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懷不軌
心懷不軌
張悅悅睡一覺起來時葉文軒正在旁邊看電腦。
“起來了？”
“你在忙什麽？”
“寫個總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我去我哥家裏看看，你家裏的水果好多，我能拎一些過去嗎？”
葉文軒停下手裏的動作，側首看着她：“這也是你的家，你有權利處理家裏的任何事物。”
張悅悅想到他剛才的所作所為，扭開了臉：“那你忙，我去四樓了。”
張悅悅拎着水果去了張平安家裏，屋裏面又擠又熱鬧。
吳磊正在弄網站，見她過來，丢下電腦湊了過來：“怎麽樣，他沒跟你算賬吧？”
“沒有啊，我又沒做錯什麽。”
吳磊一拍額頭：“你真是無藥可救，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跟他硬碰硬，要以柔克剛懂不懂！你怎麽像個榆木一樣不開竅！”
張悅悅瞪他一眼：“你才榆木呢，這是原則問題，無功不受祿，我要他的院子幹什麽？”
吳磊嘆氣：“你說人家好心好意要買宅子落你頭上，你就算真的不想要，私底下好好說就是，怎麽能當衆教訓他。他那麽要臉面的人，這也就是你，要是換做別人，就他那霸王脾氣，他不得把人家頭擰下來。”
張悅悅瞥他一眼：“這又不怪我，是他要當衆說，我只能當衆拒絕他。你那些歪門邪道雖然管用，但你讓我沒事兒去跟他裝柔弱哭唧唧的，你不如殺了我算了！”
吳磊一屁股摔到沙發上：“真是氣死我了，怎麽沒人買兩百多萬的豪宅落我名下，我保證毫不猶豫就答應。張悅悅你真是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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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從茶杯裏擡起頭：“你不要胡說，葉師兄以後前程遠大，悅悅不為財物動心，才能替她守住大後方，這是她的好處。若是個見財起意之人，師兄早晚要折在她手裏。”
張平安看了顧言一眼。
吳磊笑一聲：“顧老二你想的真遠，我就說你最近格局越來越大。你這樣一說也有道理，張悅悅雖然脾氣臭，但她品行還可以，這要是換做別的女人，從小吃了那麽多的苦，那還不得歡天喜地答應，偏她不一樣，當衆把葉師兄罵一頓，好像人家拿錢砸她是侮辱她一樣，哎，怎麽沒人這樣侮辱我呢！”
張悅悅笑着回一句：“你才脾氣臭呢！”
吳磊看她一眼：“得，算我白操心。”
張悅悅把水果放在桌上：“多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怎麽能叫白操心，我決定接受這套院子。”
吳磊鄙夷地看着她：“你的文人氣節呢，你的清高呢？”
張悅悅笑起來：“早被狗吃了！”
吳磊哈哈大笑：“我剛誇你品行好，合着你這是欲拒還迎啊。你可以啊張悅悅，這手段比我高明多了！”
李平接一句：“老大，這樣才對，你中午當衆把葉師兄罵一頓，我真擔心他會翻臉。”
“你們一個個怎麽這麽慫，怕他幹什麽，他又不是三頭六臂！”
“老板你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當然不怕他了，他在你面前跟哈巴狗似的，可他在我們面前就是大灰狼！”
“你罵他哈巴狗，等會兒我要去告狀！”
“去吧去吧，沒良心！”
“不跟你瞎扯了，我的錢到賬了，顧言，葉文軒說你懂財務，你帶着李平去給我報稅，報完了你們三個加上我哥一人提百分之三的提成。”
顧言點頭：“知道了，下周就給你辦妥。”
吳磊興奮地搓手：“多謝老板！”
張悅悅又道：“李平，你好好跟顧言學一學賬面上的事情，去給自己買一部手機，自己做賬，留好發票。”
李平笑起來：“難怪顧言總說張老大不會虧待我們，我這就幫着跑腿，還能拿這麽多錢。”
顧言頭都沒擡：“別高興的太早，以後有你忙的時候！”
張悅悅拉着舒怡開始說話：“你在學校怎麽樣？能适應嗎？”
舒怡笑得十分溫柔：“還可以，沒有人欺負我，你放心吧。”
吳磊開玩笑：“老板，你要是能跟舒怡一樣溫柔，我就不用擔心你了。”
張悅悅擡腳踹他一下：“你要是跟顧言一樣斯文好看，我就不用擔心你以後打光棍了！”
張平安插了一句：“小吳過來。”
吳磊跑開，顧言也起身：“悅悅你在這裏玩，我下去找師兄商議些事情。”
張悅悅點頭：“你去吧。”
顧言與張平安打過招呼就走了，舒怡的眼光在門後面停留一會兒又收回。
張悅悅心裏嘆氣，這幾個人的關系真是太複雜了，舒怡惦記顧言，李平惦記舒怡，偏偏滿世界的人都以為顧言的心在她這裏。
舒怡主動找話題：“我參加了一個音樂社團，裏面好多大師，悅悅你有沒有參加什麽社團？”
張悅悅回道：“暫時還沒有，我沒什麽才藝，唱歌跳舞不會，琴棋書畫不精，連做飯的水平都一般。”
李平在一邊笑起來：“老大，你怎麽這麽貶低自己，你劃拳不錯，一口氣把我們四個人都幹倒，可惜沒有喝酒社團！”
張平安在一邊插一句：“悅悅你下棋的水平不錯，學校有這樣的社團。”
舒怡也道：“悅悅你的字寫得挺好看的，有你自己的風骨，可以去參加書畫社團。”
“我才不去呢，我這個半瓢水二把刀，去了得丢人。我要回去了，舒怡你要不要下去玩？小鳳不在家，你跟我下去吧，我在做一件手工藝品，你手巧，指點指點我。”
“你做什麽呀悅悅？”
“折紙星星。”
“哦喲，老板你居然還會搞這個！你弄這個幹什麽呀？”
“下個月葉文軒過生日，我折一罐紙星星給他。”
“哈哈哈哈哈，你個死老摳，你肯定是舍不得花錢，彩紙多便宜，折好了拿去哄葉師兄，他還高興的屁颠屁颠的！”吳磊笑得牙都要掉了。
張悅悅罵他：“胡說八道，你天天眼裏就知道錢錢錢，我這叫禮輕情意重！”
“你少來，你就是摳！你是趙老摳的得意門生，深得他的真傳！”
舒怡捂嘴笑：“悅悅，別跟他吵了，我們去折紙星星。”
吳磊繼續道：“看看，連折一罐紙星星都要找幫手，回頭葉師兄還感動的涕淚交加，一感動又送你一套宅子，他真是天下第一冤大頭！”
張悅悅懶得跟他多說，帶着舒怡去了二樓。葉文軒和顧言不知道在商議什麽，她沒有打擾，帶着舒怡回了房。
兩個人研究各種花樣，忙活了将近兩個小時才出房門。
顧言在廚房做飯，葉文軒在客廳裏看書。
“你是主，顧言是客，你怎麽讓他做飯？”
葉文軒從書本裏擡起頭：“我是兄長，他是弟弟。你們在屋裏玩什麽呢？”
“不能告訴你，舒怡，你給吳磊打電話，讓他們下來吃飯，我去給顧言幫忙。”
舒怡眼睜睜看着張悅悅去廚房給顧言幫忙，而葉文軒卻絲毫不在意。
她有些看不懂了，明明之前他們兩個才打過一架，現在卻成了好兄弟。連她都知道，葉文軒在學校裏經常帶着顧言參加各種各樣的活動。
葉文軒看舒怡一眼：“怎麽不去打電話？”
“哦，好的。”
又過了一陣子，葉文軒讓張悅悅請假一天，帶她去把那套院子買下來，連隔壁的小院也一并買了下來。
張悅悅看着眼前的院子忍不住感嘆：“好大啊，這麽大的房子，住十幾個人都沒問題。”
葉文軒拉着她的手往後院裏去：“等裝修好了特別漂亮，正房你想怎麽裝修？”
“你的房子，你想怎麽裝修就怎麽裝修。”
“是我們兩個的，以後我們兩個住正房。”
張悅悅避開他的目光：“你住正房吧，我要住西廂房，以前的小姐們不都住西廂房，我也想當一回小姐。”
葉文軒笑起來：“好，等過年的時候你先住西廂房，當小姐。”
說完，他側過身正對着她，将她攬進懷裏，在她耳邊低聲問道：“等明年你滿了二十歲，搬到正房跟我一起住好不好？從小姐變少奶奶。”
“不好。”她的聲音變小了許多。
葉文軒用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那我就搬到西廂房跟你一起住。”
“你休想！”
“我不管，我要和你住在一起。”
“你在外頭那麽正經，怎麽回來就耍無賴！”
葉文軒輕笑一聲：“我不是跟你說過，這天下的夫妻沒有一對是正經的。”
說完，他又湊到她耳邊道：“我想每天晚上都和你在一起，我一個人睡總是失眠。”
張悅悅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起來：“關我什麽事！”
“當然關你的事，都是你引起來的！”
“明明是你自己心懷不軌。”
“你說得對，我現在就想心懷不軌。”
說完，他就在這後院十字甬道正中央，緊緊攬着她細細地親吻，又纏綿又溫情，仿佛以前幾十年的歲月裏一樣。
過了一會兒，張悅悅推開他：“我要回學校。”
“好，今天我們先回學校。後天就是國慶節了，到時候跟我回家好不好？”上周末她借口要開始自學專業課，不肯跟他回家。
“不好，你心懷不軌。”
葉文軒再次低下頭，這一次，少了一些溫情，多了一絲霸道和急切。
“明天跟我回家好不好？”他再次問道。
“不好。”她的聲音比剛才小一些。
葉文軒第三次俯身，過了片刻，他松開了她：“跟我回家好不好？國慶節幫我一起招待幾個金山來的朋友。”
“好。”
葉文軒臉上露出笑容，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怎麽還是這麽害羞。”
張悅悅伸手推開他：“誰都跟你一樣臉皮厚呀！”
轉天晚上，葉文軒和張平安帶着一群弟弟妹妹回了家，兩家都住的擠擠挨挨的。
國慶節當天，張悅悅的簽售會正式舉行，劉美親自帶人過來，哪知張悅悅這邊人更多，一溜的京華學子，打頭那個就讓劉美心裏直打鼓。
這是金山出了名的官二代，以前整個雜志社的人都以為這小子只是貪圖新鮮，哪知兩年過去了，他還守在張悅悅身邊。
劉美知道，她此次的任務怕是無法順利完成。她想拴住張悅悅，不僅張悅悅自己不樂意，這個霸道精明的小子更不會同意。她們雜志社就在金山，哪裏敢得罪這個小子。
雙方寒暄了一會兒，劉美帶了化妝師，将張悅悅打扮成一個古風版的大家閨秀。她的氣質本就偏內斂，相貌出塵，往那裏一坐，面帶微笑，引得對面的粉絲們都歡呼起來。
葉文軒想反對，硬生生忍住了。
等簽售會一開始，張悅悅硬把他趕走，讓舒怡和小鳳陪在自己身邊。他那臉色兇神惡煞的，誰敢上前！
張悅悅的幾個小弟都在後面幫忙。
人越來越多，隊伍越來越長。劉美做過宣傳，把張悅悅就讀京華的消息傳了出去，好在她沒有說狀元的事兒，不然張悅悅說不定要被狂徒追蹤。
簽名期間張悅悅碰到兩個熟人，其中一個就是葉文軒的室友錢明，一個白白淨淨、性格溫和、多才多藝的男孩子。
張悅悅笑眯眯地給他簽名：“錢師兄，怎麽一句話不說了？”
錢明先是發怔，兩只眼直愣愣地看着張悅悅，然後哼一聲：“文軒呢，我要找他算賬！以前我辛辛苦苦找你的簽名，他明明認識你，卻一句話不說！本來我今天很高興的，但我現在滿心憤怒！”
張悅悅笑道：“錢師兄，你別生氣，回頭我罵他。”
錢明認真看了張悅悅兩眼，張悅悅對着他莞爾一笑：“錢師兄喜歡看書嗎？”
錢明笑眯眯點頭，然後坐到她面前：“師妹，你的書我都看過，你寫得真好。”
張悅悅除了簽名，還另外給他寫了一句鼓勵的話：“多謝錢師兄。”
錢明眼裏帶出一絲欣喜：“張師妹，等有機會，你能跟我拍個合影嗎？”
張悅悅看了一眼後面的兩個陌生粉絲，給他使了個眼色：“錢師兄，你國慶節沒回家嗎？”
錢明聽懂了她的暗示，一雙桃花眼裏含滿笑意：“沒呢，師妹你今天會很辛苦吧，需不需要我幫忙？”
張悅悅将手裏的書遞給他：“多謝錢師兄的支持。”
說完，她對他眨眨眼。
錢明開心地笑了笑：“等回學校我再找你。”
錢明拿着書開開心心地走了。
張悅悅簽了整整一天，到下午六點鐘才結束。她回到後面的棚子裏，渾身無力躺在一張躺椅上閉目養神。
葉文軒坐在她身邊給她按手指，按着按着張悅悅就睡着了。一雙美目緊緊閉在一起，眉頭微蹙。長發散開，耳朵上的長線耳墜落在耳後，頭上的簪子勾住了躺椅的邊角。裙擺落在地上，繡花鞋露出一點邊角。
葉文軒将提前準備好的一條薄毯子蓋在她身上，示意旁邊的人小聲點。
張悅悅只眯了不到半個小時，她醒來時棚子裏只有小鳳和舒怡，男生們都在外面。
“悅悅你醒了，來喝口水。”
張悅悅從小鳳手裏接過水杯：“今天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你才辛苦呢，寫那麽多字，還要保持微笑，換做我早就扛不住了。”
話音一落，外頭傳來錢明的聲音：“張師妹醒了？”
舒怡立刻笑起來：“悅悅，錢師兄找了攝影師來，說要跟你拍合影。”
張悅悅坐起來：“難為他等了這麽久，這棚子裏光線暗，到外面去拍吧。”
張悅悅撩開棚子的簾子，外頭幾個男生都朝這邊看來，葉文軒和張平安都不在。
顧言解釋了一句：“師兄和平安哥跟劉美商議事情去了。”
錢明從凳子上站起身，一陣風一樣刮了過來，笑眯眯地看着張悅悅：“張師妹，跟我拍個合影好不好？”
張悅悅微笑：“好啊，錢師兄一直等着的嗎？”
“對啊，我給文軒打電話，他就送我一個字，滾。最後我只能給張師兄打電話，張師兄怕我在外頭鬧事兒，就把我帶進來了。”
旁邊的吳磊和李平哈哈笑起來。
張悅悅笑起來：“你別理他，他就是個土匪。師兄要怎麽拍？”
錢明往張悅悅身邊靠了靠：“張師妹，你今天真好看。等拍了這個合影，我也做個擺臺放在我的書桌上，氣死文軒那個小氣鬼！”
張悅悅輕笑，也往他身邊靠了靠：“多謝錢師兄的支持。”
攝影師抓住這個機會，咔嚓咔嚓連拍了好幾張。
兩個人還沒分開呢，葉文軒回來了。
看到二人緊緊挨在一起，張悅悅頭上的發帶都落到錢明的肩膀上去了，錢明的頭也挨在張悅悅簪子上。
葉文軒的額頭上青筋亂跳：“錢明！”
錢明笑嘻嘻地走開：“文軒你回來了，我先走了，你忙。張師妹，等回了學校我請你吃飯呀。”
張悅悅笑着點頭：“好啊，錢師兄再見。”
錢明又一陣風一樣刮走了。
張悅悅走到葉文軒身邊，微笑着柔聲：“你回來了，今天辛苦大家了，晚上我請你們吃飯吧。”
葉文軒還盯着錢明逃跑的方向怒目而視。
張悅悅擡手，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用她最溫柔的聲音道：“你別生氣，他是你的室友，又是我的粉絲，從上午等到現在，我自然不能拒絕他，只是拍個照而已。”
葉文軒回過神，伸手拉住她的手：“今天是不是累了？我們去吃飯吧，明天休息一天，後天我的客人就要來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招待。”
張悅悅笑盈盈地看着他：“好。”
葉文軒心裏的怒氣被她一番小意溫柔驅散，聲音和緩下來：“我在對面定了個包間，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張悅悅看了看自己身上：“我去把衣服換了。”
她回到棚子裏換上自己的衣裳，頭發盤了起來，又變成那個青春靓麗的大學生。
葉文軒拉起她的手，帶着一行人一起去了對面的酒樓。
吃飯的時候，張悅悅再三道謝：“今天辛苦大家了。”
吳磊回道：“老板，別客氣，除了舒怡，都沒有外人。你哥哥嫂子，你男朋友，你的三個員工，都是應該的。”
舒怡笑着回了一句：“我怎麽就是外人了，我和悅悅是好姐妹。”
吳磊笑眯眯看着她：“要不你也加入我們？不過你是行長家的大小姐，又不缺錢，不需要打工。”
舒怡忙道：“我想加入你們啊，不過我沒什麽能耐。我不會喝酒，不會簽單子，不會建網站，什麽忙都幫不了。我爸雖然是行長，但銀行裏的錢是國家的，又不是我爸的，我家裏并不是特別富裕。”
吳磊笑起來：“謙虛了大小姐，想加入我們啊。不過我跟你說實話，工作室現在就開張了一次，沒有固定工資，平常都是白幹活！”
“沒關系啊，我們一起幫悅悅的忙，就跟以前一樣，在一起玩也挺開心的。”
張悅悅看吳磊一眼：“你是不是想把自己的活兒甩給舒怡？我可說好了，我現在窮，雇不起那麽多人！”
吳磊笑眯眯的：“老板，你就是太實誠了，先把人騙過來幹活兒再說。你的網站最近接到很多投稿，總得打理好，多個人幹活有什麽不好，又不問你要工資。”
葉文軒對張悅悅道：“我跟劉美談過了，她願意把你的稿費分成提一提，但你現在人在京市，金山離這裏遠。我的意思是在京市這邊找一家，以後參加什麽活動也方便。京市這邊的雜志社的合作對象更廣泛，有利于推廣你的名氣。”
張悅悅嗯一聲：“先找着，她總是不死心想讓我簽賣身契，時間長了也煩人。我的名氣又沒那麽大，總是不肯放了我。”
張平安說了句實話：“以前是想剝削你，現在可能意在文軒。”
張悅悅立刻道：“那就換，我好好的一個人，不想成為別人交易的籌碼。”
葉文軒笑一聲：“你想什麽呢，我爸那個人鐵面無私，我都沾不上他的光。”
張悅悅看他一眼：“你少來，你在湖西出門橫着走，難道不是狐假虎威？趙老摳小心翼翼給你道歉，難道是因為你長得好看？”
葉文軒笑着給她夾一筷子菜：“你說得對，那我以後對我爸好點，盡量少偷他收藏的好酒。”
張悅悅也給他夾一筷子菜：“今天辛苦你了。”
葉文軒的笑容一收：“以後不許再搭理錢明！”
張悅悅一噎：“關你什麽事！”
桌上幾個人都低下頭笑起來。
吃過了飯，葉文軒囑咐顧言：“你帶他們三個回學校，後天早上過來，幫我招呼客人。”
顧言深深地看了葉文軒一眼。
葉文軒回一眼：“你要是不想來，我不勉強。”
顧言垂下眼簾：“師兄放心，我會來的。”
葉文軒臉色稍霁：“那就好，記得把自己收拾好看點，那些不成器的衙內，看人首先看臉。”
吳磊笑起來：“葉師兄，你要給顧言介紹對象啊？”
葉文軒嗯一聲：“猜對了。”
吳磊哈哈大笑，李平悄悄看了舒怡一眼。
雙方分別，葉文軒和張平安各自帶張悅悅和小鳳回家。
到了二樓，雙方作別，張平安拉着小鳳的手往四樓而去，張悅悅喊了一聲：“小鳳！”
小鳳轉過身笑問：“怎麽啦悅悅？”
張悅悅将她拉到旁邊的牆角裏，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如果，如果我哥跟你提什麽要求你又無法拒絕，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打胎最傷身體，男人到了那個節骨眼上都是不管不顧的，要是有了意外，受罪的還是我們。一定要記住了，保護好自己！”
小鳳的臉瞬間紅透：“悅悅，沒，我沒有。”
張悅悅看她一眼：“記住我說的話。”
小鳳冷靜下來，嗯一聲：“你也一樣。”
張悅悅松開她：“去吧。”
姐妹兩個分手，張悅悅進了家門，換上拖鞋就把自己摔進沙發裏。
葉文軒坐到她身邊，将她攬進懷裏，讓她躺在自己懷裏，然後繼續給她按手指。
“你給小鳳出了什麽馊主意？”
“這是我和小鳳之間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葉文軒笑一聲：“你就這樣不相信你哥？”
“閉嘴，跟你沒關系。”
葉文軒低下頭，近距離看着她：“當然有關系了，我擔心你也防着我。”
張悅悅将頭偏向一邊：“你們男人都一樣，整天滿腦子都想壞事。”
葉文軒用指腹輕輕撫摸她的臉：“怎麽能叫壞事，夫妻合歡，人之大倫。”
張悅悅罵他：“你快閉嘴，不要胡說八道！”
葉文軒低頭在她臉上親一口：“你今天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張悅悅立刻戒備起來。
葉文軒摸摸她的頭發：“別怕，你今天累了，我不會騷擾你的。”
“你說到做到？”
“騙你幹什麽，去洗一洗，早些休息，我今晚睡次卧。”
張悅悅高興地坐起身，見他不像是騙人，湊到他跟前，使壞一樣在他臉上親一口：“謝謝你。”
葉文軒的眸色瞬間暗了兩分，他盯了張悅悅一眼，薄唇吐出兩個字：“快去！”
張悅悅火速跑了。
葉文軒感覺懷裏一空，心裏空落落的。臉上還有她的香味，讓他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他磨了磨牙，坐在那裏自己調整氣息。
轉天早上七點多，張悅悅裹着薄被子迷迷糊糊還在睡覺，忽然被子被掀開，擠進來一個人，一把将她摟住。
張悅悅瞬間驚醒：“你幹嘛？”
話音一落，她的聲音就被堵住。很快，二人身上的累贅都被去除，只剩下外頭一床被子裹着。
葉文軒脖子上的玉觀音落在張悅悅胸口。
張悅悅想掙紮，可她剛睡醒，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反倒激的他氣息又亂了兩分。
“你走開，你個臭流氓。”
“昨晚上你主動招惹我，你好睡了一夜，我卻失眠到半夜，你這個磨人精，你要補償我。”葉文軒身子往下沉了沉，與她貼的更緊。張悅悅羞得無地自容，下意識想逃，在她左支右绌的過程中，他全線占領高地，不容她拒絕……
一整天，葉文軒寸步不離地跟着張悅悅。只要在家裏，他不時将她摟進懷裏讨些便宜，吃飯要跟她吃一碗，喝水要共用一個杯子……
張悅悅被他逼的跑去張平安家裏避難，可到了晚上，他又把她拎了回來，抱着自己的枕頭強行住進了大卧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