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個世界~~

第一個世界~~

第6章

“就只是酒裏摻了點兒鹿血而已,他分明就是一點兒都沒有。”

“大叔你不要這麽說,每個人的身體情況不一樣,他的脈象亂得厲害。”

歐陽克落在完顏康身上的目光如同淬了毒一般,分明就是在裝暈,用內息制造出脈象混亂的假象而已,這點子小把戲也就騙騙白芷。

完顏康躺在床上,全然不管歐陽克把他的把戲看個透徹,他要的就是白芷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只要白芷相信他是被歐陽克害的昏迷不醒,那對他就會愈發好,相反對歐陽克就會愈發讨厭。

涼意從額頭傳過來,身體逐漸褪.去熱意,但因為身畔的那一縷清幽,依舊讓他心跳的厲害,久久無法平息。

“時間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既然是我把他害成了這樣,今晚我親自照顧他恕罪。”歐陽克上前,拉上白芷不由分說的往出走。

保證誠懇,直到目送白芷回了房間這才轉身。

釣魚,是要放魚餌的,但又不能放的太多,不然魚在水下就吃飽了,又怎麽會咬上魚鈎呢。

白芷已經展現了她對完顏康的關心,就着歐陽克的臺階往下走,回房間睡美容覺去。

第二日,兩個人都比她起得早,看上去精氣神十足,眼底也沒有烏青的黑眼圈,只是他們手臂卻是一直背在身後的,不似往常一般随意。

他們昨晚是去打架了嗎?

白芷很快從系統那兒得到答案,兩個人一.夜未睡,在城中空地比了一晚上的武功,從帶着兵器的到近身肉搏,兩個人都憋着一口氣,一整夜都沒有分出個勝負。

*

“華筝姑娘,昨晚唐突了,但所言字字句句都出自真心,不知可否給我一個機會?”

較之昨晚,完顏康眼眸清明了許多,但真摯的語氣卻絲毫不減,白芷能夠從他的那雙眼眸中看到對她的情誼,閃亮灼人,讓人無法逃避。

白芷上前一步,踮起腳尖在完顏康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昨晚吹了一.夜的冷風讓他已經完全清醒了,可柔嫩的嘴唇在他臉頰碰上的那一剎那,忽然感覺暈乎乎的,與此同時心中仿佛有一朵美麗的鮮花盛開了。

“我這就回金陵準備聘禮,今生絕不負你。”

完顏康擲地有聲的說道,說着就要吩咐人去準備,白芷快速拉住他的手臂,“我可沒說要嫁給你。”

少女聲音如潺潺涓流悅耳動聽,完顏康以為她是害羞,可仔細看去他發現她神情嚴肅,不似假話。

白芷松開拉着完顏康的手,緩緩說道:“我之前和你說過我是逃親出來的,現在我再告訴你一件事兒,我阿布是蒙古可汗,所以我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

現如今,大宋朝廷岌岌可危,覆滅只是早晚而已,現如今最有希望入主中原的便是金國和蒙古,金國和蒙古現在還沒有開戰,卻也是勢如水火。

完顏康知道完顏洪烈的野心,他是想要稱帝的,同樣的作為蒙古可汗的鐵木真肯定也有這樣的心思,如此一來又怎麽可能讓兩家聯姻。

“難道真的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完顏康像是在問白芷,又像是在問自己。

白芷揚唇一笑,似開玩笑一般說道:“有啊,你幫我阿布打下天下,他一定會願意把我嫁給你的,郭靖就是因為打了勝仗才做金刀驸馬的。”

一瞬間,完顏康目光堅定了起來,仿佛心中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白芷面上笑容愈發燦爛,轉身下樓,她還想着今日趕到揚州游湖呢。

可就在一行人準備出發之時,有趙王府的随從快馬趕了過來,趙王妃病重,請小王爺回金陵,無法,完顏康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白芷和歐陽克走遠,随即轉身往金陵趕。

完顏康怎麽也想不到,他這次回去後身份将會有一個轉變,也會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的親生父親竟然不是趙王爺完顏洪烈,而是楊鐵心。

完顏洪烈不僅不是他的親生父親,還是要害死楊鐵心以來奪取他母親的人。

還有他心上人的金刀驸馬郭靖,是楊鐵心結義大哥郭嘯天的兒子,郭家也是被完顏洪烈害得家破人亡。

又因為完顏洪烈阻止他母親跟着楊鐵心離開,母親死在了他面前,楊鐵心随之将紅纓木倉刺入體內,也死了。

那些全真教的道士說他應該殺了完顏洪烈,為親生父母報仇,還說他要學他父親,學他先祖楊再興那樣,驅除異族光複漢人江山,如此才能抵消這麽多年的認賊作父。

全真道士,郭靖穆念慈,這些人一個個都站在道德高地指揮着他,仿佛他不遂了他們的願就是十惡不赦。

*

白芷在江南呆了幾日便啓程回了漠北,算算時間,郭靖應該已經和黃蓉有了感情,再過不久就會回來退親,她也就沒必要躲出去了。

然而讓白芷沒想到的是,她剛回到漠北第三日就看到了完顏康,或許現在應該叫他楊康。

山丘上,白芷看着楊康憔悴瘦弱的臉龐,用手帕擦去他臉上的塵土,“我阿布在金陵有些人脈,趙王府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戰亂之時,各個部落互相滲透是很正常的事情,楊康并不驚訝,在所有人都在教他如何做事的時候他選擇逃避了,跑死了五匹馬後來到漠北。

很幸運,讓他剛來到就見到了她。

“你也覺得,我該去殺了完顏洪烈,以此抵消這麽多年認賊作父的罪孽嗎?”

楊康聲音沙啞,白芷把随身帶着的酒囊遞給他潤喉,拉着他坐在石頭上坐下。

眼前是漠北遼闊的疆土,今日天氣很好,萬裏無雲,微風徐徐。

“作為漠北的公主,我當然希望你殺了完顏洪烈,這樣我阿布就會少了個對手。”

白芷說着看向楊康,注視着他那雙布滿了血絲的雙眸,道:“但作為好朋友,我希望你只做你自己,不要去聽任何人的話,跟随自己的內心做事。”

“畢竟你怎麽知道那些讓你去殺完顏洪烈的人,他們是沒有私心的呢?你遂了他們的願,豈不是白給別人做了刀子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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