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也想要蛋糕(20)
我也想要蛋糕(20)
“你們兩個人不要堵在調料臺這邊,快點弄。”楊曉走到兩人的身後,幽幽地說道。
江知言瞥了她一眼:“我們才來半分鐘。”
“是嗎?但我感覺你們兩個站在這邊半個世紀了。”楊曉眯起了眼睛,酸溜溜地說道。
江知言給楊曉加了一勺蒜泥:“還要什麽?”
“醋五毫升,兩克小米辣,三點五克辣椒粉,适量花生醬,嗯……麻油也來點吧。”楊曉掃了一眼,鄭重地說道。
江知言靜靜地聽她說完:“自己弄吧,聽上去有點難呢,我不太會。”
楊曉輕哼了一聲,然後看着江知言又幫梁溪舀了一勺調料。
這人幾乎是把“雙标”兩個字刻在了臉上,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給我也來一點。”林深嶼把碗遞了過去。
“怎麽會來這邊,我記得你們家很講究。”
“偷偷出來的。”林深嶼垂下眼,“江大小姐不是說一般不吃人均一千以下的飯店嗎?”
“可能因為那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飯的借口。”江知言微笑,“上周還和梁溪一起吃了人均八塊的雞蛋灌餅。”
林深嶼剛準備說話,魏廷就插了進來。
“哥哥這麽拮據了?人均一千的餐廳都吃不起了嗎?哦,原來是嫂子不想和你吃飯啊哥哥。”
在小料臺的人全部都看過來的時候,江知言想把手裏的碗扣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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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是?”江知言疑惑地看着魏廷,然後又看向了林深嶼,“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林深嶼搖了搖頭。
楊曉站在旁邊差點笑出聲,在魏廷靠近的時候,她已經迅速遠離了,生怕被認為和他是一夥兒的。
這回奇怪的目光只落在了魏廷的身上。
“好可怕。”梁溪靠着江知言皺了下眉頭。
魏廷面無表情地看着三個人,然後朝着楊曉看了一眼,楊曉裝作誰都不認識地轉身離開。
“嚴哥。”魏廷湊到了嚴晏灼的身邊,想要摟他的肩膀表示親近,然而對方直接靈巧地躲開了他伸過來的手。
魏廷:?
梁溪靠着江知言笑了起來:“你弄好了嗎?弄好了回去吧,曉曉都回去了。”
“她臉皮真薄。”
“嗯,曉曉看上去大大咧咧實際上特別害羞。”梁溪點了點頭,“我們也回去吧,其實我也臉皮薄。”
“确實,耳朵都紅了。”
“沒這麽丢人過。”梁溪點了點頭,咬着牙打了個寒顫。
魏廷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梁溪:“這才和江知言待在一起幾天啊,我記得你之前都不敢反駁人,現在都學會主動諷刺了。”
“進步飛速。”梁溪比了個大拇指。
“哦,你這不是認識我嗎?”
江知言拉走了梁溪,沒理他,梁溪小碎步很快,頭也不回。
“哈。”魏廷看向嚴晏灼,“嚴哥,你臉色好難看。”
“你看錯了。”嚴晏灼端着自己的調料碗離開。
魏廷又看向了林深嶼:“我有一種預感,你很快就要被甩了。”
“你真是個好人,謝謝提醒,我也提醒你提前訂好病房。”
回到餐桌邊的時候,魏廷感覺自己被排擠了,楊曉和他之前的距離明顯變遠。
“下午圖書館可能沒有座位了。”梁溪看着江知言,“你介意下午去付費自習室嗎?我們可以定個包廂。”
“不介意。”江知言撐着下巴,“之前還沒去過。”
“行,那我提前預約,一點四十五到那邊。”梁溪應道。
吃飯時,飯桌的氣氛好了不少,毀氣氛的魏廷被迫閉嘴了,為了證明自己能吃辣,恨不得辣椒拌飯,最終結果就是辣得說不出話。
“他看上去确實很像十六歲。”系統睿評。
“确實。”
“宿主,你高中的時候是什麽樣子的?”
江知言抓着筷子的手一頓,過了三秒才回應:“不知道,不記得了。”
這頓飯是嚴晏灼付得錢,雖然知道對他來說不過是毛毛雨,但梁溪還是渾身不舒服。
“難受,只要想到是嚴晏灼付的錢,感覺渾身不自在,總感覺欠了他什麽。”梁溪拉着江知言和楊曉走在後面,壓低了聲音。
江知言上鹹魚搜了一下代排隊的價格給梁溪看了一眼:“如果按照人均算的話,你虧了,這家店剛開,每天還限號,人又多,所以代排隊價格還有些高。”
“這麽貴?”梁溪瞪大了眼睛,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就是火鍋而已,那我今天運氣真好。”
“确實,如果我們沒有讓他們拼桌,他們還要重新找地方吃飯。”江知言說道。
“謝謝你,我瞬間舒服多了。”梁溪摸了摸心口,松了口氣。
“需要我們送嗎?”林深嶼回過頭問道。
“不用,我今天騎了電瓶車。”
“一輛電瓶車三個人?”林深嶼皺眉,“你什麽時候會的?”
“兩個人,楊曉騎共享電動車,電動車又不難,坐上去就會了。”
魏廷憐憫地看了眼楊曉,然後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楊曉本來習慣了,已經不怎麽難受,但是被“魏廷”用這種眼神看了之後,突然自己好慘。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魏廷産生這樣的感覺,因為之前和魏廷不熟,對方家裏有錢,總覺得他是個挺“高大上”的人,今天一看,傻憨傻憨,聽他說話很擔心他被人錘。
路上看着梁溪抱着江知言,更覺得自己凄慘,梁溪轉過頭朝着楊曉看了一眼,然後拍了拍江知言,江知言騎車的速度慢了不少。
楊曉心情瞬間明媚,加快了速度跟了上去。
“要不要買杯奶茶再去?你們喝什麽,我現在買。”
“還是喝姜姜家吧,上次那個新品好喝。”楊曉說道。
“好,去冰半糖加脆啵啵對吧。”
“嗯!”楊曉大聲回應道,心中郁氣消散了不少,路人看過來,她滿臉明媚地回望了過去,有一種莫名的驕傲。
“你喝什麽?”梁溪問道。
“也那個新品吧。”
“全糖?”
“嗯。”
梁溪點好餐,又趴在了江知言的背上:“你太瘦了,怎麽感覺還是一點都沒長肉,這麽久了。”
“可能是體質問題,不過長了幾斤,只是看不出來。”
梁溪看着前面的紅燈,隔着衣服摸了一下江知言的肚子,“真的一點肉都沒有,還是硬的,馬甲線嗎?你還有時間健身?”
“沒有,只是瘦,不是馬甲線。”
“我只有小肚子。”梁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軟軟的。
“你把背挺直也是硬的。”
“也是。”梁溪被自己傻笑了。
三個人準點到達了自習室,楊曉進去之後就把自己早上千辛萬苦找到的“極其困難”的題目推了過去,她題目都看不太懂:“教教我吧,好心的江同學。”
江知言掃了一眼:“你要參加競賽嗎?這種題目正常考試不考,而且我記得你成績在第二梯隊,不如看看其他題目。”
“別看不起人,你不會不會吧?”楊曉挑釁道。
江知言看着楊曉,皺了下眉頭,有些為難地說道:“我講了你聽不懂是你尴尬。”
楊曉微笑。
“如果你一定要我講也可以,我會講到你會為止,你說會之後,我會出差不多的題型考你,做不出來就繼續,我這個人教人一定要把人教到會為止,今天不會以後我每一節下課都去找你。”
楊曉笑不出來,幹笑了兩聲:“哈,哈,哈,我作業還沒寫完,先寫作業吧,這個之後再說,嗯。”這到底是個什麽魔鬼,雖然江知言不一定真的會那麽做,但聽着就已經讓人感到害怕了。
梁溪低頭看着試卷,掩着嘴無聲微笑,楊曉不滿地戳了兩下她的胳膊。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梁溪擺了擺手,“你作業寫完就看我的筆記吧。”
小包間又安靜了下來,江知言的作業早就寫完了,但為了和梁溪待在一起,她又強迫自己寫了三張試卷。
梁溪的餘光看着江知言的試卷,一分鐘過後,視線還在試卷上。
“在看什麽?”江知言擦了擦手,看着梁溪。
“你沒思考過程的嗎?而且都不打草稿。”
“打了。”江知言指了指試卷上的幾個式子,“我之前練過心算。”
“好厲害。”梁溪贊嘆,把自己的試卷挪了過去,“這兩道題,我總感覺我寫得有些怪怪的,教教我。”
“我看看。”江知言挪了一下椅子,梁溪也靠近了她一些,兩個人的腦袋幾乎要靠在一起。
楊曉探頭看了眼那道題,掃了一眼之後又坐了回去,她還是寫自己的吧,那一長串東西看着就頭疼,她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聽着江知言輕聲細語的講解聲,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