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架

打架

“你怎麽還沒回去？你爹在村裏都要跟人家打起來了。”這不是第一次有人對你說這樣的話，每次都是一點破事和別人争吵不休。

“行行行，我知道了”煩不勝煩，最近這兩年你愈發覺得他無理取鬧，死板固執。

你開車回家，到地方，只見他和同村兩個老太婆都坐在地上，衣服都扯破了，新買的好幾千的手機也支離破碎。那兩個老太婆死活不起來，非要喊賠禮道歉，甚至碰瓷賠錢，他也破口大罵，毫不留情。

村裏的人幾乎都來了，圍成一圈看熱鬧。你覺得丢人，無地自容，怎麽會跟兩個老太婆打架？還這麽狼狽？你想破口大罵，甚至想過，就把他丢在這不管了。但還是用最後的理智，問清來龍去脈。

“也不是啥大事，她們跟你爹開玩笑，就是說你去年住院的事。”旁邊另一個老年人開口說道。說完後，又讪讪的閉上了嘴，可能她也是參與者之一吧。

你懂了，去年，你生了一場大病，住院，手術，修養好幾個月。人也瘦了幾十斤。

可在那些人眼裏竟然變成了命不久矣，你懂那些農村長舌老婦人的用詞，一定比這難聽百倍。

理清前因後果的你，想起你住院的那段期間，女兒總是跟你說:“爺爺想給你打電話，但卻總是按出去還沒響鈴就挂斷。”那時候，你覺得是他老不中用，現在想來，大抵真如女兒所說他怕你心理壓力太大，對自己治療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