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

第 32 章

阮西川的表情凝固住了。

我都可以。

這四個字跟“随便”有什麽區別呢?

“具體的風格方便說一下嗎?”說着,阮西川打開了手機的備忘錄,準備記錄。

黎承初與阮西川這樣的人家,從小打到見過的婚禮數不勝數。

有中式的,有西式的;有在戶內酒店舉辦的,有在戶外草坪舉辦的,有在教堂舉辦的,也有在鄉下的流水宴席。

如果突然讓說出一種來,其實誰也說不上來。

黎承初還是很配合的,認真的想了想,“盡量簡單一些吧,比如在教堂,神父宣布完了,就能完事的那種。因為如果是需要近期內舉辦婚禮的話,那麽應該會卡在企業布局的關鍵時候,這樣會有不少人來找你,找我寒暄,希望能分一杯羹。正常的寒暄交流我沒有什麽意見,但是這種帶有目的的,我就很厭惡了。”

阮西川記錄下了黎承初的要求,擡頭問他,“那訂婚儀式呢?”

“訂婚儀式,就請近親的兩家人吧。儀式結束之後,發一個朋友圈,公司微博同步一下就行了。”

“好。”

“那這樣的話,最遲會在下周一的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方案,到時候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我就可以跟婚禮策劃公司洽談了。”

“好,那辛苦你了。”

阮西川愣了一下,笑着回答,“我操心自己的婚禮,辛苦什麽啊?這不是應該的麽?”

“你說得也是。”黎承初也跟着低頭淺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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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西川在嚴覓湘那裏的時候,很久沒有見到黎承初了。甚至在來的路上,也想了很多話想同黎承初說。但實際上,現在真的見到真人了,阮西川卻發現,自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先前打好的腹稿,也通通想不起來了。

愣了片刻的神,阮西川從沙發上起來了,同黎承初說道,“那我先回房間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阮西川不敢繼續呆在客廳,她害怕自己做出什麽傻瓜一樣的舉動。

阮西川回了房間後,黎承初也跟着回了自己的房間。

黎承初也很久沒有見到阮西川了。最近獲取她信息的途徑,除了日常的微信交流以外,便是隔幾日給嚴覓湘打電話,問候嚴覓湘,關心嚴覓湘身體的同時,嚴覓湘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阮西川的消息。

黎承初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竟然會留心阮西川的消息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黎承初笑了一下,只是笑裏全是自嘲。

他以為自己不大的時候經歷了衛茹桢事件,這輩子都不會對一個女性産生“愛情”這樣的感情。但他好像錯了。

黎承初覺得,阮西川其實算不上一個特別優秀的人,工作能力甚至比不上何欣。可是這又怎麽樣呢?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個妻子,而不是一個工作上的助理。阮西川在的時候,他能夠感覺到輕松,能夠感放下心裏的防備,并且阮西川的性子不壞,不會去主動招惹是非,這些就足夠了。

也許他應該調整心态了,身邊的女性,并不全是衛茹桢這樣的人。

他也許該試着摘下有色眼鏡去看待身邊的異性了。

在黎承初這裏待了一晚上後,阮西川又回了嚴覓湘那裏。

嚴覓湘現在不多于想理會阮西川,甚至覺得阮西川有些讨厭。

成天沒事幹,跟着她幹嘛啊?要是在沒事幹,去找黎承初啊!

但好在,阮西川今天帶了任務來,想訂婚儀式和婚禮的一個大概方向,同黎承初确定好了之後,再去跟婚禮策劃公司洽談。

阮西川當着嚴覓湘的面拿出了Pad和筆記本,開始構想訂婚儀式和婚禮,以至于嚴覓湘的臉色好看多了,甚至還幫着阮西川出謀劃策。

所以,原定于下周一交出來的策劃方案,阮西川在第二天的時候,就給到了黎承初。

阮西川回到黎承初這裏,見黎承初沒有什麽事情,便把Pad推給黎承初,“這是今天我和媽媽想的一些方案,你看看有沒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阮西川坐在茶幾前的地毯上,而黎承初坐在沙發上。

黎承初對于訂婚儀式和婚禮本身沒有太多的要求。

阮西川将訂婚儀式全權交給婚禮策劃公司,而婚禮本身,阮西川選擇在教堂舉行。

在教堂舉行婚禮,二人只用在婚禮儀式上出現即可。神父宣布完了之後,他倆又能撤退了。這對于黎承初來說,十分省事。

至于黎承初這裏省下來的事,自然有黎元摯和黎平中去完成了。

所以,黎承初對于阮西川的方案,還算滿意。

“那你對于婚禮,打算在什麽時候舉辦呢?”阮西川問道。

黎承初想了想,說道,“至少得三個月後。訂婚儀式我們可以從快從簡,但婚禮上得用到的婚紗照,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出得來的。我們雖然有錢,但是在權勢面前,毫無作為。教堂什麽時候空的出來,可不是你我有錢就能決定的。”

“我可以先問問市裏的幾個比較大的教堂,先問問他們的時間。完了再根據教堂的時間,來确定拍攝婚紗照的時間。”阮西川說到這裏,突然想起來了,“對了,你不是有個朋友在搞攝影機構嗎?到時候讓他來搞這事,那不是方便多了嗎?”

黎承初知道阮西川說的是誰,“你說的是蔣先恩吧?”

阮西川有些懵,主要是具體當時拍證件照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實在記不得是黎承初的哪位朋友了。阮西川尴尬的笑了兩聲,“應、應該是吧…”

黎承初覺得阮西川這個注意實在是不錯。

蔣先恩大學學的就是攝影專業,知道怎麽樣運用光線、構圖、布景這些來把人像拍得更加好看。再加上,蔣先恩前段時間還有求于他了,現在,不逮着蔣先恩薅羊毛,黎承初甚至覺得有些對不起蔣先恩了。

“他在攝影方面确實專業。如果你教堂确定好了時間,我們就給他說。他會搞定這件事情的。”黎承初毫不猶豫地替蔣先恩應下了這件事情,“我之後也會讓何欣減少我不必要的工作,把時間挪出來,完成我們的婚禮。”

我們的婚禮。

聽着這五個字,阮西川的耳朵有些發燙。

但幸好,她的頭發是散下來的,遮住了泛紅的耳朵,沒有人看見她的失态。

阮西川抿了抿嘴唇,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好的。”

但看着阮西川抿嘴唇的樣子,嘴唇因為抿得用力,有些泛白,只剩唇周圍是鮮紅的。黎承初覺得,阮西川的嘴唇,像一顆蜜桃味道的果凍,他好想一口将果凍吃下,吞如腹中。

腦子雖然是這樣想的,可實際行動卻遠快于腦子。

黎承初在阮西川回答完,剛落聲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吻住了阮西川的唇。

這下,阮西川的耳朵發燙得更厲害了。

但阮西川卻沒有心思去理會發燙的耳朵。

黎承初的吻來得突然又暴烈,阮西川被迫地仰着頭回應着。

大概是這樣接吻,兩人都不太舒服。黎承初直接雙手握住阮西川的腰,将她抱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阮西川的嘴唇被黎承初親得鮮紅發亮,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

黎承初抱着阮西川,一改先前的暴烈,開始輕柔的啄着她的嘴唇。

黎承初自認為是一個有自制力的人,從來不在外面亂搞。即使有了生理需求,也不過是自己去浴室,自己解決了。

可是跟阮西川在一起沒有多久,他就已經有好幾次亂了分寸。

阮西川坐在黎承初的大腿上,也能直觀地感受到黎承初的生理變化。

“可以嗎?”黎承初的聲音有些啞了,他腦袋靠在阮西川的脖子,呼吸有些粗重,偶爾吻一下阮西川的脖子。雖然亂了方寸,但他還是先詢問阮西川的意見。

阮西川感受到了脖子附近的氣息,自己的身體似乎也有了一些變化,開始有些燥熱了。

“要先去洗一下的…”阮西川腦子裏面還有那一絲絲的清明。

“一起去洗?”黎承初的聲音依然有些啞,但多了幾分急切。

阮西川沒有回答了,算是默認了。

黎承初抱住阮西川起身,朝着房間走去。

而阮西川害怕掉落在地上,雙腿只好環住黎承初的腰,雙手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這樣的舉動,無疑讓黎承初更加愉悅。

一晚上的厮混,從浴室,到床上,再到了浴室,阮西川實在是筋疲力竭了,雙手無力的錘着黎承初,有些生氣了,“你是禽獸嗎?現在幾點了啊?你節制一點行嗎?為你之後積點福好吧?現在這麽沒有節制,你老了可怎麽辦啊?”

黎承初一只手握住阮西川的雙手,舉過她的頭頂,蔫壞地親了一口她的嘴唇,“因為未來的事情不可預知,所以更要好好珍惜現在能夠不加節制的時候啊…”

“黎承初!”阮西川真的生氣了。

“好了,這給你洗完,就不做了。”黎承初見好就收,“站好別動,小心一會兒摔倒了!”

阮西川撇了撇嘴,不再說話,任由黎承初給自己清洗。

清洗完了之後,已經深夜了。

阮西川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就将就在黎承初的床上睡了一晚。

阮西川以為自己會認床,但不知道是太累的緣故,還是有黎承初在的緣故,這一晚竟然睡得十分香甜。

關于訂婚儀式和結婚典禮,黎承初沒有意見,阮西川就開始與策劃公司洽談了。

而蔣先恩的時間安排也出來了。

“目前的話,他在下周過完之後,是暫時沒有排期的。”黎承初說道。

“好,那你給他說一下,咱們在下下周就開始拍,速戰速決。早點拍完,早點确定出片效果,然後好确定婚禮的日期。”

“恩,都聽你的。”

“那你讓何欣給你安排一下皮膚管理吧,這樣鏡頭下會更好看一些。”

“好,還有嗎?”

黎承初的話透過聲筒傳入了阮西川的耳中,讓阮西川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

阮西川有些心神不寧了,以至于說話都有些磕巴了,“沒、沒了,我我也是第一次結婚,也沒有什麽經驗…”

“阮西川,”

黎承初突然叫了一聲阮西川的名字。

“啊?怎麽了?”

“沒有,只是想跟你說一聲,Te amo sin saber cómo, ni cuándo, ni de dónde, te amo directamente sin problemas niullo.”

阮西川站在陽臺上,靠着護欄,有夜風吹來,但她卻感覺到臉發燙,“這,這是什麽意思?”

“咳咳,”黎承初假咳了一聲,“意思是,別太辛苦了,早點睡覺。”

“哦…”阮西川應到,“你也一樣,早點休息。”

“嗯,晚安。”

挂斷了電話後,阮西川才靠着護欄,緩緩蹲了下來,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處。似乎只有這樣,心跳才不會那麽快。

因為她知道,那句話的意思,根本就不是什麽別太辛苦早點休息。

那句話的意思是,我愛你,不知該如何愛,何時愛,打哪兒愛起,我對你的愛直截了當,不複雜也不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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