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 45 章

而今天是周一,正是上課的時間。

蘭蒂斯軍校的校規連他這樣的外行人都爛熟于心,軍校生身份的花燃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花燃是寧願被殘忍的懲罰也要來見他。

如此任性。

如此一往無前。

何必呢。

可是白釉又看向花燃,一頭亂糟糟的茂盛紅發,眉骨立體,眼窩深邃,洶湧的情緒坦蕩的擺在臉上,這确實是個沒有出生社會、如假包換的、十八歲軍校生。

也确實是應該不收拘束,一往無前的。

于是白釉将宣之于口的“你瘋了嗎”壓回吼間,他嘴唇張了合,合了張,他垂下眼問:“逃課的懲罰……痛嗎?”

“痛?”花燃“啧”了一聲,表情十分不屑,“有什麽痛不痛的就跟撓——”

他突然聲音一頓,後知後覺意識到白釉話裏的意思,他幾乎快要興奮死了,結實的胸口擋不住劇烈跳動到幾乎要爆炸的心跳,他低頭湊近,“你是在關心我吧?”

“不!你一定是在關心我!”

花燃眼睛一亮,“那我現在覺得很痛了。”

他像只大狗狗一樣想要去貼貼蹭蹭他的主人,他那不可一世的聲音帶着誇張的做作委屈,“釉釉,釉釉,我從小被打到大,受了好多好多的痛,真的好需要釉釉的安慰。”

白釉沒想到花燃會向自己撒嬌,這個人身上帶着他想靠近又害怕被燙傷的溫度,他略有些不自然地推了推花燃,“那就……不要做這些讓人苦惱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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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花燃一把抱住白釉,這回他當真是在貼蹭白釉了,他粗糙的皮膚磨着白釉,熱氣吐在他喉結上,在弱小的喉結顫抖時他說:“我就要做我想做的事,誰都不能阻止我。”

說到這裏,花燃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釉,“就像誰都阻止不了我喜歡你。”

“我自己不行,你本人也不行。”

花燃眉頭一挑,一縷紅發落在額前,他目光明亮,神采飛揚,是初升的太陽吐出的第一縷陽光,是破土而出的新生綠芽。

“我就要喜歡你。”他說。

如此擲地有聲。

白釉目光一怔,随即心頭滾燙,好吧,事到如今他必須得承認,他并沒有他以為的那樣讨厭這個人,相反的是,他的直率,他的銳氣,他的不受控,他幾乎灼燒人的情緒都在吸引他,讓他忍不住在想,接下來這個人要做什麽,又會有什麽驚人的舉動。

而且白釉有種奇妙的預感,他踯躅不前的寫作或許會因此改變。

正如阿爾文先生說的那樣,作家總該有對這個世界足夠多的耐心。

哪怕這個過程會被灼燒。

幾番思索,白釉決定和花燃保持聯系。他捏着校園卡的手指動了動,再開口說話的時候沒有回應花燃的感情,而是做了自我介紹,“你好,花燃。我是白釉。白是白色的白,釉是胎釉的釉。”

他伸手輕輕晃了一下校園卡,“你的卡不拿……”走嗎?

然而白釉還沒說完,門突然從外打開。

門外是匆匆趕來的淩霄和阿爾文,在淩霄的手下,拽着被五花大綁的太子。

——白釉命運線裏命中注定的愛人。

寫新文時舊文突然有靈感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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