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我也想要蛋糕(18)
我也想要蛋糕(18)
江知言晚上回到家的時候,江母坐在沙發上,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江知言從她身邊直接走了過去。
“江知言!”
江知言皺了下眉頭,一個月下來,她的聲音還是如此的尖銳。
“聽說你一個月都沒有上大提琴課?你現在在幹什麽?”
“我才知道你天天在學校裏鬼混!那還不願意幫家裏一點忙?你怎麽這麽自私?”
江知言冷眼看着她,江母和江父似乎完全是扁平人物,她很難在他們身上找到任何閃光點,如果現在站在這邊的真的是她的女兒,估計很難不會被她的言外之意所刺激到。
她停下腳步,依舊沒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她。
江母猙獰的表情以及氣勢一點點弱了下去,身子下意識地後仰,緊繃,做出防禦的姿态,她又想起了那天的江知言以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江父。
江知言轉身上了樓,江母松了口氣,但反應過來之後氣憤地将杯子砸在了地上。
接下來的兩天,江母都沒回來,江知言也懶得過問她的事情,她還是比較在意梁溪的事情。
梁溪的父母離婚之後,梁溪跟着母親一直過得不錯,直到她的父親賭博破産,重新糾纏她們母女兩個。
因為梁溪母親性格強勢,所以她父親最先是從梁溪身上下手的。
按照劇情,梁溪會因為擔心母親不高興,隐瞞被人糾纏的事情,直到後面男人從梁溪身上沒辦法繼續推進,去找梁溪母親,這件事情的矛盾才算徹底爆發出來。
江知言這幾天都找理由和梁溪一起放學,第三天的時候發現有男人跟着她們。
她偏頭看着梁溪,梁溪毫無知覺地說着其他事情,眼睛笑得直接眯成了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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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準備怎麽做?”系統好奇,“男主用了不算特別合法的手段,才讓這人沒機會繼續糾纏。”
“我也沒準備用什麽合法手段。”江知言敲了敲車窗的邊沿。
江知言把梁溪送到了家門口,看着她進門之後才離開,出來的時候那男人還在小區門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對方盯着她,絲毫沒有要避開的意思。對方似乎在衡量着什麽,看到江知言上了門口等待的豪車,露出了油膩又貪婪的眼神。
“這人不會一直準備待在小區門口吧?還好梁溪她們小區看上去安保不錯,這人應該混不進去。”
江知言皺了下眉頭,坐在車裏,隔着窗戶對着站在那兒的男人拍了幾張照片,男人一直朝着這邊看着,讓她拍到了高清的正面五官。
回去之後她就将劇本中關于這男人的消息全部都整理了出來,他在外省借了高利貸,不少人在找他。
江知言撐着下巴,翻看着文檔,制定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宿主。”
“嗯?”
“剛剛劇情發生了巨大變化,我查了一下,梁溪剛剛報警說孫緬入室搶劫,孫緬已經被控制了,梁溪表示自己并不認識他。”
“哈?”江知言瞪大了眼睛,這是她進入這個世界以來情緒波動最大的一次。
“是的,宿主,你沒聽錯,這女主人設怎麽和書裏的不太一樣?”系統疑惑,書中的女主大部分時候都在忍耐。
江知言回過神,低頭輕笑了起來。
——
梁溪坐在警察局裏,手裏抱着一盒紙巾,抽泣着說着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一開門,他就沖進來了,看到我放在櫃子裏放的東西就要搶!我阻止,他就把我推地上了!然後把東西搶走了。”
“裏面什麽東西?”
“裏面是一個擺件和幾個小擺件,前幾天我朋友送我的,是黃金和寶石做的,因為比較貴重,所以我一直放在盒子裏。”梁溪驚疑不定地說道,“這段時間他就一直跟着我,騷擾我,但因為一直沒有做什麽,我也不好報警。”
“這樣?他說他是你父親。”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我父母很早就離婚了,這些年一次都沒有聯系過我們,他不可能是我父親,他二婚有家庭了。”梁溪擦了擦眼淚,聲音顫抖,“他肯定是故意想要搶東西的!早就做好計劃了,不然……不然為什麽要去搶一個盒子?他跟了我好幾天了。”
警方查看了小區監控,孫緬是跟着小區住戶混進來的,之後又跟着住戶混入了梁溪住的那棟樓,到門口之後自稱送外賣,闖入了梁溪的家。
孫緬被抓到的時候,堅稱自己就是想要找個理由看看女兒罷了。
“我真的是她爸爸,你們肯定可以查到!她不認我,所以我就想和她聊聊而已。”孫緬捂着心口,“我要是直接說她肯定不給我開門。”
“那你幹嘛要搶人家東西?”
“我,我只是想看看真假而已。”孫緬幹笑了兩聲,“怕她被人騙了。”
“那你看看就好了,拿走幹嘛?”
警方又看了前幾天的監控,看到梁溪從豪車下來,懷裏還抱着一個盒子,和孫緬搶走的禮品盒一樣。
“你看到這盒子就想去搶了?”
孫緬低着頭不說話。
“因為這輛車貴,所以你想賭一把?你覺得她不可能報警抓你?你到底哪來的自信?就因為你是她十五年都未曾謀面的爹?”
……
梁溪看着找回來的東西,确定東西沒少,松了口氣,眼淚止不住地掉:“這是我朋友自己做的,要是不見了,我……”
梁溪的母親聽到消息之後就立刻趕了過來,見到對方的時候,如果不是警察攔住了,一巴掌差點就扇在了對方臉上:“你要不要臉孫緬?你一分撫養費沒給我也不說什麽,你怎麽好意思過來找溪溪麻煩的!該怎麽判怎麽判!就按照入室搶劫判!絕不諒解!”
“那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吧,因為我也不知道多少錢。”梁溪拽了一下梁母的衣角,小聲地說道。
江知言接到電話之後就把自己的購物記錄找了出來,然後去了警察局,見到梁溪的時候,對方紅着眼眶,坐在那兒,乖巧又可憐。
“早知道我晚點走了。”江知言揉了一下梁溪的頭發,輕嘆了口氣。
她把資料放在了桌上:“這七個兔子的金子都是八十八克,這個蛋糕是二百八十八克,都是實心的,一共七百五十克,寶石有幾千的也有上萬的,單子在這邊,這幾個我用了,總價大概在十三萬左右。”
“當時我買金子的時候,四百二一克。”江知言計算器按得飛快,“加起來一共四十四萬五千塊。”
在場的人聽到這價格都有些沉默。
梁溪瞪大了眼睛,這東西的價格遠超出她的預估,她對寶石不了解,分辨不出來等級,知道不便宜,但也沒想到這麽貴,金子知道重,但和她預估的克數也有很大差距。她掰着手指頭算了算,這要做多少年的蛋糕才夠,當時她居然就這麽腦袋一熱收下來了。
“姑娘,你送這麽貴的東西?”
“是自己做的,一不小心就越做越大了,沒辦法。”江知言笑了笑,“然後就幹脆都湊個吉利數字了。”
江知言注意到梁溪的表情,拉着她的手腕,輕晃了兩下。
裏面的男人在知道價格之後,兩眼一黑,他就是沖着貴重去搶的,想着賣掉之後能潇灑一段時間,但沒想到價格這麽高,在了解到可能被判十年以上之後,試圖求得諒解,不過梁溪和梁母都沒同意。
“梁溪,你怎麽可以這麽狠,我可是你爸爸!”他不滿地大吼道。
江知言捂住了梁溪的耳朵:“不聽髒東西,走吧。”
“嗯。”
梁溪出了警察局,和江知言道別。
上車之後将自己小號上發的禮物圖片删除,然後注銷了那個賬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