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一樣的alpha

第18章 不一樣的alpha

電視機明明滅滅上演着晚間狗血家庭劇,楚炀拉開窗簾,漆黑的夜空劈下一道閃電,緊跟着雷聲而至,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砸在落地窗上,模糊了樓下的車水馬龍,被水痕折射出虛幻的光影。

楚炀的手機震動了下,他撿起來解鎖,是江星河的消息。

“有任務,回家再解釋。”

楚炀的拇指摩挲着屏幕上的“回家”二字,面上顯現出一絲淺淺的笑意,繼而被擔憂的情緒掩蓋。

房間裏的水晶吊燈忽閃忽滅,兩秒後陷入漆黑中。

楚炀扯下睡袍,勁瘦有力的身材很快被衣物遮蓋住,他拉上沖鋒衣的拉鏈,在行李箱裏翻找片刻。

一把靈巧的軍刀在他指尖旋轉,被遠處駛過的車燈反射出一道寒光。

江星河和季風撬開顧長河房門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大雨沖刷掉了很多痕跡,連擅長追蹤的季風都很難找到痕跡。

技術部的同事黑進威爾斯酒店的監控,發現顧長河最後的身影出現在東邊走廊通往後院的綠化區,之後就消失了蹤跡,馬路上的監控沒有發現可疑,接應他的同夥早就被維安部铐起來了,因此懷疑他就藏在綠化區的某一處。

江星河和季風打了個手勢,代表分頭行動。

威爾斯酒店一樓綠化面積很大,占地30餘畝,可以說是一個小型公園,裏面種植着各種植物,在暴雨的沖刷下搜查很難。

江星河已經被淋透了,輕便透氣的作戰服已經被雨水打濕,變得有些沉重,軍靴踩在雨水裏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擡手擦了下護目鏡,試圖讓視線變得清楚。

忽然,護目鏡上的紅外熱成像儀亮了下,江星河的視線裏出現了兩個活物。

“西南方位涼亭有情況。”

江星河舉着手槍靜悄悄靠了過去。

“炀炀?”江星河愣了下,放下了槍,迅速掃視周圍了解情況。

Alpha站在雨中,黑發被雨水浸濕撩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雨水順着他堅毅俊美的臉龐滑下,形成一道旖旎的痕跡,最後隐藏在衣領裏。

即使只有一瞬間,他也捕捉到了alpha一閃而過的冷厲,然而下一秒,楚炀鋒利的眉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彎起一個弧度,嘴邊的小梨渦在昏暗的路燈下晃了晃:“星河哥。”

他腳下趴着一個男人,五花大綁,看樣子已經暈過去了,肩膀處的雨水是淡粉色的,流向低窪處,最後進入了下水道。

江星河收起槍,走過去蹲下掰過那人的臉,正是他們要逮捕的顧長河。

楚炀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黑色雨傘,為江星河遮去冰冷的秋雨,噼裏啪啦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江星河擡眸看身邊的alpha,思緒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這一刻他想,楚炀再也不是那個跟在他屁股後面跑的小跟屁蟲了。

Alpha感受到江星河的視線,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瞬,忽然俯身在他身上嗅了嗅,溫熱的呼吸與冰冷的雨水形成鮮明的對比,與之接觸的皮膚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江星河一怔,後退了一步。

“你幹嘛?”

淩亂的腳步聲在大雨中逐漸清晰,季風帶着小分隊趕了過來。

楚炀凝視着走來的季風,眸光漸冷,轉而輕佻地沖江星河眨了下眼:“幸好你身上沒有他的味道,不然我會弄死他。”

Alpha的語氣很輕快,但江星河的心猛地一顫,他覺得楚炀是認真的。

季風掃了眼底下趴着的顧長河,揚了下眉:“楚總有沒有什麽想解釋的?”

江星河也看向楚炀。

楚炀微聳了下肩,将雨傘往江星河的方向偏了偏,盡量為他遮去每一滴雨珠:“你一定要對遵紀守法見義勇為的好市民用這種審犯人的語氣講話嗎?”

“呵。”季風冷笑一聲,溫和的看向江星河:“星河,你受傷了嗎?”

江星河剛想回答,肩膀就被人攬住,撞進了楚炀懷裏。

季風眉頭緊蹙,與楚炀挑釁的視線撞在一起,滋啦啦的冒火花。

伏特加和蒼雪松兩道壓迫信息素在大雨中較量着,伴随着明亮的閃電,似乎有了實體。

隊員大氣都不敢喘,一直趴着的顧長河忽然痛苦得呻吟:“我說,侄子們,能不能先送我去醫院?”

沒人搭理他。

江星河忍無可忍,從腿上的綁帶中抽出一根伸縮電棍,一人給了一棍子:“你倆夠了啊!信息素收收,別禍害人。”

楚炀誇張地痛呼一聲,捂住胳膊:“疼呀!”

季風嫌棄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默默搓了搓胳膊。

江星河手勁太大了,偏偏不自知。

通訊器傳來搜查科同事的聲音:“地下三樓,發現腺體交易窩點。”

江星河和季風對視一眼,擡腳往建築內走過去,楚炀不滿地跟上。

一打開門,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封閉的空間裏有兩張手術床,各種監測儀器混在一起“滴滴滴”的響,腺體只能活體移植,這個地方就是簡易的手術室。

江星河的拳頭握得“咔咔”響,被激紅了眼,楚炀從他的信息素裏感受到了震怒。

楚炀注視着江星河,他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救援行動有很多,各種殘忍不堪的景象應該都見過,為什麽情緒波動會這麽大?

江星河,你還有什麽事瞞着我?

檢驗科和搜查科人對現場進行了封鎖,江星河呼出一口濁氣:“收工,大家趕緊回去洗個熱水澡。”

“炀炀,你明早要跟我回聯盟做個筆錄。”

楚炀點點頭。

三人一起上了電梯,沉默不語。

到達頂層後,楚炀拉住了江星河的手腕:“星河哥,回我房洗吧,你倆孤A寡O的一個房間不太方便吧。”

季風氣笑了:“你就方便?”

“我們倆光屁股長大的,跟你能一樣?”

隔壁的房門打開了,陳徹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發打着哈欠倚在門框上,沖江星河揚揚下巴:“吵吵個屁,星哥,來我這睡?”

季風淡淡看他一眼,很快收回。

在楚炀威脅的目光裏,陳徹笑着關上門:“你仨真有意思哈。”

最終江星河進了楚炀的房間,但是把楚炀鎖在了門外和季風大眼瞪小眼。

季風扭頭刷卡進了自己房間。

楚炀去敲陳徹的門。

陳徹無語極了,從床上爬起來怒氣沖沖地開門:“你們三角戀能不能別打擾別人睡覺?”

“誰跟他三角戀?我和星星雙向奔赴,有他什麽事?”楚炀毫不客氣地進門,把自己濕噠噠的衣服随手一脫,解腰帶的手一頓,對着空氣皺了皺鼻子:“陳徹,你這怎麽有季風信息素的味?”

陳徹啞然,心虛地聲音都大了些:“你和季風才真愛吧你!哪有味啊!洗你的澡吧!”

楚炀抖了下,不知道是凍得還是被陳徹的話惡心到了。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楚炀身上的寒意逐漸被溫熱的水沖走,他抹了把臉上的熱水,腦海裏湧現出剛剛江星河憤怒到極致的神情。

你到底有什麽瞞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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