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快過來搶親啊(7)
快過來搶親啊(7)
兩個人八點十分才到達飯店,江慈秋非常“善意”地分享了自己的晚飯,江知言沒理她,不過對方依舊每隔二十分鐘就要過來“關心”一下她,問她們吃上飯了沒。
【江知言:現在到飯店了,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
【江慈秋:不行!】
【江慈秋:!!!】
【江慈秋:你小心人家把你拉去割腰子,你們才見第二面,怎麽能夜不歸宿?】
【江慈秋:你發個位置給我。】
【江知言:沒事。】
【江慈秋:哪裏沒事了?姐姐非常擔心吶!】
“她讓我小心你割我腰子。”江知言扯着嘴角。
謝了意吐出了一口氣:“你點菜吧。”
“我都可以,按你喜歡的點就好了。”江知言撐着下巴,細細地看着謝了意。
謝了意點了幾個菜,瞥了眼江知言:“看我做什麽?”
“看你的黑眼圈。”江知言說道。
“沒遮住嗎?我來之前還特意化了個戰鬥妝。”謝了意打開手機,看了眼,“确實還有。”
她打了個呵欠撐着下巴,又揉了兩下眼睛:“上班太磨人了,沒有黑眼圈是不可能沒有黑眼圈的。”
“太累了就辭職,左右我會帶你離開這個世界,待不了太久,有存款的話可以開始潇灑了。”江知言說道。
“這種情況下,你不該說要養我嗎?”謝了意擡眼看着江知言。
“也可以。”江知言點開手機看了眼自己的存款,“嗯,可以的,錢夠,不夠還有江慈秋,她比我有錢。”
謝了意扯了下嘴角:“你大概是想氣死她。”
“那不會,氣死了,我會心疼的。”江知言搖頭。
“暫時不辭職,我才升了主治,辭什麽辭。”謝了意伸了個懶腰,“辭職了我也不知道做什麽,上個班勉強還有點事情做。”
江知言笑了笑,她知道謝了意大概是不會辭職的,畢竟蘇醒了,有記憶還選擇去做醫生,肯定是她慎重考慮後的結果,突然辭職也不是她的作風。
菜上了。
服務員輕手輕腳地放下盤子,又離開了。
江知言挪到了謝了意的身邊。
“幹嘛湊過來?這麽多的位置,一定要湊在我身邊?”謝了意瞥向她。
“你剛剛踢了我一下腳尖,這不是在暗示我趕緊坐過來嗎?”江知言幫謝了意倒上飲料,“謝醫生,我都明白的。”
謝了意收回了視線:“那只是不小心碰到的。”
“嗯,我明白的。”
江知言夾了一只蝦,細致地剝開,注意到謝了意落在蝦上的視線,她擡頭和謝了意對視了一眼,然後塞進了嘴裏。
“謝醫生心靈手巧,剝蝦肯定難不倒你。”江知言笑眯眯。
“呵。”謝了意冷笑,自己剝了只,剛剝完,江知言就湊過來,一口叼了過去。
謝了意面無表情地看着越過自己左手臂的江知言,江知言餘光看着謝了意,挑釁似地舔了一下她的指尖,謝了意的手指微動,在她的側臉上輕擦了下。
“我在車裏的時候都沒嫌棄謝醫生,謝醫生還嫌棄我?”江知言壓了過來,謝了意用手臂攬住她的腰,看着江知言湊近了,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你繼續擦。”江知言看着她的眼睛。
謝了意低頭,蹭了一下江知言的脖子,輕咬,江知言的下巴蹭着謝了意的腦袋。
“吃飯吧。”江知言推開謝了意的手坐了回去,“你故意勾/引我。”
“明明是你先的。”謝了意說道。
“你在車上就開始了。”江知言點出時間。
“呦,那您反應時間夠長的,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
“吃快點吧。”江知言還了謝了意一只蝦。
“不要急,還要出去逛逛呢。”謝了意慢吞吞地把蝦放進了嘴巴。
江知言看向謝了意,謝了意撐着下巴,推了一下在糾纏中落下的眼鏡,笑容似有若無。
“好嘛,那就慢慢來。”江知言伸出手,擦了一下謝了意的嘴角。
一頓飯吃了一個小時,快餓死的兩個人,把點的菜都吃完了,出去之後還在飯店周圍繞了兩圈消食。
月色正好,擡頭找不到雲的蹤影,月光沒有任何阻礙地落在兩人的身上。
“接下來去做什麽?夜市就不逛了,吃不下了。”江知言說道。
“邊走邊看吧,這邊熱鬧的地方很多。”謝了意拉着江知言。
江知言應了聲,兩個人很多時候出來約會都是這麽漫無目的地到處晃悠。
景園這邊人還算少,很安靜,但穿過兩條小巷,就是鬧市,雖然商場快關門了,但是這兒依舊人聲鼎沸,江知言掃了眼,大部分都是酒吧,露天的座位已經坐了些人,藏在昏暗地的角落,靠近,呢喃。
“喝酒嗎?”謝了意問道。
“你開了車。”江知言提醒道。
“但我定的酒店就在那邊。”謝了意指了指,“三百米,到時候走過去就行了……你帶身份證了嗎?”
“帶了,畢竟你是謝了意啊。”江知言笑了。
謝了意:?
“想喝那就去。”江知言頓了頓,“你經常喝酒?我記得你以前沒有這個愛好。”
“也不算愛好,就是上班上郁悶的時候,會喝一杯,裏面燈光暗,畫個濃妝蹦迪發瘋也沒人認得出我。”謝了意說道。
江知言看着謝了意:“還沒見過,想看。”
“你都來了,為什麽還要我獨自發瘋?”謝了意問道。
“你說得對。”江知言點頭,“嗯……不過可能還是會發瘋。”
謝了意看着江知言的眼睛,捏了一下她的胳膊。
系統:總感覺這兩個人在說一些有顏色的東西。
“宿主,你有事情你呼叫我,我先休眠了。”
“好。”
謝了意随便挑了一家走了進去,裏面的音樂震耳欲聾,人還不是很多,她刷卡開了角落的卡座,兩個人要了些度數不高的酒。
昏暗的燈光,偏僻的位置,适合做許多事情,度數不高,但酒精和音樂依舊刺激着人的神經。
江知言靠在謝了意的懷裏,謝了意攬着她的腰,手指在她的腰上打轉,短上衣給她行了許多方便。
“早有預謀啊,謝醫生。”江知言說道。
“你才是。”
音樂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想要聽見對方對話必須要嘴巴湊着耳朵,然而這兩個人安分的對話是不可能的,江知言輕咬了下謝了意的耳廓,謝了意又咬了下江知言的耳垂,無聲地過着招。
“美女,等人嗎?”
江知言瞥了眼湊過來的男人,偏頭吻住了謝了意的嘴唇。
謝了意攬着江知言腰的手臂,下意識用了力,她們靠得更近了。
那幾人看這情況,轉身走了,江知言撐着椅背,兩個人都睜着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中,尋找着對方的眼睛,像是在确定着什麽。
結束時,江知言咬了下謝了意的嘴唇。
“我的腰上肯定有你的指印。”江知言低頭看了眼,對方還掐着她的腰,聽到這話,謝了意松了手,但指紋确實已經留下了。
謝了意輕喘着氣:“粗魯。”
“對不起,忘了,你喜歡慢一點,抱歉。”江知言無辜地炸了眨眼睛,長長地睫毛輕顫着,看上去可憐巴巴。
謝了意深知這不過就是江知言的假象,這人不是可憐巴巴的兔子,是咬住獵物就不會松口的狼。
江知言又湊過去舔了下謝了意的嘴唇。
“好了,不疼了吧,我也沒多用力。”
“你剛剛突然親我幹嘛?”謝了意喝了口酒,緩了緩心神,她的心跳實在是跳得太快了,仿佛要跳出來。
“就是想親你,讓其他人識相點別再過來。”江知言得寸進尺,坐在了謝了意的身上,“讨厭一切抱着其他心思接近你的人。”
人越來越多了,遠處舞池內的人扭動着,看不清人臉,只能看到一個大概的影子。
“你要去嗎?”江知言問道。
“不了。”謝了意搖頭。
“我也覺得今天就不了,明天萬一爬不起來。”怕累着謝了意,江知言又挪回了沙發那兒。
謝了意:?
江慈秋正坐在床上看電影,她皺眉,捂着自己的嘴唇。
剛剛她莫名其妙感覺嘴唇有些疼,還有癢癢的,持續了一段時間,她還以為是被蚊子咬了,但拿出鏡子,又沒有任何包。
她揉了揉嘴唇,心理作用?
她又拿過放在一邊的手機。
【江慈秋:現在在哪兒?真的不回來嗎?我去接你吧。】
【江知言:不回去,你早點睡。】
江慈秋用力将手機拍在了旁邊。
氣人。
江知言和謝了意待到了零點之後,她們交流了一下目前知道的信息。
自己選擇休眠的系統完全不知道,這兩個人在它休眠之後不久,居然聊的都是正經的話題。
“怪不得我的記憶是碎片,還有另外一個人,原來真的變成碎片了。”
“不然呢,本來你以為你和江慈秋是怎麽回事?”江知言看着謝了意,“我還以為你已經猜到了。”
謝了意眨了眨眼睛:“對我來說綁定系統開始快穿是最離譜的事情,出現另外一個我并不算離譜,畢竟小世界有什麽莫名其妙的事情都很正常。”
“在你沒來之前,我不知道她的存在,我一直以為我是重生了,大小姐和我這種普通打工仔的距離太遙遠了。”謝了意看着江知言,她曾經許多次在心底呼喚江知言,她還以為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她是女主吧。”
“嗯。”江知言應道。
“難怪。”
“她之後會超級有錢,首富的女兒,這世界首富是誰來着?”江知言說道。
謝了意找了張照片:“這個,我之前就覺得自己和這兩個人長得像,沒想到是她不是我。”
她關了手機,心情複雜。
謝了意定的酒店很不錯,樓層很高,附近沒有比它再高的建築,謝了意去洗澡了,江知言獨自站在落地玻璃後,她推了推玻璃,貌似很結實的樣子。
“你又在想什麽壞心思。”浴室的門打開了。
“我沒有。”江知言轉過頭。
“看你背影我就知道你有什麽壞心思。”
謝了意穿着整齊的出來了,長褲長袖,她懶散地坐在沙發上。
“現在是夏天。”江知言看着她。
“有空調。”
江知言關上了窗簾,拉着她重新進了浴室。
“陪我一起。”
“多大的人了,還要姐姐幫你。”謝了意無奈地說道。
江知言把她按在了浴室的牆上:“姐姐,你這睡衣……怎麽看上去不簡單吶。”
她擰開了花灑。
“不愧是你。”江知言感慨,水下那衣服漸漸失去了它最本質的作用。
“普通的睡衣料子而已。”謝了意說道。
江知言的手随意一扯,布料撕開的聲音在被水聲掩蓋,她低頭看着破碎的布條:“這麽容易破的料子,姐姐別忘了找他們售後。”
她攬着謝了意的脖子,在酒吧的時候有多急切,現在她就有多磨蹭。
明明隔着布料,但依舊能感受到嘴唇灼熱的溫度,嘴唇之後是探索的手。
“這衣服真有意思。”江知言輕笑,将謝了意的手按在她的身後,簡單打了個結,看着謝了意的眼睛,“姐姐,別扯壞,扯壞我們就晚安吧。”
謝了意掙紮的動作瞬間停止了,練劍泛紅。
“不是說要幫我嗎?姐姐怎麽站着不動了?”
謝了意閉上了眼睛。
這是逃避的行為,閉上眼睛之後,其他感官被放大了。江知言又在幹壞事,她能感覺到對方的偶爾觸碰到自己的手指。
不讨厭,羞澀也是快樂的羞澀。
謝了意咬着嘴唇。
“我先洗澡,姐姐就這麽先站着吧,還好剛才沒有把你的頭發打濕,不然還有吹頭發。”
謝了意依舊閉着眼睛,水滴偶爾落在她的身上。
半響,水聲停了,她剛想睜開眼睛,又被蒙上了眼睛。
江知言幫她擦幹之後,抱着她走了出去。
謝了意歪頭靠在江知言的肩膀上。
“你要幹嘛?”謝了意問道。
“慢慢來。”江知言輕聲說道,“姐姐別着急。”
謝了意:……
“姐姐是學醫的,教教我吧,打個基礎,先認識人體,嗯……就從頭開始吧。”江知言跪坐在謝了意的身邊,俯下身,輕聲問道,“姐姐,我在親哪裏呢?”
“姐姐,這塊肌肉應該叫什麽呢?”
“姐姐,現在到哪裏了?”
江知言将慢做到了極致,她硬生生地讓謝了意複習了一下人體的大部分肌肉名稱,偶爾給個刺激,讓她的神經緊繃。
謝了意顫栗着,但又不敢劇烈掙紮。
“江知言!”謝了意不滿地說道。
“姐姐,為什麽這麽沒耐心,我多好學,不喜歡我這樣的學生嗎?”
江知言俯下身子,給了謝了意一個痛快,其實謝了意中途發洩過好幾次,但總感覺少了些什麽。
謝了意還是把手上的繩子給弄斷了。
兩個人睡到了下午,多續了天房。
江知言低頭看着自己腰上的指印,和其他地方被謝了意捏出來的印子,蹭了下謝了意的臉。
同樣睡到中午的還是江慈秋。
她坐在床上,震驚且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睡褲和床單。
活了二十多年,她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不僅如此,她總感覺身體還有其他感覺。
她顫顫巍巍地拿起手機,搓了搓臉,有些不好意思地搜索了一下幾個問題。
但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床單是萬萬不敢讓阿姨洗了,她下床的時候,腿一軟。
江慈秋瞪大了眼睛,坐在床邊查了下昨天門口的監控。
沒有任何問題,這邊是十九層,絕對不可能有人從窗戶飛上來對自己做什麽。
她又看了眼床單。
江慈秋想找人聊一聊,但這事情能和誰說。
“瘋掉了,我昨天晚上做夢了嗎?”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沒想起畫面,倒是想起了些錯過的感覺,她的身體微微顫了下,微微并攏了腿。
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江慈秋的腦子越發混亂。
就算做夢,剛才的感覺也不能那麽真實吧。
洗床單和褲子的時候,她非常慶幸江知言還沒回來,阿姨也不在。
長這麽大第一次如此心虛。
回去的時候,是江知言開的車,謝了意靠在椅背上,她還是有些困。
“你早上也看到了,我身上的青紫比你還多。”江知言說道,她早上特意展示了一下,最後獲得了謝了意一枚懶散的白眼。
“你自己的問題。”謝了意看着江知言,“惡劣。”
“我不是惡劣,只是熱愛學習,我還記得你昨天晚上教我的東西,下次再和你一起複習,要是錯了的話,就罰我自己多複習幾遍。”江知言說道,“不過希望下次,謝醫生能夠有點耐心。”
謝了意的臉又開始泛紅,她這方面還是玩不過江知言,江知言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了。
江知言嘴角微微上揚。
“你把我送到家之後怎麽回去?”謝了意問道。
“吃完晚飯再回去。”江知言頓了頓,“你在趕我嗎?”
“因為我不确定是否要讓你上樓。”謝了意敲了兩下窗沿,“引狼入室。”
“我是個有分寸的人。”
“哈。”謝了意幹笑,對江知言的說法表示不屑,瞥了眼江知言放在一邊的手機,“你的手機震動了好多次了。”
“你幫我接吧。”江知言說道。
“她打來的。”謝了意說完接了電話。
“你到底什麽時候回來?”江慈秋問道,“這都已經快要第二天的晚上了!你又要夜不歸宿嗎?”
“她在我這邊吃完晚飯就回去。”謝了意說道,“不用擔心。”
江慈秋聽到謝了意的聲音,本來帶着些許抱怨的語氣,瞬間正經了不少,兩個人此時的情緒差不多,說出來的話給人的感覺也差不多:“大概什麽時候?我去接她。”
不過此刻沒有第三人在場,所以她們本人并沒有察覺到。
“不知道,或許七點多或許八點多。”謝了意說道。
那邊的人足足過了五秒才開口:“好的,麻煩您把地址發給我。”
“她在開車,到了再說吧,不用太擔心,我不是壞人。”謝了意聲音溫柔了不少,“她現在很好。”
“嗯。”江慈秋挂斷了電話。
“她生氣了。”謝了意說道,“說晚上要來接你。”
“那就讓她來接吧。”江知言猜到了。
“我把地址發給她,寫樓下水果店的地址了。”謝了意将地址發了過去。
“嗯。”
謝了意撐着下巴看着窗外的車流:“突然不想讓你回去了。”
“下次見吧,你好好休息。”江知言說道,“不是還是很困嗎?”
謝了意沒說話。
“我還有作業沒寫。”江知言繼續說道,“結課作業,馬上要放暑假了。”
“這理由不錯。”謝了意擡了下手指。
“你家樓下水果店,會不會認識你的臉?”江知言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有些事情總是要循序漸進地讓她知道,我不想吓着我自己。”
江慈秋盯着手機。
手機這麽私人的東西,江知言居然讓那女人碰,還讓她接電話,這是一個非常不同尋常的信號。
而且她剛才說話的語氣,越想越覺得不爽。
也不知道兩個人昨天晚上幹了什麽。
她磨牙,看着謝了意發來的地址,一看就不是住宅地址。
她搜了一下,果然,是個水果店。
“還挺謹慎。”江慈秋眯了下眼睛,拿鑰匙下樓。
她就不信了,這次偶遇不到。
然而有時候就是那麽巧,她到的前一秒,兩個人進小區。
如果她早五分鐘就能在小店裏看到買冰激淩的兩個人。
江慈秋坐在車上,不爽,她看了眼時間,五點多快六點,也不知道江知言會磨蹭到幾點,她有強烈的預感,那女人肯定會纏着她不讓她走。她決定先解決吃飯問題,搜索了一下附近的飯店,畢竟是醫院附近,吃飯的地方很多,她随便挑了家小餐館。
剛下車,她就看到一個女人笑呵呵地朝着她走了過來,但是她并不認識對方。
“謝醫生,換車了?”
江慈秋愣了三秒:“你說什麽?謝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