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想離開不然就瘋了》這首歌是婁文沣出的第一首單曲，那時候FREE MEN組合還沒正式解散。在這首歌之後婁文沣徹底和公司解約，簽約到某着名娛樂公司，成為公司旗下的藝人。
外界紛紛猜測，婁文沣解約早有征兆，而這首歌實際上是在暗示原公司和前隊友，一時間引起了不少争議。
盡管争議很大，婁文沣的專輯銷量卻越來越好，于是有不少攻擊婁文沣的網友在下面紛紛評論說婁文沣沒有擔當，沒有責任，并且說他不知感恩，沒有FREE MEN 就沒有他的将來，說他憑借着公司和前隊友的熱度進行炒作等等。
不過那些來自外界的打擊并沒擊垮婁文沣。
他心裏清楚和隊友之間的感情，并且對于公司和隊友都給予十分的尊重，更不會有內涵一說。
只是那時他正面對人生的抉擇，關于究竟是繼續留在隊裏還是個人發展，婁文沣想了許久。
最壓抑的時期，他寫下了這首歌，表達內心的煎熬和掙紮。
解約後的婁文沣被各大娛樂公司争搶，必定會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在他解約這件事情上進行發酵。
雖然最後婁文沣做了澄清，但事情還是過了很久才漸漸平息。
一年以後，他用這首歌作為小組對決歌曲，自然是已經放下了過往的事。
*
練習室現在播放的舞蹈版本是在原曲舞蹈上進行改編的，舞蹈動作更加複雜。
桑也、安傅竹的舞蹈能力很強，基本上看過一遍就能跳下來，湯書姌看了幾遍也基本會了。
只有貞鹹和阮芙還在扒舞蹈動作。
看着旁邊的湯書姌很輕松地就學會了動作，貞鹹差點忍不住誇她實力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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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了一會兒貞鹹就累了，湯書姌剛剛教完阮芙，就走向了貞鹹，問道：“還沒學會嗎？我教你。”
“這樣，你的右腿擡起，然後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來，兩腿并攏，再向上跳一下，蹲下，再向上跳！很簡單的。”湯書姌對貞鹹說道。
簡單？一點也不。她按照湯書姌說的那樣跳、蹲下、跳，聽到了咔咔兩聲，是從膝蓋的地方發出的，貞鹹這才想到，原主的膝蓋和腿并不好，平日裏常常備着藥物，不免心疼極了。
“一開始必須進行準備活動，将身體拉伸一下就好了，不然容易受傷的。”湯書姌說道。
拉伸？曾經在主題曲舞蹈課上她就做過拉伸，那實在太痛苦了。
準備活動做完後，她的雙腿并攏，緊貼地面，胳膊向前用力夠，雙手夠到腳尖的位置。
“對，往前一直伸，去夠你的腳尖。”貞鹹努力地做，盡量将身體前傾，把自己的筋骨徹底抻開，幸而原主常年練舞，身體還算得上軟，做這個動作不會太難。
湯書姌讓她低下頭，用力将她的肩背向下按壓，疼痛是必然的，拉筋過後，貞鹹覺得自己的腿和胳膊已經不屬于她自己的了。
“每次跳舞前都必須這樣嗎？可不可以不拉伸？”剛開始舒展筋骨還沒那麽疼，抻過之後，反倒是感到身體的每個骨節都泛着疼。
“這次舞蹈動作強度很大，恐怕一時間你會吃不消的。”湯書姌解釋說。
“吃不消會怎麽樣啊？”貞鹹問她。
“動作做不開的話，你就有可能會抽筋之類的……”湯書姌說道。
貞鹹也想跳好舞蹈，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也是常年鹹魚慣了，所以很難快速調整過來。
無論是在貞家還是在宮裏，貞鹹都能夠過得很鹹魚，沒有什麽體力上的運動。
按照貞家的家訓一直生活，貞鹹覺得很好。
所以導致了長時間的不運動，哪怕是稍稍走動下貞鹹都覺得累，跳舞已經算得上劇烈運動了。
而且動作必須很标準，有力度，着實難倒了貞鹹。
但貞鹹知道，現在不是她抱怨的時候，早些時候她就聽阮芙說，這次的小組對決已經不是個人賽，而是團體賽，一個團體獲勝，她們才能夠提升排名。
貞鹹不想做拖後腿的那個。
貞鹹想，她必須完成好這個舞臺，也是對舞臺的負責吧。
繼續練習了不到十分鐘，練習室傳來一陣敲門聲。
是婁文沣。
一個颀長的身影踏進練習室，婁文沣一身黑色運動衣褲就走了進來。
188的身高果然穿什麽衣服都好看，簡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太平洋的寬肩和逆天大長腿，已經足夠令人尖叫！
桑也、安傅竹和阮芙心裏OS：太帥了吧！簡直帥裂了！
不過她們還是依舊保持冷靜喊道：“婁老師好！”
“練習得怎麽樣？”婁文沣話語淡淡。
隊長阮芙回答：“我們剛剛才開始跳，但我們會努力今天把舞蹈動作全部扒完的。”
婁文沣沒說別的，只是說了一句好。
“在你們為期五天的訓練中，我将擔任你們的舞蹈老師，聲樂老師是元老師和東別老師。”婁文沣的聲音低醇沉緩，透着一絲慵懶。
桑也此刻有點激動，聲音帶着顫：“婁老師，那你最先來我們這兒的嗎？”
“嗯。你們挑了我的歌不是嗎？”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們一會兒集體跳一遍，我看下整體情況。”
*
音樂聲起。
她們跳舞的時候，婁文沣就立在一旁抱臂看着，細節很重要，他必須觀察每個人的舞蹈細節。
觀察完細節，婁文沣會在心裏給她們的舞蹈動作打分。
音樂聲沒放完一半就戛然而止。
婁文沣臉上的神情瞬間嚴肅起來，面沉如水，說道：“給你們的時間并不短了，只練習了4個動作？”
“僅僅這4個動作還都不标準。”
“你們自己覺得你們跳的好嗎？”
婁文沣擰起眉，似乎對她們很不滿意。
她們都知道婁文沣的标準很嚴格，卻沒想到會這麽嚴格。
“誰是隊長？”他冷聲問道。
阮芙應答自己是隊長。
“隊長必須把控好節奏，尤其是動作統一和整齊，這點總可以做到吧！”
阮芙答道：“可以做到。”
“C位是湯書姌對嗎？”婁文沣看見她們衣服上對應的名字說道。
湯書姌嗯了一聲，答道。
“舞臺開場最核心亮眼的位置就是C位，所以你應該更加出彩，出彩不僅僅是在舞蹈方面，而是全方面。”
然後，婁文沣對所有人說。
“如果滿分十分，你們現在還不及格。”
“另外，你們并不知道這首歌的核心是什麽，表達出什麽情緒，你們知道嗎？”婁文沣聲音一沉，說道。
她們确實沒想過這個問題，關于歌曲情緒的表達。
于是安傅竹先說道：“婁老師，這首歌應該表達了憤怒吧！生氣的情緒，所以舞蹈必須更有力度才行！”
桑也說：“我覺得不對，應該是無奈的。”
無奈？憤怒？
不，這些當然不是，或者說不是歌曲想表達的中心意思。
“就表情管理來說，只有一個人符合歌曲主題。”婁文沣拖着調子說。
只有一個人，在她們之間。
湯書姌的目光落定在遠處的貞鹹身上。
“表達的情緒不止一個，層次感的遞進。”
随着婁文沣的目光，大家都瞥向了角落裏有點犯困的貞鹹。
“開始的困惑、無奈，到放松，再到最後了解一切時候的淡然。這點貞鹹做得很好，把情緒完完全全表達出了。”
其他人：就這？
貞鹹：這樣也行？
他邁步走到貞鹹的身旁。
“表情管理我會打十分，但你動作不會，走位沒有，也沒什麽力度，基本功太差……這些已經不是不及格了。”
婁文沣說的時候，頓了下繼續道：“我會給你打0分。”
此刻，她們聽到了貞鹹的聲音：“好的老師。”
其他人：“！！！”
“貞鹹，你從L班上來的，但也應該知道，到了C班并不是你的能力足夠了，反而非常缺乏。”
貞鹹：“嗯。”
“你知道自己的能力不足，就應該更加發奮練習，別人一個小時，你就得三個小時，不能偷懶。”
貞鹹：“嗯。”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沒人會在意你練習多久，但起碼水平和她們保持一致。”
貞鹹：“嗯嗯。”
婁文沣怎麽覺得，貞鹹的态度是在敷衍？
“我曾經為了想跳好一支舞，一直練習一直練，練到兩天都沒睡過覺。”這些話，婁文沣不止是對貞鹹一個人說，而是對所有人。
兩天沒睡，這太闊怕了，貞鹹想。如果是她，她不可能做到。
“別覺得我太嚴格，比賽就是這樣，上節目不是讓你們來玩的。”婁文沣的語氣終于溫和了些。
“這次比賽不再是比拼個人，而是團體賽，一個隊伍裏必須有團魂。”婁文沣尤其強調了這一點。
這次的舞蹈他打算一步步教給她們。
有些練習生的基礎是不差的，但是輸就輸在了動作不标準上，說白了，做不到位，這其實是件很苦惱的事。
在教給她們舞蹈動作之前，婁文沣親自做了一遍示範。
音樂一響起，眼神就已經進入了狀态，婁文沣跟着音樂的感覺做動作，感受情緒的起伏。
在婁文沣跳完一遍《想離開不然就瘋了》的舞蹈，她們紛紛稱贊道。
“老師跳得太好看了吧！”
“婁老師好帥啊！動作行雲流水一般，力度和卡點超級厲害的！”
“确實很标準了，就應該是這麽做啊！而且情緒表達得太棒了吧！”
……
她們紛紛陷入了婁文沣的帥氣，平時只能在演唱會能看見婁文沣跳舞，近距離觀看後，只能脫口而出兩個字：震撼！
桑也和安傅竹一改原本的高冷樣子，紛紛轉換成了迷妹模式。
桑也和安傅竹低聲說着。
“剛剛婁老師那個眼神超級A啊！眼神鯊我！”
“我也覺得啊啊啊！舞蹈動作真的很幹淨利落了！”
舞蹈結束，婁文沣微微喘氣說道：“跳完之後必須控制你們的氣息，讓氣息保持平穩。”
“還有你們注意的是，除了舞蹈之外，表情管理也很重要的，舞臺上都會找機器吧？”
“嗯，我們到了舞臺上就會找的。”隊長阮芙回答。
“不，在彩排的時候就找好，找好了你就知道一直有一個定點。”婁文沣沉聲說，“表情不用太誇張，只用把它給到觀衆就好。”
她們聽了婁文沣的話，感覺受益匪淺。
畢竟是有那麽多次舞臺經驗的人啊！
他知道在公演舞臺上，每個人的動作都會被機器精準捕捉到，放大至觀衆面前。
所以最後一遍的舞臺呈現必須每個動作做到完美，這樣如果去掉緊張因素，動作也能夠标準不出錯。
這是婁文沣給她們最基本的要求。
“現在每一個動作都必須準确，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扣。五天的時間對你們而言，确實難了點。”婁文沣說罷，就開始給她們每個人調整動作。
“換一個動作定一下，保持10秒，會産生一定的肌肉記憶，你們就能記住這個動作。”
第一個動作是擡腿邁步，弓起腿落點側面邁步，與肩同寬，膝蓋彎曲。
“保持十秒。”
第二個動作是收腿的同時聳肩膀，然後雙手在胸前畫出一個圓來。
繼續保持十秒。
三個動作結束後，貞鹹感覺撐不住了，雙腿不住地打起顫來。
“誰動了，再加時10秒。”婁文沣沉聲。
婁文沣：“10、9、8、7、6……”
說到5的時候，婁文沣放緩了語速，瞥了眼雙腿還在繼續打顫的貞鹹。
“再加十秒。”
……
對于原本基礎就好的安傅竹來說，她想的更多是做下一套完成的動作，然後再去糾正，而不是浪費時間做一些基礎動作，于是溫聲對婁文沣提建議。
“婁老師，我覺得這樣太慢了，連貫的動作做下來會比較好！”
“慢一點沒關系，動作做不到位，不夠标準是最大的問題。”
婁文沣繼續輸出自己的觀點：“你們當了幾年的練習生，都會怎麽做動作，都有自己的一套辦法，但都不知道做的是不是正确。”
他這一番話說完，沒有人再敢反駁。
想讓大家能夠更加快速地學完整個舞蹈，貞鹹只能強打起精神，課間的時候也不忘拿涼水沖洗眼睛，讓自己不再犯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