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夫人那裏買的
第99章 我夫人那裏買的
“你明明可以趁蔔三發那蠢貨不在直接搶錢,居然還舍得拿這麽個毛球疙瘩來騙一個病人。
雲城送出來的人還真是會做生意啊……”
于澤坤戲谑的聲音在桑愉身後響起。
他進城後逛了一圈後,好不容易找到了謝淵。
結果人到跟前,就聽見桑愉忽悠謝淵花四根金條去買巴掌大一個毛球。
頓時,他這脾氣就上來了。
進越曼城前聽到蔔三發用一根金條買一把太陽傘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姑娘有點市儈。
但礙于那傘對謝淵的确有用,他便也沒有多說什麽。
可現在,她這麽忽悠謝淵,實在是有些過分了。
“是啊,雲城人會做生意,帝都人倒是挺會多管閑事。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也沒有強買強賣。
他要是覺得貴可以不買,你管我要怎麽做?”
桑愉嗆了于澤坤一句,随後看着謝淵的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聽到了,你同伴覺得你是冤大頭,所以你要買嗎?”
“買!”
謝淵回答的斬釘截鐵。
要是那東西果真如同桑愉所說是恒溫的話,對他來說用處可太大了。
四根金條和它比起來,的确是不算什麽。
“吶,待會兒降溫貼沒什麽用的時候讓他給你綁頭上。”
有人照顧謝淵,桑愉也不伺候了,直接将東西扔到謝淵懷裏,随後在一旁幹脆坐下來喝水啃煎餅果子。
“淵哥,雖然咱帶來的金條也不少,但此行回去的時候咱還準備帶點物資回去呢,你這樣霍霍到時候沒錢了可咋整。
而且我看這雲城來的丫頭邪乎的很,要不我還是回來跟在你身邊,讓她單走吧?”
于澤坤對桑愉不滿,那是一點也不避諱。
“不必,幫我打開旅行包。”
謝淵語氣淡淡的拒絕,随後慢悠悠的沖于澤坤開口。
按道理來說,中暑後沒什麽食欲。
但桑愉吃的煎餅果子的味道似乎格外誘人,他竟然也莫名其妙覺得有些餓了。
“淵哥,要什麽?”
看謝淵鐵了心,于澤坤皺了皺眉照做,暫時沒再多說什麽。
下一秒,當他看着謝淵從包裏翻出四個和桑愉手中一模一樣的煎餅果子時,眼神有些懵。
謝淵從裏面拿出一個,另外的交到了于澤坤手上。
“你要餓了的話也吃一個吧。”
“淵哥……這哪來的?”
莫名的,于澤坤心底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我夫人那裏買的。”
謝淵這話說的理所當然。
“……”
桑愉忍不住一嗆,連續咳了好幾聲才滿眼震驚的看向他。
雖然說按大家扮演的身份來說他喊的沒錯,但現在周圍又沒其他人。
猝不及防被喊夫人,實在是太恐怖了有木有。
“算了,我不餓。”
一把傘都能賣一根金條的女人,想也不用想,這煎餅果子恐怕不便宜。
心底覺得膈應的慌,于澤坤毫不猶豫拒絕。
身後慢悠悠追過來的徐耐幾人走近後看着桑愉和謝淵吃的香噴噴那模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那個……這煎餅果子哪來的呀,我可以買一份嘗嘗嗎?”
徐耐在末日之前只是個普通社畜,自從末日之後,就再也沒有碰到過煎餅果子這樣的東西了。
雖然自從他的身體發生變異後,因為zheng府對他的照顧,他的夥食也好了很多,但煎餅果子這種東西,他是吃不上的。
“沒了。”
桑愉這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
她只做了三十個,如今還剩十幾個,可能都不夠她接下來一段時間吃的,怎麽可能會繼續賣給別人。
“沒了。”
謝淵看着徐耐和跟在徐耐身後姍姍來遲,忍不住吞口水的商影以及貓耳少年和池士棟,非常淡定的将最後三個煎餅果子重新裝進了旅行包裏。
他總覺得這煎餅果子有點不一樣,他一向食欲不怎麽樣,早上卻愣是吃了三個。
而且今天的體力似乎比平時好了一些。
不過……桑愉渾身是刺,她似乎不喜歡別人窺探她的秘密,他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斷了現在他們之間這種友好的交易關系。
幾人看買煎餅果子沒戲,只能都暫時在牆角歇了下來。
十幾分鐘後,蔔三發大汗淋漓蹦蹦跳跳的趕回來。
“我找到了一家旅店,那邊距離這裏大概有個一公裏左右,大家跟我來!”
“走吧。”
恢複了些許體力後,謝淵自己動手将額頭上已經沒用的降溫貼取下來,把桑愉給他的那塊絨片自己綁在了頭上。
絲絲涼意讓他頭腦清醒,整個人的氣色在無形中也又好了一些。
之後,蔔三發背着謝淵,其他人一路緊随其後追了過去。
二十分鐘,幾人出現在旅店門口,一個個熱得不行趕緊走了進去。
蔔三發看到桑愉進來,趕緊從桑愉手裏要過了她的身份卡,給老板看了一眼後,沖着桑愉嘿嘿一笑:
“媽,咱們的房間已經開好了,我們上樓吧~”
“好。”
人前裝和諧的一家三口,桑愉演技還是不錯的,她輕笑着走過去,随同謝淵蔔三發一起上了樓。
旅店房間有限,末日之後一家人只能租一間,後續幾人也都是按組隊方式得到了一間房。
桑愉他們的房間在302,房間內部區域狹小,陳設也很一般。
木質地板早就翹起缺一塊少一塊,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下面的水泥來,牆面的牆皮也卷起來不少。
房間正中心放着一張雙人床,床上的床單被套看起來全部發黃,像是幾百年不曾洗過了一般。
床邊只有一個床頭桌,上面放着一盞小臺燈。
床對頭是一個電視櫃,電視櫃上放着一個生鏽的電風扇。
除此之外,只剩一個小小的衛生間。
衛生間的磨砂玻璃看着髒兮兮的,似乎已經好久不曾被人清洗過了。
“靠!這麽小一塊兒地方,居然收了我兩根金條?”
看着屋內陳設,蔔三發瞬間有些麻了。
走了這麽遠的路,他現在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本來是打算洗個澡後睡一覺。
現在這屋子裏還有個桑愉在,咋洗?
而且這床……
他可以勉勉強強睡地板,但自家淵哥和桑愉兩個都是祖宗,這床他倆誰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