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補課

補課

上官芸自從上次和林木子一起吃飯後就沒有再見面了,她現在也不去舞蹈隊了,之前住院時拉下了許多功課,班主任給她說讓她自己去找各科老師補一補,期間她還被通知去了一趟警局,完善一些後續的補充問題。

班主任還就她這個事專門在班裏澄清說明了一番,但是似乎越描越黑,上官芸突然覺得特別累,不知道下邊應該如何面對。

中午放學後,上官芸站在高二四班過道一個柱子旁邊的角落裏,用眼睛搜尋着她要找的人,一片喧嘩聲、打鬧聲彙集在這不寬的走廊裏,只見林木子和徐嘉伊、王文珂三個人互相拉拽着出了教室,邊走邊嘻嘻哈哈的在說着什麽好笑的事,随即三個人毫無遮攔的大笑着,上官芸看着她們那心無旁骛、随心随性的笑臉,覺得自己好像好久都沒有開心的笑過了,她沒有叫住林木子,就這樣一直看着她們三個走下樓梯後,她也轉身朝自己班裏走去。

又是一個周六,林木子給謝楠打了一通電話,把她在學校的情況籠統的彙報了一下,并聲明自己會先從文化課上努力,如若效果不好,還得讓她曲線救國,安心被體育隊收編,以便謀個好出路。

挂了電話,她就找到左佑的微信號,點開輸入:同桌,你有空嗎?

左佑的回複晚了有幾分鐘:何事?

林木子:上次跟你說過,補課,給我。

左佑似乎在考慮,聊天框顯示輸入中,但遲遲沒有發出來,林木子就又打上一句話:時間随你,地點我選。

終于左佑回複了一句:明天吧,我安排一下時間。

其實林木子都想好了,武館斜對面有一間咖啡廳,每到周末在武館訓練完以後她和蘇雪飛有時也會到這裏來,要兩杯咖啡和一些甜點,聽着若有若無的音樂,靜靜的休整一下。

“叮咚”一聲提示有信息過來,林木子打開一看居然是上官芸:木子,你在幹嘛?

林木子馬上回複:我在家洗衣服

上官芸:明天有事嗎?能否陪我去買東西?

林木子:估計不行,明天我有訓練,還約了左佑補課

上官芸:他給你補課嗎?

林木子:難不成我給他補啊……,還加了一個表情包

上官芸:你在哪裏訓練,我可以去看看嗎?

林木子:當然可以,明天我到了發位置給你

上官芸回複了一個笑臉就沒再說話了。

周日早上,指針指向八點,林木子趕緊起床洗漱,姥姥姥爺已經做好了早飯,她随便扒拉了幾口,微信提示音就響了一看是左佑:上午十點,地點?

林木子趕緊輸入:二十分鐘後我發定位給你,等着啊

然後把碗一放說了聲“我有事出去了”,不等姥姥姥爺叮囑就匆忙拿着電動車鑰匙和書包下樓了。

十五分鐘後她就到了武館門口,給左佑發了個定位,又順手給上官芸也發了一個,就進武館裏等着了,他們的訓練是安排在下午,現在正在訓練的是跆拳道的學員,年紀都比較小,看起來像是小學生。

幾乎是同時,上官芸和左佑的回複一起過來了,都是兩個字:收到。

林木子突然有一種感覺:他倆不會也一起來吧。

好巧不巧,果真剛接到上官芸的微信通話說她已經到附近了,左佑的信息也跟着過來了:我到了,你在哪兒?

林木子覺得自己簡直可以去算命了,未蔔先知啊。

來到武館門口三人碰面,左佑不知道上官芸會來,自從那晚之後他們都不曾見過了。

“你也來了,”左佑和上官芸打了個招呼。

“嗯,好久不見了。”上官芸語氣也是淡淡的。

“哦,這是我練拳的地方,不過下午才訓練,咱們到對面去吧,那邊有間星巴克。”林木子向兩人指了一下武館,簡單介紹了一句,就帶着他倆過馬路往咖啡館去了。

這會兒咖啡店剛開門沒多久,他們應該算是今天的第一批客人。

挑了一個窗戶旁邊的位置坐下,林木子問過他倆口味之後,點了三杯咖啡和一些甜點,然後打開書包拿出來兩套卷子對左佑說:“瞧,昨晚寫的,一套英語一套數學,這次可沒有用作業幫,全是自己寫的,數學後邊兩道大題都不會做,就空着了。”

左佑接過來看了看說:“補課是需要系統着來的,規劃一下才行。”

林木子唉聲嘆氣道:“我都要瘋了,轉學過來後就感覺到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都不知道從何下手了。”

這時上官芸接話道:“我快一個月都沒來上課了,幾門主課都聽不懂了,班裏同學看我的眼神都變得可奇怪,現在我才是那個要瘋的人。”

此話一出林木子和左佑一起看向了上官芸,上官芸低下了頭,再擡起來時眼圈都有些紅了。

剛好這時服務生把咖啡和甜點送過來了,林木子就趕快招呼道:“來,上官,吃塊甜點,能從嘴裏甜到心裏呢。”說着就用叉子紮着一塊甜點放到上官芸的盤子裏。

左佑喝了一口咖啡對林木子說:“我再過兩周就要去參加省裏的編程聯賽了,所以這兩周只有周日有時間。”

“可以可以,先說說從哪裏開始吧……。”林木子忙不疊的說着。

三個人就開始讨論起來,最後決定左佑周日補課的形式由一對一變成了一拖二。

咖啡館裏就出現了這樣一組場景,一個俊秀的男生兩側坐着同樣漂亮卻風格各異的一個長發女生和一個短發女生,男生拿着筆在紙上一邊寫寫畫畫,一邊不停的講解,兩個女生聚精會神的聽着,然後再分開各做各題。

待他們走出咖啡館已經是中午時分了,左佑先回家了,上官芸則跟着林木子去了趟武館,也告辭回家了。

距離下午訓練的時間還有兩三個小時,林木子也打算回去休息一下再過來。

左佑到家時,左大海已經做好了午飯,安靜出院有幾天了,查一行和他媽媽上午來探望,左佑剛好沒在家,查一行問起時左大海只說是同學叫出去了,所以查一行并不知道左佑的行蹤。

周一大課間女生廁所裏,幾個女生湊在一起,只聽其中一個臉上長着一顆黑痣的女生說:“知道嗎,八班的那個上官芸,半夜三更去燒烤夜市攤喝酒,讓一個男的給那個了。”

“哪個了”,

“你傻不傻,這都聽不懂。”

“你怎麽知道的?”一個女生問道。

“他們班裏可多人都知道。”

“以前天天跟孔雀開屏一樣,還自诩八班班花,好像全班男生都為她淪陷似的,這次是展示錯地方了…。”還是剛才那個女生在說。

突然一旁的隔斷門打開了,上官芸從裏邊走出來,她指着剛才在說話的女生問:“你聽誰說的,怎麽胡扯八道。”

這幾個女生也沒有想到八卦的主角竟然在現場,覺得挺尴尬,但是那個長着黑痣的女生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依然犟嘴道:“說的人多了去了,你還去調查研究啊,胡扯不胡扯你心裏清楚。”

上官芸手指着說話的女生,已經氣的嘴唇哆嗦:“你、你、你………。”

“把你的手拿開,不要指我…”,長着黑痣的女生用手打開上官芸的手,和另外幾名女生揚長而去。

只留上官芸在那裏淚流滿面。

班花這個稱譽她是班裏最後一個知道的,平時班裏男生對她也挺照顧,有時候舞蹈隊訓練會耽擱一些功課,那幾個男生課代表會主動借課堂筆記給她,有一個曾經和坐同桌的男生經常偷偷的給她帶零食,偶爾也會收到一兩封情書,她也都是一笑而過了。

女生也有和她一起玩的,不過都是那種既玩即走,沒有過多交集,她自己的精力則被舞蹈和學業瓜分,她向往着那幾所知名的藝術院校,幻想着自己有一天也能站到國家級的舞臺上。

“同學,你怎麽了?”一個女生過來問她。

“哦,我沒事。”上官芸打開水龍頭,用雙手捧水洗去臉上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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