我回來一起吃飯。”
張悅悅拍開他的手：“你快去吧，路上小心點。”
葉文軒背起自己的小方包離開了家。
門一關上，張悅悅松了口氣：“教導主任終于走了。”
吳磊哈哈笑起來：“真是沒良心，人家對你還不好。”
張悅悅夾起一根芹菜吃掉：“我又沒說他不好。”
顧言對吳磊道：“等會兒我要去證券公司開個賬戶，你在家裏陪着悅悅。”
吳磊嚯一聲：“顧言你要幹什麽，你也要玩投資呀？那個風險好大的。”
顧言慢條斯理道：“學經濟的怎麽能避得開投資這個話題，你放心，我不會賠得傾家蕩産的。”
張悅悅看了顧言一眼：“你哪裏來的本錢，你可不要把生活費搭進去了。”
顧言笑道：“生活費沒了，我就到師兄家裏來白吃白喝。”
張悅悅笑道：“你想得美，你要做一日三餐，這天下沒有白吃的飯。”
吳磊喲一聲：“那你在師兄家裏白吃白喝，你準備幹什麽？”
張悅悅的筷子停在半天空，立刻低聲罵道：“閉上你的臭嘴！”
顧言睃一眼吳磊：“你不要胡說八道，她是這家裏的女主人。”
吳磊笑得更厲害了：“我錯了，你們別合夥罵我。”
張悅悅擡腳踹他一下：“明天開始你負責買菜洗碗拖地，每天家裏的桌椅板凳都要擦一遍，要做到窗明幾淨，我要戴白手套檢查。”
吳磊笑着扒飯：“好好好，還有什麽活兒，您盡管吩咐。”
張悅悅吃過飯穿着拖鞋去了張平安家裏，張平安已經走了。
小鳳和舒怡一起迎接了過來：“悅悅來了。”
張悅悅笑看她們：“習慣嗎？”
小鳳點頭：“還可以，我跟舒怡住大屋的。我聽說這房子是你買的呀悅悅？”
張悅悅點頭：“前年暑假我來買的，直接落在了我哥頭上，送他了。”
在一邊喝水的趙剛驚嘆一聲：“張老大你真大方，京市的房子說送就送了。”
張悅悅将一些水果放在茶幾上：“早晚我會再掙回來一套房子，小鳳，我哥不在，你是主家，要好好招待他們三個。”
小鳳紅着臉：“你也跟吳磊學壞了。”
張悅悅笑着眨眨眼：“難道我說的不對？那要不我回來？”
小鳳笑話她：“你倒是想回來，葉師兄可放你回來？”
張悅悅伸手在她臉上捏一把：“我渴了，給我倒水。”
李平在一邊開玩笑：“姑奶奶回娘家，請上座。”
張悅悅毫不客氣地坐在單人沙發上：“等會兒我要去學校，你們三個去不去？”
兩個男生立刻表示要去。
舒怡走過來坐在旁邊：“悅悅，什麽時候有空咱們出去逛逛，我媽讓我在這邊買些衣服，老家的款式不一定就是京市這邊流行的。”
張悅悅點頭：“好啊，明天我們就可以去，順帶帶小鳳去看看京師大，添置一些秋天的衣服。舒怡你要不要買手機？我想買個手機。”
舒怡點頭：“要買，我們一起去吧，我還想買電腦。”
李平在一邊啧啧兩聲：“真是千金大小姐。”
張悅悅回道：“不要亂說，舒怡從來不亂花錢。”
說完，她又對舒怡道：“葉文軒過幾天要去買筆記本，要不你跟他一起買，到時候問問我哥，我哥最懂。”
舒怡笑問：“你不買嗎？”
張悅悅搖頭：“我用葉文軒淘汰下來的舊電腦，讓我哥給我改裝改裝。”
舒怡開玩笑：“怎麽你用葉師兄的舊電腦，不應該給你買新的，他用舊的嗎。”
張悅悅笑眯眯看着她：“買新的我不又要欠他人情，人情債難還啊。等回頭趁他不注意，我自己去買。”
舒怡捂嘴笑：“你們之間居然還算這麽清楚嗎？”
張悅悅伸手捶她一下：“笑什麽，不許笑！”
正打鬧着的，家裏電話響了，是找張悅悅的。
放下電話後舒怡和小鳳都湊了過來：“悅悅你又要開簽售會了？”
張悅悅點頭：“到時候你們都來給我捧場呀。”
舒怡連聲恭喜張悅悅：“悅悅你真了不起，我長這麽大沒掙過一分錢，你都已經能開簽售會了。”
張悅悅笑道：“我願意跟你換，我才不想辛苦費勁，躺着多舒服。”
小鳳接一句：“你少來，讓你靠別人過日子就跟要你的命一樣。連葉師兄的好處你都不肯多要，臭犟臭犟的脾氣。”
張悅悅十分開心：“我的電視劇馬上要開播了，如果能火起來，我又有錢了。小鳳，你們玩，我先回去了。”
她穿着拖鞋回了二樓。
等晚上葉文軒回來，她把這事兒告訴了葉文軒。
他果斷道：“劉美催着你簽賣身契，沒安好心，先拖着她，等第一部電視劇開播後，如果反響好，我在京市給你找一家更好的雜志社。”
張悅悅沒反對：“那也可以，不是我想跟他們鬧掰，實在是他們逼得太緊，想讓我完全給他們打工。”
說完她又笑起來：“等簽售會結束，我又有錢了。”
葉文軒笑着把幾根青菜夾給她：“有錢了準備幹什麽？”
張悅悅道：“給小吳買臺電腦。”
吳磊驚愕地擡起頭：“給我買電腦？”
張悅悅點頭：“讓你給我打工，總得給你工具。”
葉文軒眼裏都是贊許：“真是個大方的老板，小吳，好好幹，你們張總可不會虧待你。”
說完，他看向顧言：“你要跟小吳拆夥嗎？”
顧言回道：“不拆夥，吳磊忙不過來我給他打下手，學校裏的事情我聽師兄的安排。”
葉文軒笑道：“我還以為你要造反了呢。”
顧言毫不避諱：“有這個想法，但實力不允許，我現在是個窮書生，還要靠師兄多照應。”
葉文軒點頭：“回頭我帶你多接觸導師和院領導，争取在本科期間多發幾篇論文，多弄幾個官銜。悅悅這邊你要是不想幹就算了，把李平拉過來，你給我幫忙。”
顧言笑起來：“讓我跟你一樣做個蠹蟲。”
葉文軒白他一眼：“你不要忘了自己現在是個窮書生，還沒到你拿喬的時候。”
顧言給葉文軒夾一筷子菜：“不敢，以後師兄指東我絕不打西。”
後面幾天，張悅悅趁着葉文軒實習期還沒結束，帶着舒怡和小鳳逛了幾天街，三個姑娘買了一堆的衣服，張悅悅和舒怡還買了一部手機。
葉文軒實習期結束的當天晚上，張悅悅洗過澡後穿得嚴嚴實實在客廳裏看電視，顧言和吳磊在一邊看葉文軒找來的一些學校裏的資料。
葉文軒最後一個洗，洗完後去大卧室拿東西，出來後臉上帶着一絲薄怒。
他徑直走到張悅悅旁邊，一眼不眨地看着她。
張悅悅感覺到一陣寒氣逼近，擡頭一看，往旁邊縮了縮：“你怎麽了？”
葉文軒往前走一步，臉上的怒氣更盛：“屋裏的那些東西是你買的？”
張悅悅下意識往吳磊旁邊躲：“是我買的，有問題嗎？”
葉文軒當着吳磊和顧言的面，一把将她拉起來，拽着她的手往大卧室而去。
張悅悅吓一跳，開始掙紮：“你幹什麽，放開我！”
葉文軒手上使了力氣，張悅悅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硬拽着去了大卧室，反手将門鎖上。
随即，屋裏面傳出張悅悅的連聲驚呼：“你要幹什麽，你走開。啊，吳磊，快來救我！”
然後聲音就沒了~
吳磊急了，一下子站起身。
顧言一把拉住他：“我們回屋吧，別管了。”
吳磊不滿意：“你怎麽這樣，當着我們的面他就敢對老板動粗，你還讓我視而不見！不要忘了，我們是先認識張悅悅再認識他的！他給我再多的好處，我也不能本末倒置。”
顧言沉默片刻後道：“我知道你忠義，但這事兒我們管不了。師兄把悅悅當心頭肉，悅悅卻不肯花他的錢，悄悄給自己置辦那麽多東西，師兄生氣了。”
吳磊反應過來：“是這樣啊，那他不會打人吧。”
顧言微笑道：“師兄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裏，怎麽舍得真打她，你不要多事。”
吳磊楞了兩秒，忽然猛烈咳嗽起來：“我知道了，我們回屋吧。”
屋裏面，葉文軒進屋就把張悅悅按在床上，不顧她的驚呼聲，壓着她就是一頓親。
親完後抵着她的額頭問她：“不是說好了我給你買東西，怎麽自己悄悄行動？”
張悅悅理直氣壯：“舒怡和小鳳要買衣服，我人都去了，看到自己喜歡的衣服，當然要買了。”
“那手機呢？”
“買兩部有優惠呀，我就跟舒怡一起買了。”
葉文軒的薄唇抿得很緊，片刻後道：“既然這樣，把那臺舊筆記本給小吳用，我去買兩臺新的，我們兩個一人一臺。”
張悅悅見他要吃人的樣子，不敢再拒絕，小聲道：“好。”
葉文軒的臉色稍霁，低下頭恨恨地在她身上咬一口：“你要是再這樣把我當外人，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今晚我就要強行吃了你。”
張悅悅被他咬得輕輕叫了一聲，然後對着他一頓捶：“你個臭流氓！”
葉文軒把她的雙手輕輕按住，又開始親她，這次又溫柔又纏綿。
片刻後，他松開她，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把我當外人，我要懲罰你。”
張悅悅擡腿去踢他，被他捉住，然後他整個人擠了進來，與她緊緊貼在一起。
夏天的衣衫單薄，張悅悅感覺到他的變化，頓時雙臉紅透，開始掙紮：“你放開我，我不要！”
葉文軒一只手霸道地将她的手禁锢住，伸手去扯她的衣服，還順道褪掉自己的衣服。
張悅悅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場景，驚恐地睜大雙眼，然後又迅速閉上眼睛，拼命搖頭：“我不要，你走開。”
葉文軒脖子上的那塊玉觀音夾在二人之間，他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悅悅，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想和你正式見個面……”
葉文軒過了半個小時才從屋裏出來，去衛生間打了盆熱水進了屋，小屋裏的兄弟兩個一直沒出來。
第二天早上，顧言和吳磊明顯發現了張悅悅的變化，她總是躲着葉文軒。
吳磊有些不放心，趁着葉文軒不注意，悄悄把張悅悅拉到陽臺上問話：“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強迫你了？要是他欺負你，我現在就去把他揍一頓！”
張悅悅的臉頓時變得通紅，片刻後低下了頭，低聲回了兩個字：“沒有。”
吳磊想了想道：“我一直想問你，你到底心裏中意不中意他？要是你也中意他，他對你這麽好，你就不要再防着他。我是個男人，我能理解葉師兄的心。他把你當心頭寶，你卻總想着跟他分家算賬，擱哪個男人也會生氣。”
張悅悅挪了挪腳：“你們男人的想法都一樣，覺得我把你當心肝兒疼，你就應該什麽都聽我的，盡管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不然就是沒把我放在心裏。我又不是個廢物，我這麽多年這麽拼命熬夜寫稿子，為的就是能夠自由自在。我願意花他的錢就花他的錢，我不想花他的錢我就花自己的錢。憑什麽都要聽他的！”
吳磊哦一聲：“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那你跟他直說啊，別跟他硬碰硬，他那個脾氣，來硬的你吃虧。你看着機靈，怎麽是個傻子，忘了自己的優勢。你擠兩滴眼淚，保管他什麽都聽你的。你要是哭不出來，我去給你弄點姜汁。”
張悅悅被他逗笑：“又胡說！”
吳磊笑起來：“你聽我的，要來軟的，撒嬌賣癡什麽都行。硬漢最怕這種，不信你去試一試，不靈我賠你錢。”
張悅悅笑罵他：“你一天天好的不學，歪門邪道學了一肚子。”
“怎麽叫歪門邪道，我現在給你當閨蜜，給你支招兒。我是個男人，我懂男人。你想制服他，就得用這種法子，硬碰硬多傻，吃虧了吧！”
葉文軒在次卧門口聽到二人的對話，默默去了客廳。
顧言端着茶杯，面帶微笑看着他：“師兄後面幾天怎麽安排？”
葉文軒也端起茶杯：“我先陪悅悅三天，然後要返校，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學校，讓小吳和張師兄一起給悅悅建網站。”
顧言點頭：“我聽師兄的。”
葉文軒看他一眼：“聽說你下海了？”
顧言嗯一聲：“窮書生這個名頭雖然清高，總是不大方便。”
葉文軒笑起來：“那你要注意了，陳伯父最不喜歡大款。”
顧言微微啜一口茶：“我又不想發財，混個溫飽而已。倒是師兄自己要注意，吳磊正在給她支招兒，我怕你受不住吳磊的歪招兒。”
葉文軒看着杯子裏的茶葉：“我也想看看，她能學什麽歪招兒。”
話音一落，吳磊回了客廳：“剛吃了早飯你們兩個就喝茶，也不怕影響消化。”
張悅悅随後跟了進來，葉文軒對着她招手：“過來。”
張悅悅若無其事地坐在他身邊：“你今天不出去嗎？”
葉文軒溫和地看着她：“我們去買電腦好不好？”
張悅悅睃他一眼：“好啊，那你可要準備足夠的錢，我要買最好的。”
葉文軒臉上起了笑意：“好，買最好的，你還想要什麽？”
張悅悅想了想道：“我還要買一部手機。”
葉文軒點頭：“好，但你能告訴我幹什麽用嗎？”
“給吳磊用，我随時找他有事情。”
葉文軒看着她，片刻後道：“找他幹活可以，不要找他救命，我不吃人。”
吳磊把頭偏向一邊，忍着聲音狂笑起來。顧言一口茶嗆到了，猛烈咳嗽起來。
張悅悅一個字反駁不出來，立刻起身跑了：“我去換衣服了。”
兩個人收拾好了之後一起走了，顧言毫不避諱地去張悅悅屋裏看電腦。
吳磊跟在後面：“你怎麽随便進老板的閨房，葉師兄進來都要敲門。”
顧言打開電腦：“我有個伯母跟張家伯母是堂姐妹，我跟悅悅算起來是遠房表姐弟，我們連着親，不用避諱什麽。”
吳磊滿臉鄙夷地看着他：“我發現你越來越不要臉了。”
顧言開始操作鼠标：“你今天做的很好，葉師兄和悅悅發生矛盾時，你要堅定地站在悅悅這一邊。以後你就跟着悅悅混，當她的第一心腹，将來她和葉師兄都不會虧待你的。”
吳磊大咧咧地坐在他身邊：“咱們兩個不是一直同進退的，你怎麽抛棄我去給葉師兄當小弟。”
顧言的眼睛盯着屏幕：“我要幫葉師兄的忙，悅悅這邊就交給你，你忙不過來的時候可以叫我。你想辦法把李平拉過來當助力，他父親只是個普通工人，母親無業，需要經濟支持。”
吳磊啧一聲：“我發現你最近格局變大了。”
顧言笑一聲：“格局再大也比不得你，我找人給你算過命，你這輩子既有財運又有官運，将來平步青雲，最後能做個二品官。”
吳磊哈哈笑起來：“你還沒睡醒呢。”
那頭，葉文軒拉着張悅悅的手先去買了兩部手機，他和張悅悅一人一部。
葉文軒給她挑了一款價位比較高的：“這個給你用，上回你買的那個給小吳。”
張悅悅點頭：“好啊，這個可比那個貴多了。”
二人又去了賣電腦的地方，花高價買了兩臺最好的電腦，連配件都是最好的。買過了電腦，葉文軒又帶着她去挑了幾款款式比較新穎的首飾。
等二人回到家，顧言已經做好了午飯，吳磊正在搗鼓臺式機。
張悅悅進門就喊：“吳磊。”
吳磊從大卧室裏走了出來：“哇，你們今天大豐收啊，快給我看看新電腦。”
張悅悅将手機遞給他：“這個給你用，別嫌棄，我才用了兩天。上午給你買了張電話卡，無記名，以後要是需要實名制，你拿你的身份證去登記。”
吳磊開心地接過手機：“嫌棄什麽呀，用了兩天就跟新的一樣，這玩意好貴的。”
葉文軒打開一臺電腦，又将自己的舊電腦拿了過來，用軟盤将自己的東西轉存到新電腦裏面，然後将舊電腦給吳磊。
“這個給你用，你可以自己改裝，随便折騰，這個舊軟盤也給你。等悅悅有錢了，讓她給你買新的。”
說完，他看向顧言：“小顧，你要不要電腦？”
顧言搖頭：“暫時不需要，需要的話我會請師兄幫忙。”
葉文軒點頭：“那把我這個舊手機給你用，去了學校我要經常找你。這個才用了幾個月，雖然沒有小吳那個新，但比他那個貴。”
吳磊開玩笑：“老板，你比葉師兄摳多了。”
張悅悅回道：“我要是有錢，我保證比他還大方。我也想去炒股，來錢真快！”
葉文軒将手機卡換到新機裏：“你自己去買個電話卡。”
顧言并未拒絕：“多謝師兄。”
葉文軒又看向張悅悅：“你不許涉足投資市場，風險太大，小吳也不許去，你們兩個好好幹實業，實業才是興邦之本。”
張悅悅哦一聲：“放心吧，我不會那個玩意，一個不小心傾家蕩産，我才不去冒險。”
說完她吸了吸鼻子，聞到飯菜香：“我好餓啊，感覺能吃下一頭牛。”
吳磊哈哈笑：“那可真巧，顧言正好做了小炒肥牛。”
四人洗手一起上桌，葉文軒給張悅悅盛了大半碗飯：“早上讓你多吃點你不肯。”
張悅悅接過碗：“早上剛起來誰吃得下那麽多，等會兒我得去找小鳳，不知道劉美這幾天給我打電話了沒有。吳磊，以後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留在外面，要是有人找我，你幫我應酬，我給你分成。”
吳磊從碗裏擡起頭：“老板，你這是正式雇傭我了？”
“那我要不要跟你簽合同呀？”
吳磊笑起來：“不用，能有多少事情，我順帶手就給你幹了。天天白吃白喝你的，還給我電腦和手機，哪裏找這麽便宜的好事。”
第二天，葉文軒又帶着張悅悅去逛商場，給她買了一堆的衣服，回來後把她自己買的衣服全部塞進袋子裏，不許她穿，只能穿他買的。
張悅悅目瞪口呆：“你講不講道理了？”
葉文軒看她一眼：“不講，誰讓你把我當外人！”
張悅悅想到吳磊的話，悄悄在自己身上掐一把，然後眼眶越來越紅，眼見着眼淚珠子就要掉下來。
葉文軒吃了一驚，立刻走了過來，一把将她攬進懷裏：“對不起，我語氣重了，你別生氣。”
張悅悅一把推開他，兩滴眼淚掉了下來：“我是個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金絲雀，再豪華的牢籠我也不稀罕。”
葉文軒見她真掉淚了，還一臉委屈，哪裏能受不住，又将她攬進懷裏，低頭親了她兩口：“對不起，是我的錯，我見你年紀還小，又聽說你小時候吃了很多苦，總是忍不住想替你做好一切安排，想給你最好的生活。以後我做什麽都會先問一問你的意見，你別哭。”
張悅悅又掉了兩滴眼淚：“你以後不許幹涉我的事情！”
葉文軒讓步一些：“大事我還是要管。”
張悅悅又開始往下滾眼淚，一邊哭一邊用飽含怨氣的聲音道：“你嘴上說愛我，心裏根本不尊重我，你恨不得把我囚禁起來，給我錦衣玉食，折斷我的翅膀，讓我乖乖聽話，任由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走開，我不想要你的愛了。”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張悅悅自己都打了個哆嗦，這聲音又嬌又嗔，配着哭腔，讓她汗毛倒豎。
葉文軒哪裏受得了她這樣梨花帶雨的樣子，恨不得将她揉進懷裏肆意憐愛。可她還在哭，看起來十分傷心，就算明知道這可能是吳磊教她的歪招兒，他也只能硬生生受着。
“對不起，以後我不會了，小事情你做主，大事情你要是拿不定主意，一定要來問我。別哭了，你哭的我心裏發慌。”
張悅悅繼續推他，葉文軒将她緊緊摟在懷裏，一邊親一邊哄：“要不這樣，之前你買的衣服價格不是很貴，你寄回去給巧巧，總不能真讓她一直穿你的舊衣服。”
張悅悅漸漸停止哭泣，葉文軒在她眼睛上親兩口：“悅悅，我愛你，我不會傷害你。要是哪裏失了分寸，你要提醒我。”
張悅悅擡起拳頭捶了他一下：“你不許每天晚上到我屋裏來，我成什麽人了。”
她能有多少力氣，捶的跟撓癢癢一樣，葉文軒心裏又意動起來，俯身在她花瓣一般的唇上親一口：“這個太難為我了，讓我不能靠近你，比讓我死了還難受，能不能換個要求？”
“那你吃飯的時候不要總是給我夾菜，我自己會吃。走路的時候不要拉着我，我自己會看紅綠燈。”
“我忍不住怎麽辦，我就是想照顧你。”
張悅悅氣急：“你還是死性不改！”
葉文軒傾身将她壓住：“我努力改，但你不許推開我。你是我的，不許跟我生分，你要跟我好。”
張悅悅聽到他還是這麽霸道，氣得張嘴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葉文軒親她一口：“你再咬一口，別跟我生分好不好？”
張悅悅真咬他一口。
他活生生受着，張悅悅罵他：“你屬狗的啊，不知道疼。”
葉文軒笑起來：“我屬馬的，給你當牛做馬好不好？”
說完，他抱着她在床上滾了一圈，找到個合适的位置又開始肆意妄為。
張悅悅哭了一場，出來的時候眼睛紅紅的。葉文軒小心翼翼，一直看她的臉色行事，吃飯的時候想給她夾菜，又硬生生忍住了。
顧言假裝沒看到，吳磊笑着低頭扒飯，張悅悅在桌子底下輕輕踩了他一下，吳磊立刻正經起來。
葉文軒晚上去洗澡的時候，吳磊湊到張悅悅面前小聲問道：“怎麽樣，我教你的法子管用嗎？”
張悅悅低頭輕笑：“管用。”
吳磊拼命忍着笑：“管用就好，以後就這樣以柔克剛，保管制得他服服帖帖。”
張悅悅的眼睛在吳磊身上溜一圈：“雖然管用，但他可能知道我在用計，我擔心你要倒黴。”
吳磊打了個哆嗦，然後又拍拍胸脯：“不怕，我是你的人，肯定要站在你這一邊。”
果然，張悅悅去洗漱的時候，葉文軒坐在客廳裏默默盯着吳磊看。
吳磊被他看得汗毛倒豎：“師兄，怎麽了？我哪裏做得不對嗎？”
葉文軒過了好久回道：“沒有，你做的很好，以後要堅持這麽做，不要怕得罪我。當心腹，就要忠義。”
吳磊嘿嘿笑：“您不生氣就好。”
葉文軒靠在沙發上：“我自然是生氣的，你教她些歪門邪道來對付我。”
吳磊又嘿嘿笑：“師兄，這怎麽能叫歪門邪道，難道你不喜歡。別看她長得嬌滴滴的，其實性子比男人還硬，你怕是頭一回看到她掉眼淚服軟吧。”
葉文軒眨了一下眼：“你們歇着吧。”
他起身就走了。
吳磊搓了搓胳膊：“顧言，我感覺他要整治我。”
顧言從吳磊的舊筆記本裏擡起頭：“那你要頂住了，如果師兄要整治你，也是為了考驗你，看你到底對不對得起忠義兩個字。”
吳磊呸一聲：“整治就是整治，還考驗，你可真會美化他。”
葉文軒又在家裏陪了張悅悅一天，然後帶着顧言回了學校，每天天快黑才回來。
家裏就剩下張悅悅和吳磊，兩個人每天玩電腦吃零食看電視吵嘴，或者去四樓混在張平安家裏，讓張平安幫忙建網站。
脫離了葉文軒的管束，張悅悅的日子快活極了。
時間很快，一眨眼就到了開學報到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