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58章
顧六此番行事莽撞,但不是沒有權衡過利弊的。柏疏檐行動不便,他想臨時抽身成功性極大。
起初,顧六動作生澀,全靠賭氣,想給柏疏檐點顏色瞧瞧。
可他腦子裏黃色廢料一大堆,柏疏檐又那麽的極品,顧六心思漸漸轉移到實踐上,動作變得十分大膽,是那種只管撩不管柏疏檐死活的肆意。
柏疏檐意亂情迷反饋回來時,他也沒多緊張,總覺得自主權在自己手裏。
等到Alpha的信息素溢滿整個房間,他已然上不來下不去,徹底淪為柏疏檐的裙下之臣。
最終,柏疏檐親自品嘗了顧六的信息素。
很甜的草莓味,汁水四溢。
相比之下,海島上那正方形包裝的安全物件上自帶的草莓味反而淡得不值一提。
當晚顧六累極,外面暴雨傾盆,雨水淅淅瀝瀝,氣溫下降得厲害,兩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枕邊鈴聲響起,柏疏檐從沉睡中醒來,長臂摸索到手機,眼睛半睜不睜間接聽了電話。
電話甫一接聽,女人的質問随之而來:“顧六,請你看看現在幾點了!”
這是顧六的電話?
柏疏檐皺眉瞥了酣睡的顧六一眼,顧六半長的柔軟短發淩亂地散在白皙的俊臉上,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不是說好要一起買露營東西的嗎?你和你朋友昨天玩得再晚,今天的工作也要——”
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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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六是這樣跟經紀人報備的?
“他昨晚太累了。”柏疏檐開口打斷了經紀人的話,“露營的物品我讓人準備吧,這個我在行。”
“你、你是柏、柏、柏……”
“我是柏疏檐。”
經紀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有事?”
“沒、沒有了。”
于是柏疏檐幹淨利落地挂斷電話。
電話那頭的經紀人蹲地抱頭,從業十年,帶過的五個藝人都因結婚而終止。這第六個又要重蹈覆轍嗎?這種魔咒什麽時候才能解除……
卻說顧六這邊。
柏疏檐掐了他臉頰一把,他都沒醒,只是迷糊間蹭開了柏疏檐的手。
柏疏檐起床,撐着拄拐洗漱,再回來,顧六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顧六被子只斜斜蓋了一角,睡姿并不怎麽規矩,睡衣下擺翻飛,露出一節被掐出紅痕的窄腰。
柏疏檐想了想,又上床摟着顧六不放手。
顧六真正有意識時,是被從門外射入的刺眼亮光鬧醒的,困倦的他選擇将身體埋進被窩裏,手橫在柏疏檐的身上。
朦朦胧胧間,顧六聽見了柏疏檐和來人的對話。
來人恭敬地叫柏疏檐,柏疏檐壓低聲道:“不用進來,衣服放在門口就好。”
須臾,有輕微摩擦聲響起,像是披着透明袋的衣物被放置在地上的感覺。
柏疏檐再次開口:“準備早餐。”
“是。”
刺眼的亮光随着輕輕的關門聲消失。
“是誰啊。”顧六聲線惺忪地問。
“下屬。”柏疏檐的手探進顧六上衣下擺,“之前在海島接我們走的那個。我讓他送了一些合适你的衣服過來。”
“哦,謝謝……”
等等!
顧六猛地睜開眼睛,茫然地看着湊過來親他的柏疏檐。
他的房間裏怎麽會有柏疏檐,柏疏檐的下屬怎麽會站他房間門口——
瞥見被子外,柏疏檐赤裸的胳膊上的紅色抓痕,顧六記憶瞬間回歸。
昨晚柏疏檐強按着他的肩膀,咬住他腺體的畫面也随之而至。
想到這裏,顧六的腰都有些酸澀地疼,柏疏檐掐他的腰,有時力道并沒有控制得很好。
顧六的臉漸漸紅了起來。
柏疏檐問:“你餓了沒有?我讓人給你做了早餐。”
“嗯。”顧六心亂如麻地說,“我今天還得上班。”
柏疏檐說:“你可能今天不用去上班。”
顧六忍着腿間的不适坐起身,聞言扭頭問:“嗯?為什麽?”
柏疏檐又怎麽願意暴露自己無意間接了個不該接的電話的事。他沉吟着“嗯”了一下,說:“我覺得你該好好休息一下。吃完早餐你再睡會兒吧。”
再睡下去,還有人來怎麽辦?
顧六搖搖頭,說:“我不睡了。”
站起身,入目的就是滿地狼藉。
那都是昨晚匆忙間的傑作,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的狀态。
顧六忽然想到了什麽,僵着脖子扭頭問床上的柏疏檐:“你,你下屬知道衣服是買給我的嗎?”
“當然。”
“……”那豈不是知道他照顧病人,照顧到床上去了?!!!
他沒法做人了。
是人都知道他喪心病狂了。
顧六失魂落魄地刷完牙,換完衣服,在柏疏檐房間翻出個口罩戴上,又緊緊扣低自己的鴨舌帽,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出了這扇門。
顧六有心加快步伐,但昨晚身體過度征用,他現在就是沒法走很快。
“顧先生要吃點早餐嗎?”廚房的方位傳來男人的聲音,顧六僵着身子扭頭一看,廚房門口站着的,就是那次救他們出海島的李俊豪。
“不不不,不用了。”顧六低下頭,“我要走了。”
“欸等等。”李俊豪快步走了過來。
從海島到現在,柏疏檐對待顧六的态度李俊豪都看得到,就連今天,作息規律的柏疏檐也因顧六而賴床。
李俊豪的心态幾經轉折,現在對顧六自認是十分禮貌且不敢得罪的。
只是他到底是比較關心柏疏檐,所以有些話他還是該說。
“有什麽事嗎?”
“BOSS身體還沒完全痊愈,有些事情請您應該節制一點。”
“……”
柏疏檐這邊,顧六先是不敢見他外婆,現在連他下屬他也不好意思見了……投鼠忌器之下,連着幾天顧六都不好意思再去見柏疏檐。
顧六出發去新的旅程拍攝當天,柏疏檐已經能下地走路了。
柏乘特意開車來接柏疏檐回老宅。
“哥你怎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等紅綠燈時,柏乘說,“我最近沒有再被人騙錢了。”
因為騙你錢的人在思考更重要的事情。柏疏檐問:“柏乘,如果一個人跟你上過一次床後,就一直躲着你,你覺得是為什麽?”
負責開車的柏乘無法克制地低頭看了副駕駛座上的大哥裆部一眼:“哥,你車禍除了傷到腦袋和腳,應該沒別的地方受傷了吧?”
一句話,柏乘失去了半年的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