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告白
告白
2018.6.5
距離高考僅剩一天。
早上李禮第三次穿上他們班的班服。
這一次他已經很好的适應衣服不在覺得衣服穿着別扭。
講臺上的胡蘿蔔還是萬年不變的話語：“最後一天了，你們能不能好好站着。”
今天是他們上課……在學校的最後一天。畢業典禮辦完他們就可以回家，到後天的高考時回到附中。
“迅速給我站好，整理好各班的隊形。”
附中的傳統，高考前兩天早上辦完畢業典禮就放高三學生回家放松一下，學校同時也安排高一高二的同學開始布置考場。
高考考場布置十分嚴苛。
考場不能有字，校規校訓都要拿白紙蓋住，教室的桌椅按照8778擺放整齊，鐘表時間要精确到秒，考場布置後學校拉起警戒線禁止所有人進入考場。
沈鳶被當成優秀學生代表拉着去當了典禮的主持人和講話。
李禮站在班級隊伍中，擡頭準确無誤的在講臺上看到她。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禮服紮着丸子頭，手臂的皮膚白皙在光下發白。
看着她拿起話筒講話，聲音溫柔好聽。
“老師們，同學們大家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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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自高三七班的沈鳶，也是今天的主持人。”
“歡迎大家參加鹽城附屬高中2018屆高三畢業典禮！”
“下面介紹參加本次畢業典禮的領導。”
“鹽城附屬高中黨委書記，王晖書記！”
“鹽城附屬高中校長，馬龍岩校長！”
“鹽城附屬高中高三年級部主任，胡廣潘主任！”
……
少女的聲音婉轉動聽，在偌大的操場上響起。
陽光照在她潔白的禮服上，美的像出逃的精靈。
介紹完九位領導，畢業典禮正式開始，第一項是升國旗。
李禮雙眼堅定地看着國旗冉冉升起，他要去建設西北。
畢業典禮和百日誓師大會的流程是差不多的。
教師代表這次是一班班主任陸運毅，身為老教師他走到臺上從容自若的發表自己的講話。
“……我也帶過好過幾屆高三了，也總結了點經驗，自己都分享給同學們……”說完他又送上了自己對廣大高三學子真摯的祝福，“希望同學們都考上自己理想大學，有時間記得多回來看看。”
教師代表發表完講話，接下來輪到學生代表計劃。
他看着臺上的青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似乎還緊張地深吸一口氣，才走到發表臺。
“老師們，同學們大家好！我是本次的學生代表沈鳶，來自高三七班。”
“很榮幸能夠當選今天的學生代表在這裏發言，高中三年開啓了最後的倒計時，在不久後我們将踏上征途在高考戰場揮筆征戰，屆時希望各位同學不要緊張，保持冷靜，把高考當成一場比平時大型點的普通考試。”
她神情自若，臉上都是自信，在講臺上冷靜地侃侃而談。
“……我們努力三年，都希望在高考取得自己滿意的結果，希望結果如願以償，希望能不辜負青春，老師，家人以及自己。我們的人生在自己手裏，筆在自己手中，怎樣書寫人生只有自己說了算，祝同學們的人生璀璨，如寶石般閃閃發光。”
“有志者事竟成，同學們高考加油！”
發表完講話的沈鳶朝臺上深深鞠了一躬。
畢業典禮這天學校不在強制要求不允許帶手機進校園，李禮拿出自己的時間對着臺上的沈鳶按下按鍵。
最後一項是校長馬龍岩宣布畢業典禮結束。
年近半百的校長拿起話筒，聲音渾厚開口就是國泰民安：“同學們，我宣布東大師範鹽城附屬高中2018屆高三畢業典禮到此結束！”
“同學們畢業快樂！前程光明，鵬程萬裏！”
各班按照順序退出操場，不知道是那班的同學突然對着長空大喊了一句：“畢業快樂，我的高中時代結束了！”
後面就是此起彼伏的聲音。
“我的青春以後就在回憶裏了！”
……
畢業典禮進行的很快，解散後大多數同學都拉着老師們拍照留念。
不少同學也買了鮮花送給各位老師。
幾乎都是向日葵和玫瑰，也有康乃馨。
主持完的沈鳶先去把衣服換了下來，禮服穿着不方便。
李禮在典禮結束後也給沈鳶送了一束花，是她最喜歡的芍藥。
潔白的芍藥用天藍色的包裝紙包裹，用了少許滿天星做點綴。
芍藥是李禮親手種的，最近剛開花。
他先剪了幾枝來送給今天的沈鳶，剩下的他打算表白那天用。
真正的畢業典禮結束以後快下午一點，李禮收拾好東西，五人去了一趟宋爺爺的店裏面。
見完宋爺爺五人也紛紛回家。
“對了，爺爺你有時間幫我看看小禮，它最近葉子枯黃得更多了。”走到店門口，李禮想起對宋爺爺說。
宋爺爺忙着手中的事，回答：“我那天看過了，外表看上去沒什麽事情，應該是生病了，那天爺爺叫位植物醫生來看看。”
“好。”
“小禮怎麽了？”聽到兩人的對話沈鳶問到。
“它最近葉子不知道怎麽回事，黃了。”李禮如實回答到。
追問：“怎麽會黃？”小禮是常青樹，按理是不會出現樹葉枯黃這種現象。
“不知道。”搖頭，“那天我去看了一下沒在外面看到有蟲，過幾天叫植物醫生看過就知道了。估計是生病了。”
“哦，你要好好照顧小禮和小鳶。”叮囑道，“我過幾天有時間去看看它們。”
“好。”
回到家裏的李禮也沒有半分松懈，把時間規劃完進行複習。
回到家沈鳶把李禮送給自己的芍藥用自己最喜歡的複古竹節花瓶插好，雪白色的芍藥花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美麗。
她無事的玩了會手機。
一個人在家裏待着實在無聊，就出去轉轉。她想去找大家玩，但大家都忙着高考，她也不想去耽誤他們複習。
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行走，踢着路面的小石子，雁南來的街道很幹淨些許樹葉落在上面，看上去也不髒反而添了幾分落寞感。
她走到自己的初中鹽城六中，在學校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走到學校對面以前和李禮最喜歡去的那家飲料店。
“沈鳶？”
另一邊傳來一道帶着疑惑的男聲。
沈鳶轉過身就看見了離自己五米遠的桑知聿。
走近：“你怎麽在這？”
“瞎轉轉。”不想多停留，轉身想要離開。
見她要走，一把拉住她：“走這麽快幹嘛？我帶你去周圍轉轉。我對這塊可熟悉了。”
把手抽出來，說：“不用了，我初中在六中對這周圍也很熟悉，而且我現在沒有要玩的心情。”
她這幾天心思都在李禮身上。
她在想李禮畢業那天會在那裏向金佳麗表白，他們兩人郎才女貌在一起應該會很幸福吧。
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
主動提議：“這樣吧，你想去哪裏完，或者想要去吃什麽，我帶你去。”大方，“我請客。”
搖頭拒絕：“我想回去休息了。”詢問，“你不參加高考嗎？不回去複習，還有時間帶我去玩，不怕考差？”
她記得上次桑知聿明明說過他是名高三學生。
桑知聿還沒有回答，她又問：“你保送了嗎？”
嗤笑一聲：“我們學校沒有保送名額，不然我也和你一樣保送了。”
鹽城有保送名額的學校就附中一所。
“哦。”沒多大的情緒變化。
“我對自己有信心，不需要複習今年鹽城的理科高考狀元也是我。”信心滿滿，豪不謙虛。
沈鳶不太相信他，“那你為什麽不是在附中？”中考鹽城前一千多名同學都會進入附中。
鹽城每年的文理科高考狀元都畢業于附中。
“我是高一轉學回來的。附中轉不進去，就轉進一中了。”他轉學回來那邊，附中的入學考試和手續太複雜，他不喜歡麻煩就轉去了一中。
“走吧，你是鹽城本地人知道那裏好玩。我在這邊兩三年還沒有好好逛過。”再次發出邀請，“能不能請你當我的導游，帶我玩一下。”
沈鳶想着不管怎麽說他也幫過自己，就點頭答應了。
“行。”
沈鳶帶着桑知聿去玩了很多地方。
說是她帶着桑知聿，不如說是桑知聿全程在想方設法逗她開心。
桑知聿帶着沈鳶去撈小金魚，抽獎，吃晚飯，看電影。
路過一個攤位，老板買的是高考必過的各種符，她給李禮，曲藝瑤，邊樹要考試的三人都買了一個。
付錢的時候見桑知聿眼巴巴的看着手裏的符，問：“你要？”
點頭。
沈鳶又給他買了一個，就當是感謝他幫自己。
晚上送沈鳶回家的時候，桑知聿向沈鳶告白了。
“我喜歡你！”直勾勾看着沈鳶，眼神真誠又堅定。
他知道沈鳶有位竹馬，他也知道兩人還沒有在一起，也猜沈鳶是喜歡那位男生的。
他打算先下手為強，只要他們還沒有在一起，他就還有機會。
“我知道我們才認識不久，你可能不相信所以我給你時間考慮，你可以過幾天再給我回複。”真誠，“不過我希望過幾天，不管是拒絕還是答應，你都要親口告訴我。”
沈鳶在被桑知聿表白的那刻就愣住了。
大腦宕機，嘴唇翕動不知道說什麽。
到最後都是支支吾吾僵硬地說：“我過幾天……給你答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