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安

不安

Chapter 11

蓋世大廈對面是85°C面包房,梁夏一出旋轉門就看見了,大事不妙,當□□當得朋友都忘掉了!

敬業的司機看見少奶奶便下了車,“少奶奶,正午溫度太高,還是坐車吧。”

“你幫我把飯盒送回去,然後跟婆婆說我去藥店一趟。”握着司機的手,梁夏的臉上充滿了感激,其實是季家的司機才三十四歲,她最近發現熟男的魅力真是無法抵擋,于是趁機揩點油。

“少奶奶我送您去藥店吧?”司機也嫌回去無聊,跟少奶奶在一起歡樂多啊。

可惜梁夏沒看破這一層,把司機推進了駕駛座,“走了拜拜!”

從蓋世大廈轉了三個彎才到面包房,真是要被曬化了,梁夏哼哧哼哧地把自行車鎖好,卻發現面包房關着門。

“說好的全年無休呢!”梁夏氣喘籲籲地靠在玻璃門上,只為沒能吹到空調。

梁夏遇不到周寒,周寒自然也撲了空,敲了五分鐘的門都沒人開,梁夏還沒回來麽?會不會是伯父伯母出了事?比如……周寒腦子裏浮現出梁夏一家被債主追殺,變賣等各種場景。

《葫蘆娃》的鈴聲響起,把周寒拉回了現實,梁夏?莫非她家門口裝了探頭?

“小賤人你跑哪去了!”周寒模仿皇後的語調,準備教訓一下那個沒良心的。

“娘娘我找你找得好苦!”這就是——惡人先告狀。梁夏找不到周寒只好去移動把話費充一充,幸好手機在包裏,跟個非主流帥哥借了充電器勉強開機了。

“是本宮找你找得苦。”周寒真想把梁夏家窗臺的仙人球踢翻了,特麽的是誰半個月不開機。

“皇後娘娘尊駕擺在哪呢?小夏子接您喝燕窩去?”這麽多天身邊都沒個能讓她肆無忌憚的人着實難受,好不容易逮着周寒,梁夏快要內牛滿面了。只是她不知道營業廳的人都在看着她,借她充電器的帥哥都要笑抽了。

“本宮,在你家門口!過來接駕!”周寒本想生氣的,但被梁夏逗得沒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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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過二十分鐘就來。”梁夏不得不相信周寒真的找她了,都找上門了不是。

“美女你很幽默啊!”充電器哥哥好笑地看着梁夏,“我也是淮大的。”

“你怎麽知道我是淮大的?”梁夏眨着好奇的雙眼,敢情自己是個名人?不過話說回來,從放假開始自己就從悶騷轉明騷了啊。

“我是藝術系的莫爵,在宿舍樓見過你。”莫爵順理成章做了自我介紹。

梁夏怎麽也沒想到以後會和這個莫爵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現在來不及和他聊天了,“我叫梁夏,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謝謝你的充電器,以後有機會請你喝茶。”

看着眼前狂奔的身影,莫爵推了一下鏡框,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終于按時趕回家接駕,梁夏已經汗流浃背了,整個成了下完田插秧回來的村姑,“皇、皇後娘娘……”

“皇你妹啊,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像什麽呀!”周寒一臉的嫌棄,心裏卻心疼的不得了,不過看梁夏頭發是紮着的就知道她應該沒事了。

“喝燕窩去啊?”梁夏拿了張餐巾紙把臉上的汗全擦了,再對着陽光舉起來,“全透明啊!”

“你中彩票啦?”周寒看梁夏換掉了背了兩年的小包又開始胡思亂想。

“對啊!”梁夏當然不會說實話,“喝不喝”。

服務生把所謂的燕窩端了上桌,周寒的臉部表情逐漸開始扭曲。

“這就是——燕窩?”

“是鹽窩——鹽焗窩窩頭,應該很好吃的。”梁夏一本正經地拿起一個塞進嘴裏。上次去淮大散步看到有對小情侶吃得津津有味的,被她聽到在淮大後巷買的。

“你變了。”周寒扳過梁夏的臉,嚴肅地看着她好似無辜的眼睛。

“我…”

“叫皇後。”

“皇後娘娘我、沒變、吧?”梁夏眨了眨眼睛,更無辜了。

“本宮說你變了,你就是變了。從前的你,很小氣。”周寒捧着梁夏的下巴,試圖刺探點什麽。

“吃你的鹽窩!”梁夏趁周寒不注意,拿起一個窩窩頭就朝周寒嘴裏塞去。

“你上個月死哪去了?”周寒終于切入正題,等着看梁夏拿什麽搪塞她。

梁夏還沒準備好把上個月發生的離奇事件告訴閨蜜,周寒的嘴巴不小,一傳十十傳百,下學期別想過了,尤其是,傳到顧辰那裏。

“奴才死去鄉下了,遠房親戚結婚,太熱情了不讓走。”梁夏越說越起勁,編得跟個真的一樣,“你是不是要問我為啥不充電?因為我忘帶充電器了,鄉下地區沒人用這麽好的手機。”說着還掏出了自己的諾基亞手機晃了晃。

“醬紫哦!”

周寒還真的就相信了。

*** ***

淩風的案子導致淩琪不能随便出門,自然減少了與顧辰的約會,算起來,倆人也有三天沒見了。雖然每晚都會打電話,但淩琪還是忍不住想偷跑出去。淮大的人都以為女神很高傲,其實女神很小女人。

顧辰勸不住淩琪,只好按照約定八點在淮大的後巷見面。

夜幕降臨,梁夏蹭地起身準備走人,和周寒聊天忘了時間,天黑了才發現快八點了,估計會去要被婆婆修理了。

“顧辰。”淩琪出現在顧辰背後,輕輕叫了聲。

等顧辰一轉身,淩琪就撲到他懷裏抱住他,“好想你哦。”

“怎麽這麽不聽話,被記者看到怎麽辦?”顧辰寵溺地摸摸淩琪的頭發。

“見到你就好,我一會兒還要回去,爸媽跟律師談話我就悄悄遛了出來。”淩琪說完還踮起腳親吻了顧辰的嘴唇。

這一幕完整地納進了梁夏和周寒的眼裏。

幽深的巷子裏泛着昏黃的光線,一對璧人安靜地绻舌交錯,讓看客都感受到了濃濃情意。只是這樣甜美的靜谧維持了大約一分鐘就被可惡的閃光燈破壞了。

淩琪吓得把頭埋進顧辰的懷裏,哆嗦着身子,驚慌失措的樣子讓不遠處的梁夏心裏産生了一絲得意,“其實我是個壞人。”

“你才知道啊!”周寒打趣着梁夏,只是她理解的不是梁夏心裏想的。

顧辰擡起頭試圖找出相機的位置,卻看見了剛準備調頭走人的梁夏。

兩人對視了一秒以後,梁夏拉着周寒逃也似的跑了。

“你都看到了麽?”顧辰看着那逐漸模糊的身影,恍惚地喃喃自語。

“看到什麽?”淩琪畢竟和他靠得太近,還以為顧辰在和她說話。

“記者,好像走了,我送你回去吧。”顧辰拉起淩琪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另一只手又揉了揉鼻尖,心思透明的淩琪知道顧辰一定有事瞞着她。

梁夏和周寒住的地方一南一北,所以分開之後梁夏便蹬着單車回了季家。

比想象的還糟,不僅是姚麗琴,全家人都坐在一樓客廳等着她。

“公公婆婆,都、都在啊。”梁夏攥緊了衣角,有種要被扒皮的感覺。

“你眼裏有老公麽?回來也不跟老公打招呼!”姚麗琴用眼神殺死了梁夏所有活着的細胞,媳婦兒的确沒跟丈夫打招呼。

“老公、好。”梁夏低着頭,自己這是造的什麽孽,三堂會審說的,也不過就八點半啊,有很晚麽!

“你才來我們家幾天啊,就這麽沒大沒小!”姚麗琴這回真是逮到了媳婦的小辮子,準備大做文章。

“以後不回來吃晚飯記得提前說一聲,別讓家裏人擔心就好。”季項銘終于發話解救梁夏了,“麗琴,小夏去她父母那肯定有什麽事兒,這次就算了,散了散了。”

為了給老公點面子,姚麗琴沒再追究,擺擺手讓梁夏上樓去了,但其實她發火的主要原因是梁夏沒做晚飯。

季澤峻本不幹涉這類家庭瑣事,硬是被老媽從書房拖出來,宣稱管教媳婦要從現在做起。開始還很反感也不情願,但看到平時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小丫頭在婆婆面前畏畏縮縮的樣子就特別開心。

“去藥店有必要這麽晚才回來麽?”季澤峻跟着梁夏進了卧室,靠在門邊質問倒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梁夏。

“八點半很晚嗎?你怎麽不去書房工作?”梁夏真心無力回答,便反問了回去。

“你在這我就不想走了。”季澤峻對自己還是很有自信的,說兩句甜言蜜語還怕收服不了大學生麽,至于工作,一時也找不出突破點。

梁夏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看着季澤峻,“我好煩,今天睡院子。”說完便起身準備出去。

季澤峻毫不費力地拽住梁夏,“你煩什麽?”他堂堂一個博士還真想不通老婆煩些什麽,終身大事都解決了,父母又有了工作,還能愁什麽。

“在你們家、我、沒有自由。”梁夏的右臂被季澤峻死死拽着,任他怎麽用力她都低着頭,因為季澤峻的眼睛讓她煩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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