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秦沐一。”
她的名字被他一字一頓的念出口，明明不是威脅的口吻，卻仍舊聽得她心髒跳快了一拍。
“诶……”
“給你兩個選擇。”
秦沐一緊張的吞咽着口水，就像是在等待命運的審判。
“握着我的手出去，你就被解雇了。”霍謹言語氣平靜，不疾不徐的宣告了給她的第一個選擇。
解雇？她要被開了？就因為這個？未免也太不值了吧。
“要麽，松手，出去之後我幫你查殺死龔岳龍的兇手。”他的嗓音在這空曠的走廊裏顯得更加清冷，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真的？”秦沐一驚訝的脫口而出。
“你說呢？”似乎是不滿于她的懷疑，霍謹言斜睨了她一眼，眼神自然不友好。
這兩個選擇差距也太大了，傻子都知道該選哪個……不就是老鼠嘛，有什麽可怕的！
秦沐一毫無猶豫的放開了剛才還緊抓不放的手，不假思索道：“我選第二個。”
手臂上的力道消失了，霍謹言也松開了攥着的拳頭，可剛走了兩步，就感覺到了衣服被扯了一下，雖然很輕微，卻依舊沒法忽略。
“秦沐一。”
“……”還是被發現小動作的秦某人幹笑了兩聲，看着他的側臉替自己辯解道：“霍先生，你只說了不能抓手，沒說不能抓着衣服吧。”
她說完之後，沒得到回應，卻也沒被甩開，算是默認了她的行為。
秦沐一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漸漸發現霍謹言其實沒有表面上的那麽可怕，那麽沒有人情味。
就像崔叔這次被誣陷，他出手相助，替他洗清罪名，就像她身上的麻煩事，雖然饒了點圈子，但實際上，他原本就打算幫她查了。
簡直良心BOSS啊，雖然平時刻薄了點，專制了點，但他給的薪水高啊，在錢面前，沒什麽毛病是她不能忍的！
秦沐一就這麽扯着他的衣服的一角被帶出了工廠，一出去，她趕緊松手，生怕慢一拍又被他瞪。
上了車，她剛系好安全帶，霍謹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手套箱裏有一份資料。”
他并未多言，秦沐一伸到副駕座，打開了箱子，拿出了他所指的資料，是屬于一個叫孔廣飛的男人的所有信息。
不會又要讓她跟蹤吧？她莫名想到了魏紹謙那個連環殺手。
“霍先生，這是？”
“殺死龔岳龍的兇手。”
秦沐一腦子差點要當機了，等等，所以在來之前，霍謹言已經查出兇手是誰了？那他們來這裏是來幹嘛的？
飯後消食？試膽大會？夜游工廠？
不過，果然霍謹言從一開始就打算幫她查這事了。
但是，想幫她查就直接說呗，非得……
見她撇嘴，霍謹言冷冷開口道：“有問題嗎？”
“沒，沒有。”秦沐一有膽想，沒膽說。
“那這人……”肯定不在霍BOSS手上，不然不會給她資料。
“死了。”他沒有多說一個字。
“……”又死了，就沒有個活人嗎？“那接下來是不是應該查殺他的兇手？”
“職業殺手。”四個字，言簡意赅。
居然這都已經查到了？！秦沐一只能跪服了，這麽短的時間，是她不休不眠也不可能查到的。
她真是慶幸，現在她是他這邊的，而不是在他的對立面。
第二天一早，出了警局的崔淮被陸維接回了洋房，崔叔一進門，剛想表達一下自己情緒的錢鋒連他的手都沒碰到，就發現秦沐一已經抱着崔叔開始痛哭了，邊哭還邊嚎。
“崔叔，你總算回來了！”
“嗚嗚……崔叔，我對不起你，嗚嗚嗚……”
不知道實情的錢鋒站在一邊，看着這莫名其妙詭異的這幕，已經都忘了哭了。
從霍謹言辦公室出來後，崔叔便回房休息去了，而這段時間，秦沐一先去找了錢鋒詢問龔岳龍、孔廣飛相關的事，想看看之後應該怎麽繼續查下去，結果錢鋒基本一無所知，她自然以為是陸維查的，可沒想到，陸維聽後回了三個字：“不知情”。
所以……難道說……
秦沐一看着手裏孔廣飛的資料，瞬間只有震驚這一個感受了。
原來是霍謹言親自幫她查的？！
她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又有些受寵若驚了，而且她不知道該怎麽繼續查了，不代表霍BOSS不知道啊。
唉，她真是太機智了。
于是，秦沐一端着陸維煮好的咖啡，去了霍謹言的辦公室，敲門進入，她往深處看去，霍謹言坐在辦公桌後，視線始終在電腦屏幕上，并沒有因為她的進來而分她半點目光。
“霍先生，咖啡。”秦沐一将咖啡小心的放在桌上，偷瞄了一眼電腦屏幕，霍謹言在回郵件，全是英文。
收回視線，她複又開口：“霍先生……”
“秦沐一，不要得寸進尺。”他的視線終于投到了她的臉上，只是，那雙黑眸裏只有冷漠。
“……”她還什麽都沒說呢。
霍謹言将咖啡拿到面前，并沒有喝，“答應你的事我已經幫你查好了。”
秦沐一弱弱的開口：“我知道，只……”
“所有的信息都在那份資料裏了。”
“哦……”她不由愣了愣。
“所以，還不走？”
被紮紮實實瞪了一眼，秦沐一只得灰溜溜的走了，看着緊閉的房門，她收回視線看向從手裏的那疊紙，“所有的信息都在這份資料裏了。”
還真是霍謹言特有的提醒方式。
之前她只是粗粗看了一遍，并沒發現什麽特別之處，可現在再細看一遍，便發現了孔廣飛和昌南路教堂微妙的聯系。
秦沐一越來覺得，兩年前的那場火災并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為了掩蓋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來還是要從教堂開始查起，好歹定了方向，她倒是沒這麽急躁了，正好孤兒院的周院長明天要請她吃午飯，她也一口答應了。
免費午餐幹嘛不吃，況且訂的餐廳居然還挺高檔。
第二天秦沐一路上還在想一向摳門的周院長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結果到了餐廳，她立馬就明白了。
除了周院長，宋祯也在。
寶寶們國慶出去玩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