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章

錢鋒查了監控很快有了結果,在11點44分的時候,監控畫面中可以看到的确有一輛黑色商務車從川行路駛出,然而他根據車牌查下去之後卻發現這輛車是□□,真正的車牌被藏在了下面,沒法看到。

之後錢鋒将監控視頻定格後,發了照片給秦沐一,夜已深,透過路邊的路燈才模糊的看出開車的人是一名男性,但因為他戴着帽子,容貌很難看清,而錢鋒繼續通過一路上的監控追蹤這輛車,也失敗了。

聽到這個消息,秦沐一也沒有太意外,如果他這麽容易就被發現,也不可能殺了五個人了。

在和流浪漢讨價還價之後,秦沐一出去給他買了一份午飯和兩瓶啤酒,才終于換得了這把勺子,走出停車庫,她用手機拍下照片發給了錢鋒,讓他查查能否從中獲得什麽線索,暫時無事可做的她準備找一家牛肉火鍋店。

大概是剛才走監控死角習慣了,秦沐一幾乎在看到攝像頭的同時腦子裏就自動的劃出它能拍到的範圍,腳也下意識的繞着走了。

就這麽經過了好幾個攝像頭之後,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麽。

“……”

簡直了,一感冒反射弧都變長了。

大概剛才在地下車庫待的時間長了,秦沐一頭暈乎乎的,不過在吃完火鍋出了點汗之後好了不少。

果然感冒了就要吃火鍋啊!

之後錢鋒很快回了電話,但其實也沒查到什麽,這個勺子是手工制作的,勺柄上除了那只火烈鳥之外沒有任何的标記信息,所以很難查到到底是在哪制作的,由誰制作的。

秦沐一腦子裏蹦出一個想法:會不會是這個連環殺人犯自己做的?

連環殺手最大的特征就是有特定的殺害對象、殺人模式,就比如說Alan Wilson那個死變态,他殺害的對象都是金發身材高挑的年輕女人,他選定目标之後會先跟蹤她們兩到三天,然後在她們回家路上實施行動,将她們帶上車囚禁在地下室裏,他會特意為她們穿上白色的連衣裙,不斷鞭打她們,折磨兩天後再殺害,他還會為每一個死者的頭發上綁上一個紅色的蝴蝶結,最後抛屍在垃圾桶裏。

當然,她是個例外,畢竟她是自己送上門的,也是唯一一個幸存者,但沒有變的還是白色連衣裙,這就像是他特有的“簽名”。

Alan Wilson有一個比他大了歲的姐姐,因為他身體有輕微殘疾而受到她常年欺辱,父母去世後,她更是把他趕到了陰冷的地下室居住,他一直隐忍,直到他的姐姐在一年夏天意外死亡,而她姐姐最常穿的就是白色連衣裙,姐姐的死亡便是他的刺激源,他在店裏買了布料自己做了一件連衣裙,然後殺了第一個女人。

那麽,會不會這個手工勺或者火烈鳥就是這個連環殺手的“簽名”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之前的五名受害者被抓走的地方應該也會留下類似的東西。

可問題是,她現在手裏只有童晚一個受害者的完整信息,之前受害者的信息太少了,或許是因為留下的“簽名”都比較隐蔽,警方記錄中并沒有提到過勺子或者火烈鳥。

秦沐一在車上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放棄了去之前五名受害者失蹤的地點,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麽長時間,再找到線索的概率幾乎為零。

那麽接下來應該查什麽呢?

她拿出随身帶着的本子和筆,開始對這名連環殺手做初步的分析,她上一次幹這件事還是在三年前呢。

秦沐一握筆的左手一頓,有些無語,她怎麽發現自從開始處理這個案子,腦子裏老是蹦出Alan Wilson這個變态呢?不,或者說是自從又遇到了霍謹言之後,要知道之前工作的時候從來不會想到這段黑歷史的。

不過奇怪的是大概是最近想起的次數多了,這個名字對她的影響似乎越來越輕了。

也是啊,畢竟他都下地獄三年了,而她還活得好好的,怎麽說最後的勝利的還是她啊!

這麽一想,秦沐一心情頓時舒暢多了,連感冒……

“阿嚏!”

_(:з」∠)_

她收起心思,首先他選擇對象的依據和作案時間都是完全依照着斐波那契數列而執行的,他會癡迷于此必然有什麽意義,可能他是個完美主義者,也可能就是單純的喜好,當然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就目前來說她覺得前者的概率會更高一些。

既然不是随機選擇的對象,而是特定的目标,那麽他在行動之前會花一定的時間了解、監聽、跟蹤甚至是和目标産生一定的接觸。

接下來便是他囚禁被害者的天數,既然霍謹言能精确的知道童晚的存活時間(雖然她非常極其奇怪他是如何知道的),也就是說每一個受害者他都會囚禁六天後将她殺害,這個模式是不會改變的。

她眼睛看向手中的勺子,這勺子代表的含義她倒是能聯想到,霍謹言之前就說過被害者的屍體無法找到,她期初或許還能以為是屍體被完全溶解了,所以什麽都沒有剩下,而現在,她幾乎可以确定,這個連環殺手還是個食.人.魔。

一想到他用相同的勺子吃着盤子裏的……秦沐一就感覺一陣反胃,還好她向來吃東西的時候不想其他的事,要知道她剛才可是吃了不少牛肉、豬肉還有動物內髒呢。

趕緊喝了口水把惡心的感覺壓下去,秦沐一在紙上寫下了食.人.魔三個字。

她對于這種類型的連環殺手的認識還僅僅是通過書籍、網絡和電視,畢竟現實中這種類型的兇手并不多見,不過他這種将屍體“處理”的完全一點不剩的做法倒讓她想到了多年前國外的一個案子。

那名連環殺手不僅是個戀.屍.癖還是食.人.魔,他前後将十多名年輕的受害者誘拐進家裏,殺害,強.奸後再将屍體肢.解,他只會吃他想吃的部分,把那些切割下來儲存在冰櫃裏以便之後食用,然後将剩餘的部分放進特制的硫酸池裏溶解掉。

秦沐一憑着記憶搜索了一下,果然找到了這個案件,然後她發現這名連環殺手最恐怖的一次是将其中一名受害者的頭蓋骨鑿開,并灌入水銀。

媽呀……

看到之後她頓時覺得頭皮發麻,整個人都不好了。

為什麽這世上會有這麽多精神不正常的變态?!

秦沐一默默把手機放在一邊,緩了緩後繼續分析下去。

她覺得最奇怪的一點是:一般來說食.人.魔抓到受害者之後會直接殺害然後肢.解,可為什麽他要先囚禁她們六天呢?

一個人如果不吃不喝的話,極限大概在一個禮拜左右。

難道說他是想讓被害者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死亡?或者這是一種殘忍的折磨手段,當受害者到了死亡邊緣的時候再将她們殺害?

或者……還有一種可能性。

秦沐一被自己腦洞吓得不寒而栗,她只能在內心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是這一種。

越深入了解這個案件,她就越覺得自己壓力山大,所以到底為什麽霍謹言要把這個連環殺人食.人.魔交給她一個人啊?!

她一不是天才,二不是偵探,之前就是個狗仔啊!

……

秦沐一忍不住抓狂了兩分鐘,然後默默的繼續下去。

從目前知道的線索來看,這個連環殺手是一名壯年男性,有車,在G市居住,高智商,做事缜密有計劃性,性格偏執。

就他有着特別的手工餐具來看,是一個非常細致的人,他非常看重食.人的這個過程,這也必然是他最享受的部分,而勺柄上的火烈鳥寓意有很多,其他有一種說法稱它代表的是燃燒與死亡,他把童晚帶走而留下這個勺子,大概是為了預示她的死亡。

秦沐一在本子上畫了一只火烈鳥後合上了本子,就這麽在上面寫寫畫畫顯然是不可能跳出兇手名字的,她便回憶了一下童晚失蹤前一周的動向。

根據童家還有她朋友提供的信息,可以看出童晚的生活非常規律,平時的工作日周二和周四會固定去健身房,一般鍛煉到9點左右,周五可能去看畫展或者是話劇,這次她看的是話劇,而每兩周的周六,她都會和朋友約好去逛街、吃晚飯、看電影或者唱K,而她去的最後的地方就是這家商場。

秦沐一拿出手機去看了一下她的微博,基本有什麽活動她都會發到微博上,因此動向很好掌握,而她失蹤當天發的最後一條微博是在晚上9點28分,在KTV和兩個朋友的合影,連具體的位置都有,這無疑更加方便了這個連環殺手提前計劃好路線,在黑暗之處等着她出現上鈎。

所以說秦沐一從不在社交平臺上暴露過多的隐私,一點點的東西都可以推斷出很多信息,畢竟誰也無法預料将來會因為這些發生什麽。

秦沐一讓錢鋒去查上周二和上周四和童晚的車同時開到健身房或者同時離開的可疑車輛,然後在計劃下一步調查方向時,她決定先打個電話給霍謹言,既然他不是完全不管的,那稍微指點一下應該也是可以的,對吧?

然後問題來了,她沒他手機號碼!

直接開車回去看他是否回到那個大平層裏未免有點浪費時間,于是她轉而又給錢鋒打了電話。

“喂,怎麽了?”

她直接問:“你有霍先生手機號碼嗎?”

錢鋒有些遲疑的回答:“唔,有也沒有。”

“啊?!”秦沐一聽後一臉懵逼,“什麽叫有也沒有?”

“就是有了也和沒有一樣,你現在是聯系不到他的。”

她持續懵逼中,“為什麽?”

錢鋒解釋道:“因為霍先生出門辦事的時候,不會接任何電話。”

“那昨天你不是和他通了電話嗎?”這事她可不會搞錯。

錢鋒:“那是他打給我的啊。”

“……”秦沐一嘴角一抽,瞬間無言以對。

那頭沒了聲音,錢鋒反過來問她:“阿一,你找霍先生有事?”

“當然有事,童晚這個案子他有沒有吩咐過其他事情嗎?”

“沒有,他就說全部聽你安排。”

聽她安排?她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辦了啊,秦沐一不免有些急了,“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錢鋒直接回了三個字:“不知道。”

“你不能定……”說到一半,她自己也發現不對了,怎麽可能定位Boss的位置,她嘆了口氣,放棄了,“算了,你繼續查監控吧。”

秦沐一放下手機,還是開車回去了,開門之後,霍謹言并不在,也沒有絲毫回來過的痕跡。

她手指轉着車鑰匙走進了書房,書桌堆滿了童晚案子的資料,但她不由開始懷疑起霍謹言來G市的真正目的,他好像不是為了找到這個連環殺手救出童晚而來的,而是為了其他事情。

***

S市

電腦前的錢鋒心虛的挂了秦沐一的電話,帶着一種罪惡感立馬撥出了一個號碼。

幾秒之後,電話接通了。

“霍先生,阿一,不,秦沐一剛才打電話給我,我照您吩咐的跟她說了。”他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了下去:“只是,她好像遇到問題了。”錢鋒也覺得她單獨去查一個連環殺人案太不現實了,更何況只有三天的時間,有關乎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霍謹言聽完沒有半點遲疑,聲音一如既往的冷硬,“照原計劃。”

“哦,好的。”他答應完就停住了,顯然還有話想說。

片刻的沉默,霍謹言意識到了,“還有別的事?”

錢鋒有些猶豫的開了口:“如果秦沐一出事了該怎麽辦?”

霍謹言的聲音決絕而冷漠,“不用管。”

***

雖然對霍謹言來G市的真正目的持懷疑态度,她也不是那種思想境界高到為了世界和平一心鏟除壞蛋的人,但她懷疑歸懷疑,終究做不到見死不救,畢竟童晚是真的被那個連環殺手囚禁着。

秦沐一坐到書桌前,雖然錢鋒在查監控,但并不一定能找到什麽可疑車輛,所以她還是要做好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然而她現在肚子快空了,腦子也一片空白,因為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屍體。

屍體可以反映出很多東西,受害者身前經歷了什麽,受到了怎麽樣的傷害折磨,兇手在屍體上留下了什麽,他對待受害者和屍體的态度……這些多多少少都能折射出兇手的內心。

可現在什麽都沒有。

只有一把勺子。

秦沐一看着這把勺子,肚子又餓,卻又覺得反胃,真是萬萬沒想到她還居然有一天會對一個餐具産生這麽大的惡心和恐懼感。

為了不影響食欲,她把勺子放到一邊,又給自己點了一份豐盛的外賣,然後準備重新看一遍所有的資料,以防自己有遺落的地方。

吃完晚飯資料看到一大半時,一直在看監控的錢鋒來了電話,依舊沒有好消息。

在健身房的附近他沒有找到那輛商務車,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車輛,他甚至還查了童晚失蹤前幾天商場附近還有停車庫的監控,這輛商務車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過,也就是說兇手即使勘察過現場,他可能換了車開,可能是坐地鐵公交來的,反正就是沒開那輛套.牌商務車來。

總而言之,查監控這條路暫時是走不通了。

那接下來該怎麽辦?

偌大的房子空空蕩蕩只有她一個人,秦沐一此時迷茫的要抓狂,感冒頭痛,連她愛的食物都治愈不了。

她迫切想要聽聽別人的思路,然而簽了保密合同,她又不能打給宋祯,而能打的,一個不會接,一個在英國(國際長途太貴),一個喝酒睡了(崔淮),一個問了也是一臉懵逼(錢鋒)。

就這麽排除之後,竟然就只剩下一個人——複讀機!

好歹還有一個人,秦沐一眼睛一亮,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拿起手機打給了陸維,萬幸的是電話很快就接通了,反正就一個人,她索性開了免提趴在了桌上。

“喂。”陸維低沉的嗓音從手機裏傳出。

“陸哥,我是秦沐一。”

“秦小姐,有什麽事嗎?”依舊是熟悉的語調沒有半點起伏的聲音,雖然秦沐一跟陸維提過很多次不用叫她秦小姐,直接叫名字就行,但顯然說多少次都沒有用,久而久之她也就不管了。

“有大事。”她的語氣故意嚴肅起來。

“請說。”

她立馬問他:“童晚的案子你知道嗎?”

“不知道。”

意想不到的答案讓她瞬間噎住了,頓了一下,“你不知道?!”秦沐一激動的叫了起來,心想怎麽可能?在她看來,顧清讓和霍謹言最信任的人就是陸維了,況且飛G市的機票都是他買的,也是他開車送到他們機場的,怎麽樣都應該知道點吧?

然而回答她的依舊是三個字:“不知道。”

她不甘心的繼續追問:“真不知道???”

“不知道。”

“……”

秦沐一轉念一想,陸維這樣的人不可能撒謊,那看來确實是不知道,但她依舊沒有放棄,畢竟現在也只有他了,“沒事,那我跟你大概講講吧,是……”

“秦小姐。”陸維卻難得開口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霍先生沒有吩咐過,那我就無權知道。”

“……”

聊不下去了。

陸維的意思很明确了,他拒絕聽,除非是霍謹言親自跟他說,但如果霍謹言在,如果能聯系得上,她還用得着打這通電話嗎?!

秦沐一累覺不愛,以陸維的忠誠度她顯然說什麽都沒用,她索性放棄了,目不轉睛的盯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通話時間。

1分32秒。

現在挂了好像有點不劃算。

于是,很自然的,她聊到了吃的問題,“陸哥,你們中飯吃的什麽?”

陸維:“意大利肉醬面。”

秦沐一:“那晚飯呢?”

陸維:“海鮮火鍋。”

“真……開……心……啊……”她每一個字都拖得很長,然後在通話時間快要到2分鐘時,快速的說了兩個字:“再見。”

1分58秒,她挂了電話。

心累的秦沐一把手機放到一邊,一邊擦鼻涕一邊埋頭看資料。

夜很快就深了,資料上的每一行字都快倒背如流,每一個字都深深印在她腦子裏,小半包紙巾都用掉了,她依舊沒有任何進展,反而是頭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沉,淩晨一點多時,實在撐不住的她倒在書桌上,成功與周公會面。

“阿嚏!阿嚏!”

早上醒來的時候,沒蓋任何東西就睡覺的秦沐一受到了懲罰,她的鼻子完全塞住,完全變成了重感冒。

洗漱之後,她把昨天買的面包當早飯吃了,趕緊吞了片感冒藥片,然後多加了一件衣服,感冒就算了,她可不想發展成高燒進醫院。

吃好穿好之後,秦沐一回到了書房,走到書房旁時,她突然發現昨晚明明合着的本子居然是打開的狀态,上面還擱着一支水筆,而且放的位置也變了。

“诶?”什麽情況?

一臉迷茫的她趕緊拿起來一看,更加驚訝的發現她昨天在本子裏寫的一些關鍵詞中,有一處被圈了出來。

“……”房間裏就她一個人,她夢游了?!

秦沐一瞪大了眼睛,不由腦洞大開起來,心想難道是因為破案心切,急于救童晚,所以她在睡夢中也在分析?!

簡直是開發了新技能。

然而,下一刻,她發現自己想多了。

因為在本子的左下角,有她昨天畫的一只火烈鳥,現在畫的旁邊卻多了兩個漂亮的字:

“太醜。”

“……”

雖然沒有署名,但秦沐一還是一眼便認出這正是霍謹言的筆跡,顯然在她睡着的這段時間他回來過,然後又離開了。

可他到底什麽時候來的?簡直悄無聲息,她居然一點都沒聽到。

還有,她畫的哪裏醜了?!一看就知道是一只,唔……鳥啊。

秦沐一的視線從左下角移開,字既然是霍謹言留的,顯然那一處也是他用筆圈的。

“商務車。”莫非是給她的提示?

“還是要從商務車這條線索上查嗎?”可是這輛商務車是套.牌.車,她又沒有透視眼,根本沒法知道藏在下面的真正車牌,而這個型號的車每年不知道能賣出多少臺,一個一個查過去太不現實了。

秦沐一看着這三個字還是一臉懵逼,接着便不由抱怨起來:話說都已經給提示了,就不能再清楚一些嗎?她智商有限啊!

抱怨歸抱怨,霍謹言既然特意圈了出來,必定是有他的理由的,她咬着嘴唇琢磨了一會兒,然後在滿桌子的資料裏翻出自己的手機,戴上眼鏡後點開了錢鋒昨天發給她的照片。

“除了車牌還能看出什麽呢?”

秦沐一将照片放大,一點一點仔細的看過去,就在這時,她留意到了之前沒有發現的一樣東西。

她瞬間明白了霍謹言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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