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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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五條悟目視前方，一邊沉穩的開着車，一邊說。
五條小姐從黑白的漫畫書中擡起頭，茫然地看向駕駛座，“果然什麽？”
“你在往後面翻翻。”夏油傑說：“雜志上除了這個，還有好幾個刊登的漫畫。”
五條小姐皺了皺眉，按照夏油傑說的，開始一點點翻看手上的這本漫畫雜志。
“哎，這裏有類似角色介紹的東西。”
五條小姐翻到了那位名為影山茂夫的少年，所存在的作品刊登在雜志上的最後一頁，右下方的小方框中寫着間接。
“影山茂夫，外號龍套，成績一般體能較弱，與生俱來就有着強大的超能力，目前在靈幻相談所打工，是個好孩子。一旦情感積累到百分百，便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曾經情感積累到了無法預測的‘？？？’，後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毀滅性打擊。”
五條小姐的視線落在‘毀滅性打擊’幾個字上，久久沒能挪開。
這世界越來越玄幻了。
五條小姐呼出一口濁氣，翻開了下一頁，入眼就是那身熟悉的運動服和白色的圍巾。
五條小姐開始理解夏油傑讓她翻看後面的意思了，近期內她所看到的，遇到的，可能全部都會出現在這本漫畫雜志上也說不定。
甚至說，下一個作品，介紹五條悟和夏油傑是來自哪裏的，她都不會太過意外了。
“夜鬥。”五條小姐繼續說道：“武神，是八百萬神明中的無名神，願望是希望能擁有自己的神社，能受到萬民敬仰……”
夜鬥他們幾人再熟悉不過，別說他本人，他的神器雪音也是被衆人所熟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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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聽到過津島說過神社這樣的字眼？”五條小姐向津島發出疑問。
她還記得，夏油傑在津島口中是他的主人，是神明，是有朝一日重新入主高天原的天禦中主神。雖說她本人對于神明這些研究不深，但接連遇到夏油傑和夜鬥兩位自稱是神明的家夥，終究還是按奈不住好奇心，去網上查了查。
“為什麽明明那麽有地位的天禦中主神會和夜鬥這種被稱為無名神的神明一樣，沒有神社？”五條小姐視線掃過夏油傑，最終落在津島身上。
被點到名的津島在車內飛舞着晃悠了好幾圈，最終在五條小姐旁邊坐下。
“神明本質還是從人類的願望中誕生的。字面意思，無名神就是因為知名度不夠，才導致沒有人為他搭建屬于自己的神社，容易被世人遺忘，神明一旦被人忘記，就會消失。”
“主人不一樣，主人本身在日本就有屬于他自己的神社，我的名字就來自主人的神社。之所以說現在的主人沒有神社，是因為換代導致的，主人換代後在沒有遇到我從而公開真實身份前，就已經死亡了一次。”
津島悄悄看了眼駕駛座的五條悟。
“以至于換代發生了偏差，與其說是找尋神社，不如說是找尋進入神社的鑰匙。”
“意思現在鑰匙在影山茂夫那裏？”五條小姐問。
津島點頭：“嗯。”
五條小姐将方才聽到的放在心裏暗暗記下，包括夜鬥的存在，也包括夏油傑曾經死亡過一次這種事。
伸手翻到下一頁，入眼所見的是一部新的作品，上面畫着的人物依舊是五條小姐所熟悉的。
畫面是幾個人剛剛去過的游樂場，黑發的少年和少女坐在一旁，扣緊安全措施坐在飛馳着的過山車上。
五條小姐瞪大了眼睛，幾乎要無法阻止自己的語言，嘩啦啦連續翻了好幾頁，直到反倒有限介紹的角色的小方框。
“工藤新一。”五條小姐雙唇蠕動，沉默許久後以一個不太冷靜的心态，和幾乎發顫的聲音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論是帝丹高中二年級，還是有着名為毛利蘭的青梅竹馬，亦或是名聲享譽全國，幫助警方解決過多起棘手的案子……這些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五條小姐，并不是長得像的同名人，而是根本就是本人。
“難道不是我最近遇到的都是漫畫裏的角色？”五條小姐向前座的兩人提問：“為什麽很久一起就認識的也是……那我現在是不是該思考，我本人或者你們本人，都是漫畫的角色？”
五條小姐此刻心态爆炸，一把将那本漫畫雜志扔到了旁邊，雙眼直直的盯着前方。她稍微動了動，坐在後座的中央，透過前玻璃看着前方的道路和一輛輛汽車，或是超車加速，或是急踩剎車。
此刻眼前的一切仿佛都與她無關。
五條小姐維持沉默，一直到幾人抵達預定好的餐廳。
下車時，夏油傑掃了眼被五條小姐仍在後座的漫畫雜志。假如她有耐心看到最後，就會發現，雜志刊登的最後幾頁，正好是在介紹夏油傑和五條悟其人。
盡管陷入了震撼，心态崩了也不能放棄吃東西，神戶牛肉這種又貴又稀少的食物，若是不能美美的吃一頓，着實有些浪費。
餐桌上，五條小姐化悲憤為食欲，吃掉了比她平時飯量多出一倍的食物，以至于返程時，只能癱坐在後座上，來回的撫摸自己的胃部，希望以此來減輕胃部的難受。
“我就不該用食物撒氣，最終受傷的還是我自己！”五條小姐發出哀嚎，今天她恐怕要用下午不吃飯來消化這頓過火的午餐。
“愛哪裏的哪裏的，自己開心不就好了。”津島重新拿了本夏油傑買的書，邊看邊用從書裏學到的，安慰五條小姐：“有句話說的，該吃吃該喝喝，啥事別往心裏擱。”
五條小姐挺好倒覺得說的在理，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想通了。
夏油傑提議返程的時候找一家大型的書店，他預備看看書店裏能不能找到有關影山茂夫更多的漫畫。
“我有一個問題。”五條悟說：“這書應該不是随便那裏的書店就能買到的吧。如果各個地方都有，工藤新一是漫畫中的角色這件事早就被所有人知道了。”
聞言，夏油傑眼皮子一跳，下意識的去摸口袋裏的手機。
“該不會是它搞的鬼吧？”
這段時間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情況八成都會是游戲搞的鬼，包括之前夜鬥無法處理的裂縫必須召喚六道骸來解決，這次怕不是又在引導他們去往一個它希望去的方向。
“哼哼。”
五條悟雖沒有明确回答，但顯然認定了這種說法。
五條小姐察言觀色，意識到兩人不太高興。
“電視劇裏，一般這種情況都需要回到第一次買到書籍的地方去。”
盡管五條小姐這麽說了，但夏油傑仍然不信邪，帶着幾人繞遍了附近的書店，沒有一家能夠看到類似的雜志。
夏油傑最終只能投降，認命一般走向游戲安排的地方，原路返回到今天去到的游樂場。
抵達游樂場旁的書報亭時，一家晚上九點多。
書報亭的老板正坐在小亭子裏，遠遠看到夏油傑等人從車子上下來，眉眼彎着露出笑意，在夏油傑抵達書報亭門口時，從放在腳邊的一沓書籍中，翻出厚厚的好幾本，遞到夏油傑眼前。
夏油傑掃了眼，封面上正是名為影山茂夫的少年。
這是漫畫的單行本，從故事的開始，到故事的結束，一集都不曾缺席。
老板沒有收取一分錢，将着幾本單行本送給了夏油傑，随後立刻催促夏油傑等人離開。
三個人重新回到車上，透過後視鏡，五條悟看到老板在向他揮手，示意他快點離開。車子發動後，他一直觀察着後視鏡，知道那個報刊亭消失不見。
是消失，那種憑空不見，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的。
“消失了，連同人和報刊亭。”五條悟看向夏油傑，只顧得上一眼，便立刻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夏油傑的手機發出久違的提示音。
後座的五條小姐伸長脖子湊過來，奮力的去看。
夏油傑打開手機，熟悉的界面映入眼簾。
“有新任務來了。”
手機屏幕上，熟悉的背景中，用熟悉的字體和對話框寫着這樣一段話。
[迷失的少年：
阻止影山茂夫的暴走。]
“是什麽？”五條悟問。
夏油傑說：“阻止影山茂夫暴走。”
夏油傑語畢，手機屏幕上的任務框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紅色刺眼的警示符號。
[警告：鑒于您已經失敗過以此認為，此次任務為必須完成任務，假如您的任務繼續以失敗告終，系統将自動判定您和您的隊友為殘次成員，我們将立刻執行銷毀任務。]
“銷毀什麽？”五條小姐讀完手機上的一段話，擡頭看向夏油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