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把他們嘴縫了

第62章 、把他們嘴縫了

欠教訓的Omega不出意外的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難得的心意相通之後, 幹柴烈火燒的自然要比往常來的更加猛烈。

大戰終歇,因為運動過量看起來跟個破布娃娃似的霍宸腦袋一歪眼睛一閉,原地‘猝死’。

貝璃往霍宸身上一趴, 平緩着呼吸, 倒是難得沒去吐槽他這回不中用,因為今天晚上的運動量确實有點超标了。

說實在話,貝璃是完全沒想到身下這小獸積極主動起來居然熱情的很,只不過那股連命都不想要也要陪君死戰的架勢, 饒是體力遠超常人的公舉殿下,對上火力全開的霍宸也覺得有點吃不住。

談不上兩敗俱傷,但一個精疲力竭, 一個腰酸微乏, 短時間內反正是戰鬥不動了。

貝璃緩了一會兒,起身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低頭看向了癱在那裏渾身無力,魂魄出差的霍宸。

她還好, 衣服只是亂了些,收攏一下就好了,但這個Omega顯然沒那麽方便。

目所能及之處滿是咬痕和掐痕, 紫紅色的淤痕和傷口遍布在白皙的皮膚上, 相當的惹眼。碎成條條塊塊的衣服淩亂的點綴着,被淚水浸染的眼尾泛着紅,被汗浸濕的黑發貼在額頭,長長的黑色睫毛灑下一片疲倦的陰影, 點滿的破碎感。

貝璃的視線黏在霍宸身上來回走了兩圈, 喉管咕咚一下, 擡手捏了捏有點癢的鼻子。

哎, 伴侶太誘人也不是一件好事啊,身體遭不住。

艦長室是一個非常單純的辦公室,沒有廁所更沒有浴室,唯一能用來休息的地方就是用來暫時會客的沙發,連她都感覺身上汗液黏糊糊的,就更別提霍宸了,所以當務之急就是找個地方洗澡。

貝璃掃了一圈,果斷去把霍宸挂在衣架上的長外套薅了下來,麻溜的把人裹住橫抱了起來。

霍宸身體素質擺在那裏,雖然因為力竭昏睡,但遭到外力觸碰時他就醒了過來。

貝璃把人抱起來之後也沒有直接就往外走,而是開口詢問了一下當事人可不可以。

這位爺的臉皮薄厚不定,直接抱出去被人看到的話,貝璃怕他惱羞成怒殺人滅口。

第三軍團人不多,死一個少一個,還是悠着點比較好。

霍宸的腦袋靠在貝璃的肩頭,人是醒了但眼睛卻沒睜開,聽見貝璃的詢問之後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的在她肩上蹭了蹭,啞着嗓子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貝璃勾起嘴角,側首在男人額頭輕吻了一下,抱着他朝門外走去。

雖然是休息時間,但星艦上并不是沒人的,艦橋一直有人值班,巡邏機器人也保持着三班倒模式四處巡視。

這個時間段加上上面幾點,意味着他們只要出去就妥妥的會被發現,所以答應歸答應,貝璃抱着人出來的時候,男人還是沒忍住往她懷裏縮了縮。

“可以嗎?”

貝璃在門口站定,在這個監控沒掃過來,巡邏機器人也沒到的時刻,她再一次開口詢問霍宸的意見。

如果霍宸不願意,那她就浪費些能量直接開幹擾技能,屏蔽掉機器和人類的感知,若是霍宸同意,那他們就用這個方式公開,至于臉面問題——

在貝璃的世界觀裏,同樣是裸奔,對弱者來說是絕望羞恥,對強者來說就是肆意豁達,說風是雨能否被認同,看的就是誰拳頭硬,權力大而已。

霍宸——最終還是嗯了一聲。

和貝璃單純的豁達的心态不同,霍宸想的是另一個方面。

他頂了天也就只能陪這個Alpha十年時間,那還得在不受傷不透支的情況下。

貝璃的真實等級他也不知道,因為這人一直沒真測過,每次檢測都是糊弄過去的五級。但不管怎麽說,她的實力在他之上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有着多年戰鬥經驗打底,他其實也不是貝璃的對手。

雖然以前沒有先例,但他很清楚自己死後第三軍團更适合交到貝璃的手裏,除了給這個Alpha足夠的背景和底氣之外,她的能力也比任何人都适合将第三軍團繼續發展下去。

總之這是個非常穩妥的雙贏局面,比他以往設想過的那些打算都要好上許多倍。

晚上這條路走出去,明天‘霍宸一個八級Omega被一個五級Alpha做的連站都站不起來,甚至還被一個五級Alpha抱着走’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第三軍團。

這樣的場面對于每一個Omega來說幾乎都是致命的,于一生要強的霍宸而言更甚,但他同時也明白,這是給貝璃立威的最好時機。

誠然,幫貝璃立威有很多的方法,但那些方法實施之前,需要一個足夠炸裂的基礎作為鋪墊才能使一切打算達到最好的效果。

其實霍宸從來沒想過要這麽做,那‘足夠炸裂的鋪墊’他一直還在思索,之所以會做出這麽個決定,單純是因為晚上貝璃那句喜歡砸的他心頭又軟又痛,讓他歡喜的同時又充滿了愧疚,忍不住就想把最好的一切捧給這個Alpha。

羞恥、議論、鄙夷……這些亂七八糟的外來攻擊和貝璃的以後完全沒有可比性,至于他——熬熬總能過去的。

即使過不去,也頂多撐個七□□年的,等入了土,就什麽都無所謂了。

貝璃并不知道霍宸心底的那些‘舍己為人’的小九九,她只是覺得有些心疼加莫名。

她能從那低落瑟縮的信息素中感受到霍宸當下的難受,但她不明白為什麽懷裏這人即使拼着難受也要應下這個選擇。

不過對于堅信‘強者說風是雨,那風就是雨’的公舉殿下而言,她是真的明白不了這個世界的Omega自尊二三事。

對于魔來說,性別并不是最要的,能力才是。

就好比她要是抱着魔族最厲害的大将招搖過市,看到這一幕的其它魔們只會驚嘆他們的公舉殿下好強,會覺得他們的大将好幸福居然被那麽強悍的女魔抱在懷裏,強強組合真帶勁之類的,不會有那種‘哎呦魔族大将軍居然被一個女人給抱在懷裏真沒用’這種概念。

所以霍宸的難受落在貝璃眼裏,就變成了‘難受,好想趕緊洗澡’。

自覺讀懂伴侶心思的公舉殿下加快腳步朝着電梯走去。

渦輪電梯的速度很快,而霍宸的休息室就在樓下,幾乎是門一關上在就打開了,而他們也從一層甲板到了二層甲板。

二層甲板是高級軍官艙室,按照職位來排序,統帥的休息室一般都在走廊盡頭第一間。

貝璃抱着霍宸過去的時候,非常不合時宜的碰到了正在走廊上親熱的兩個Omega。

六目相對,相互懵逼。

最為‘違規’的其中一員,貝璃并沒有舉報那兩人的意思,她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朝前走去。

走廊響起私語聲,因為周遭太過安靜,身後的對話清楚的傳入了貝璃的耳中。

“我艹,我沒看錯吧,一個A抱着一個O?”

“你沒看錯。也不知道是哪個O這麽沒用,居然被一個Alpha幹的連路都走不動。”

霍宸的風衣算不上長,貝璃主要裹得就是上半身,所以男人的小腿基本都是露在外面的,白皙的腿即使是在夜間模式下,也異常的奪人眼球,那上面的紅色點點,非常清楚地告訴看到的人發生了什麽。

“長這麽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麽廢的O,居然連個A都滿足不了,要我是他,我就去統帥面前跳個脫衣舞,直接找死算了。”

聽到這句話的貝璃跟霍宸“……”

貝璃停下了腳步。

不是準備找那兩個碎嘴子算賬,而是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女兒好像就在霍宸那兒,要是他們現在過去肯定會吵醒小胚芽,這大半夜的,小孩子睡眠不足會發育不良的。

想到這裏的貝璃果斷轉身。

和官員艙室一樣,Alpha的艙室也是單獨的,眼下的情況去她那裏顯然要比去霍宸那兒更合适些。

路過那兩個蠢蠢欲動想要看清霍宸臉的Omega時,貝璃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再給予視線,但在将他們甩在身後五步距離時她卻停下了腳步。

她沒有回頭,只是不鹹不淡的怼了一句。

“你們笑他廢柴,我笑你們可悲。因為你們這輩子都無從知曉被Alpha幹的站不起來是一種什麽體驗,更沒機會享受到被Alpha抱在懷裏的待遇,永遠也沒辦法明白那是怎樣的美好感覺。”

嘲諷完那倆碎嘴的,貝璃微微颔首柔了聲線道了一聲“對吧。”

兩個還沒從那一串炸裂世界觀的語句中脫離出來的Omega,緊接着就清楚聽到了一道喑啞低沉的嗓音回了一聲“嗯。”

兩個Omega呆若木雞的目送着貝璃遠去,直到巡邏機器人的光打在走廊牆壁上,才如夢初醒反應過來拉開身後的門一起躲了進去。

“那Alpha是瘋了吧。”

門後,響起一個Omega不甚确定的嗓音。

哪個Omega不是以把Alpha榨到下不來床為榮,畢竟不是每個O都有這種霸占Alpha一晚上的機會的。

更別說被一個Alpha抱在懷裏了,別說Alpha基本都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就算有哪個A一不小心鍛煉了,也不可能會出現抱着一個成年Omega走來走去的情況,除了體能不允許之外,AO之間的社會地位也絕對不允許出現這樣一幕。

Alpha不願意,Omega不允許。

“我覺得我可能腦子也壞了。”另一個Omega接道“越想,我居然越覺得有些羨慕。”

Omega是占據主導地位,但他們也是人,也會有脆弱的時候,也希望能得到Alpha的憐惜和愛護,雖然這是一件丢面子的事情,但不得不說的是,那确實也是他們心底最深的野望。

屋子裏安靜了許久,第一道聲音再次響起,但只有很簡單的一個字“艹!”

語氣中充滿了煩躁和一絲絲的茍同,顯然,被同伴這麽一說之後,他也想到了那一方面。

能被Alpha幹的起不來,能被Alpha抱着,護着,那樣的場景雖然丢臉,但也實打實讓人豔羨。

接下去的一切如霍宸所料的那般發展着。

統帥威懾仍在,畢竟實力明晃晃的擺着,沒人敢在他面前嚼舌根子,至于背後的議論和那些時不時投射過來的各種視線,他能做的也只有無視。

至于貝璃,她最近快被煩死了。

她有想過她跟霍宸的事情被發現之後自己會被‘刮目相看’,但她沒想到最終效果會這麽炸裂。

一天二十四小時她有二十六個小時處于騷擾中。

貝璃對此煩不勝煩,可不管是嚴詞拒絕還是不做理會,那群單身多年的光棍O們是完全不在乎,臉皮厚的連最長的穿星機械都鑽不透。

好在那群人煩歸煩,倒也謹慎的守着最後的底線,沒有越距強行上來撸一發的行為。

也正是這一點,讓貝璃和他們勉強處在了一個搖搖欲墜平衡點上。

貝璃這些日子一直跟在機務身後熟悉各種設備外加實操,算不上忙,但也沒有多少的空餘時間,此間還得應付那一茬接一茬沖上來的韭菜,所以她根本不清楚艦上的八卦已經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這天,因為忘了東西而返回的貝璃,第一次直面了那一直在暗處瘋狂湧動的龌龊。

“等級高算什麽,還不是個躺着□□的廢物。”

“被一個五級的Alpha幹的連爬都爬不起來,一想到我還得聽他的命令就覺得惡心想吐。”

“搞崩了席家還以為他是準備強娶席家那個七級A呢,結果轉頭就對着一個五級張開了腿求艹,真TM饑渴到家了。”

“哈哈哈。說的沒錯。就是饑渴。我估計只要能幹到他下不了床的,什麽性別都無所謂,反正以他的身份,只要張了腿,別人不敢也得上啊,哈哈哈哈……”

砰!

Duang!

健身室的大門被外力強行破開,警報聲響徹整個六層甲板。

健身室內像被按下了暫停鍵,鴉雀無聲,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約而同的落在門口那道纖細的身影上。

“剛才高談闊論的,是哪幾個。”

貝璃緩步跺進來,掃了一圈安靜如雞的Omega們,聲音平靜聽不出絲毫情緒。

健身室裏沒有人應聲,衆人看着貝璃的目光盡皆驚疑不定,顯然很是疑惑一個五級Alpha是怎麽破開那合金大門的。

沒人回答也沒關系,貝璃直接當着他們的面撥打了流月的聯系號段。

機甲的速度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直接從電梯通道跳下來的,總之不到三個呼吸的時間,流月就出現在了貝璃的身邊。

“把健身室半分鐘前的監控調出來。”

作為霍宸的機甲,流月的權限和他的主人一樣高,貝璃說完之後他連原因都沒問,就直接閉上了眼,而後一擡手,監控畫面就出現在了衆人眼前。

确認了碎嘴對象之後,貝璃把視線投向了正在打沙袋的兩個Omega,流月則垂了手,監控畫面同時消失。

“把那兩個抓過來。”

流月應了一聲嗯,一個箭步上前,一左一右拎小雞仔似的把那兩個六級Omega給拎到了貝璃的面前,而後松手退到一旁。

“跪下。”

貝璃漫不經心的吐出兩個字。

站在她面前的兩個Omega先是本能的用餘光掃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流月,見他似乎并沒有要動手的打算,松了口氣的同時臉上堆了笑。

“我們就是嘴碎,我們願意接受懲罰。”

“對,我們知錯了,願意接受懲罰。”

嚼舌根而已,最嚴重的懲罰頂多就是關禁閉外加做服務,所以兩個人一點不慌。

“我說,跪下。”

貝璃不緊不慢的重複了一遍。

被一個五級Alpha不依不饒的下面子,兩個Omega頓時火就上來了。

Alpha又怎麽樣,還不是一群靠人養的廢物,要不是他們數量少,這種五級廢柴他們一手就能捏碎一個。

“我們都知錯了,你這不依不饒的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啊。”

貝璃擡了擡眼皮,突然勾起嘴角哼了一聲。

圍觀群衆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只看到那兩個吊兒郎當的Omega突然臉色突變,而後齊齊膝蓋一軟跪了下去。

觀衆的視角可以看到,那兩個Omega額頭滿是青筋,似乎想要起身,但卻被某種可怕的力量壓的不得不往下去。

最終,這場無形的博弈以Alpha完勝告終,那兩個Omega頂着兩張充血漲紅,好像時刻會爆開的臉五體投地趴伏在地上,像卑賤的奴隸一樣。

貝璃稍稍垂眸,睫毛灑落了一片漫不經心,冰冷的目光就像在看兩坨垃圾。

“你們現在正在給一個五級的Alpha下跪呢。”

不鹹不淡的女聲響起,卻像重錘般落在衆人的心頭,甕聲作響。

地上那兩個人仍舊趴跪着一動不動,動作看着虔誠的很,可旁的人卻從他們不斷抖動的肌肉看出,這兩人仍舊處于狂怒之中,可悲的是哪怕他們拼盡全力也無法成功反抗。

“我想,你們現在應該都挺好奇我一個五級Alpha為什麽能睡到霍宸吧。”

衆人相互對視一圈,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相同的确定答案,只是誰都沒吭聲,他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沉默。

好在貝璃原本也沒有從他們嘴裏聽到反饋的意思,她說完之後掃了一圈,便自顧自接了下去。

“我現在就告訴你們答案。”

話音落下,一股信息素突然毫無征兆的大面積鋪散開來,就像沖擊波一樣,以貝璃為圓心,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輻射了出去。

Alpha的信息素原本就對Omega存在着壓制性,但第三軍團成立這麽久,卻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讓身體臣服,讓靈魂戰栗的極致壓迫感。

那種仿佛被掌控了生死的威懾,恐怖如斯。

貝璃散開的信息素壓制是全面性的,整艘星艦上的人,不管是Omega還是那三個Alpha,都在一種驚駭中,本能的雙膝觸地,向強者致以最高的敬禮。

“我叫貝璃,我是霍宸的Alpha,我的信息素是曼珠沙華,級別——十。”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徹整個辰星艦,落在每個人的耳朵裏。

還來不及訝異她是怎麽做到的衆人,被最後那個字震傻了,就像殲星炮炸裂的瞬間,徹底轟碎了所有人的世界觀。

十級,怎麽可能!

艦橋和其它地方稍微不一樣,因為星艦上的最強者就在那裏,而他也跪了,雖然是個半跪的姿勢,但也是跪了。

而看他臉上的訝異表情,顯然并未事先知曉此事。

一道不知道在什麽位置散出來的信息素,連八級Omega也給跪了,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那Alpha的話可信度在七十以上。

就算不是十級,那也肯定是九級以上,因為同等級的Alpha是做不到讓Omega下跪的。

認知被刷新,世界觀被打破強行重塑的第三軍團,整一個的寂靜了。

貝璃開大震懾了一波,覺得差不多了之後收回了信息素。

脫離了那股可怕威亞的衆人本能的吸了一口氣,也是這時他們才發覺自己居然屏息了許久。

“流月。”

機甲恭順的上前“夫人。”

“把這兩張嘴給我縫了。”

沒幹過這事兒的機甲請示了一下該如何操作。

“真笨,拿針線縫啊。”

“好的。”

地上的兩個人在貝璃收回信息素的同時也擺脫了那股莫名其妙的壓制,但他們這回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齊齊喊着饒命。

貝璃淘了淘耳朵“我不想再聽到這兩個人的聲音。”

丢下這麽一句,貝璃轉身離開了健身室,給仍舊處在驚悚和懵逼中的衆人留下了一個纖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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