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初見”
第21章 “初見”
次日清晨，天空下起細雨，淅淅瀝瀝地飄落在透明的玻璃上。
寧知語關閉床頭鬧鐘，睡眼惺忪地走到窗臺前，幾滴雨水打在他的面頰。
洗漱完走到衣櫃前，挑選好衣服開始化妝。
老板發給他的地點是大商場，附近還有電玩城和健身房等。
起初的相識就是和煙花連線健身器材，或許老板有其他想法，寧知語沒去問，路程大約在一個半小時，于是提前兩個小時出門。
藺盼發來幾張圖片，剛忙完宿管工作，轉頭幫忙錄入學生信息表，結束後幾條語音發了過來。
寧知語戴着耳塞走在路邊，這才點開他的消息。
“都是十七八歲的小屁孩，我突然意識到生日一過就22。”藺盼略微震驚，接着說，“話說到法定還是單身，國家什麽時候能給我安排一個對象。”
寧知語眨了眨眼，語音回複說：“你可以蹲在民政局門口，指不定遇到幾個想閃婚，但全是直男去了也沒用，Gay吧都比這靠譜。”
藺盼恍然大悟：“不說我都忘了，今晚老地方有活動，酒水免費，看着照片上的八塊腹肌蠢蠢欲動，說好搖骰子到天亮。”
寧知語：“......你自己去吧，上車了先這樣。”
另一邊，池衍琛正躺在沙發上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約的地點離家不遠，一來是沒想好在哪裏見面合适，何況芒果布丁跑一趟如果選擇不熟悉的地方，原本陌生的兩人更沒什麽話題。
手機屏幕亮起，芒果布丁發了條消息說剛上高速。
池衍琛走到鏡子前往頭頂噴了幾次發膠，豎起來有些別扭，想保持蓬松的劉海還會擋眼，這段時間工作忙都沒怎麽打理。
幾番折騰下頭發亂得不行，只好重新洗頭再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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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衍琛拍了張自拍照發條朋友圈，配文：今日心情五顆星。
沒過多久，紅色數字出現最新回複，是他的大學室友。
［--］：有點醜。
池衍琛眉頭緊鎖，埋頭敲着字：就你帥。
［--］：必須。
......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池衍琛來到商場門口望着來往的人群，手機傳出震動，芒果布丁說等完紅綠燈就到了。
他擺正衣領和衣角，左顧右盼盯着路口位置，直到語音通話響起。
“我到了。”芒果布丁說，“你在哪裏？”
池衍琛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輕聲道：“在你後面。”
寧知語身穿白色襯衣，V字領口露白脖頸，長發紮成馬尾，左耳耳環落在鎖骨處，金銀剔透。
池衍琛呼吸慢了半拍，喉嚨瞬間卡殼，想要說的話愣是沒說出口。
寧知語禮貌性伸手笑着說：“老板好。”
池衍琛一只手摸着鼻尖，另一只手和他回握，臉色微微泛紅：“你好。”
說完，他雙手遞上選好的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就到處逛逛随便買了一點。”
寧知語遲疑了一會，接過道：“謝謝。”
兩人走進商場，池衍琛緩緩跟在他身後，芒果布丁比他矮了半個頭左右，正好抵在下巴位置。
寧知語停了腳步，池衍琛沒察覺到撞上他的後腦，連忙道歉。
他抿了抿唇，問道：“老板想玩什麽，三樓有游戲廳，四樓是餐館，還有家電影院。”
池衍琛當然熟悉環境，如今卻變成自己就是游客，明明地點都是他來決定。
“你想玩什麽？”
寧知語想了想，“先去游戲廳，出來正好到飯點。”
下午四點，游戲廳的人流量并不大，基本上每臺機器都輪到，他主要跟在後邊負責拎包，幾個女孩在機器前跳起舞來，停留片刻本以為芒果布丁正在排隊，誰料直奔籃球機。
籃球滾動迅速，寧知語拿着球上前一扔，固定欄結束輪到左右移動，池衍琛剛要上手就被其順勢接住，三分鐘結束顯示得分，漏了一個否則為滿分。
寧知語抱着手上的幣，笑道：“賽車來不來？”
挑選機子扔進游戲幣，池衍琛轉動方向盤熟悉操作，踩住剎車鍵微笑道：“前兩圈我放水跟着你，最後一圈發力。”
寧知語還在切換車型，随口說：“你別掉隊太多，否則分數落下影響排名。”
池衍琛：“......”
屏幕顯示倒計時，伴随着耳麥哨聲，所有的車輛向前突進。
池衍琛踩着油門前去追擊，連續兩個加速技能被搶排在第四，輪到下個加速技能開啓排到第三位。
第一圈過去，他瞄向左下地圖位置，後兩名撞擊嚴重完全跟不上，排在第二相差200米左右，而排在第一正式開始他說要放水的芒果布丁。
兩圈過去，芒果布丁繼續前進飙到終點，這時左側道路變窄，另一輛車跟他彙入形成碰撞，此時後排三輛猛然往前沖去，恢複正常加速最終排在第五。
組隊排名從第一變成第二，寧知語揉了揉手腕，“還來嗎？”
“來。”池衍琛滿臉不服，“剛才沒準備好，現在看我操作。”
幾個回合過去了，池衍琛眼看幣還剩一半多，迅速前往下一個地方。
忽然後排的座位傳來陣陣歡呼，寧知語從那個方向看去，一名男孩正在操作，身後好幾個人在圍觀。
射擊槍戰類游戲，他緩緩走過去，往洞口位置機器投幣。
寧知語握住手柄先熟悉具體操作，将設置界面調整到原始。
游戲規則：城市廣場突然報警，金融被盜案，三個盜竊者卷款逃跑、需要空中作戰将其擊殺、此外還要避開重重障礙。
工具只有一把手槍和匕首，随後進入到城市大廈。
在空中作戰下，層層雲朵裹住眼前飛機的視野，經過二層到達另外的時空，不斷有小石子掉落将他的機器零件損壞。
隕石掉落，寧知語控制方向躲避攻擊，這才發現整個過程都是自己去操縱，雙人游戲。
他轉過頭望着靠在牆後的池衍琛，輕嗤說：“老板來幫我操作方向。”
池衍琛猛然回神，“這要怎麽搞。”
飛機忽高忽低處于颠簸狀态，寧知語瞄準機尾開槍，兩次失誤下距離再次拉開。
旁邊一個男生看不下去，笑道：“行嗎，還是我來幫忙？”
池衍琛蠻不耐煩：“一邊去。”
避開首層障礙，此時距離目标距離加大，天空開始下起小雨，掩埋天氣更不好操作。
寧知語重新裝上子彈，看向旁邊的繩索、安全降落傘和防彈衣。
“老板看好他們位置沖過去，我要跳到機身上。”
池衍琛沒吱聲，他踩下加速系統徑直向前沖，窗戶打開，身邊的人借着繩索力道跳躍，自己則飛到了別處。
他的任務完成了？
這時寧知語穩住身子，砸窗上前滾進去，盜竊者掏出槍械朝他進攻，接過擋板再上前追擊滑出一刀，随後飛機降落成功劫持。
游戲結束，寧知語揉捏手腕看着屏幕的得分，飛行速度和平衡度分別在3顆星、目标射擊為4顆、最後任務完成分數4.8分。
旁邊幾個小男孩還在玩，瞄了一眼他問道：“這就走了？”
池衍琛并不想回答，想起剛才話術滿臉氣憤，只見身旁的人不緊不慢“嗯”了一聲，從筐裏遞上五個幣，“請你們玩一局。”
兩名小男孩迅速坐在機器上操縱搖杆，不忘說了聲謝謝。
游戲廳剛出來，池衍琛就到奶茶店買了杯果茶，寧知語望着标簽裏七分糖猶豫半晌。
“不喜歡麽？”池衍琛說，“我去給你換一杯。”
寧知語剛想說不用，誰料到他真過去了。
不知道和服務員聊了什麽，重新遞上新的一杯。
“果茶的糖度不能改變，于是就換成奶茶。”池衍琛說，“三分糖和五分糖你先選。”
寧知語愣了半晌，從他手中緩緩接過，“麻煩了。”
“沒事。”池衍琛笑着說，“保持身材不能喝太甜，是我沒問清楚。”
寧知語搖了搖頭，“不是因為這個。”
剛過六點，商場裏人多了起來，池衍琛跟着他進了一家飯館。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先看看我去拿點小吃。”
寧知語點點頭，随意勾選幾樣擺在桌上。
池衍琛拿着幾盤水果回來，“飯前開胃，那邊還有酸奶。”
寧知語說完看了看自己座位旁邊的包，“能拆開嗎？帶着包裝回去有點占地方。”
說到盲盒池衍琛來勁了，臉上露出期待：“快看看有什麽款式。”
玉桂狗開出兩個秋千款，其餘的都是普通款，庫洛米隐藏款過山車，手裏份量和大小都很足。
包裝扔回袋子，取出一個小盒子全部放一起，池衍琛看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含糊不清說：“不喜歡麽？”
“沒有。”寧知語笑道，“桌面有點亂尋思放哪裏好，回去收拾完拍個照發你。”
池衍琛呼了口氣，菜品上齊後打了碗米飯遞給他：“多吃點，吃不飽可以接着點。”
“好。”
——
這段時間剛好是下班高峰期，單量比多等了好一會才接訂單，晚風輕輕拂過，寧知語望着夜晚的景色：“燈光很美，不過晚上都在直播很少出來。”
“怎麽想到做主播？”池衍琛停頓數秒，“大學......”
寧知語如實說：“我現在過得很好，大學就不上了，再去功課還得從頭開始。”
池衍琛沒有過多追問，對他想法表示尊重。
“你會離開江新嗎？”寧知語淡淡道，“或者去別的地方發展。”
池衍琛應了一聲：“不會。”
“車到了，那我回去了。”寧知語打開車門，繼續說：“今天很開心，下次見。”
池衍琛站在原地看着車子離開，随後手機彈出一條微信消息。
［寶貝醬］：下次來我這，輪到我帶你去玩。
池衍琛唇角淡淡一笑，敲字回複：好。
作者有話說:
我：一位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大學室友，邱某。
邱紹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