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28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餘秋夕早上醒來才看到林寒澗肅發來的微信——一段三秒的語音。

聽完有些沉默。

死騙子真的叫他啾寶。

只不過死騙子的普通話不太标準,“啾寶”念得和“秋寶”好像,不仔細聽還以為是他哥在叫他。

餘秋夕又後悔了,為什麽要讓對方叫他“啾寶”,更加悔恨當初為什麽要賜名“啾啾有個小梨渦”,還不如就叫“兔兔有個小梨渦”或者“美美有個小梨渦”,對方叫“兔寶”“美寶”什麽的,也不會聯想到自己身上。

心裏默念三遍“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成功将心裏肉麻尴尬的感覺逼退。

面無表情打字:哥哥,早安[兔兔打了個呵欠][可愛]

發完信息,他又躺回床上賴了幾分鐘,才掙紮着起床。

B市的秋天來得有些突然,昨夜晚上一場大雨,将氣溫下調了十個刻度,季節直接進入早晚涼,中午燥熱的秋天模式。

昨晚玩游戲的時候只穿了件T恤,餘秋夕起來之後覺得腦袋暈乎乎的,鼻子有些癢,忍不住打了兩個噴嚏。

不會感冒了吧?

起床到客廳接了杯水喝,頭腦清醒了一些,嗓子有些啞。

他拿出手機,對着手機聽筒,甕聲甕氣道:國內降溫了,不知道哥哥那邊天氣怎麽樣,天氣涼的話多穿點衣服哦~

霍寒的手機“滴”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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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門虛了條縫,正好看到餘秋夕端着水杯回了房間。

眉頭緊緊擰着,沒睡醒的男人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莫近的氣勢。

霍寒觑了一眼手機,看到發信人,還未适應脫單身份的他心髒小幅度跳躍了一下。戴上耳機,點開對方發來的語音。

軟軟的咬字,故意拖着腔調,将原本撒嬌的語氣又添了幾分暧昧的情愫。

酥酥的尾音,像一只羽毛扇,勾着心窩的尖尖,輕搖慢撚。

霍寒聽了一半,凜冽的眉眼舒展開來。

在閉上眼再睡一會兒和再聽一遍的選擇中,霍寒果斷選擇了後者。

他不僅将今早發來的消息重聽了好幾遍,還把昨晚的消息也複習了一遍。

連續反複重複多次後,霍寒發現兩道語音之間有着小小的不同。

今早的聲音還是甜酥,只是多了一分啞。

感冒了?

H:啾寶,感冒了?

小梨渦:嗯吶,好像有點。[流鼻涕][可憐巴巴]

H:要不要吃點藥?

小梨渦:不需要,只要哥哥的關心就足夠了。[害羞][臉紅]

餘秋夕回完短信,冷笑一聲,對方該不會發讓他多喝熱水那種屁話吧。

H:喝點姜茶驅寒。

小梨渦:好的,馬上去喝。

呵,也只是嘴上說說,沒說給他外賣買一杯。

他身邊異地戀的不少,男方給女方點外賣送花什麽的,一個APP就搞定。

現在網絡發達,只要用點心,沒什麽是辦不到的。

摳門騙子,明顯對他還不夠上心。

還得再接再厲!

餘秋夕喝完水,穿上衣服到衛生間洗漱。路過廚房的時候,看到霍寒腰上系着自己買的那條圍裙在廚房切什麽,料理臺上燒的水已經開了,咕嘟咕嘟冒泡。

寒哥這是在做早飯?

餘秋夕刷完牙,洗完臉,溜到廚房打算看看霍寒做什麽好吃的。

剛走進廚房,霍寒就遞給他一杯姜茶。

餘秋夕:??

霍寒依然面無表情:“天氣轉涼,喝一杯暖胃。”

說着,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餘秋夕的手被杯壁烤得熱烘烘的,他低頭一看,黃色的茶水上面漂浮着幾顆胖乎乎的紅色枸杞,杯底有幾塊陳皮。

真巧啊,剛感冒就有人請喝姜茶。

寒哥真好。

見對方沒有立刻喝,霍寒道,“家裏沒有紅糖,放的冰糖,我嘗過,不辣。可以放涼了再喝,可能還有些燙。”

餘秋夕捧着杯子,吹了吹面上的熱氣,淺淺喝了一口。

一點也不燙,溫度剛剛好。

奇怪,他洗漱的時候看到鍋裏的水剛煮沸,這才幾分鐘,水就涼了?

餘光掃見水槽裏放了個大盆,盆裏裝滿了冷水,霍寒提前将茶水冷好,溫度合适了才給他。

霍寒單手端着一個灰色馬克杯,一張俊臉輪廓鮮明,臉色依然如千年難遇的冰山般寒得徹骨,但腰上那條花型誇張的圍裙,卻将臉上那股寒氣沖淡了幾分,多了幾分煙火氣。

霍寒穿着超市老板贈送的大花圍裙,反而有種別樣的魅力。

面冷心熱又細心一男人,也不知道以後會便宜哪個小姑娘。

唉,差點忘記了,這可是他準妹夫。

餘秋夕雙手捧着杯子,雙眼滴溜溜地轉,眼裏閃着光,看向霍寒的時候,嘴角泛起一股意味不明的笑容。

他皮膚原本就白,因為受了點寒,更是如同無暇的瓷器。

被暖烘烘的姜茶熏了一道,腮邊立時浮上兩朵紅暈,整張臉也跟着粉了起來。

上挑的眼尾則是将古靈精怪的眼神順理成章地做成了一種妩媚多情的試探。

霍寒眼裏的寒冰在那柔情般的眼眸裏悉數融化,體內仿佛升騰出熊熊火焰,仿若他喝的這杯不是姜茶,而是單身了上百年的王八湯。

霍寒低着頭喝水,側過身,不敢再和他正眼對視。

“好喝,一點也不辣,甜甜的。”餘秋夕兩口把茶水喝完,主動伸手去接霍寒手裏的杯子,“寒哥,我來洗吧。”

霍寒愣了愣,将杯子遞了過去。

廚房水槽裏,菜板菜刀和鍋盆雜亂地堆疊着,盆裏盛着大半清水。

纖細修長的手指放進盆裏,果然,水還有些溫熱。

水龍頭打開,冰涼的自來水落在細膩的皮膚上,濺開一朵朵水花。

伶仃的背脊微微彎起,頸部線條因為這個動作被拉長,露出白晃晃一截。

餘秋夕雖然長相是那種五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少爺,洗碗卻很熟練,但就算這樣,水花也濺了不少到腰前。

霍寒摘下腰間圍裙,伸手遞過去。

餘秋夕雙手盡濕,透明的水珠順着圓潤小巧的指尖滴落,他轉過頭,看了一眼圍裙,理所當然道,“寒哥,幫我系一下。”

說完,一臉殷切地看着對方手上的圍裙,關上水龍頭,見霍寒愣神,還好心提醒,“寒哥?”

“哦,馬上。”霍寒沉着臉,語速平淡地找了個借口,“剛才在想實驗室的事。”

寒哥真是學霸,你以為他在放空,其實人家在思考學術問題。

不像他,上課開小差一般都在思考中午晚上吃什麽。

餘秋夕将頭轉回去,擡高雙臂,讓對方方便将圍裙系上。

霍寒拎着圍裙,視線落在餘秋夕那把細瘦的腰身上。

空蕩蕩的T恤兩側,更加襯托腰身的纖細窄瘦,好似只需一手,就能完全掌控。

就是不知道觸感怎樣......會像小梨渦的聲音一樣軟嗎?

在這不到0.1秒的時間裏,霍寒的思想卻像是坐上了高鐵,呼嘯着一路向北,一眨眼,就被帶着換成了深夜成人模式。

餘秋夕身材瘦削,從背後看,稍顯伶仃。

霍寒低頭看了眼自己不争氣的小弟,微微朝後撅着身體,拎着圍裙,緩慢移動到對方身後。

對方身材比自己小了一號,皮膚也比自己白了不止一度,靠過去的時候,很輕易就能将其嵌入懷中。

嘴裏默念了一句高數公式,念完之後,才發覺錯得離譜。

伸長手,環繞一圈,小心避開身體接觸,勉強将圍裙繞過腰間,在腰窩部位系了個結。

順手丈量了腰身尺寸,果然細得不行。

手指不小心碰到腰間的rou,霍寒心神一顫,腦中忽然跳出兩個字。

好軟。

明明瘦得沒有一絲贅肉,為什麽那麽軟。

還是他的手指實在太ying。

圍裙系上,餘秋夕轉頭道謝,卻只看見寒哥的背影。

不知道什麽原因,對方走得很急,生怕被人攆上似的。

~

餘秋夕洗完杯子,回房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學校。今天上午兩節課,最後兩節,不用太早去。他看了兩頁書,主動去敲霍寒的門,“寒哥,有什麽東西需要我幫忙搬的嗎?”

霍寒快速解決了一次,剛從衛生間出來。

他現在頭腦非常清晰,對方話音一落,他立馬想起昨天說的要搬回寝室住,昨天回來只是拿東西而已。

哪有剛剛結婚就分居的......不對,霍寒,你在想些什麽?!不是說好了徐徐圖之的嗎?

剛lu完,他的臉上有些紅暈,鼻尖還有些薄汗,微微喘着氣,眼神有些不自在。

手上濕漉漉的,也不知道洗幹淨沒有。

餘秋夕朝着他“啧啧”兩聲,嘴角彎起來,貓兒似的眼睛也跟着彎起,似笑非笑的眼神,勾人的很。

霍寒心裏一驚,難道對方看出來了。

看出來也沒什麽,男大學生早上那啥非常正常。

就怕對方鬧着要和他一起,他之前可是聽說隔壁寝室四人一起看片一起那啥......到時候他是同意呢還是同意呢?

事實證明霍寒想多了,在餘秋夕心裏,他寒哥是妥妥的學霸,Q大之光,絕對不會滿腦子黃色廢料。

寒哥這種律己型人才,剛剛肯定是偷偷做卷腹了。

“寒哥,你剛剛運動了?!不是說好的下次帶我一起嗎?”

他語氣其實很自然,霍寒卻不自覺将他的聲音和小梨渦的聲音聯系到一起。

雖然一個是男聲,一個女聲,仔細聽,語調語速語氣都有相似的地方。

如果讓小梨渦說這句話,必定是嬌氣中帶着一些嗔怪,軟得一塌糊塗。

“唔。你不是感冒了嗎,不能運動。”霍寒垂下眼眸。

他坐在沙發上,僵硬地扯過一旁的薄毯,搭在腿上。

“嗯,差點忘記了,那你下次叫我。”餘秋夕走進房間,“寒哥,哪些東西要搬的,我幫你帶過去。”

霍寒的房間很整潔,中間放着一張一米八的大床,床上放着一個枕頭,涼被和睡衣整齊地疊放在床頭。

床兩側放着兩個床頭櫃,房間很大,卧室裏有衣帽間和衛生間。衣帽間的門開在門口,餘秋夕一眼就能看完,衣帽間除了衣櫃,還擺了一張書桌,書桌上擺了臺筆記本和幾本專業書。

“不用搬了,導師今早發信息給我,晚上的實驗取消,不回寝室了。”

霍寒說謊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緊張,可是面部表情管理得不錯,對方一點也看不出來。

“哎呀,太好了。那我不用獨守空房了!”餘秋夕走進房間,看着房中央那張大床,笑道,“寒哥,今晚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霍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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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霍寒:你們看到了,真的不是我的定力不好,是老婆太撩人

甘霖:就是,這種直男最讨厭了,撩完就跑,還不負責。

霍寒:你說誰讨厭?!

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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