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罵有神經質
被罵有神經質
當看到那個熟悉的頭像,id,再次明晃晃挂在上面時,藍柚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像有塊大石把她的心死死壓住般,連喘氣都覺得難受。
說好晚上找她玩的呢?是他親口約定的,又不是她吵着要玩,為什麽說話不算數?
她不信邪,點進去看戰績,他确實在玩,和他的朋友,只是沒有叫上她。
她甚至想,他可能還來不及叫上她,要不,再等等。
足足等了一個小時,他都連開了幾局游戲了。她的手機卻沒有一條他的信息,也沒有電話打來,連句解釋都沒有,比如:我跟發小玩會什麽什麽的……
是真的把下午的話忘掉了嗎?不,大概是不想跟她玩吧。
女人的直覺,她感覺得出他像是,對她厭煩了。
如此,藍柚也不找他對質了,沒必要。
她覺得自己多餘。
憤怒?或許有,只是被難過掩沒了。
她也上了游戲號,卻再沒有從前那種瘾,也沒有從前的快樂。
這不是她,她急切的想找回自己。
她給齊昊發信息:昊哥,來玩會游戲嗎?
“來。”一如既往的回得快。
Advertisement
齊昊和藍柚玩游戲開了唛的,偏齊昊還一改以往戴耳機的習慣,讓聲音外放。
阮易和齊昊同寝室,一個四人寝室能有多大,藍柚的聲音不怕阮易聽不到。
所以藍柚一局游戲還沒打完,阮易的信息就來了,“你玩游戲怎麽沒叫我?”
這還倒打一耙了,藍柚心裏有氣,忍着沒回他的信息。
許是見藍柚沒回信息,等了一會,他居然認錯來了。
“我剛才玩想叫你來着,又怕你還沒忙完。”
“我的我的,沒叫你是我的錯。”
“對不起了。”
一連收到幾條信息,藍柚心裏一軟,突然又覺得自己被重視起來了。
“我在跟昊哥玩。”藍柚倒是想跟阮易玩,但現在他倆在不同的區,她也不能不知好歹,把齊昊喊上,然後丢下人自己溜了。
好在沒一會,阮易居然換區來找她一起玩了。
這樣一來,藍柚先前那些不愉快全掃一空,又和阮易愉快的玩到一起。
有一就有二,之後阮易總說自己忙,既不找藍柚也不和她玩游戲。
不過隔三四天他又會找一下藍柚,只是再沒以前那麽上心,陪她的時間更是縮短一半。比如以前陪她玩游戲能玩五小時或者玩到沒時間玩,現在則是玩一兩個小時就會說:哎,困了,要眯一會。哎,還得趕作業,先不玩了。不打了,碰到的隊友都是豬……反正總有借口。
聊天也是,沒說兩句,他就會說,不說了不說了,趕作業。要不就是困了,睡了睡了。
他是那麽早睡的人嗎?藍柚再是蠢也察覺得出來,她在他心裏的地位變了。
于是有一天,正是她休息的日子,阮易說沒空陪她,她直接問他:“你在敷衍我?”
“哪有,我是真忙。”
他否認的同時還附帶了幾張圖,都是課程表和做作業的圖。
“課就蠻多,真沒時間玩,也沒時間出去。”
都說到這地步了,如果再無理取鬧那就是她藍柚不對了,自己不愛學習就算了,可不能防礙別人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這之後有三天沒聯系,藍柚縱是再想他都忍住了,實在無聊便找以前的朋友打游戲,并安慰自己,以前沒有他陪不也過得很好。
依賴習慣什麽的,時間會改變一切。
只是安慰之餘又會想,為什麽齊昊現在反而時間多了,能每天陪她玩會游戲。
她不由得多想,阮易對她這般冷淡,應該是不喜歡她了,既然不喜歡那就分了吧。
再等兩天,再這樣還是分了算了。
不用兩天,阮易卻像沒事人一般出現在她住的地方,陪她做飯,吃飯,然後玩游戲。
直到十二點,他說他就在這過一夜。
也不是第一次,房間也多,藍柚沒意見,還心想他們或許能回到從前。
“柚柚,我們在一起也挺久了,你愛我嗎?”臨睡前,阮易在房門口抱住了藍柚,語氣溫柔得能溺出水。
“嗯。”藍柚點頭,應該是愛的,要不這段時間她為什麽那般難過,只有在意他才會胡思亂想,才會因為他一句話而影響一天的心情。
她還想問他,你呢?還喜歡她麽?
只是她還沒問出來,阮易便自顧自往下說:“給我好麽?我想,柚柚,柚柚……”
不是第一次,藍柚自然明白他的話,他想要什麽。
“不是說好等結婚再麽?”
他抱得有點緊,藍柚有點怕,說着便輕輕推了他一下。
“而且我感覺得出來你最近對我挺冷淡的,應該沒以前那麽喜歡我了。”
感覺出藍柚抗拒,阮易便松了手,他就是想也不能強迫呀,“不是一樣的?我最近忙了點,沒以前那多時間去陪着你而己?你也知道我要考研,我以後會更忙。”
“不是忙不忙,我感覺得到你只是在應付我,真的,直覺告訴我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大家都是手機不離身的人,再忙也能抽出時間來回個信息。
“又是直覺?你哪來的那麽多直覺?你只是太敏感而已。”說到這個,阮易脾氣也來了,似乎挺不耐煩藍柚說這個。
那麽明顯的冷落,怎就變成她太敏感了,藍柚不覺得是自己敏感,她覺得委屈。
“你玩游戲都有時間,玩也不找我,不是嫌我是什麽?”
“我哪是嫌你,我從沒嫌過你,朋友叫我玩我不好拒絕就跟他玩會,咋成嫌你了。你能別那麽敏感嗎?我這人比較直,沒那多想法。真的,要嫌你我現在就不來找你了。你以後有什麽你直說就是,別像有神經質一樣,你這樣,快搞得我也有神經質一樣了。”此時的阮易已十分不耐煩了,聲音裏透出滿滿的煩躁,就像是要發火的前奏,只是被他忍住了。
這樣的阮易是藍柚從沒見過的。
她一時不知是被他的話傷到還是被他的火氣吓到,一時不知要如何說,卻見他又擺了擺手,“算了算了,玩一晚上我累了,去休息吧。”
話未完人已走到另一個房間的門口了。
留下藍柚傻傻的站在原地,紅了眼框而不自知,甚至還不停自問,是她敏感了?是嗎?難道她真的像個神經病一樣了?
她怎麽能像個神經病一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