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追妻十五式
追妻十五式
天光微曦,世子起身。驚羽感覺到身旁動靜,迷迷糊糊伸手去摸,摸到世子大腿,無意識揉、捏,嘴裏喃喃:“真真,你腿好硬。”
世子臉上帶着剛醒的慵懶,被捏後,薄唇緊抿,微偏頭神色晦暗的看着她,沒有動。
那邊的人完全沒有自覺,捏了一會兒不過瘾,幹脆挪過來抱住世子的腰,腦袋恰巧擱在他腰窩,哼哼唧唧:“今天不是要去看我爹娘,你去哪兒啊?”
無奈的嘆口氣,雖然被媳婦兒撒嬌的感覺很好,但還在可看不可吃的階段,世子覺得這對他來說太過折磨。想起身,又舍不得;不起身,早上最是躁動的時候,待會兒怕是要出醜。
“我去上朝,回來就跟你去拜見泰山一家,你在家可以想想,要準備什麽禮物。”世子硬是繃着沒動。
“我爹那麽富,肯定什麽都有,我送點什麽好呢?你覺得我前兒個秀的那個荷包怎麽樣?”驚羽将人松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直接斜躺在世子大腿上。
世子閉着眼深吸一口氣,忍無可忍,忽的翻身将她壓、在在身下。驚羽慌了,猛地睜開眼,驚慌失措,“你幹嘛?怎麽啦?”
“噗——”世子腦子裏的不可描述瞬間消散,雙手撐在驚羽肩兩側,臉埋進她烏木一般的長發裏,笑聲從胸腔發出,顯然十分開心。
驚羽推他,必然是能推動的,但她只能假裝推不動,偏眼睛很不舒服,“真真,你笑什麽?有什麽好笑的?哎,我眼睛好疼好漲。真真,快幫我看看怎麽了?”
世子不敢再看驚羽的眼睛。這家夥昨天真的是哭狠了,原本晚上上了藥,眼睛腫消了一些,這才睡了一夜又腫得如核桃。原本好看的水潤瞳眸硬生生被擠成丹鳳眼,連雙眼皮都因為腫脹變成了單的,他真的忍不住。
世子翻身平躺在床上,笑得捶床,不可自抑。翠枝帶着小丫頭端着熱水侯在門外,聽到笑聲,準備敲門的手又放了回去。世子怕是又在和世子妃玩鬧,這會兒進去打擾了兩位主子的興致就不好了。
世子因為過于嚣張沒掌握好度,被驚羽捶了一頓後,老實去上朝了。驚羽看到自己車禍現場一般的眼睛,也沒心思再睡,爬起來讓翠枝去找冰塊,又要赭秀煮雞蛋。
今天要去見在這個世界的父母,這幅樣子怎麽行?太失策了,昨晚真的不該那麽哭的。要是讓花老爹和花夫人看到她這樣子,還不得以為她在王府過得多委屈?
翠枝出去又回來,沒帶冰塊。
驚羽坐在梳妝臺前,赭秀正拿着白水蛋給她敷臉,“沒有冰塊嗎?”
“不是,世子讓人從宮中送了玉顏膏回來,說給給世子妃敷眼睛。”翠枝從袖子裏拿出一個精致的青花小瓷瓶,“這藥膏是禦醫給宮裏的娘娘們調的養顏聖品,說是最能消浮腫。”
“眼睛也能消?”
“肯定可以,送這個來的公公說,半個時辰就能消腫。”
驚羽不太相信效果會這麽立竿見影,但也沒抗拒,有總比沒有好。
玉顏膏敷到眼周,立刻有一種清涼的感覺,很舒服,并不會覺得刺激。驚羽放了心。
“據說這玉顏膏所用藥材極其珍貴,一年也出不了幾瓶,宮裏好多貴人都想用卻用不了。爺肯定是問聖上要的,世子對您真的是最上心了。”赭秀見縫插針給自家世子爺刷好感度。
“哼!”驚羽還記恨早上被笑的事,心裏倒是舒坦了不少。不得不說,世子的幾個大丫頭都是極好的助攻選手。
半個時辰後,翠枝幫驚羽洗掉了眼睛上的藥膏,雖然不至于完全恢複,确實比剛剛好了不少。
“先用早膳,然後再敷一遍,等到下午爺回來,就該好得差不多了。”恢複一點的眼睛讓驚羽心情好了一些,也有胃口吃飯了。
但早膳剛用完,就有門房傳信,皇後娘娘請驚羽入宮,還親自派了車馬來,不容推辭。
翠枝和赭秀聞言面上都是擔憂,不約而同想到昨日的事。皇後這些年對世子的态度十分奇怪,反複無常,時好時壞,最奇怪的莫過于時刻提防這個侄子,甚至比對待大皇子還警惕。
無人知曉原因,近幾年稍微收斂一些。但前段日子賞花宴,皇後丢了那麽大個臉,今日抓到這個由頭,怕是不會輕易放過世子妃。
驚羽漱完口,拍了拍兩個操心的大丫頭,淡然自若,“無事,都別擔心,不會出什麽事兒。”話是這麽說,出門時,驚羽只帶了赭秀,讓翠枝去官署找世子。
她當然可以以自己的方式擺平,但皇後若執意不講理,驚羽怕自己忍不住會動手,那樣事情會很難看。昨天打了歐陽良,她末世幾年養成的脾氣又回來了。可能會忍不了皇後那套軟刀子,脾氣上來要是把皇後削一頓。就算老公是皇帝,可能都救不了她。
所以真真是她的保險。
驚羽坐上皇後派來的馬車,帶着赭秀入了宮。一路到了皇後的鳳栖宮,不愧是國母的住處,重重宮殿巍峨莊嚴,花樹掩映,莊重幽靜,處處古韻悠然又暗藏奢華。
然而将精神力網展開,查探完四周的暗哨和殿內人員,驚羽欣賞驚嘆的興致失了不少,這完全是鴻門宴嘛。如非她沒有異能,只是一個普通人,今日折在這裏都有可能。
這皇後,還真是起了要弄死她的心啊。
驚羽由宮人引進殿內,赭秀被一個面目冷淡的宮女攔住,沒讓進來。
皇後一身華麗裝扮坐在主位,下首一個面容刻薄的老夫人只驚羽進來就拉下嘴角,斜着眼看人。皇後另一邊還有幾個年輕貴女,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兒。而昨日被打的歐陽良此時渾身綁縛着紗布被人攙扶着坐在一旁,好似傷勢嚴重。
驚羽不動聲色的将所有人的神色收入眼底,暗暗盤算要怎麽周旋撐到世子救援。
“大膽罪婦,見到皇後娘娘不下跪行禮,該當何罪?”驚羽行禮想着事,還沒醒過神來就被人呼喝了一通,說話的正是那面容刻薄的老婦。
驚羽按照曾經嬷嬷教的屈膝朝皇後福了一禮,以她的身份品級,見到皇後娘娘也無需下跪行禮。驚羽就覺得特別奇怪,難道她看起來就那麽好欺負,誰看到都要踩她一腳才比較舒服?
“你!”那老夫被無視,感覺到屈辱至極,站起來就要發作。
皇後擡手阻止了,望向驚羽面色淡淡,語氣傲然:“你可知今日本宮叫你來所為何事?”
“臣女愚鈍,還請皇後娘娘賜教。”驚羽裝傻。
她可不會主動承認,她昨日出手明明留有分寸,歐陽良不可能傷的這麽重。她不會傻得把人打得那麽重還那麽明顯,今日歐陽良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完全就是想坑她。
“大膽!”皇後氣的一拍扶手,殿內其他人神情一振,墜墜不安,“本宮面前還敢口出胡言,常言道‘商人奸猾’果然沒錯,不僅為商之人奸吝狡猾,連後代也是口舌如簧,缺乏教養之人。”
驚羽臉色未變,仰頭看着皇後,吐字如刀:“臣女可能确實如此,畢竟做人還不久,還有很多事情不懂。原本想多向皇後娘娘讨教讨教,可如今卻覺不必了。國母的教養,我等臣民學不來學不來。”
譏諷國母失格,驚羽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了不得的話。皇後老是莫名其妙找她茬兒,讓她很煩躁。也搞不懂,堂堂一國之後,怎麽就非得跟她這麽個後輩過不去?
“好好好,我看你還真是被陸九真那個野種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本宮就叫你知道知道規矩!你昨日當街傷人,将我侄兒打成重傷,不知悔改。今日更是口出狂言,侮辱本宮,來人,先掌嘴二十。”皇後話音剛落,便有三四個腰圓膀粗的婆子無聲出現,欲制住驚羽掌邢。
卧槽!
這麽硬核?皇後這是氣的不跟她叽歪,要直接上手了?
挨打是不可能挨打的,她又不是受氣包,憑什麽要受這莫名其妙的委屈?
但目前這情況,講理也講不清楚,對方根本就不想跟她講理,直接就想上私刑。
為今之計,跑為上計。
兩個婆子眼一冷,伸出手就要壓住驚羽,驚羽往後已退,巧妙的将兩個人絆倒,又利用精神力将另外兩個人放倒,提着裙子轉身就往殿外跑。
這一變故讓在場的其他人都蒙了,誰都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還敢跑。
皇後娘娘臉色極為難看,“都愣着做什麽,給本宮追!!!”
赭秀焦急的等在外面,心裏暗暗期盼世子爺快來,生怕世子妃在裏面受到什麽刁難,面前忽的拂過一陣風。驚訝擡頭,沒看清怎麽會就,手被拉住,而後就跑了起來。
“什麽都別問,跟着我跑。”驚羽只說了一句話。
赭秀乖巧的沒問,任由驚羽拉着跑出鳳栖宮。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在皇宮裏逃命似的奔跑,拉着她的人是自家主子,追來的人是皇後的仆從。
驚羽本來拉着赭秀逃,過程中莫名回憶起很多年前看過的偶像劇,夏日傍晚男孩子突然拉起女孩子狂奔的情節,然後兩個人停下來一邊喘氣一邊大笑,青春無敵。
下意識把赭秀想象成畫面裏女孩子一方,分心感受了一下,赭秀的手嬌嬌小小,指節處有些薄繭,可能是平日做活兒留下的。但她的手緊緊握着她的,兩個人手心都浸出了汗,也能聽到赭秀急劇的心跳聲和喘息,她的體力支撐不住了。
驚羽停下來松開手,赭秀早已累得氣喘籲籲,彎着腰不住喘氣,“世子妃,我們為什麽要跑?”
“皇後娘娘的人在追我們。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赭秀搖頭,即便是世子的大丫鬟,也很少來皇宮。何況皇宮占地極廣,來過幾次彎彎繞繞也忘了。
身後的人卻已經追了過來,驚羽暗啐一句“纏人”,重新拉起赭秀,随意挑了條路繼續跑。
這次跑到了園子裏,到處是矮灌木從,路難走,人眼看就要追來。驚羽聽到前方有說話聲,主要是聽到真真的聲音,于是迅速轉了方向帶着赭秀扒開矮灌木,竄了出去。
追來的人只聽從皇後娘娘的命令,眼看兩個小丫頭鑽進樹叢,也跟着往裏鑽,有那聰明的還特意繞了道,想包抄兩人。
園子裏一行人原本在聊天,四周草木叢裏忽然鑽出一群人,也是被驚了一跳。
驚羽和赭秀最先出現,此處應是禦花園的一處。真真和聖武帝都在,連太子和大皇子也在,旁邊還有一個穿着富貴但神态極為憨厚的中年胖男人以及昨日讓她印象深刻的姑娘。
如果真如翠枝所說,這位姑娘應是她的妹妹。不過驚羽此時的注意力不在此,松開赭秀就朝世子跑去,臉頰紅透,有汗也不在意,飛奔過去旁若無人的抱住世子,臉上的汗都浸在了世子的衣服上,顯得過分親切:“真真,你在這裏真是太好了!”
世子也很驚訝,昨日因為舒氏的鬧劇,晚上又照顧哭腫眼睛的驚羽,沒來及讓翠枝和赭秀彙報驚羽一日的行程,所以他還不知道驚羽昨日在街上遇到的事。
頂着衆人或輕或重的視線,世子難得有些赧然,将人輕輕推開,“你怎麽在這裏?不是讓你好好在家等着我嗎?”
“是皇後娘娘讓我來的,昨天在街上不小心打了個人,好像是皇後娘娘的侄子。”驚羽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彙報。
世子:“......”
衆人聞言面色各異,追人的奴才們早已跪倒在地,心知今日闖下大禍。娘娘讓他們悄悄把人帶回去,卻追到聖上面前......
聖武帝看了一眼那群奴才,問驚羽:“哦,還有這等事?驚羽為何要打他?”
“給皇伯父請安。”後知後覺的給皇帝請安,自動忽略一旁的大皇子和太子,驚羽抿了抿嘴,傲嬌道,“看不慣那小子,過于嚣張。”
那語氣和神态才是真正的嚣張。
自驚羽出現就低着頭的花驚雪一怔,想不通她為什麽不把昨日的事全都倒出來。明明是為了救人,這樣一說反倒顯得她才是跋扈無禮的那個人,難道是因為自己嗎?
一旁的大皇子聞言将折扇半開掩住嘴,看得出來在笑。
“那你為何又帶着丫頭狼狽的跑進禦花園?”皇帝并沒有生氣,反倒興味盎然。
“呃......”驚羽遲疑,偷眼去看世子,沒得到有用指示,只得實話實說,“回皇伯父的話,侄媳正在被皇後娘娘的人追趕。皇後娘娘今日宣侄媳進宮,為了昨日的事,就......發生了一點口角,然後皇後娘娘要掌嘴。侄媳不想挨打,只能帶着人跑啊。”
“口角?你跟皇後兩個?”聖武帝面色有點奇怪。
“還有一個不認識的老婦人,她要我下跪行禮。後來這樣那樣,反正就女人之間的較勁。然後皇後娘娘說侄媳被世子寵得沒規矩,欠教訓,就有四個腰圓膀寬仆婦出來,要打人。但我怕疼啊,就只能跑了。”其實驚羽最介意的是皇後說她商賈出生沒教養,但原身親爹和妹妹都在,她略一考慮,決定把鍋扣給世子。
而且皇後後來要打她,确實是說被世子寵得無法無天,也不算願望。驚羽心寬的想。
皇帝臉色有幾分不好,四周變得壓抑,幾息之後,聖武帝再度開口:“李恩,傳朕口谕,宣皇後來禦花園。去問一下今日誰家诰命進宮了,一并帶來。”
“老奴遵旨。”被喚作李恩的老太監彎腰行禮後,恭謹離去。
驚羽驚了一下,聖武帝也是個演技派,紅臉黑臉收放自如。她知道有人要倒黴了,卻看不出是自己還是皇後。
世子臉色比聖武帝還黑,眼角下壓,眉心微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視線不輕不重的掃了一旁的赭秀一眼。赭秀當即腿就軟了,昨晚沒有及時向爺彙報世子妃的事情,今日又讓世子妃身陷險境,是她們的失職。
氣氛忽然凝重起來時,一直站在最末的胖大叔突然顫巍巍的走出來,一雙淚眼看着驚羽,聲音顫抖,“羽兒,你是爹的羽兒,對不對?”
看到花驚雪的時候,驚羽就大約猜到這位胖大叔可能是大盛首富花連城。但她只能假裝茫然不知:“你是?”
花連城聞言心裏一痛,走上前來,山一般偉岸的身體直接将世子擠到一旁,滿心滿眼都只有自己的女兒:“驚羽,我是爹爹啊。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太好了。十五年了,爹和娘一直盼着你能醒來。對了,這是你妹妹,驚雪。驚雪,快叫姐姐。”
花驚雪還有點別扭,不是抗拒,只是忽然有點小女兒的害羞,到底低下頭輕輕叫了一聲“姐姐”。
驚羽偷偷去看世子,世子本看着她和家人相見,那麽親密,心裏有一點隐秘的嫉妒。但她不經意的一個眼神,讓他那點小心思陡然煙消雲散,他的“雛鳥”計劃終于顯現出作用。
因為她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他,所以她最信任的人永遠是他。哪怕她真正的親人找來,對她而言最安心的還是他,所以她才會下意識征詢他的态度。
世子幾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驚羽彎着眼睛毫無心理壓力的認親:“爹爹,妹妹。”
一場聞者傷心見者落淚的感人認親接近尾聲的時候,皇後娘娘終于坐着步攆到了,早先那面容刻薄的老婦以及“重傷”的歐陽良都被帶了來。
“皇上,您可要給良兒做主啊。您看看,他被人打成什麽樣兒了?”皇後娘娘剛到就開始表演,命人将歐陽良擡到聖上面前,那哀切的樣子看的驚羽牙酸。
驚羽早被世子拉到身邊,心下也放松。只要在真真身邊,她就無比安心。想起來自己都覺得驚訝,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她來說已經是一個可以放心依靠的存在。
聖武帝盯着歐陽良看了一陣,才開口:“驚羽,真是你動的手?”
“回皇伯父,昨日驚羽确實動了手。但驚羽一介女流,無論如如何也沒辦法把人揍成這樣。昨日歐陽公子走的時候,還指着侄媳讓我等着,那時候還能跑來着。”驚羽回的不鹹不淡。
不知道是觸動了別人哪根神經,那老婦人忽然蹦出來,指着驚羽鼻子:“聖上,這小小女子神通可大得很。昨日她當街打傷我孫兒,還說了一些極為不合規矩的話。”
“什麽話?”聖武帝頗感興趣。
“她說......說......”那老婦人頗愛作态,一副想說不敢說的樣子,看得人極為煩悶。
驚羽忍不住了:“皇伯父,是這樣的。我們昨日當街發生摩擦後,歐陽良十分嚣張的叫嚣‘你居然敢傷小爺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勞資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子歐陽良,你個小娘們兒而竟敢打我?等着被抄家吧!!!’當時我就覺得太嚣張了這小子,而且我很不服。”
歐陽良說的最過分那句話驚羽隐去了沒說,但聖武帝、世子、皇後、太子甚至是花連城都變了臉色,只分難看程度。
還是聖武帝開口:“哦,驚羽哪裏不服?”
“那什麽我大伯是聖上,我公爹是親王,我親爹是首富,我夫君是世子,憑什麽怕他!所以我就怼了,‘歐陽良是吧?我看你是不是有個哥哥叫歐陽良辰啊?你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可是怎麽辦呢?我就是想打你!要不這樣,皇帝是我大伯,淮親王是我公爹,天下首富花連城是我親爹,世子陸九真是我夫君,你要跟他們聊聊麽?就說你當街強搶民女時,被路過的我打了。’大概就是這樣。”驚羽說完攤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确實不用怕他。”聖武帝被這言論逗笑,然後又抓住重點,“當街強搶民女?”
“啊,那個就是順便,重要的是這小子太嚣張了,不教訓他才是不知天高地厚。”驚覺自己說漏嘴,驚羽暗惱,面上卻嘻嘻哈哈,轉移重點。
聽到這裏,世子已經大略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麽事。
聖武帝當然也明白了,只是對于驚羽對事情的導火索“強搶民女”這一點假裝含糊有些存疑。
這一點立刻成了對方的反擊點,那老婦人聽到這裏再次跳出來,“哼,說什麽強搶民女,分明是誣陷。退一步講,就算是那樣,也定是那女子貪圖富貴企圖勾引我孫兒。這世間不知廉恥的女人多了去了,可不要什麽都往男人身上賴。”
驚羽驚了......好久沒有聽到過這種言論了,但不管什麽時候聽到都是那麽讓人覺得惡心。
驚羽想說話,被世子拉住了。
“皇上,阿良從小乖巧,平日雖頑皮一點,卻絕不可能做出世子妃所說之事。世子妃當街毆打皇親國戚,本來大家都是一家人,賠個禮就過去了。世子妃就是心強,為此還做出誣陷之事,小錯姑息,就會釀成大錯,如今連聖上也敢欺瞞了。”皇後裝模作樣的嘆息,望着驚羽無奈一般的搖頭,好像十分失望,更是輕描淡寫的給人扣上一定“欺君”的帽子。
“聖上,民女有話說。”自從叫了驚羽一聲“姐姐”後,就一直低頭沉默的花驚雪忽然站出來,吸引了衆人視線。
“準。”
“姐姐沒有誣陷人,因為昨日......姐姐救下的人正是民女。民女因剛來京都,對京城風物頗感新奇,故不聽爹娘勸告,偷偷帶着丫頭跑出來。然而剛到街上就碰到那個人,他欲輕薄于我。人來人往的街上,世人只嘆世風日下,卻無人敢伸出援手。只有姐姐路過打跑了壞人。如果姐姐所做之事是錯,那錯也是因我。”
皇後原本勝券在握,今日就算不争贏,花驚羽也不能幹幹淨淨的出宮。只因沒有證據,只要她們一口咬死花驚羽誣陷,她又承認打了人,聖上就是不願意,也得處罰這個侄媳婦,卻不想事主居然就在眼前。
花老爺也是一怔,原本只擔憂長女處境,沒想到這事兒居然是因小女兒而起,一時竟後悔帶着妻兒入京這一趟。
“父皇,兒臣也有話要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概說的就是皇後此時的心情,一個花驚雪不夠,大皇子陸昭桦居然也跳了出來。
太子不太清楚事情始末,一直沒做聲。但死對頭大皇兄忽然出聲,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你又有何話要說?”
“父皇,兒臣給堂嫂作證。昨日兒臣在春風樓用午膳,出來時正巧看到了。事情正如堂嫂與花二小姐所說,歐陽良在京都市井橫行霸道多年,欺男霸女無數。攝于皇戚威嚴,一直敢怒無人敢言。昨日恰巧踢到堂嫂這塊鐵板,才沒有釀成慘劇。不僅兒臣可以作證,去城裏問一問,很多人都看到了。堂嫂一弱女子,就算使出全力,也絕不可能将一個成年男子打成如此慘樣。公平起見,兒臣提議請太醫驗一驗歐陽的傷。”陸昭桦果真是蔫壞蔫壞的,慫恿聖武帝給歐陽良來個公開處刑。
驚羽暗自撇嘴,她要是使出全力,別說一個男人,就是一頭熊也能打死,但這事兒還是不說為好。
作為一個在位幾十年且頗有建樹的君王,其實事情究竟怎樣,聖武帝大概已經明了。看了一眼皇後,視線劃過太子和大皇子,神色晦暗。
良久,聖武帝嘆了口氣:“真兒,帶你媳婦和岳丈先出宮。”
世子沒有多言,低頭行禮,然後拉着自家媳婦兒,帶上岳丈和花驚雪先出宮了。
“桦兒,你也先回府。”
大皇子聞言已經明白,聖武帝是準備壓下今天的事,眼裏難免有幾分失望。
作為皇子,他确實比其他兄弟得到父皇的關注多。但就因為沒有母親,他與本屬于他的位置失之交臂。如今眼看着父皇袒護太子,大皇子低下頭恭謹行禮退出,看不清的眼底一片澀然。
還差一點,晚上再更一點。
感謝讀者“喵嗚”,灌溉營養液
幻言《全世界只有我沒談戀愛》求預收,《惡少》完結後填。
文案:穿梭于三千世界的精靈向導橘裏在成功跟随五萬個宿主完成穿越任務後,達成世界第一積分成就,獲得一次去往真正人類世界休假的機會。
心心念念來到人類世界的橘裏其實有一個秘密,她想找到自己成為精靈向導後,跟随的第一個宿主。
那個人是她的初戀。
但因為在穿越各個世界做任務時,所有人都掩蓋了真實面容和身份,橘裏和初戀都不知道對方長什麽樣子。
滿大街游蕩找人的橘裏,因為逆天顏值被魔鬼經紀人秦傲月發掘,進入娛樂圈,然後發現這裏好多人都像她的初戀……
#小橘子找初戀#
#我們仍未知道初戀的樣子#
#如果我換了頭,你還愛我嗎#
告白小劇場:
小橘子:全世界只有我沒有談戀愛……
顧思玺:我想做你的太陽,為你掃去一切陰霾。
溫月言:我想做你的月亮,溫和輕柔,永遠不會傷害你。
白星熠:我想做你的星星,只要我在,你就不會失去方向。
陸羽聲:我想做你的男人,陪你看太陽、看月亮、看星星……做一切你喜歡的事。
顧&溫&白: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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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娛樂圈甜寵文,1V1,架空,可能會有天雷狗血,邏輯均為劇情服務,不喜慎入。
2.帶奇幻元素,有作者私設,不喜慎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