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女子難纏（下）

女子難纏（下）

喻三一說要留宿，唐家姐妹立刻同意。唯有柳綿綿，神秘兮兮地拉了喻三到一旁，小聲說：“我們應該快些趕路才是，花花就在附近呢。”

喻三道：“從你離開後不久，他就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了。”

柳綿綿驚愕道：“會嗎？我過來的時候沒被人跟蹤啊。”

喻三淡淡一笑，柳綿綿那麽單純，她會溜走花花難道就猜不出麽？她沒說破，只道：“他自然有他的辦法。我們留下修生養息。有什麽難事都有力氣對付。”

柳綿綿唯有同意，等她轉身回去。聽到唐家姐妹要了五間上房，她們的房間分別在卓不凡和喻三的兩側，柳綿綿得和唐紅意挨一塊。她百般不情願，當即開口道：“我不要和表哥離太遠。”

喻三乖覺道：“那我和柳姑娘你換房間吧。”

柳綿綿還想說什麽，望見唐紅意意味不明的眼神，搶着說：“那就多謝你了。我就和你換房。”

等話說完，柳綿綿發覺更不對。這麽一換，變成唐紅意在喻三和卓不凡中間，她和唐樂意挨着卓不凡的房間。覆水難收，她在唐紅意譏諷的微笑中暗自氣惱，只能自欺欺人說忍一天就過去了。

可柳綿綿後來才知道先前的郁悶不過是餐前的小點，遠不及後頭揪心。

下午的時候，由于天氣轉冷，路邊的小店鋪都早早打烊，喻三他們也比平常早吃了晚飯。于是在飯桌上，柳綿綿看出一些微妙的氣氛。表哥對喻三含情脈脈是不必說了。唐樂意時不時偷偷看了表哥一眼，柳綿綿随即了然。

唐紅意和誰都沒說話，臉上挂着溫和的笑，讓人無法忽視。表哥對唐紅意比從前客氣許多，喻三偶爾也會和她說上幾句。

這麽一來，柳綿綿感到強烈的隔閡，這四個人搭配的恰到好處。不知情由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兩對情侶。而她柳綿綿，是多出的一個，屬于在旁看戲的。

柳綿綿心裏那個委屈啊。表哥偶爾想要關心她，都被唐紅意用話題不着痕跡的引開了。喻三更将她忽視的徹底。一頓飯吃下來，柳綿綿怨氣高漲。

吃完飯後，衆人各自回房休息。柳綿綿回到房間，越想越不忿。她明知是唐紅意有意為之，可人家表面對她還客客氣氣。讓她有火撒不得。但要硬吞這口氣吧，她即便能忍，怕是對方不依不饒。

況且柳綿綿想不明白，她怎麽就招唐紅意嫌啦？先前她疑心過唐紅意改喜歡喻三了，可剛才仔細觀察，這女子對表哥還是些情愫。因而柳綿綿愈發想不通，倒底唐紅意喜歡誰？

柳綿綿想去找表哥商量，念及他有傷在身，不便打擾。去找喻三吧，他從方才就對自己疏遠的緊。連好好上前說話，他都要退後幾步。

柳綿綿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去找唐紅意。好好看看對方的葫蘆裏賣什麽藥？她一想到就去，剛開房門，卻看到唐樂意正揚起手準備敲門。

柳綿綿道：“唐二姑娘，你有事找我麽？”她對于唐樂意的印象比較好，說話自然親切。

唐樂意有些窘迫，像個為難的孩子。道：“柳姑娘，你喚我樂意就好。我可以進去和你聊聊嗎？”

柳綿綿爽快道：“樂意，那你也叫我綿綿吧。你能來我歡迎之至。”

柳綿綿和唐樂意寒暄了會，就開門見山道：“樂意，你可否知道令姐為何對我如此……嗯，奇怪？不對，應該說态度有些……別扭？”

唐樂意別有目的而來，沒料到柳綿綿如此坦率。伶牙俐齒的她一時怔了。她對柳綿綿印象素來不錯，躊躇再三，便咬牙道：“我姐姐她……一心要撮合卓大哥和喻三。”

這話一說出來，柳綿綿嘴巴張的老大。表哥有斷袖之癖已經夠驚悚了。沒想到居然還有人強烈支持，這人還是表哥堅定的愛慕者唐紅意。

唐樂意也是很郁悶，她對喻三和姐姐的事情耿耿于懷。卻要被迫和姐姐合作，這簡直是亂上添亂。

柳綿綿不可思議道：“這麽做對令姐又有什麽好處呢？”

唐樂意對此也很郁悶，搖頭道：“樂意不知。”她也看出柳綿綿單戀喻三，見柳綿綿為人爽快，頓生知己的感覺。她想了想，猶疑開口道：“我……覺得姐姐對卓大哥愛慕之情不減，……可……也許……對喻三也有些情意。”

柳綿綿說不出話來，她感到身為女子，她對唐紅意的思維實在理解不能。

唐樂意一口氣說完心裏話，看到柳綿綿沉默。後悔嘴快之餘又想到過來的目的。她實在不忍傷害柳綿綿，又不能忤逆姐姐。她便閉着眼睛，将姐姐交代的話删減添加後婉轉道出：“姐姐自從被卓大哥當衆拒婚後，就失蹤了一段時間。我再見到她之前，她一直和喻三在一起。”

柳綿綿成功被這話吸引了注意力。唐樂意轉述道：“我問姐姐，她亦承認這段時間受喻三照顧……”

唐樂意就不再說下去了，其實紅意交代的內容更加豐富些，大有逼哭折磨柳綿綿的勢頭。樂意陽奉陰違，但她的話也足以引人遐思。

柳綿綿小臉變的煞白。這次她與喻三重逢，她依然對他有份情意。本想讓它随着時間慢慢淡去，偏偏有人要往她傷口撒鹽。唐樂意從前和她不算熟悉，怎麽會一下講這麽多肺腑之言，定是唐紅意背後授意。她看出這妹妹倒比她姐姐善良，說辭婉轉許多。以她對唐紅意的觀察，只怕原話不是如此。

柳綿綿咬唇道：“喻三……他不是回家履行婚約了麽？”這話一出口，她罵自己是傻瓜，明知對方布下陷阱，還忍不住往下跳。可她不問又不甘心。

唐樂意望着柳綿綿的神情，這分明是情根深種的模樣啊。念及心頭那個他，不禁生出同病相憐的感覺，握住柳綿綿的手。輕聲道：“綿綿，有時候，不能得到，遠遠望着也是一種幸福。”

柳綿綿回望樂意，見她眼中淚水閃動，表情真摯。不由長嘆一聲，回握唐樂意的手道：“樂意，可是這樣的幸福讓人很難受。”

唐樂意微笑道：“是啊，他連正眼都不望你，确實難受。可是，他讓我明白喜歡的滋味。我便知道對別人的愛慕心存憐惜，不再像從前那樣咄咄逼人。”

兩位姑娘的經歷類似，到最後真心親近起來。柳綿綿嘆道：“樂意，你和你姐姐很不一樣。”

唐樂意搖頭道：“我倒寧願我像她多些。我姐姐吃過許多苦頭，我若能懂她，她心頭的苦便有了去處。也不必藏着掖着了。

柳綿綿苦笑，再怎麽苦也不要殃及池魚好不好？她顧及唐樂意，沒說出口。

唐樂意又怎會不知姐姐過份，她現在憐惜柳綿綿，不願再轉述姐姐的話讓柳綿綿傷心，便起身道：“綿綿，謝謝你聽我羅嗦，我先告辭了。”

柳綿綿喊住她道：“樂意，你還沒告訴我喻三的婚約怎麽了？”

唐樂意不想喻三拖累柳綿綿，便半真半假道：“婚約沒了。和喻三訂婚的人另有心上人。我想……或許就是這樣，喻三才和同樣失意的姐姐和解了吧。”

柳綿綿呆了，喻三對她撒謊，為什麽他要騙她呢？她說：“樂意，我出去一下。”話說完，人已經沖出門外。

唐樂意傻了眼，她阻止不及，眼睜睜看着柳綿綿跑去喻三房間，見沒人，又跑去姐姐房間敲門。過會，就見柳綿綿呆站在門口一會，便傷心地跑了出去。唐樂意撫額長嘆，本來她就是來騙柳綿綿去姐姐房間，自己心軟放棄了。沒想到柳綿綿反倒主動跳往陷阱。這也太巧了吧。

唐樂意知道此時喻三定在姐姐房間。她滿心詛咒這臭男人，又氣姐姐行事沒有章法，索性眼不見為淨，走回自己房間。

實際上，喻三比她們更來得郁悶。柳綿綿推開門的時看到喻三抓住唐紅意的雙肩，唐紅意手搭在喻三的手臂上，這摟抱的姿勢如此暧昧，讓任誰看了都要誤會的。也難怪柳綿綿要含着眼淚跑了。

喻三真佩服這女子的好算計，一摔倒就迫使喻三沖上前去扶，然後又剛好讓柳綿綿瞧見。

然而，比這暧昧姿勢更糟糕的是，唐紅意竟然在房間放了催情香。它被安置在薰香爐中，和普通香料一起，讓喻三一時沒有察覺。

喻三扶着唐紅意坐在凳子上。然後後退幾步，苦笑道：“唐姑娘做事真是損人不利己啊。先是以合作有由誘我來此，再放這種無色無味的催情香。你固然打擊了柳姑娘，可難道就不怕我損害你的清譽麽？”

唐紅意笑意盈盈地亮了亮指間扣着的一排針，道：“喻大哥脾氣真好，若是卓不凡，此時會将我扔到地上呢。這藥起初無礙，後勁才足。”

喻三還未明白過來，手臂已開始發麻，接着全身就動彈不得。她眼見唐紅意慢慢靠近她，撫着她的臉，幽幽道：“我真的很蠢，你才是那個人啊。如果能讓我早些發現多好。以前無論我鬧的多厲害，也唯有你會耐着性子待我好。”

喻三寒毛直豎，暗暗叫苦。她能辨識千百種藥草，對唐紅意也從未放松過警惕。偏生沒料到唐紅意會對她用青樓專用的催情香。恐怕以唐紅意對藥物的精通，這香會比從前所聞的更強些。如今看唐紅意的模樣，該不是要對她做什麽吧。唐紅意若知她身份，恐怕氣惱下會宰了她吧。

豈料，唐紅意将喻三一擡，走到隔壁敲門，門一開，便将喻三扔了進去。臨扔前，她笑嘻嘻道：“不到天亮不許出來哦。”她反鎖房門，還擺上一張桌子頂住。低聲道：“卓不凡，以前戲弄你的如今一次奉還。喻大哥，你就容我任性最後一次吧。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卓不凡，這香就不會起作用。我也不再阻攔你和柳綿綿了。”

卓不凡才開了房門，就被喻三撞回床上。他傷勢未康複，一回房就睡覺了。床被安置在炕上，極為暖和。他睡的正香，被人驚擾，本來有些不快。如今看到竟是喻青衣，趕緊扶好她，關切道：“青衣，你怎麽來啦？”

喻三這時手腳又能活動了，她擡頭望見卓不凡。僅着裏衣，烏發如雲。如玉的臉龐有淺淺的紅暈，雙眼蘊涵着脈脈溫情。讓她發了好一會呆。

卓不凡見她這呆樣，更加擔心，道：“青衣，你不舒服嗎？”

怎麽他連聲音都那麽好聽。喻三才這麽想，立即一個激靈，手腳并用爬到門口，想撞開那門。她邊撞門便悲摧地想：“早知如此，我還寧願讓唐紅意那丫頭給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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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不凡見喻青衣發瘋似的用頭撞門，而那門紋絲不動，心知有異。他不及去探究，先将她用力拉回來，責備道：“你別撞壞頭啦。我幫你去開門便是。”

他便說便披上外衣，見喻三先是死命低着頭，不肯望他一眼。待他開口說話，她竟然還用手捂住耳朵，背對着他。他不滿道：“你又要疏遠我嗎？”

卓不凡賭氣想掰開她捂耳朵的手，本以為她會和自己擡杠。下一刻她卻緊緊抱住自己，絲毫不留縫隙。

卓不凡呆住了，心跳加快。他顫聲道：“青衣，你……”

喻三痛苦地從牙縫中擠出一字一詞：“卓不凡，你離我遠點。”唐紅意沒騙她，這藥的後勁很足。她從前極力掩埋的，壓抑的感情變得洶湧彭湃，仿佛找到了個突破口，正努力突圍。她快要控制不住了。

卓不凡終究沒被喜悅沖昏頭腦，他反手扣上喻三的脈搏，感到脈象紊亂。他道：“是什麽？”

喻三咬牙道：“催情香，唐紅意下的。”

卓不凡明白了。讀書時便有同窗将去青樓的風流韻事當作談資，都會提及此香。這香如其名，讓人意亂情迷之餘又能增添情 趣。越上乘的香氣味越淡。如想解其藥效，沖水便可消除。因而受到自诩風流的文人雅士的追捧。

卓不凡一想明白，便要推開喻三。這會她的力氣大的緊，強行推開只怕會弄傷她。他略一沉吟，望見特意讓人送來的水盆架，上面備好冷水和毛巾。他抱着她，将毛巾弄濕，輕輕擦着她的臉。心裏苦笑道：“若是平時她能如此主動就好，可惜……罷，君子不趁人之危。天氣寒冷又不能将水倒她身上。待會送她回去，讓人送來一桶熱水給她洗浴便是。”

喻三被冷水一擦，神智清醒了些。她感受到卓不凡的溫柔和細心，有股暖流蔓延在心底。同時心又感到一酸，這樣的情意她以往竟不敢回報半分，連想都不願去想。

喻三明知唐紅意所用的藥定比普通的香要厲害，可這會她腦子發熱不受控制，不自覺擡頭看卓不凡。 此時，她看着他精致的五官，比以往所見更動人。她突然想甩開一切重負，不管不顧和眼前人在一起。正好卓不凡一低頭，她就不由親了上去。

饒是卓不凡坐懷不亂，這時也不禁心神蕩漾，被喻三帶着走。過了會，卓不凡再度推開了喻三，按住她的肩頭。喘了口氣，才嘆道：“對不住，我明知你不是自願，還縱容自己。”他再将毛巾弄濕，抹到喻三臉上。

喻三的臉被他細細擦拭了一會，她反手按住毛巾。低聲道：“我自己來就好。”她羞愧不已，催情香不過是推波助瀾，她的情不自禁恐怕要占很大部分。

卓不凡知她腰間藏着軟劍，輕手抽出。走到門口，用內裏逼開門外的桌子。再透過門間縫隙砍斷門外的大鎖。這才打開門，推開那桌子。

卓不凡見喻三依然捂住毛巾，想到兩人方才的情狀，也有些不自在。然而，喻三離開後，沒回自己房間，反而跑出了客棧。卓不凡擔心她，拿起披風便追了出去。

此時天色尚未暗下來，他見喻三一路狂奔，直到跑到一條河邊，就一頭栽下去。半天才浮起來。

卓不凡知她識水性，怔了會便停在河邊望着。剛開始，他還心疼她在這麽冷的天去游泳而不是用一桶熱水沖去那香。等她慢慢浮起來的時候，他慢慢抓住了些頭緒。

喻三游了好一會泳，讓自己完全冷靜下來，好不容易将不該有的情緒抛開。卻在她起身抹去臉上的水時，卓不凡在後頭沉聲問道：“青衣，承認喜歡我有這麽難嗎？”

喻三回身望着他，臉上有被人說破心事的尴尬。卓不凡笑了，眉眼完全舒展開來，臉上有掩不住的歡欣。他微微點頭道：“唐紅意總算對我做了件好事。你方才……原來如此……”

卓不凡看出喻三的窘态，不再往下說了。喻三想反駁他，但再找不出理由。接着，卓不凡忽然有些羞澀，道：“你方才……為什麽……嗯……這麽熟練？”

喻三不明所以，卓不凡用手指着自己的嘴唇，如同小媳婦般，扭扭捏捏。

喻三了然，誠實道：“被人親多了，就會了。”

卓不凡有些不高興，面上卻不顯露出來。道：“待會回去記得洗個熱水澡。這多出的費用，我可不幫你擔了。”

喻三愣了愣，這話由他說出來也算難得了。她瞪大眼睛打量他。他頭一扭，偏不讓她看。喻三細細琢磨，似乎明白了點。她反問道：“你沒被人親過？”

卓不凡沒好氣，不搭理她。喻三笑笑，道：“那會我失了功夫，改學權謀。有時會跑去青樓觀察衆生百相。青樓的姐兒每回見了我，都要和我逗趣。我又跑不了，便被她們偷襲，吃了不少胭脂。次數多了，也就會了。”

卓不凡這會才轉回頭，臉色好了許多。喻三道：“我學會後反戲弄回去。只是後來感到無趣。等我學好了輕功，便再沒讓人近身了。”

卓不凡難過之餘又有點欣慰。喻青衣特意和他解釋，令他感到一些東西慢慢有了轉變。

卓不凡站在河邊，望着游上岸的她，認真喊道：“喻青衣，你聽好了。不管你從前經歷什麽，将來要經歷什麽。我都願與你同甘共苦，相伴終老。”

喻三不由停在水裏，心下茫然，人生如此漫長，總有太多變數。等她上了岸，卓不凡給她披上披風。她望着卓不凡的臉，又陡然生出一股勇氣，輕聲道：“卓不凡，等我完成任務，我會給你答複。你可願意等等我？”

卓不凡笑道：“好，好！不過你要快些。我也只能等多你八十年。”

兩人相互敞開心扉交談，一說完，都大笑了起來。仿佛回到小時候，許多個相互約定的小事情都一一完成。這會，似乎也是個可以預見的結局。他們笑聲暢快，從前的失望傷心好似消失不見，他們仍對未來充滿信心。

只是，那樣愉快的笑聲并未打動旁人，至少，對在遠處陰沉着臉的白衣男子來說，這無異于一個噩耗。可他會認輸嗎？會放棄嗎？

花花慢慢離開，招來親信，沉聲吩咐道：“靖王的車馬将會經過附近，設法分開那兩人，逐一擊潰。

您會為對方的生日做什麽樣的準備？

青衣：帶他去吃好吃的。

小卓：她從前就很有心。每年生辰都能翻出新的花樣讓我開心。這點我是大大不及。我只會買東西送給她。至于玩什麽的，她安排的比我好。

作者：所以說前期小卓很依賴青衣。但青衣又能顧着他的面子，讓他以為是青衣主動讨好他。這才造成從前相處關系失衡。

扛着大棒，不知如何下手。看來這是一個技術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