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也想要蛋糕(25)

我也想要蛋糕(25)

“溪溪?溪溪!梁溪!”楊曉的聲音越來越越大,最後拍了一下梁溪的肩膀,對方才反應過來。

“怎麽了?”梁溪看着楊曉。

“不是我怎麽了,你怎麽了?最近感覺魂不守舍的。”

“緊張。”梁溪揉了揉太陽穴。

“緊張?”楊曉皺眉,“緊張表演嗎?但是你不是經常參加比賽嗎?這只是個元旦彙演而已,放心,我也不會給你拖後腿的。”

“我擔心我自己拖你們後腿。”梁溪輕嘆了口氣,低下頭。

她确實緊張,不過不是因為元旦彙演緊張。

自從江知言問她要不要看她穿黑裙之後,她的腦子裏都是江知言的那天的眼神和語氣。

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江知言在誘惑自己。

對方似乎沒有任何要掩飾的意思。

梁溪捂着心口,心髒在狂跳,她不厭惡,甚至有些期待。

所以到底什麽時候呢……

她睫毛輕顫,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文藝彙演那天,三個人都發揮良好,按照原本的劇情,江知言應該在梁溪的裙子上動手腳,然後讓女主被議論。

江知言确實動了手腳——改了一下裙邊。

Advertisement

女主也确實被議論了,裙子增加了些許柔弱和破碎感,梁溪将初生生命的脆弱美好,完美的通過舞蹈展示了出來。

系統:無言以對。

江知言的大提琴獨奏也很精彩,結束之後有一個樂團的工作人員對她發出邀請,她絲毫不意外。

楊曉在兩個人的光環下襯托的有些不起眼,但她完全不在意,能不出錯她就萬事大吉了,她早就不把江知言和梁溪視為和自己一樣的物種,和這兩個人比,不是自找不痛快嗎?

後臺的人很多,暫時不太好換衣服,江知言和梁溪裹上羽絨服去了天臺,本來準備喊上楊曉的,但一轉眼她就不見了,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放棄了尋找。

坐在天臺上供人休息的椅子上,江知言從羽絨服的口袋裏掏出了兩瓶罐裝牛奶,順手都打開了,天臺架設了玻璃棚,雖然有空調,但還是有些冷。

“你什麽時候買的?”梁溪有些驚訝。

“你沒看見的時候,熱的,喝吧。”江知言撐着下巴,喝了口牛奶。

梁溪轉動着罐子,抿了一口,并不帶幾分真心的抱怨道:“你在臺上總是看我,我還以為我跳錯了……”

“因為就是想看你。”江知言放下牛奶,撐着下巴,看着梁溪。

熱烈又直白的眼神。

梁溪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飄忽了一秒,随後很快又重新落回了江知言的雙眸上,明明是江知言先這樣看她的,但最後臉紅不好意思的卻是自己。

她低頭喝了一大口牛奶,掩飾自己的狀态。

她知道現在自己做什麽都是掩耳盜鈴罷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從腳尖到臉頰再到發絲都仿佛要燒起來,也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如何。

餘光瞥過江知言,猝不及防又意料之中地對視。

梁溪的嘴唇動了動,又低頭喝了口牛奶。

江知言不再看她,移開視線,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她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嘴唇。

梁溪:……

明明一句話沒說,但暧昧的氣息在空氣中無限蔓延。

系統看着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再次确定了一下,這是言情,坐在這邊的是女主和惡毒女配。

江知言挪了一下位置坐到了梁溪的身邊,梁溪下意識地動了一下身體,但怎麽換坐姿,都有些別扭,心髒的跳動似乎還在加快,快從嘴巴裏跳出來。

“為什麽你這麽緊張啊。”江知言問道。

聲音不高不低,明明隔了一段距離,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邊太安靜了了,梁溪感覺,江知言就像是趴在自己的耳邊呢喃。

梁溪不滿地瞥了眼江知言:“你猜呢?”

江知言湊到了梁溪的手臂旁邊,然後低下頭,把腦袋擱在了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左手摸索着按在了梁溪的左手上,握住了她的手。

梁溪本就僵硬的身體更加僵硬,微微偏頭就看到江知言被長發遮得嚴嚴實實的側臉。

她倒是好,把自己的臉遮得這麽嚴實,讓她獨自在這邊臉紅,還好沒人在。

之前也不是沒有和江知言這麽接觸過,但這次尤其的不一樣,梁溪為了不驚動江知言,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口氣,然後又稍微挪動了一下身子,注意不讓江知言的腦袋掉下去。

玻璃房外的風聲變得更大了,絲絲雪花從天上飄落。這造景本來是為男女主創造的,兩個人還會一起跨年,還會第一次牽手。

現在都是她的。

不過兩個人早就不是第一次牽手了。

江知言嘴角微微上揚。

梁溪晃了晃自己的牛奶,已經喝完了。

“江知言。”梁溪盯着牛奶罐,在心裏默念,“江知言……”

越念越熟悉的名字。

她感覺自己似乎忘掉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

江知言轉了一下頭,這動作讓好不容易放松一些的梁溪,再次緊張,她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柔軟的東西蹭過了自己的脖子。

梁溪剛準備說話,江知言坐了起來,表情略帶抱歉:“突然想起來我好像沒有卸妝……”

“啊,哦,沒事。”梁溪掃了眼自己的肩膀,心裏的情緒很很複雜,說不出是失落還其他什麽,剛才感受到異樣的脖子似乎有些癢癢的,但她不好意思用手去摸,她看着面前仿佛沒事人一樣的江知言,突然有些來氣,“楊曉說得沒錯,你壞得很。”

“對!天吶,溪溪,你終于開竅了。”上來找兩個人的楊曉聽到梁溪的發言,眼淚都要掉下來。

“楊曉,你居然在溪溪面前說我壞話。”江知言看向楊曉,微微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捂着嘴巴,一只手按着心口,很不可思議的樣子,“突然忘了,你本來就讨厭我,哎,我還以為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你已經不讨厭我了。”

她低下頭,弱小無助又可憐。

“哈哈哈,你裝模作樣也沒用了!溪溪已經發現你的真面目了。”楊曉插着腰。

江知言看着她,突然覺得她才像反派大BOSS。

“你知道我們之前在幹什麽嗎?”江知言看着楊曉。

楊曉感覺江知言話裏有話,敏銳地沒有回應。

江知言微笑:“你看,你不知道。”

楊曉:?

她瞥了眼梁溪,梁溪……臉紅了?為什麽要臉紅啊?這兩個人到底在樓上幹了什麽?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應該上。

再回想梁溪的那句話,語氣貌似也不太對,她平常一般幹什麽都會喊上自己,但這次卻沒有……

楊曉的眼神在兩個人身上來回掃動着,信息量太大,大腦過載,她半天沒回過神。

有些沒什麽的事情在人腦加工之後就會顯得非常有問題,一顆小小的種子,瞬間發揚長大,長得連給她種子的人都不認得。

“你在想什麽奇怪的東西。”江知言看着楊曉越來越詭異的眼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楊曉幹咳了兩聲,語氣有些結巴:“我是想問你們要不要收拾收拾,提前放學,可以去體育館更衣室換衣服,然後咱們去吃晚飯,如果你們現在不想吃的話,那就算了,嗯,好了給我發消息,咳咳,我先走了,放心,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她說完就跑了,因為過于慌亂險些跌倒,都沒等兩個人的回話。

梁溪漲紅了臉,措辭了半天才開口:“什麽好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什麽不會和別人說?她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我也不知道。”江知言只是想逗逗她,鬼知道楊曉居然是個千年老司機,直接八百碼上路了,“那就再待一會兒吧,反正她會幫我們保守秘密的。”

“我們有什麽秘密需要……”

江知言湊到梁溪的身邊,親了一下她的側臉。

梁溪還沒說完的話,卡在了嗓子中間。

“這個秘密。”江知言看着梁溪的表情,“剛剛就想這麽做了,只是臉頰,你不會介意吧。”

梁溪的睫毛顫抖着,用力抓着裙擺,望進江知言的眼底,她第一次在江知言的眼睛裏看到“忐忑”和“不安”。

梁溪踮起腳尖,親了一下江知言的右臉,剛好和江知言給她的吻對稱。

“現在不介意了。”梁溪的聲音微微顫抖,力氣大得快要把自己的裙子給撕碎。

雖然緊張,但她很滿意。

江知言靠着梁溪笑了起來:“早知道你不介意,就換個地方親了。”

“換什麽地方?我會喊耍流氓的。”梁溪輕輕地掐了一下江知言的手臂,“下去吧,再不下去,她不知道要編出什麽花。”

梁溪覺得自己很淡定,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但在江知言看來,她已經快飄出去了。

……

楊曉坐在樓道的臺階,撐着下巴,這邊的溫度很低,還有風,她很冷,但心滾燙。

她思考着兩個人平常相處的細節,越想越真,也是,要不是之前沒有那樣的苗頭,她也不會直接認為這兩個人有問題。

楊曉迅速說服了自己接受這件事情,雖然學校從來就沒有一對同性戀人,雖然她對江知言真的非常不滿意,但目前看來,江知言确實把梁溪放在了心上,而且,梁溪明顯也很喜歡江知言……

收到梁溪的消息,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幾個人在大禮堂的側門集合。

“你們已經換好衣服了?”楊曉裹着羽絨服朝着兩個人匆匆跑了過去,視線在她們的身上游移,一眼就注意到了梁溪脖子上淺淺的紅,雖然腦子告訴她最好別問,但還是忍不住,“溪溪,你脖子上是什麽?”

“嗯?”梁溪動作一僵,反應了過來,想起了脖子上感受到的那抹溫熱。

江知言淡定地拿着餐巾紙覆上了梁溪的脖子,小心地擦了擦,輕描淡寫地說道:“我的口紅。”

楊曉:江知言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不然幹嘛要強調是她的口紅!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