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沖擊
沖擊
男人赤|裸上身,肌肉恰到好處地附在背上、手臂上,随他的動作變換流暢的線條和起伏。
下身穿着與她同花色的家具褲,勁腰被碎花圍裙嚴絲合縫地包裹住,胸|前有什麽隐隐要突破圍裙的束縛,還有不知從哪來的水珠從鎖骨滑至胸|前,又溜進圍裙裏,讓人想一探究竟。
方一臉瞬間充血,心跳快到不可思議,好不容易清醒過來的大腦再次停擺。
聽見她的聲音,肖然轉過來,先是清俊的側臉,然後是正臉。
看見他的正臉,方一瞬間冷靜了些。怎麽說呢,她到現在都不知道為什麽肖然會給自己捏張這樣的臉。
“今天吃烤面包配奶酪,還有一個北非蛋。”肖然聽出她剛才的問題,“還要不要別的?”
“夠,夠了。”方一不甚流暢地回答,視線牢牢鎖定肖然的眼,不敢往下看一眼。回答完,就逃也似的離開廚房,在餐桌上坐定,等着吃今天的早餐。
無事可做,她開始發呆,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他鼓囊囊的胸膛。
方一瘋狂甩頭,想把這畫面趕出腦海。
她知道的肖然,喜歡模仿人類的一舉一動,平時衣服穿得考究,把自己包裹得嚴實。
為什麽他今天突然不穿衣服了?
難道是他在網上學了新的東西?
方一納悶着,一只手端着盤子從對面伸過來,把早餐放在她面前。她擡頭,不到一秒,立刻看向別的方向,不敢往前望,臉上好不容易降下的溫度有隐隐上升的趨勢。
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脫掉了圍裙,大剌剌地赤膊,她剛一擡眼,就和他胸|前的兩個粉色眼睛對上了視線。
唔,沒有了圍裙的遮擋,他的胸肌顯得更大、更突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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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想大喊救命!
雖然肖然的身體是她捏出來的,但是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了,猛地這麽暴露在她的視線中,還是非常刺激的。
肖然倒是坦然自若,好像沒注意到她的異常似的,放下方一的餐盤和餐具之後,和往常那樣,大大方方地坐到她對面的座位上。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方一扭過頭,開始吃早飯,視線不敢離開自己的餐盤,吃了幾口面包,還是忍不住開口:“你——”
“我——”
沒想到與肖然撞了個正着,方一有點尴尬,不再往下說。
“你想說什麽?”肖然體貼地讓她先開口。
方一放下叉子,略帶扭捏地說:“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你不喜歡嗎?”肖然盯着她紅得像櫻桃的耳垂,明知故問,“你好像不敢看我?”
“唔……”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說不喜歡太虛僞,說喜歡又有點奇怪,畢竟肖然之前不這樣,思考了好幾秒,“主要是,我不太習慣,你這樣我不好意思看你。”
“你去,你去穿上衣服好不好?”
肖然答應地爽快:“好。”說完,便起身去客廳那邊套上家居服,再回到餐桌。
方一看他衣冠整齊的樣子,瞬間自在了不少。她忍不住問:“你今天為什麽突然……這樣?”
“這樣?”肖然裝不大懂的樣子,裝作思考了幾秒,“你是說不穿上衣嗎?”
“嗯。”方一肯定。
他故意露出個羞澀的笑,“我昨天看到個短視頻,有個女生說,因為她男朋友身材很好,也不喜歡穿上衣,所以他們每次在家的時候,她都很有眼福。我就想,如果我也這樣的話,你會不會開心?”
“所以,你喜歡嗎?”
這個問題怎麽又來了!
方一在心裏小小嘆氣,想了一會,故作正經、口是心非,“不太喜歡。”
她看見肖然充滿期待的眼神變暗了些,連忙補充:“想吃飯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歡的食物。那個女生喜歡她男朋友那樣,我跟她又不是一個人,不可能喜歡一樣的東西的。”
解釋完,她接着“順毛”,“我就特別喜歡你現在這樣。”
肖然回憶起臉紅的她,表現出一絲不認同和懷疑。
“真的!”方一提高音量,為了表現自己的真誠,眼睛瞪得很大。
肖然略帶不情願地答應:“好吧,你不喜歡,我就不那樣了。”
聽見他的保證,她舒了口氣,愉快地繼續早餐,心中慶幸,還好他答應了。要不然,一想到家裏天天有個裸|男晃來晃去,她覺得,這是對她心髒和道德極其大的考驗。
方一自覺這件事已順利解決,接着享用早餐。
肖然的手藝向來合她的口味。剛開始做飯的時候,他總是一板一眼地根據菜譜的數據來做,準備的過程就像在實驗室裏做實驗。
熟練之後,他每完成一道菜,就會詢問她的意見,然後根據她的口味做調料和烹饪時間的增減。所以,方一現在每天都能吃到他為她專屬定制的食物。
想到這,一股暖流湧過她的心頭,方一眼睛有點濕潤。
肖然有了人類的軀體之後,真的為她做了很多事情,在智網上或是聽別人說了什麽好東西,總是像小狗發現新玩具一樣,迫不及待地叼到她面前跟她分享。
偶爾也會有烏龍,比如說,這次。
早晨看見的“美景”不由自主地浮現,方一感覺開始有發燙的趨勢,趕緊吃了一大口黃油面包,想用食物趕走胡思亂想。
見她放松下來,肖然裝作随意地問:“昨天那個是你的同事嗎?”
“同事?”方一從食物中擡起頭來,眼裏滿是不解。
她疑惑的神情讓肖然有些意外,難道她忘記了?揣測着,肖然謹慎地說:“昨天你按門鈴之後,我去開門,看見你和他一起。我問了他是誰,他說他叫張承,看你喝醉了,怕你出事,所以送你回來了。”
“這樣啊。”她表情尴尬,忍不住用手摸了摸鼻頭。
方一瘋狂回憶昨晚發生的事,只依稀記得,她跟他一起從酒店出來,上車,回家,按門鈴。大致的過程記得,但她中間具體做了什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救命,她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吧?
她心存僥幸。
“你們平時關系很好嗎?”肖然觀察着她的神态,小心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