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來幫忙打就不會很疼

第二十章 你來幫忙打就不會很疼

“不怕我?”沈放有些不相信,覺得許淮卿是在逞強。

“自然不怕你。”許淮卿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敢,還特地上前了一步。

他拿着紙巾,繼續完成了方才被沈放打斷的擦汗的動作。

“哥哥,你不舒服。”許淮卿正色道,“我擔心你,可以告訴我你怎麽了麽?”

這麽明顯嗎?

這樣許淮卿也能察覺。

沈放素來不願将自己這一面展現在他人面前。可是……被許淮卿關心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于是,他沉默了片刻,盡量輕描淡寫地回答了許淮卿的問題:“前些天在戰場上受了點兒傷。”

“什麽傷?”聞言,許淮卿清俊的臉上寫滿了關切。他下意識地伸出手,去脫他的衣服。

許淮卿的手被沈放按住了,隔着薄薄的單衣貼在他的小腹上。

“不是外傷。”沈放無奈笑笑,提醒道,“你昨天剛脫過我上衣,看過我裸上身的樣子。”

“我什麽時候……”許淮卿的話戛然而止。等等,昨天他喝醉了,沈放去泳池裏抱他結果衣服濕了,然後醉酒的他好像以“幫忙換衣服”為由脫人家上衣來着。

雖然因為酒精的緣故,他此時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這确有其事啊。

想到這裏,許淮卿的有些尴尬地動了動,将手收了回去。

“想起來了?”看他的動作表情沈放就知道他沒有完全酒後斷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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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那麽些模糊的印象吧。”許淮卿也不好否認。他默默偏開頭,輕輕咬了咬嘴唇。

這樣的角度,讓沈放将他耳朵尖尖的紅暈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沈放雖然身體不舒服,但是依舊有心思逗面前這可愛的人魚玩兒,“上次只是脫了上衣,這次要不要……”

“不、不用了。”聽到這裏,許淮卿就已經很清楚沈放接下來要說什麽了。

他連忙道:“你說不是外傷,我相信。所以,不用檢查了。”

開什麽玩笑,上次就脫了個上衣,他今天想起來還心跳得厲害,要是沈放再脫得尺度大一些,那還得了。

“哦,這樣啊。”其實,沈放早就料到許淮卿會是這樣的反應,但是他依舊表現出一臉失望的樣子。

“咳。”許淮卿輕輕咳了聲,将話題拉了回來,“不是外傷的話,所以哥哥你是精神力被創傷了嗎?”

“嗯,我的精神力是有點兒小問題。”沈放淡淡道,“所以有時候會不太舒服。”

有時候會不太舒服。

這個有時候是什麽時候?

聽沈放這樣說,他已經想到了。

沈放的話說得模糊,點到即止。

不過,許淮卿雖然對人類世界不太了解,但是其實非常聰明。

“我知道,你是不是不太能用精神力?用了精神力就可能會不舒服。”

“嗯……”本來沒想說這麽明白的,沈放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回答。

“抱歉,真的抱歉!”許淮卿愧疚地低下頭,“如果不是我沒忍住用尾巴抽了肅宣,你也不用因此動用精神力了。”

“怎麽了?小朋友。”沈放偏過身,擡手輕輕樓樓許淮卿的腰,“你怎麽看起來像要哭了呢?”

許淮卿搖了搖頭:“沒有。”

“才不是因為你。”沈放溫柔道,“肅宣和我本來就不太對付。今天我還要謝謝你為我出頭呢。”

許淮卿在被肅宣稱為“他的俘虜”的時候沒有生氣,在被肅宣輕視說“玩玩”的時候也沒有生氣。許淮卿用尾巴抽肅宣,是因為肅宣說了他沈放。

嚴格來說,他真的只是在為他出頭。

沈放這可是第一次被護着,心裏到現在都還暖暖的。

他想要繼續哄許淮卿,可是他的精神力卻不允許。

忽然間,他原本就在作亂的精神力,狂暴了起來。

沈放雙手緊緊握住了桌沿。因為用力,他的從手背到小臂的青筋瞬間暴起,骨節都開始泛白。

他仰着頭,粗粗地喘息了一聲。

“沈放……”許淮卿明顯察覺到沈放的不對勁。

“出去!”沈放努力壓抑着,聲音喑啞,“趕緊出去。”

“我不。”許淮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語速很快,“告訴我,現在需要我做什麽才能幫到你。”

沈放抿緊了嘴唇,仰了仰頭。他的精神力已經有些失控地開始外溢了。

他竭力控制着,不然自己的外溢的精神力傷到他身邊的許淮卿。

随着他的控制,精神力避開了許淮卿所在的位置,而書桌上的那一疊疊文件已經被沖擊地落在地上,四散開來。

“沈放……”看着沈放盡力隐忍的模樣,許淮卿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酸。

“沒事。”沈放忍過了這一波精神力的暴動,漸漸平複了許多。

只不過,此時他的唇色已經變得很淡,臉色也開始蒼白。他輕輕搖了搖頭,然後撐着桌子站起身來。

“是要拿什麽嗎?我去拿。”許淮卿幾乎是瞬間就領會到了沈放站起身的含義。

“強效抑制針劑。”沈放保持着聲音的平穩,三步并作兩步走過去,從南邊的櫃子裏拿出一個小箱子。

因為不想讓許淮卿太擔心,所以即使這種時候他還有心思“介紹”針劑的功效:“我這款是強效型的,能很快抑制精神力的暴動,平複精神力,效果很好的。”

強效的确有強效的好處,能快速平複精神力。但是也有一些副作用,注射的過程中會很疼,注射後一段時間會變得敏感,這疼痛還會持續好幾個小時。

當然,這些話沈放覺得并沒有必要對許淮卿提起就是了。

其實,這種強效型的抑制針劑通常是由專業醫生幫忙注射的,注射的時候,還會用上捆綁裝置。

只不過沈放是相當耐疼和極度自控的人,再加上他多次領兵上戰場警惕性極高,所以他覺得不必要也不想要用捆綁裝置。事實證明,他的确可以自己完成,只是每每經歷,都會疼出一身汗。

“那打這個會很疼嗎?”許淮卿盯着沈放從箱子裏拿出的針劑看。那麽粗的針管和針頭,這抑制針劑要注射整整一針管。

許淮卿一臉擔心緊張的樣子,就這麽關心他?

沈放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沉默了片刻,倏而勾了勾顏色淺淡的薄唇。

“你來幫我打,就不會很疼。” 沈放湊近許淮卿。他的聲音有些低,帶着蠱惑人心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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