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柏拉圖

第22章 柏拉圖

閃爍的炫光混雜着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在短暫的瞬間似乎有麻痹一切的魔力。舞池中男男女女蹦得酣暢,跟随着勁爆的電子樂有節奏的扭動身體,交錯的肢體寫滿了紙醉金迷。

吧臺裏年輕的alpha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線條流暢有力的小臂,調酒壺在他手中被靈活地擺弄,不住地旋轉搖晃,動作幹淨又漂亮。

陳徹将調酒壺的酒液倒入玻璃杯中,目光掃過坐在他面前的男人,揚了下眉。

季風的視線跟随着他的動作,最後定格在陳徹的臉上,笑道:“怎麽?陳氏淪落到家裏的小少爺打零工了?”

陳徹把調好的雞尾酒推到他面前,手肘撐在吧臺上湊近他,眨眨眼:“那季科長是要救濟救濟我嗎?”

季風搖晃了下杯中藍色的酒液,看向他身後的酒櫃,輕飄飄地吐出一句話:“二十萬以上的酒,都給我開了吧。”

旁邊的侍應生一愣,這麽多酒,加起來一千萬都打不住。

陳徹眼睛都笑彎了:“愣着幹嘛?還不快貼上季科長的名字?”

侍應生回過神,點點頭,動作麻利地從吧臺下拿出姓名貼開始幹活:“好的,老板!”

季風掀了下眼皮,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老板?你诓我?”

昏暗的燈光下,陳徹托着腮看他,季風與他對視着喝了口特調雞尾酒,皺眉道:“你這裏面加什麽了又酸又苦?”

陳徹哈哈大笑:“多符合你現在被踹的心情,小爺為你調的,就叫舔狗的眼淚吧。”

“……很明顯嗎?”

“超級。”

“這裏面主酒是伏特加吧?聞起來惡心,喝起來更惡心。”季風抽出紙巾擦擦嘴,難掩嫌棄。

陳徹從吧臺裏跳出來,豪爽地攬住他的肩膀:“看在你現在是我酒吧大金主的份上,今天小爺陪你不醉不歸。”

季風偏頭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心想陳徹到底是單純還是沒心沒肺,明明前兩天還叫嚣着弄死他,現在又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

這就是社交牛逼症嗎?

嘴上說的豪爽,陪季風喝酒,實際上喝得全是季風買下的酒,刷卡也是毫不含糊,一千二百五十萬給季風湊了個整,一千三百萬。

季風也是懶得跟他計較。

他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非必要不喝酒,調回FAO聯盟後更是拒絕參與酒局,平時代表家族參加宴會也是能不喝就不喝,因此他非常的……菜。

陳徹還沒喝開心呢,季風已經栽了。

陳徹無語地推了下季風的腦袋:“菜逼還來酒吧玩,有病吧。”

他讓人把季風扛到樓上他的休息室,笑眯眯地倚在牆上打量着醉成爛泥的季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一身的酒味沒什麽食欲,陳徹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了扔浴室去了,不得不說,季風看着瘦,實際全是肌肉,太壓秤了,是真的沉。

把人洗幹淨後陳徹累得氣喘籲籲,自己身上被水淋透了,對着季風好一通罵。

等他自己洗完澡,酒意全散幹淨了,有賊心沒賊膽,而且季風實在不是他的菜,他還是喜歡漂亮身嬌體軟的小o,最後啥也沒幹,對着毫無反擊之力的季風又踢又踹,最後把自己折騰累了,趴床上睡了。

第二天季風醒過來的時候腦袋像炸開一樣疼,雖然昨天喝個爛醉,但他良好的生物鐘還是迫使他睜開了眼。

被子裏有一坨東西蠕動了下,傳來陳徹悶悶的聲音:“自己靜悄悄的走,別吵我。”

季風猛地拉開被子看自己,未着寸縷,沒有夜生活的痕跡,就是身上怎麽這麽酸疼?

陳徹反應過來躺在他身邊的不是小o,從被子裏露出頭來,笑眯眯地睜開眼,嗓子帶着還沒睡醒的暗啞:“醒啦?你很不錯哦~”

陳徹沖他暧昧地眨眨眼。

季風無語地穿上衣服,他堂堂搜查科科長,不至于被陳徹騙到。

“你昨天是不是趁我喝醉揍我了?”

陳徹啞然,陳徹裝死,重新蒙進被子裏,默默腹诽:“這小子真不好騙,沒勁!”

江星河最近情緒都很低落,早出晚歸,天天加班。楚炀大概猜得出是為什麽,應該是顧長河沒有吐出有用的信息。

江星河從FAO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月中的時候月亮很圓,能看見星星點點。

路邊有一輛打着雙閃的邁巴赫,alpha穿着黑色長大衣沖他揮手,笑起來兩顆小梨渦似乎将月亮都比了下去。

楚炀以晚上小o自己下班太危險為由,強硬地要求必須他接送。

江星河想說一般情況下沒人能近他的身,但看着alpha期待的目光,他把拒絕的話咽了下去。

楚炀小跑着走近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纏在江星河脖子上,帶着淡淡伏特加信息素味道的體溫包裹住江星河。

“最近降溫的厲害,穿這麽少,你不冷嗎?要風度不要溫度了是嗎?”楚炀不滿地啰嗦着,給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車裏開着暖風,帶着圍巾就有些熱了,但是江星河沒有摘,最近太累了,楚炀的信息素可以緩解他的疲憊,即使他讨厭并且避免依賴alpha,但是如果是楚炀的話……

似乎……可以接受。

楚炀從扶手箱裏拿出一杯熱奶茶遞給江星河:“喝兩口暖暖,最近中午有好好吃飯嗎?”

江星河捧着奶茶低低地笑:“你以為我跟你一樣挑食不好好吃飯嗎?”

楚炀也跟着笑:“你要是忙起來的話,誰知道會不會忘了吃飯?你都瘦了。”

江星河摸摸臉:“有嗎?我感覺我還胖了呢。”

楚炀忽然側過身用手捧着他的臉,明明是微涼的掌心,卻似乎帶着滾燙的熱度,燒着了江星河。

“有啊,你看你的臉都沒有我一只手大。”

Alpha離得近,呼吸都灑在臉上,空氣逐漸變得稀薄,呼吸帶着困難。

江星河垂眸清了下嗓子:“咳咳,回家吧,困了。”

楚炀看着omega臉上的紅暈彎了彎嘴角,松開了他,啓動車輛,伴随着發動機的轟鳴聲:“走咯。”

這種柏拉圖式的感情似乎也不錯,雖然楚炀想趕緊離開抑制劑,但是他願意給江星河時間慢慢接受他,他也有的是時間,總有一天江星河會願意成為他的omega。

江星河偏頭看向窗外呼嘯而過的夜景,喝了口手裏的奶茶,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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