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證人
證人
Chapter 13
行政科有位知性美女是季澤峻的前女友,準确的說只是一個星期的情人,知性美女起初倒追是為了和經濟科的魏翎較勁,誰知後來是真的彌足深陷了,可惜魏翎走了她還是修不成正果。美女問過季澤峻為啥不自立門戶或者去其他事務所,來父親這不怕別人背地裏說他啃老麽?季澤峻捏了一把美女的翹臀回道:“因為可以搭老爸的順風車上下班。”
事實如此,的确有人嘲諷過季澤峻沒實力只能靠老爸,但人家不在乎,因為就算真的是靠老爸又怎麽樣,贏的比你多賺的也比你多,何況只是到老爸這上班,至于上的怎麽樣大家有目共睹。
那些羨慕嫉妒恨季澤峻家世、背景、才學、樣貌的人還背地裏讨論過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也不從家裏搬出來,是有多戀家多幼稚啊?!但是人家一樣不在乎,三層樓的別墅空氣好地方大為什麽要搬啊?你嫌棄父母是你的事,人家愛家愛爸媽,賺錢不是為了多交一份水電多請一個保姆,是為了給媳婦過上好日子。
杭澈滔滔不絕地給梁夏灌輸着八卦新聞,這些都是他親眼所見加民間流傳的精華。
梁夏嘴巴張張合合了幾次,季澤峻這麽有争議啊。
“你打算偷懶多久?”梁夏和杭澈還在八卦山上看星星,冷不丁被季澤峻質問的聲音吓到了。
“峻哥是我拉你助理說話的。”杭澈毅然決定擋在梁夏前面,可他不知道,峻哥是在關心自己老婆,你站在人家夫妻中間是什麽情況。
梁夏有預感季澤峻又要說她不勞而獲了,還是乖乖回去當助理吧,“不關杭澈的事啦,我現在就進去。”
他才說了一句話,兩個人就噼裏啪啦說了一堆,這才來上了幾個小時班,關系就好成這樣?季澤峻不經意地眯了下眼睛,然後把文件夾塞給梁夏,“我有事找你。”還不忘對杭澈說一句:“你也回辦公室吧。”
梁夏屁颠屁颠地跟在季澤峻身後,突然轉過頭對杭澈吐了下舌頭表示歉意。
杭澈不可否認自己的确被梁夏清純的樣貌吸引,還有她活潑灑脫的性格,相較于那些功利性太強的明豔美女來說很稀罕。如果她只是季澤峻的助理,倒是可以下手。
辦公室裏的人都習慣了季澤峻的不茍言笑,雖說現在的表情沒有反映什麽,但從腳步聲聽來,貌似是生氣了。這小助理膽子也真大,在季澤峻的眼皮下還敢偷懶。
“坐下。”不鹹不淡的聲音讓梁夏摸不着頭腦,擺這副臭臉給誰看啊!
“季、季律師,請問我要做什麽?”盡管看他不爽,但領導架子擺得還是挺吓人的,“季澤峻”三個字還沒出口就改成了“季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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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一下手上的資料。”
沒有責罵?!周遭的同事們又開始了眼神交流,上個月初一個助理因為給他倒了杯加奶精的咖啡被他懲罰打了三十萬字的文稿,連加三天班!前天臨時工不小心把水漬弄到他的本子上直接被辭退了!這新來的村姑無緣無故出去大半個鐘頭,被他逮回來卻不懲罰?
梁夏翻開文件夾,是淩風藥業的簡介,但很多頁被季澤峻抽掉了,剩下一張有關淩琪。
“這是你隔壁班的同學吧?”季澤峻指了指淩琪的照片。
什麽隔壁班同學,明明就是前情敵,是仇人!梁夏的表情瞬間陰暗了。報紙上最近都是有關這家企業的新聞,鋪天蓋地的罵聲,季澤峻也從早到晚在搞這個案子,之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淩琪就是黑心老板的女兒。“是啊。”
第一次聽到梁夏跟他說話的聲音這麽惡狠狠的,難不成在生氣他打斷了她的偷懶時間?“你搞清楚狀況。”
其實季澤峻是讓梁夏搞清楚剛才的事情誰對誰錯,可梁夏根本沒在意剛才的事,還以為季澤峻讓她搞清楚和淩琪的關系。“很清楚啊!淮大的女神怎麽可能認錯啊!”
這什麽說話态度?在事務所他可是領導!季澤峻拽着梁夏手腕把她拖進內間,也就是會客室。
只聽到“砰”的一聲,同事們都面面相觑。
“你吃錯藥了吧!上班時間偷懶不知道反省還頂撞上司!”季澤峻把梁夏推到牆上,搶過她手上的文件夾扔在地上。
“啊?”隔了好久梁夏才回應了一聲,實在是被這通莫名其妙的脾氣吓傻了。
季澤峻的眉毛都皺起來了,她居然裝傻!
“哦!”梁夏突然把手臂架上季澤峻的肩膀,慢慢貼近他的臉,“原來你在說我出去開小竈啊!”
這回輪到季澤峻傻眼了,搞半天他們在雞同鴨講。不過上班時間這種姿勢不太好吧?于是扶上梁夏的腰準備把她推開。
“癢死了!”怎料梁夏條件反射再次擡起膝蓋朝季澤峻的那裏踢了一下。
“唔。”季澤峻吃痛放開梁夏,這回臉都綠了,梁夏力道太猛了。
“你沒事吧?誰叫你突然呵我癢啊!哎你疼不疼啊?我這是條件反射,絕對不是我想的啊!”梁夏一臉的忐忑,一句關心的話加一句撇清罪責的話,聽得季澤峻臉更綠了。
“求別說了。”季澤峻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這什麽怪癖,受刺激就踢人重要部位,這麽下去遲早廢了啊!
“要不我們來讨論淩琪吧?轉移、痛苦?”梁夏拾起文件夾,也順便坐在季澤峻旁邊,“她、她是我們學校男生的夢中情人、情人第一名,但她、她跟顧辰談了,顧、顧辰就是、我們學校女生的夢中情人。”
季澤峻粗重地喘着氣,該死的梁夏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啊!跟他說這什麽鬼話?上次好歹還和他的小寶貝兒道歉了,這次居然給他轉移話題。
感覺到季澤峻冷冽的目光,梁夏決定閉嘴。
轉移治療法不行的話,就只能精神治療了,梁夏深吸一口氣,撲通一聲在季澤峻面前跪下了,然後連磕了三個頭,在心裏默默地祈禱。
不是季澤峻不憐香惜玉,他還沒反應過來梁夏在做什麽。所謂精明的腦袋在碰上梁夏的那一刻就短路了。
夫妻之間行行大禮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問題是,會客室有個監視器。而死死盯着屏幕,心髒病都快吓出來的人正是季項銘。
大白天公然做這種事?!真當事務所是自己家啊!
梁夏也沒給季澤峻表現的機會,道完歉自己拍拍屁股就站起來了,然後一本正經地坐回剛才的位置。
季項銘讓人在會客室裝監視器就是監督律師和客戶談話時有沒有收紅包的行為,由于事務所的律師們素質偏高,所以監視器一直以來就是擺設,季項銘也很少盯着屏幕看。偏偏就是剛才有些頭疼,便稍微靠在椅背上休息了一下,不經意掃到了監視器屏幕。
這種行為不太好,但自己應該怎麽教育兒子媳婦呢?還有媳婦這麽熱情的伺候兒子,兒子怎麽面無表情,會不會性冷淡?更重要的是媳婦這麽快就站起來了,是不是對兒子很失望?一想到這些季項銘的頭更痛了。
季澤峻依舊是一副受了傷的苦逼臉,梁夏偷偷豎起中指做個鬼臉鄙視了一下,然後翹起二郎腿,有條不紊地翻開文件夾,用一種女強人的口吻對着季澤峻說:“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到底有什麽要請教我?”
這應該是一向高标準嚴要求的季澤峻第一次在上班時間浪費五分鐘撫平傷口,不過很快就回到殘酷的現實,“我想找淩琪來做證人。”
“噗。”梁夏不可思議地望着季澤峻,“想贏官司也不能這麽着啊,這是妄想哎,人家不幫着自己老爸還能來幫你啊?!”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季澤峻略微停頓了下,伸手去把梁夏的二郎腿分開,這種坐姿傷膝蓋,然後繼續,“淩琪的生母早年抑郁而死,正是因為淩百草外面有情人,也就是現在淩琪名義上的繼母羅舒。”
梁夏對淩琪的了解僅限于是她的情敵,各方面比她優秀,對于身世背景全然不知,“所以你的意思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淩琪出來指證她父親?”
“對,但我去找她太唐突了,需要你做中間人。”
“我找她也很唐突哎!”梁夏撅起嘴裝可憐,“而且報紙上說她都呆在家裏不出門啊!”當然這都是借口,淩琪出門跟顧辰約會可是她親眼所見。
“誰說她不出門。”季澤峻拿出手機搗鼓了兩下,然後放到梁夏面前,“女神還在熱戀期。”
手機報上清清楚楚地印着顧辰和淩琪接吻的照片,下面還有記者妙筆生花地渲染,連淮大都被扯出來了,什麽家族醜聞打不到無堅不摧的愛情,感覺篇幅再長一點就能寫到自己曾經追過男豬腳,但男豬腳毅然決然地選擇了女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