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1章

這算人話嗎?

顧六表情一言難盡,見柏疏檐眉宇舒展,他也不好打擊他的奇葩趣味,起身去便利店買飲料去了。

雖然意外火了一下顧六很開心,不過顧六還是自知這種熱度無法持續的。就單網上說的,他們是相愛相殺CP……誰敢跟柏疏檐相愛相殺啊,不想要工作了嗎……

顧六回來時,路邊的男人單手插兜,另一手拿着手機在看,帥得跟在拍雜志封面的男模似的,神秘高冷。可走近了瞥他手機屏幕就知道,他的喜好非常膚淺,跟小孩一樣拿到了糖罐就舍不得撒手。

“好啦。”顧六沒好氣地遞出給柏疏檐買的飲品,“喝點水再看吧。”

被打擾的柏疏檐施舍般投來一眼,毫不在意地拿過顧六遞出的飲品,繼續刷了幾下手機,忽然覺得不對勁,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綠色飲品。

一瓶巴黎水。

昨晚吃宵夜的時候,擺在柏疏檐座位前面的飲料就是巴黎水。

其實柏疏檐并不怎麽喜歡喝巴黎水,偶爾買巴黎水是因為某些菜式需要。他把那瓶巴黎水拿到吧臺去,給自己換了一罐啤酒。結果上個廁所回來,那瓶巴黎水又原模原樣地擺在他的桌前。

柏疏檐看了昨晚的始作俑者一眼。

剛喝完一口巴黎水的顧六不明所以地擡頭:“怎麽了?”

“怎麽給我買巴黎水了?”

顧六坐到路牙子上,兩條長腿曲着,他無辜反問:“你不是喜歡這個嗎?當時我們在超市,你很執着地找巴黎水。”

柏疏檐蹲在顧六面前,擰開巴黎水,嗞嗞的氣泡聲很治愈,他說話口吻愉悅:“原來你也很在意我。”

“我哪有?”顧六心虛地站起身,往側邊走了幾步。他不想和柏疏檐對視,總感覺那樣氣氛太過暧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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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疏檐繞到顧六身旁,雙手抱臂,探頭瞅他:“我随便一句話你都記到現在。”

顧六強詞奪理:“那、那是因為你是我的伯樂,我的老板……”

見顧六又要撇清關系,柏疏檐板着臉威脅道:“你再這樣不識好歹,我要蝶泳了。”

顧六開始臉紅:“什麽蝶泳我聽不懂——”

柏疏檐學着當時的情形複述:“最近一次心動是什麽時候?蝶泳蝶泳蝶泳。”

“喂你幹嘛念出來——”顧六羞惱地旋身推柏疏檐,推了幾把柏疏檐都沒怎麽樣,他自己的鞋子反而不小心掉了。“啊,我的鞋子!”

看到這個窘況,兩人面面相觑,都忍俊不禁。

憋笑到一半,又都發現,喂喂,正和這人吵架呢!!

兩人又都勉強止住笑意。

顧六低頭穿鞋子,半長的頭發垂下擋住了視線,他順手挽到耳後。柏疏檐這個角度看去,他皮膚細嫩通紅,左眼下的小痣很勾人。

“總之你別把我當傻子。”柏疏檐喉結滾動,“我對你已經有基本認識。”

穿好鞋子,顧六梗着脖子說:“蝶泳能證明什麽?我只是喜歡看Alpha的好身材,怎麽了,這樣犯法嗎——”

顧六話還沒說完,後腦勺就被從後摁住,随即,柏疏檐帶着怒火的吻覆了上來。

他被親得舌根發麻,平日的點到為止,只不過是柏疏檐僞裝出來的紳士風度。

這是顧六第一次聞到柏疏檐的信息素,和他略帶書卷氣的外貌不同,他的信息素冷峻清冽,是成熟男人的味道,令人意亂情迷,不懂反抗。

不知過了多久,便利店歡迎光臨的門鈴聲響起,顧六才乍然驚醒,推開了柏疏檐。

瞥見便利店門往外推,他又低頭躲進了柏疏檐的懷裏,想要靠他的人體肉牆,擋住別人的視線。

怎麽可以在這裏接吻。

顧六懊惱地掐了柏疏檐的腰一把,而後被柏疏檐捉住手,握在手心裏揉搓,那手法有意猶未盡之态。

顧六餘光注視着便利店出來的人,那人好像是服務員,出來扔東西。瞥見服務員轉身回來,顧六頭埋得更深了,露出了天鵝頸,微紅清瘦,信息素阻隔貼若隐若現。

柏疏檐眼神變得幽暗。

服務員回了便利店,顧六手掙了掙,想往後退,但柏疏檐卻因此握得更緊了。

顧六低聲:“別在這裏,我好歹也算是公衆——”

柏疏檐松了手,聲音低啞:“在密閉空間就可以嗎?”

“……”顧六感覺自己的臉熱得難以思考,“密閉空間也不行!”

還是遠離柏疏檐吧,遠離柏疏檐他就能恢複正常思考能力了。顧六轉身往山上走。

柏疏檐慢悠悠跟上顧六,睨着顧六微腫的唇:“那下次在哪裏?你來定好了。我反正都可以。”

顧六站定,惱羞成怒:“我不是這個意思!!!”還有,誰說還有下次的!!!!

柏疏檐忍俊不禁。

“你還笑,你還笑,你真的是!給我站住!”

泰叔拿着手機走下山路,跟手機屏幕對面的觀衆們說:“來來,我跟你們說下我們老板有多變态,團建第一天,讓我們從山腳爬到山頂來。”

泰叔爬上樹,艱難地給觀衆們展現這條山路有多陡有多長。

“你們看!我們能活着走到山頂不容易啊……”

忽然評論區飛速地往上刷動,泰叔定睛一看,山路上,顧六追着柏疏檐跑,喊他混蛋。

泰叔目露興奮:“……我有預感我這條直播又要火了。”

顧六很快發現了泰叔的存在,謹慎地拉開了和柏疏檐的距離。

柏疏檐見顧六沒再追了,停下腳步,等顧六走近。

“怎麽了?”

顧六擡了擡下巴,示意柏疏檐看遠處的樹上有個大型“熊”人。

“泰叔大概在直播。”顧六沒好氣地說,“所以暫時放過你。”

柏疏檐睨了遠處的泰叔一眼,“哦”了一聲。

“你先走吧,你本來就跑得快。”顧六低聲催促,汗流浃背,“我慢慢走回去。”

柏疏檐問:“你不是需要熱度嗎?”

他渴望熱度是一回事,他不想和柏疏檐拉扯得太深又是另一回事。

記憶會消退,可存留在網絡上的視頻卻不會褪色。

他和柏疏檐又不可能成真。

何必讓以後的自己添堵呢。

顧六支支吾吾找了個借口:“我已經轉型了,不是很想要拿情感當流量了,畢竟情感是很私人的東西。”

原以為這個借口經不起考量,沒想到柏疏檐竟然很受用,他轉身大步往上走,半小時後,蜿蜒的山路上便見不到柏疏檐的背影了。

泰叔也收起手機,拐上回別墅的路上。

顧六走得氣喘籲籲,累得扶着半山牆,忽然接到柏疏檐的電話:“我已經讓人引開泰叔了。”

引開泰叔幹嘛,顧六也不懂,累得欲哭無淚:“收到。”

“你走不動了?”

“不用……管我死活,”顧六喘着氣,“我日落前……肯定能爬回山頂。”

“哦。”耳畔傳來柏疏檐的低笑,“可我已經走回來了,要不要背你回去呢?”

顧六擡頭,漸漸看到柏疏檐單手插兜打電話的高大身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漆黑的心室。

他的心砰砰直跳,說不出話來,只聽得柏疏檐在他耳畔說:

“還是背吧。”

“難得你的眼裏不只有工作,也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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