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上飛機的時候, 其他旅客都一臉驚異地看着容貌清麗身材瘦弱的美少女拎着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健步如飛,陳玉灰溜溜地跟着, 恨不得拿口罩整個遮住臉, 倒是佐伊很自在地跟着。

托運了行李之後,陳玉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機場人很多啊。”他左右看看。

沈隽挑起眉,“你以前也沒出去玩過嗎?”

陳玉心領神會搖了搖頭, “那時候……條件也不是很好。”

沈隽問的是陳玉的前世,陳玉回答的自然也是。

“那就好好玩吧。”

以前沈家情況好的時候,因為沈隽不喜歡出國,陳玉也就只能陪着她,幾乎沒怎麽出去玩過。

這一次報的雖然是三天的團, 但因為是高端團,飛機都是商務艙, 還算舒服, 再加上飛到泰國也很近,陳玉一直維持着亢奮的狀态。

沈隽對這種旅行其實沒有太大興趣,因為時間很短,也沒有在海邊潇灑的餘地, 景點都是走馬觀花,但是陳玉仍然很高興, 佐伊也對這個從沒來過的東方國家很有些興趣。

“你們兩個好好玩, 手機記得拿好如果有什麽事記得打我電話。”沈隽吩咐說。

陳玉點點頭,“大姐頭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佐伊,照顧好小玉。”沈隽知道佐伊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 危急時刻放一把大火,也還是挺厲害的,只要不碰上類似秦城那樣不科學的存在,應該不會碰到太大的麻煩。

佐伊也答應下來。

其實佐伊更想跟着沈隽去,但是聰明的他很清楚沈隽不會同意的,她肯定會讓自己跟着陳玉。在她的心裏,陳玉要比任何人都重要多了,這個結論讓佐伊感到又嫉妒又羨慕。既然是無法做到的事,他自然不會傻到去挑戰沈隽的權威,乖乖聽話才是更好的選擇。

沈隽拉着小行李箱獨自離開,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她這個箱子裏幾乎都是陳玉塞的沒用的東西,頓時失笑,再回去換好像有點麻煩,反正都不重,她索性就拖着箱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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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好的地點在曼谷的一家酒店,不算難找,她從清邁趕過來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沈小姐?”剛在酒店大堂的沙發坐下,就聽到有人喊她。

沈隽一回頭,就看到四個人站在不遠處,頓時露出驚訝的神色。

一個是白發蒼蒼的矍铄老人,戴着一副銀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另一個是位瘦削修長的青年,一樣戴眼鏡,皮膚白皙樣貌秀氣,只是看着不太好相處,似乎有些清高的模樣。剩下的是位女性,穿着簡單的T恤牛仔褲,挽着頭發抱着一摞書,即便是素顏也掩蓋不了她的知性美麗。

不過,這三個都不時讓沈隽驚訝的原因,她驚訝是因為第四個人赫然是舊相識。

“池灣,你怎麽在這兒?”

池灣笑着說,“我怎麽不能在這兒了?”

“你不是說要去加拿大滑雪嗎?”

池灣遺憾地說,“你都不去了我自己去有什麽意思。”

“你和這兩位是——”

“啊,這位是我的朋友謝顏言,這位老先生是他的祖父謝教授,這位是謝教授的弟子華白風。”

沈隽走上前去,微笑着說,“那麽這次的委托人就是謝教授了?”

“還要多謝池先生對我們研究事業的贊助,”謝教授笑呵呵地說,“不過,真沒想到沈小姐這樣年輕,還和池先生是舊相識。”

“我也沒想到在這裏和我的女朋友相遇。”池灣眨了眨眼睛說。

沈隽抿了抿唇,“這層前任務的身份就不用在現任委托人面前再說了吧。”

謝顏言露出恍然的神色,“看來以前池灣也委托過沈小姐啊,這樣我就放心了。”

“怎麽,這次任務很麻煩嗎?”沈隽忍不住問。

“不知道。”回答的是一直沒開口的華白風,“總要去了才知道,花這麽大的加錢委托你幫忙,如果不麻煩我們又何必這樣做。”

這話說得硬邦邦的有些不大客氣,池灣眯起了眼睛,“華先生還請禮貌一些,我們請沈隽來幫忙,注意,是請,再說花錢的是我,你如果再這樣,我會撤銷對這個項目的投資。”

“白風!”謝教授嚴厲地說。

謝顏言苦笑,“華師兄其實沒惡意的,只是不大會說話,還請沈小姐見諒。”

沈隽聳聳肩,“放心吧我很有職業素養的,不會因為這點事生氣。”

“那就好那就好。”謝教授說,“我們在這裏住一晚,明早出發吧。”

既然是委托人的要求,沈隽當然不會有異議,不過,她還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任務的具體情況。于是晚上池灣約她在酒店的吧臺喝一杯,她非常爽快地答應了。

“謝顏言是以前我在國外的時候認識的一位朋友,不要看她年輕,四五年前就已經是暗網的一位文物中間商了,還是很有能力的。”

“其他兩位呢,謝教授和華白風你都不認識?”

“之前不認識。”池灣喝了一口要來的冰水說,“我也是出于對謝顏言的信任,才會決定投資這個項目。不過據說會走到一些危險的地方去,不太安全,就決定找一個保護人。”

沈隽皺了皺眉,“不是說去一個島嶼嗎?聽上去不是什麽特別危險的區域。”

“我也不是很清楚,其實謝顏言只和我稍稍談了一下,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池灣苦笑說。

沈隽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那你還答應投資!”

“所謂的投資大多都花在你的身上,還有購買了一些設備,他們三個幾乎是義務來的。”

“所以,他們的研究方向到底是什麽?”

池灣思考了一下,“以前謝顏言就對一些宗教物品特別感興趣,我覺得他們來泰國,很可能和佛教的什麽文物有關。”

“是經過正常途徑來的嗎?不會是想盜取泰國的文物吧。”沈隽警惕地說。

“那倒不會。”池灣肯定地說,“謝教授在國內還是很享有清譽的,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他們這次的行動确實比較秘密,屬于私人行程——據說是給上頭打過報告,但是沒有批下來,所以沒有撥款,只能找我這樣的企業家來投資這個項目。”

“既然是給你投資,項目應該給你看過啊。”沈隽奇怪地問。

池灣點頭,“我覺得看過這個項目,國家不批是很正常的。”

沈隽:“……”

“因為整個項目只源于一塊佛牌,一塊四面神的佛牌。”池灣說。

沈隽頓時有些明白了,“國內還是講究科學的。”對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不太感冒。

池灣嘆了口氣,“是的,之前謝教授是宗教方面的專家,這沒什麽,國內确實也要研究這一塊,但是涉及到更深層次的話,其實國內的主流是不太相信這些東西的。”

“難道你相信嗎?”沈隽好奇地看向他。

池灣攤了攤手,“我也不是很相信,但是據說這塊佛牌已經害死了五個人了,其中一個是謝教授的兒子。”

“啊,所以他們到這裏來查真相?”沈隽說。

池灣将一杯冰水喝下去,“我也不知道他們想來做什麽,謝顏言說服我的時候用的是将會發現一個前所未有的大遺跡這個理由。”

沈隽不太明白,“可是這畢竟是在泰國境內,發現了遺跡又能怎樣?”

“其實我只是比較無聊,而且以前欠了謝顏言一個人情才會答應下來,我本來就不太相信這些啊。”

沈隽無語地看着他,“……所以你只是跟來看看熱鬧?”

“差不多吧。”池灣笑起來,“放心,非洲那座城市的計劃正在穩步建設中,也不用我一直盯着,你也要讓我喘口氣吧?”

說起這個,沈隽對他的态度就緩和多了,“也好,你就當散散心了。”

不管有什麽危險,她自信都能夠應付得來。

可是想不到的是,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他們住的這家酒店屬于曼谷比較邊緣的一家了,條件不算十分好,環境也有些古舊,木質結構的房子挺有特色,幸好房間內收拾得還算幹淨。因為酒店是謝教授他們訂的,沈隽也沒什麽好說的。

然而還沒等沈隽睡着,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一絲陰冷的氣息在附近游蕩,沈隽作為修真者,對周遭靈氣的改變最為敏感,這缭繞不散的陰冷氣息于她而言明顯得很。

沈隽的隔壁住的是謝教授,對面是謝顏言的房間,華白風住在謝教授房間對面,池灣的房間不在這裏,他住在樓上一層的套間,條件要比這裏好一些。

尖叫聲響起,沈隽猛然間拉開門,就看到一個人吊在酒店的走廊裏,明明沒有風,那個人影卻像被風吹得左右搖晃一樣,衣服整個都飄了起來。

謝顏言臉色蒼白如紙,盯着那個吊着的人看了一眼,就差點昏過去。

那人赫然是面色鐵青瞪着眼睛的華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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