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上了車之後的顏夕自己系好了安全帶,咔噠扣好,在程歸蘇一如往常傾身過來的時候,忽然勾住了程歸蘇的脖子,側着頭在程歸蘇的唇上咬了一口。

程歸蘇只有一秒鐘愣住。

下一秒反應過來後,顏夕已經被程歸蘇扣在了懷裏。

“今天是怎麽?”

程歸蘇的聲音微微帶着沙啞,卻不等懷裏的姑娘回答,直接吻住了顏夕的唇。

今天顏夕化了淡妝,紅潤的唇上也抹上口紅,被程歸蘇都吃了個幹淨,露出粉潤的本來唇色。

程歸蘇卻覺得這更加誘惑他。

顏夕被他吻得微微喘氣,眼睛裏像是凝結了波光粼粼的水色,心跳砰砰作響。

“就是想吻你,不可以嗎?”顏夕的手還沒從程歸蘇的脖子上放下來。

在程歸蘇沒有回來的時候,她常常想自己和程歸蘇為何到了這地步,是不是再無可能挽回。

每一次顏夕都告訴自己,別想了,不可能的。

自小生活獨立的她,在遇見程歸蘇之後才逐漸學會去依賴人,但這一切都只限于對程歸蘇而已。

顏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過得太過于幸福,以至于自己時不時變得特別感性,就比如現在。

她覺得幸福近在咫尺,但又深深明白原來接受幸福也需要勇氣。

而這個勇氣,是程歸蘇才能給她的。

顏夕的臉慢慢紅起來:“我們離吃飯的地方有多遠?”

程歸蘇眸色漸深:“十五分鐘,看路況怎麽樣。”

顏夕:“這樣……”

她今天穿着很溫柔的顏色,米色的連衣裙,長發微卷,低垂着漂亮生動的臉,長翹的睫毛在微微顫動,有光亮從她的眼裏透出來。

這是他愛的姑娘,就在自己的懷中。

心潮澎湃,說的應該就是如此。程歸蘇又低頭吻上去,原本只是想淺嘗辄止,卻越發克制不住,心裏壓抑的感情全都和爆發了似的,眼神越發深谙起來。

顏夕只覺得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越收越緊,她的心跳的極快,還好這是在車裏。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程歸蘇才将人放開,顏夕臉通紅窩在座位上,口紅早就無影無蹤。

“再這樣看我,我們就不去吃飯了。”程歸蘇看向顏夕水潤的眸子,輕咳了幾聲,端端正正坐在駕駛座上發動車子。

再看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去把顏夕吃掉。

不用想都知道會有多可口。

打住。

程歸蘇在心底嘆口氣。

濁墨!自己果然就是去污染那張白紙的濁墨。

顏夕抿着唇偷偷地笑。路程開了半路,她徐徐開口:“程歸蘇。”

“嗯?”

“我覺得我現在有些不像自己了。”顏夕捧着自己的臉,不看程歸蘇,感受着自己并不冷靜的體溫。

程歸蘇騰出空來看了顏夕一眼,好笑地看着她略顯稚氣的動作。

“哪裏不像?你還是那個你。”

顏夕悶悶的聲音透過指縫傳出來:“我不酷了,再也不酷了。”

自打程歸蘇回到自己身邊之後,好像一下子就不是那個人了似的,衣食住行被照顧的面面俱到。

程歸蘇明白她的意思,失笑:“看來最近我做的不錯。”

顏夕從手掌裏擡起頭,氣鼓鼓的瞪了他一眼,瞪完自己也笑起來,輕聲說:“你回來了真好。”

她現在無比确定,自己是根本放不下程歸蘇的。她喜歡他,也只有程歸蘇對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還有別人給不了的安全感。

程歸蘇笑着說:“還這樣看我?是不是想……剛才那樣再來一次?”

他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啞。

顏夕又将自己的臉埋進手掌中,“程歸蘇你這個流氓。”

“只對你這樣。”程歸蘇對答如流,笑起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程歸蘇的工作開始忙碌起來。在設計部的顏夕也參與了兩個大項目,從早坐到晚,有時候還得晚上加班,她和易笙抱怨說,“做設計真是什麽都好,就是頭涼了點。”

易笙最近也已經進入C所有名的律所工作,笑着說:“你放心,就算你沒一根頭發了,在程歸蘇的眼裏你還是貌美賽天仙的。”

顏夕對她的話不予置評。

國慶假期很快來臨,程歸蘇每個星期的周末都準時過來顏家報道,将顏家父母哄得那叫一個服服帖帖,巴不得将程歸蘇當自己親兒子看,顏媽還老說,什麽時候結婚呀?什麽時候把證領了也行呀?

真是岳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程歸蘇國慶的時候卻很忙,需要去外地出差,還是臨時告知顏夕的。

顏夕和他吃飯的時候并不驚訝,只是囑咐說:“你不要累着自己了,別在外面做個工作狂魔就不吃飯。”

程歸蘇喝口茶,慢悠悠說:“程太太可以每日查崗,這樣我就會記着吃飯了。”

顏夕說:“你個大忙人,到時候自然會有飯局,還有時間接電話啊?”

“你打的電話我都有時間。”程歸蘇覺得好笑,“你怎麽和別人不一樣,都不查崗?”

“有什麽好查的?”顏夕自在的看他一眼。

“好了,不開玩笑。”程歸蘇幫顏夕夾個菜,順便說,“我八號回來,這段時間你乖乖的。”

“好。”顏夕答應下來,“我到時候來機場接你。”

程歸蘇本想說不用別累着,後來轉念一想又答應下來,眸光閃爍,“好。”

是時候了。

國慶的返潮流在六七號達到巅峰,八號的時候終于從峰值降了下來。

前面四天顏夕在家裏開啓躺屍模式,每天睡到下午兩點才起床,然後晚上和程歸蘇打個電話,一天結束。

等到後面三天,積壓的工作全都爆發出來,她被迫和程歸蘇同步了時間,每天一大清早的就坐在電腦前開始做設計。

顏媽對顏爸說:“你看看這兩個做設計的,天天對着電腦,以後我孫子會不會生出來就是個近視。”

顏夕:“……媽,說啥呢!”

顏媽振振有詞:“你們這樣是不行的,我也和小程說過了,人家态度比你端正多了,說一定會注意。”

顏夕:“???”

很快她就見識到了程歸蘇的行動力有多驚人。

當天下午,一些據說對眼睛好的保健品,膠囊啊,直接被同城快遞送到了顏夕家裏。

顏夕對着一箱子的瓶瓶罐罐表示無語。

當天晚上她自然和程先生反映了此問題。

“你這是浪費錢。”顏夕對着手機屏幕戳啊戳,“又不可能吃了高度近視就好了!”

程先生說:“吃點對身體有益處,也沒有壞處,還能讓阿姨開心,沒事的。”

“是是是,就你最會哄她開心了,你怎麽不說你浪費錢不會過日子。”顏夕故意說他。

程歸蘇離手機屏幕近了些,皮膚幹淨的一點毛孔都沒有,笑着說:“我賺到錢就是要給你花的,不怕。”

顏夕:“……”

行吧,資本的力量,屈服了。

第二天就是程歸蘇回來的日子。

這天顏媽比顏夕還上心,大早上的就在顏夕房門口嚎:“夕夕啊,去接小程了啊別遲到啊!”

“好好好知道了媽。”顏夕真是又高興又吃醋,睜開困得不行的眼睛,随便找了套衣服給自己換上,吃完早餐準備出門。

顏媽皺眉:“你就這麽去啊?”

“怎麽了?”顏夕将自己的頭發紮成個馬尾,顯得清爽又精神。

顏媽:“一點妝都沒化。”

顏夕素顏白淨,也是好看的。

顏夕:“程歸蘇都看我素顏多少年了,去接他懶得化妝。”

“擦個口紅!”顏媽瞪她,“你這孩子,都這麽久沒見了,也意思意思。”

于是顏夕在顏媽的目光下乖乖地将口紅抹好,才被允許出門。

顏夕時間掐算的剛剛好,到機場的時候剛好聽到程歸蘇乘坐的航班到達的播報。

她拿出手機,恰好收到了程歸蘇的短信。

——已落地,馬上出來。

顏夕回複:程太太已到達。

看到程太太三個字,顏夕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平常說話的時候她從來沒說過,但是在發短信和微信消息的時候偶爾會講,每次程歸蘇看到都很高興。

果不其然,程歸蘇回複道:程太太辛苦了,煩請再等會兒。

顏夕道:客氣。

大約二十分鐘後,在顏夕覺得自己可能要變成望夫石的時候,程歸蘇的身影終于出現在了顏夕的眼前。

拖着行李的程歸蘇身後還跟着項目組的同事。

走在最前面的程歸蘇身形筆挺,步伐又穩又快,直接走到顏夕的面前,一把将人攬進懷裏。

好聞的木質香味鑽進鼻腔,顏夕也抱住程歸蘇,立馬能感覺到同事們熱烈的目光。

“好多人看着呢。”顏夕不好意思說。

程歸蘇卻不管這麽多,緊緊地将顏夕摟在懷裏半晌才放開,上下打量了一瞬,唇角微微翹着,“很乖,沒有瘦。”

顏夕身上本來就沒幾兩肉,剛剛一把小姑娘拉進懷裏就知道了。

顏夕假裝打了他一下,“你居然敢對女孩子說沒有瘦三個字。”

同事們全都笑着看着他倆。

程歸蘇自然将顏夕摟進懷裏:“都散了,別打擾老板和老板娘。”

同事們會意:“遵命遵命,程總讓我們走我們絕對不留下。”

一群人嘻嘻哈哈說着老板娘再見,然後都走了。

顏夕被打趣了這麽久,自然臉都泛着紅,推了程歸蘇一把說:“我們不走嗎?”

“我們再等個人。”程歸蘇一挑眉。

“誰?”

程歸蘇擡頭看航班:“我媽。”

顏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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