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正獨立生活了

真正獨立生活了

幾天後,到了開學的日子。趙維真依然纏着刑年,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他一大早就等着刑年和錢韻,說正好順路,帶她們去學校報到。

錢韻倒是沒有拒絕,有人帶路她省事不少。果然有了趙維真這個熟人,事情辦得很順利,他還帶着她們開始參觀學校,湊巧趙維真也遇到了同學,看得出來他人緣極好,錢韻趁着他被人絆住寒暄,急忙拉着刑年就上了車,快速離開了學校。

出校門後,錢韻吩咐司機去機場,刑年有些疑惑她們不是要回家嗎,問道:“錢韻姐姐,去機場幹什麽?”

錢韻看起來有些慌張,耐心跟她解釋道:“年年,因為某些不能說的原因,我得走了,你能理解我嗎?”

刑年雖然有點懵,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她尊重錢韻的選擇。

錢韻接着從包裏拿出了一個新手機,囑咐她:“這是給你買的新手機,電話卡我已經上好了,還有一些重要的文件和事情,我都記好放在書房靠左的抽屜裏了,你記得要保管好。”

刑年默默記了下來,還是忍不住問她:“錢韻姐姐,你就這麽走了嗎?不跟他告別嗎?”

錢韻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她無奈道:“年年,你還小不明白,我們的矛盾太深,不打擾就是最好的結局。”

刑年果然不懂,她覺得成年人的感情比她想象中更複雜。

這邊趙維真回過頭,才發現刑年她們已經不見了,他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人影,便給錢韻打電話,錢韻已經把他拉入黑名單,怎麽都打不通。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接着開始給秦頌打電話,此時的秦頌正在開會,看到是他才接了起來。趙維真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急忙說:“表哥,弄丢了。”

秦頌一頭霧水,沉聲道:“你別急,什麽東西丢了。”

趙維真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他:“我把錢韻跟丢了,現在已經聯系不上了,估計她已經去機場了。”秦頌聽完已經顧不上會議室面面相觑的衆人,說了一聲“散會”,就離開公司往機場去了。

錢韻的時間卡得剛剛好,她幾乎沒有停留。刑年看着她換完登機牌,去過海關和安檢,才慢慢緩過勁來,她以後就要一個人在這邊生活了。刑年突然有點難過,她讨厭這種分別的感覺,離開機場時她又去買了冰激淩,舌尖的甜味能讓她短暫地麻痹不安的感覺。

回到公寓後,刑年去了書房,她打開抽屜找到錢韻留下來的東西,一本中餐菜譜,一張信用卡,一沓現金,一些文件,一個厚厚的筆記本記錄了所有的生活細節,還有一個天鵝絨戒指盒,刑年打開一看,是一只鑲粉鑽的鉑金戒指。

她不禁嘆了一口氣,首先給租車公司打了電話,她提前取消了包車的服務,因為想到一個人在外,不宜把行蹤暴露給陌生人,一切最好低調行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至于以後上學,如果不着急她一般會選擇公共交通,着急她就直接打車就好。

刑年翻了翻手機通訊錄,發現就只有母親和錢韻的電話,她想了想,撥通了刑母的電話,她思忖着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午餐時間。刑母看到是境外來電的陌生號碼,她想應該是刑年,便接了起來,“年年,是你嗎?”

刑年笑着說:“媽媽,是我。”

刑母放下了手裏的文件,對她說:“媽媽記得今天是你開學,怎麽樣還順利嗎?”

刑年告訴她:“很順利,已經回家了,媽媽,我已經讓錢韻姐姐回國了。”

刑母很意外錢韻這麽早就回來了,但她也不多管,只說:“你自己決定就好。”接着想到了什麽,問她:“吃午飯了嗎?”

刑年為了不讓她擔心,只好說:“已經吃過了,您呢?”

刑母則說:“我正準備去呢。”

刑年不忍心耽誤刑母吃飯,她知道母親一向工作繁忙,吃飯都不定時,便說:“媽媽,那我先挂了,您先去吃飯吧!”

刑母放下電話,她看着桌上的體檢報告,陷入沉思,她已經被确診胃癌,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面無表情地把報告放進碎紙機,她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刑年正準備出門覓食,突然聽到門鈴響了,她走到監視器前一看,是秦頌。果然不出錢韻所料,還真來找她了,刑年不慌不忙地拿出戒指盒,打開房門,還沒等她說話,秦頌就開始發問:“邢小姐,麻煩告訴我錢韻在哪裏?”

刑年沒讓他進屋,也沒打算回答他,把手裏的戒指盒遞給他,把錢韻囑咐她的話再說一遍,“秦先生,這是她讓我還給你的,她已經走了,請你別再找她。”

秦頌表情很僵硬,他絲毫沒有一點反應。刑年沒有辦法,硬着頭皮把戒指盒塞進他的手裏。秦頌只是盯着她,把刑年看的毛骨悚然,他告訴她:“如果邢小姐不告訴我,我是不會走的。”

刑年沒把他的話當真,只留下一句“随你的便”,然後關上了門。她靠在門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秦頌那個要死不活的樣子真是把她吓死了。

眼下已經過了午飯時間,可刑年還沒有吃飯,她有些餓了,但秦頌還堵在門口,她只好拿出餅幹墊肚子,等到餅幹吃完了她還是沒飽,監視器裏看秦頌依然還在,她便開始回房間睡覺,心想睡着了就感覺不到餓了。

刑年這一覺睡得比她想象中久,她起來已經是下午四點半了,她內心希望門外的人已經走了,可是現實很殘酷,秦頌還在。刑年忽然想到了什麽,便跑到書房翻出了租房合同,上面有趙維真的聯系方式,她開始給他打電話。

趙維真見是陌生號碼,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起來,“喂,請問您是?”他通知完秦頌後,很不湊巧被人拉去學生中心幫忙了,現在還在學校。

刑年見他終于接電話了,急忙說道:“我親愛的房東,有人堵我門口半天了,你管不管啊?”

趙維真一聽是刑年的聲音,有種不好的預感,他試探道:“不會是秦頌吧?”

刑年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訴他:“就是他,你趕緊過來,晚了我就要報警了。”

趙維真連忙勸阻道:“你千萬不要沖動 ,我馬上過去,半小時準到。”

刑年總算松了一口氣,對他說:“我暫時信你一回。”然後挂了電話。

趙維真脫下身上志願者的袖章,開車就往家趕,生怕他表哥被警察帶走。等他到家時,果然如刑年所言,秦頌在她家門口,趙維真徑直走到他旁邊,開始勸他:“我的哥哥,你怎麽還堵人門口呢,你這是騷擾。”

可是秦頌依然無動于衷,趙維真繼續勸他:“你就是今天把這站出坑來,她也不會告訴你的。”他見秦頌沒反應,只好破罐子破摔,湊近了告訴他:“我知道,我告訴你行了吧?”

秦頌瞥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質疑他,趙維真摟着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屋裏拽,一邊走一邊說:“我真知道,你跟我走,我就告訴你。”

趙維真就這樣把秦頌拖進了自己家,他遞給秦頌一瓶礦泉水,自己也開了一瓶喝,回來太趕他簡直嗓子都要冒煙了,吐槽道:“哥,你都多大了,還為難人家小姑娘。”

秦頌喝完水,恢複了一點理智,沉聲道:“你到底知不知道?”

趙維真有些心虛,他之前還不敢确定,因為上次吃晚飯時有一道菜他認出來了,他在唐家也吃過,唐苑告訴過他是長越的特色做法,所以他猜測刑年是長越人。而今天開學他特意瞥了一眼她的個人信息,籍貫确實是長越,因為她看起來不像是普通家庭,所以查起來應該還算方便。

他把這些一五一十告訴了秦頌,秦頌仿佛一瞬間掃清陰霾,還誇獎他:“維真,你總算是有長進。”

秦頌難得誇他,他還有些不适應,忽然他又想到秦頌答應他的事,笑着說:“表哥,那我的事你是不是應該辦了?”

秦頌點了點頭,告訴他:“下周一你去報到吧!”說完他就離開了。

趙維真高興地要蹦起來,他一邊哼着小曲一邊去找刑年,刑年看到秦頌走了,便給他開了門,無奈道:“你家那位終于走了,他再不走我就要餓死了。”

趙維真坐在沙發上,告訴她:“我哥也是個可憐人,一個人又當爹又當媽,我那外甥女從出生起就沒見過媽,你就原諒他吧。”

刑年都聽懵了,哪裏來的孩子,她正打算問他,趙維真就打斷了她,提議道:“怎麽樣,我請你吃飯給你賠罪。”

刑年确實有些餓了,也沒拒絕他,故意說:“那我要吃最貴的。”

趙維真倒是不在意,他調侃道:“沒問題,反正也是花的你的房租。”

刑年心想他怎麽這麽欠呢,趙維真則開車帶着她去了一家法餐,沒想到到地方了刑年卻嫌棄,說她在這根本吃不飽,她要去吃中餐。沒辦法趙維真又帶她去了一家中餐館,吃飯前刑年套他話問他孩子的事,可他就是不接茬,等到菜上來後,刑年就忙着吃飯,沒時間再去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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