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好像有些醉了
第14章 我好像有些醉了
晚上八點,正是熱鬧的時候,火鍋店裏人很多,楚炀想訂個包廂,被江星河給攔了。
“在大堂吃吧,我喜歡這種有人氣兒的感覺。”
服務生看向楚炀,楚炀點點頭:“行,就在這吧。”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能看到對面的湖和拱橋上的行人。
一個紮着麻花辮的小姑娘被她的alpha爸爸和omega爸爸牽在中間,蹦蹦跳跳得走。
江星河嘴角挂着溫和的笑。
楚炀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小姑娘被她爸爸拎起來騎在了脖子上,alpha爸爸一只手抓着女兒的小短腿,另一只手牽着他的愛人,在夜色中留下幸福的背影。
“平平淡淡的幸福才更加可貴。”
鴛鴦鍋還沒端上來,楚炀越過桌子握了下江星河的手:“這個城市平淡的幸福,是由太多不平凡的人的犧牲換來的,星河哥,他們的這份幸福裏,有你的付出。”
江星河怔楞的看向alpha,他的目光裏含着很多濃烈的情緒,翻湧着,映出江星河的樣子。
他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被楚炀握住的地方開始冒汗。
服務員打破這份暧昧的平靜:“先生,您點的鴛鴦鍋。”
江星河回過神,抽出自己的手,不自然的搓了下自己的褲子。
今年是虎年,鴛鴦鍋裏的牛油做成了老虎的樣子,但如果不是腦門上寫着一個“王”,任誰看都像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貓。
服務員問他們要不要拍照,楚炀剛想擺手,江星河掏出手機各個角度照了一遍。
“好了,麻煩您加湯吧。”
楚炀起身去調蘸料,江星河那碗是滿滿的麻醬汁,他就喜歡這種黏糊的口感。
調好回來的時候,江星河還在看手機裏的牛油老虎樂。
楚炀把蘸料放在江星河跟前,手撐在桌子上湊過去:“你樂什麽呢?”
江星河把手機屏幕對着他:“你看它像不像你小時候,真可愛。”
楚炀一頓,默默回了自己座位。
鍋底咕嘟咕嘟沸騰着,升騰起白色的水汽,隔着水汽看江星河,他眼尾的紅痣更加明豔。
江星河辣得臉通紅,楚炀遞給他果汁解辣,他覺得不過瘾,跟服務員點了一紮啤酒。
“今天沒開車,咱倆喝點?”
楚炀揚了下眉:“行啊,上次和陳徹拼酒,我看你酒量很好的樣子。”
江星河笑着給他滿上:“你們喝的酒度數太低了,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帶着一軍壺酒暖身,自己釀的,特別烈。”
楚炀聽到這句話轉了下手中透明的玻璃杯,又是他沒能參與的回憶。
江星河不知道alpha的心思,自顧自用自己的杯子跟楚炀的撞了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幹杯。”
江星河爽利地仰頭喝光了,又夾了一筷子毛肚開始涮。
和江星河相處越多,挖掘出來的東西就越多,楚炀就覺得他越招人。
他敢肯定,陳徹交往過的各種絕色小o,一定沒有一個比他的星河哥帥氣迷人。
江星河掃了眼楚炀手中滿當當的杯子,不滿道:“哎,幹嘛呢?剛開始喝就躲酒?”
楚炀笑着仰頭幹了。
“你怎麽一身的社會氣啊,星河哥。”
火鍋吃完了,只剩下點菜葉子,酒也喝光了,兩個人酒量好的跟喝白開水一樣,除了膀胱告急外,一點反應都沒有。
結完賬,倆人一個進了alpha衛生間,一個進了omega衛生間。
楚炀不太能吃辣,在廁所多待了會,火辣辣的疼,他恨不得給老天磕一個,太可怕了,幸虧江星河是個O。
出來的時候沒看到江星河,他疑惑着給江星河打了個電話,鈴聲在拐角處響起。
江星河上完廁所後就在門口一邊玩貪吃蛇一邊等楚炀,忽然跟前就出現了一個人,他仰頭看,是一個醉酒的alpha。
“哇!你是omega嗎?我還是第一次見腿這麽長的o。”
江星河皺眉道:“少見多怪。”
Alpha搖搖晃晃地湊近他:“還挺辣,好喜歡,要不要一起去喝杯酒?”
江星河抓住他伸過來的手,一個回旋把他反剪摁在牆上,用了力氣,能聽到骨頭“咔咔”的脆響。
江星河在格鬥場上的成績一直位于前三,季風說他如果是個alpha,第一一定是他的。
對付一個醉酒的爛A,實在是大材小用。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爛A,正處于易感期。
濃烈的石楠花信息素撲鼻而來,江星河被嗆得向後退了三步,什麽破玩意兒啊!連信息素都是這麽惡心的味道!
江星河揮手扇開周圍的空氣,猛地捂住後頸,完蛋了,他還在發熱期。
雖然早上已經打過抑制劑,可是基因差異使他對于alpha的信息素更加敏感,也更加渴求。
爛A揉着手腕看到江星河的樣子眼睛一亮:“呵,發熱期啊,讓我幫幫你吧。”
江星河被他拖着往走廊走的時候直罵髒話,媽的!這該死的基因壓制!
江星河揮拳的力度被發熱期磨掉了一半,在比他高大的alpha面前毫無招架之力。
他伸手去掏大衣口袋裏的手機,被爛A搶走扔到地上。
“我要拆了你的骨頭!”江星河捂着發熱的腺體,惡狠狠地瞪他。
可醉酒的爛A只能聞到發熱期omega甜膩的薔薇花香。
楚炀走過來的時候爛A的手正握着江星河的腰。
濃郁的波蘭蒸餾伏特加壓迫信息素從楚炀的後頸腺體迸裂出,優質alpha對普通alpha有天然的等級壓制。
爛A的腿一下就軟了,腺體被強烈的壓迫感擠壓着,痛得他直不起腰。
楚炀把江星河帶進懷裏,他的信息素第一次有些失控,帶着濃烈的殺意。
Alpha用像看死狗一樣的眼神俯視着腳下的人,黑色的皮鞋碾上那人的臉,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你是個什麽東西?”
爛A痛呼着求饒,他知道這位有着高階信息素的男人是誰。
“飓風集團就可以欺負人嗎?我要去聯盟告你!”
楚炀放開江星河,蹲下身扯起他的上衣塞進他嘴裏,握住他的胳膊,狠狠向下掼了一下,爛A痛苦的哀嚎被嘴裏的衣服堵着變成了嗚咽。
江星河緩過神,叫了聲:“炀炀,就這樣吧。”
楚炀慢條斯理地起身碾壓爛A的手,冷聲道:“和他說謝謝,不然從這個世界抹掉你這種垃圾,對我來說輕而易舉。”
爛A嗚咽着從地上擡頭看向江星河,眼裏再沒有醉酒的樣子,寫滿了恐慌。
“嗚嗚對不起嗚嗚謝謝嗚嗚嗚。”
楚炀從他身上越過去,攬着江星河往外走。
隔着厚厚的大衣都能感受到江星河的體溫很高,他身上沾了些那個煞筆的石楠花信息素味,楚炀皺着眉把他拉到安全通道裏。
門縫透出走廊的一點點光。
江星河倚在牆上,視線有些迷離。
臨時标記,可以壓制omega的發熱期。
有點疼。
江星河微微皺眉,躁動的信息素逐漸歸于平靜。
“清醒了嗎?”alpha擡起頭。
嘴唇那裏還殘留着omega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嗓音在安靜的空間中顯得更加低沉。
江星河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後頸:“嗯。”
“可我好像有些醉了。”
“什麽?”江星河仰頭看他。
可楚炀逆着光,江星河看不清他的臉。
伏特加信息素和百葉薔薇信息素在空氣裏交纏着,透着醉人的甜膩味。
楚炀俯身在他嘴角落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