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教訓

教訓

Chapter 31

梁夏進了廚房發現廚師正在炖燕窩,兩人互相學習了下技藝後,梁夏建議廚師用冰糖煮了幾瓣百合,加進燕窩裏,等放涼後梁夏便把燕窩端上樓。

梁夏剛準備敲婆婆的房門,突然聽到公公的聲音,好像在說她和季澤峻,人嘛,尤其是女人,在這個時候容易起歹念,于是梁夏屏住呼吸駐足傾聽。

“晚上小夏做了你愛吃的蛋黃南瓜,你怎麽也不誇誇她。”季項銘今天提早離開書房,也沒看電視,而是在和姚麗琴聊天。

“我朋友們都跟我說媳婦不能老誇,這開始還裝模作樣地聽話,以後小尾巴翹起來,脾氣沖的很,我們年紀大了無所謂,但澤峻就吃虧了。”姚麗琴一邊做臉部按摩一邊曉之以理,“還有啊,現在澤峻對她一般般你才看不出什麽,以後要是寵上了,還不無法無天”。

“那也是因人而異,我看小夏不是那樣的姑娘,什麽叫現在一般般,以後寵起來?”季項銘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動了動。

“這就好比剛開始我追你,你對我就很一般,我也猜不透你心裏的意思,後來你愛上我了,對我就很體貼啊。”姚麗琴說完才發現自己着了季項銘的套,“我不是在誇你。”

梁夏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原來是婆婆先追的公公!這麽多年的夫妻大老晚的還情話綿綿啊。

“老婆啊,你不要想太多,咱們就順其自然,我感覺澤峻已經愛上小夏了,但人家還是安安份份的。”季項銘走到姚麗琴身後,幫她揉揉肩膀捏捏腿,“放松放松。”

“你什麽意思?澤峻這麽快就愛上梁夏那丫頭了?他前不久還因為魏翎的事成天陰着臉呢!”姚麗琴倒是想知道季項銘憑什麽這麽判斷。

就連門口的梁夏也想知道,難不成公公看見她脖子裏戴的戒指項鏈了?不大可能,她特地把繩子弄長了點,隐藏可深了。

“我偷偷跟你說,你別去找他們,免得一家人難堪。前段時間我不經意間看到小夏半跪在地上給澤峻那個,還是在辦公室裏面。”季項銘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但仔細聽還是能聽見一點,梁夏聯想到剛剛季澤峻也提到公公說他們在辦公室裏超過了,到底她幹了啥。

“你是說……?!”姚麗琴不敢置信地驚呼一聲,她的寶貝兒子這麽開放,“我們以前在家裏都不敢做哎。”

“就是說啊,那次要不是你喝多了,我還體會不到那感覺。”季項銘說着說着口幹了,他向來堅持鍛煉,身體一直很好,所以即使五十歲了,也還有需求。

“說什麽呢,小心被聽見。”姚麗琴嬌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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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梁夏站不住了,本來沒聽清內容,但想着婆婆驚呼地語氣,瞬間就明白了公公的意思,難怪之前公公看她的眼神就不對勁。想都沒想就打開了房門,“不是那樣的!”

現在的場面有點小小的尴尬,季項銘和姚麗琴驚悚地看着梁夏猴急猴急的臉。

“不是那樣的。”梁夏抿着嘴,後又低八度地重複了一遍。

“什麽不是那樣?!”姚麗琴看到梁夏冒冒失失的樣子就來氣,居然不敲門就進來了,但瞄到她手上端着的東西稍微舒坦點。

“我、我沒有和澤峻在辦公室那個,真的沒有。”梁夏一想到和公公婆婆澄清這方面的事就舌頭打結,幸好季澤峻也進來了。

“你們在幹什麽?”季澤峻洗完澡出來就不見梁夏,接着聽到走廊這端有聲音才走了過來,梁夏呼吸局促地在說着話。

“公公以為我對你那個才說我們在辦公室裏超過了的。”季澤峻在梁夏也就不緊張了,誤會神馬的通通推給他。

“具體情況不太好解釋,但我們怎麽可能在辦公室裏做那種事,爸你居然還告訴媽,然後在這為難梁夏。”季澤峻很無奈也很無語,接過梁夏手上的托盤,放在小桌上,拉着梁夏轉身離開。

“看來是烏龍了,都怪你沒弄清楚就胡說八道。”姚麗琴攤了攤手,起身走向小桌上的夜宵。

季項銘揉了揉太陽穴,這麽多天老是想到那個畫面,原來是自己把自己給陰影了。

梁夏關上房門突然撲哧一笑。

“還好意思笑啊?”季澤峻理了理被子鑽了進去,“在公公婆婆面前說那個也不害臊,我真小瞧你了。”

“不是,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在會議室裏的情景,是挺像那個的,這說明公公很開明啊,說不定公公婆婆現在還經常那個,哦?”梁夏一臉奸詐地躺倒季澤峻旁邊,試圖從他嘴裏再挖出些爆點。

“你可不可以正常一點,我爸媽的私生活你也這麽感興趣。”季澤峻沒好氣地拉了拉被子,本來今天就悶熱,該死的梁夏還老往這個話題上扯。

“就好奇嘛,我剛偷聽到婆婆說是她先追的公公,播音主持系的系花倒追法律系的系草,絕妙啊,你還知不知道什麽內幕,給我說說?”梁夏不依不饒地纏着季澤峻。

“你什麽時候真給我那個我就告訴你。”季澤峻郁悶到極致了,不如來騙騙梁夏,其實有關父母的戀愛故事他知道的幾乎為零,媽媽倒從來不提這個,他也不是蹲牆角的人。

“你想得美。”梁夏想到那畫面,瞬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汗毛根根豎直。

“睡覺。”季澤峻突然支起自己上半身溫柔地看着梁夏,然後蜻蜓點水般親了下她的額頭,“明天吃完中飯我們就回公寓哦。”

每年的九月中旬至下旬淮大都會以校學生會的名義舉辦中秋晚會暨迎新生晚會,這對大三的學生來說并不是什麽新鮮事,出力的也是大一和大二的學弟學妹,大三最多被邀請當演出嘉賓,就連去不去看都是自願的。

梁夏這種沒有文藝細胞的自然更不相幹了,所以周六一大早被周寒的電話吵醒後極其不爽,什麽校藝術團第一把交椅要為兩屆十佳歌手冠軍伴奏,又不是真正的天王巨星激動個毛線啊,但還是迷迷糊糊地答應陪周寒去了。

季澤峻突然翻身搶過梁夏的手機,靈活地找到飛行模式,搞定之後又摟着梁夏睡着了。

這一個不用上班,一個恢複學生身份,神經就放松了,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當然這還要托公公的福,如果不是季項銘弄出了烏龍事件,讓大人和小孩之間有點尴尬,姚麗琴早就去叫早了。

白白便宜了梁夏一回,姚麗琴還是心有不甘的,但又不大好意思叫梁夏做了晚飯再走,只好表示靜默看梁夏會不會主動請纓,為了讓梁夏更容易良心發現,姚麗琴特地沒出去逛街打牌,也沒看電影練瑜伽,而是坐在客廳最顯眼的沙發上——織圍巾。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聽到了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姚麗琴故作鎮定地擡起頭,卻是季澤峻。

“幹嘛?”

季澤峻頭一回聽見老媽這麽冰凍三尺的聲音,昨天的熱情哪去了?!

“我和梁夏一會兒就先回學校了,我還要備課,她也有不少作業。”季澤峻雖有點吃驚但還是一板一眼地說明了來意。

“那個、廚師說油煙機吸油煙的效果不好,管家有點事,所以你和小夏去買個名牌的回來,晚一點再走。”姚麗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試圖掩蓋自己的真實目的。

可惜紙包不住火,稱職的管家聽到夫人交換立馬出現了,“夫人您有什麽吩咐?”

姚麗琴此刻深深覺得韓立不靠譜,到底有了年紀聽力不行了,貌似比昨晚更尴尬了,只好轉過臉去咳了兩聲。

季澤峻把食指比到嘴邊示意韓叔沒事,然後坐到姚麗琴身邊,“媽,你要這麽想,梁夏只能偶爾回來一次,這萬一你上了瘾,以後她不在怎麽辦呀?”

姚麗琴大概也覺得兒子說得有點道理,便沒再耍小性子,“回去記得想媽媽啊!多讓梁夏給你做點好吃的,最看不得你瘦了。”

“哎,我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媽嗎了,晚上給你打電話。”季澤峻不僅撂出了甜言蜜語,還狠狠地抱了姚麗琴一下。

梁夏保持着高度的低調,頭都要和脖子折疊了,直到上車都沒好意思看着婆婆的臉超過一秒。

“小心點。”姚麗琴還沒來得及和兒子再說兩句就被季項銘拖回家裏了。

“澤峻都快二十八的人了,你別老把他當小孩一樣。”季項銘知道姚麗琴為了這個家放棄工作,生活的重心就是他和兒子,但自從澤峻去了外面住,這個比例略微偏離了5:5。

“你在我心裏也是小孩,看你的哆啦A夢去!”姚麗琴翻了個小白眼,扭着屁股做瑜伽去了。

季項銘尾随其後,“你又不是沒見識過我的……看動畫片的不一定是小孩,還有可能是有童真的成功人士!”

“砰!”姚麗琴毫不留情地把季項銘關在了門外。

梁夏本還想去藥店看望一下父母,奈何季澤峻不同意,這要是去了至少耽誤兩個鐘頭,回頭還要去圖書館學上四個小時,那起碼七點半才能相聚愛巢,吃完飯又不能立刻運動。換句話說,他在煎熬了五天的基礎上還得再熬七個小時,肯定會憋壞的。

看着季澤峻通紅的小臉,梁夏深知他說的是實話也就不唱反調了,畢竟以卵擊石,吃虧的還是卵。

只是當手表顯示七點鐘的時候,梁夏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季澤峻下的指令是最遲六點半必須出現在家門口。

也趕不及回宿舍拿換洗衣物了,全程無間斷地飛奔至目的地,過馬路的時候差點沒給車撞了,驚魂未定的找不着鑰匙,就在包都被翻掉地上的那一霎那季澤峻開門出來了。

“七點半了。”此刻冰箱裏的溫度估計都比他高點。

梁夏蹲在地上撿東西,身體因為氣喘而上下抖動,讓人産生一種不好的念想,起身後又瞪着一雙無辜的大眼,只是汗流浃背的樣子太過狼狽。

在廚房向下張望了近一個小時,眼睛裏的火苗都能點燃煤氣了,直到梁夏東倒西歪地跑進他的視線,才撅着嘴喃喃了句:“算你識相。”其實季澤峻生氣的同時也在擔心,擔心梁夏冒冒失失的在路上出了什麽意外,雖然離學校近卻也要經過交通要塞,索性安然無恙。

跑完步的淩亂讓梁夏看上去極具誘惑,季澤峻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小火苗快要燒旺了,欲言又止,一咬牙接過她的包,“趕緊去洗澡吧,熱水器開着呢,怎麽出這麽多汗,別和我的衣服混着洗啊!”

終于洗完了最後一只碗,季澤峻壞笑了一下把家裏所有燈都關了,梁夏沒帶換洗的衣物,所以正套着他的寬松T恤坐在床邊上看電視,突如其來的黑暗吓了她一跳,如果不是看到季澤峻伸手按了開關還以為是跳閘了。

“你現在和我以前一樣節約,幹嘛把燈全關了,電視很暗吶,這樣傷眼睛。”

季澤峻沒說話,上前“啪”地關了電視機,“這樣就不傷眼睛了”。

梁夏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問題有多傻,但季澤峻好像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可恨月亮也不會發光,這麽暗只能看到他大致的輪廓,表情、眼神是完全看不清的。

卧室裏越來越安靜,而安靜的後果就是季澤峻的呼吸傳入了梁夏的耳朵,越來越重,不免讓人緊張起來,有種在玩過山車的感覺,因為不知道季澤峻什麽時候會有所行動,這樣的間歇帶給人最強烈的緊張。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梁夏自認心理承受能力不行,果斷舉白旗投降了,“你是鬧哪樣啊?”

季澤峻原本雙手插着口袋,斜倚在牆上閉目養神,聽到梁夏的聲音後才露出狡黠的笑容,可憐梁夏啥都沒看見。

“我在想我們兩個誰先沉不住氣開口說話,如果是我先沉不住氣,你今晚會輕松點,但可惜,啧啧,只好對不起了。”

“你、你讓、我、喘、喘口、氣啊……”梁夏被季澤峻死死地鉗制住了動彈不了,只能嘴上求饒。

季澤峻在梁夏這搜刮了個遍才停下來,“吃晚飯不能立刻運動,剛剛已經讓你歇了十分鐘。”

不待梁夏反駁,又繼續了。

好不容易結束了,趁季澤峻出去喝水的空檔,梁夏摸黑穿戴整齊,捂得嚴嚴實實,現在渾身酸痛,真想出去做個瑪莎雞放松一下,希望等季澤峻回來後累的只想睡覺饒她一命。于是便雙手合十念叨着阿彌陀佛,只是臨時抱佛腳遲早會被佛踹一腳的,季澤峻回來後很輕松地就把她撈起來了。

“夏夏,來喝口水。”季澤峻很溫柔地掀開她身上的被子,把水杯遞到她口邊。

梁夏的第一個反應是季澤峻還蠻體貼的,但無意間看到他眼裏奸詐的光芒一閃而過。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喝了季澤峻的水,就要做季澤峻的跟班啊。

果然季澤峻連把水杯送出去的精神都沒有,直接放在了床頭櫃上,也不開燈,轉身就重新凝視她。

“下次聽話嗎?”

“一定聽話。”

昨晚後來的情景梁夏已經記不得了,不過用腳趾頭猜也知道是精疲力竭導致今天竟然睡到了下午兩點才醒!如果人人都把大好的青春年華都用來睡覺祖國就沒有繁榮昌盛的希望了。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季澤峻個混蛋居然起來也不叫她,還沒埋怨的夠呢,突然聽到外頭窸窸窣窣的聲音,貌似是在切什麽東西。

梁夏像往常一樣掀開一半的被子準備起身,但身子還沒直起來就又摔倒下去,睡太久了頭發昏,而且嚴重缺水。

季澤峻貌似聽到了響動便放下手中的菜刀進了卧室,只見梁夏捂着自己的腰身蜷縮在床上,龇牙咧嘴四個字用來形容她現在的表情最好不過了。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醒了記得第一件事叫老公,別急着起床,沒老公在身邊會閃着腰。”季澤峻一臉無害的笑容,伸手試圖抱起梁夏。

要不是又酸又痛弄得她沒力氣說話,真想對季澤峻說兩句狠話解解恨啊,怎麽就變成了沒喊老公才閃着腰,也不知道是誰昨天耀武揚威全然不顧別人死活。于是當季澤峻的手再次觸碰到自己的時候,梁夏轉過頭翻了個身以示抗議。

“再動就讓你明天也下不了床,曠課處理哦!”季澤峻又繞到另一邊捏了捏梁夏的臉。

他就是故意的,居然不幫她拿衣服,昨天洗的早,曬了半天肯定幹了!“我自己起來,你出去,礙眼。”梁夏緊了緊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用絕強的眼神示意季澤峻該幹嘛幹嘛去。

這種小動作哪裏逃得過季老師明亮的雙眼,瞬間換上邪惡的笑容,“嘿嘿嘿,那你小心哦,我去廚房做飯了。”

季澤峻走後,梁夏掙紮着坐了起來,再在衣櫃裏找出季澤峻最厚實淳樸的衣服套上,舉步維艱地邁向陽臺,只是擡手想把自己的襯衫和短褲取下來的時候倒吸了一口氣,怎麽會是濕的?!

“季澤峻!!!”梁夏咬牙切齒地叫着季老師的名字,一定是他使了什麽手段,怎麽會有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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