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38章

舍伍德森林附近某處小山丘的頂上一個穿着黑色旅行鬥篷頭戴尖帽子的白胡子巫師靜靜站立着,在他旁邊的是高瘦個的中年男巫他黑色的頭發被山頂的風吹的到處亂翹。

“鄧布利多教授您覺得……孩子們能安全脫險嗎?”老波特褐色的眼睛裏反應着和他表現出來所不同的焦慮,雖然這些日子以來他極力表現地鎮定可對于自己的兒子,波特家這代唯一血脈的傳承他怎麽可能不擔心。

“薩姆,梅林會保佑他們的。麻瓜部隊派遣了200名戰士去執行任務,還有100個經驗豐富的傲羅包圍在外圍,應該沒有問題。而且按照盧平的敘述只要離開那個麻瓜研究所5平方公裏巫師就不受限制,可以正常使用魔法了。這是對我們很有力的地方,孩子別太擔心詹姆斯一定能安全回來的。”鄧布利多轉頭看了看這個曾經被他教授過變形術的孩子,嗯……薩姆波特也曾在霍格沃茲接受過自己的教導。一轉眼,連自己學生的兒子都這麽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啊!

“那您對那件東西是怎麽看的?”老波特抿緊了嘴唇這是他除了兒子外最關心的事,如果這樣東西落入Voldemort的手裏那對鳳凰社來說絕對是毀滅的打擊。

“是啊!那是件很重要的東西!”鄧布利多半月型鏡片後的藍色眼睛內全是嚴肅,實在是這樣東西對所有的巫師來說簡直是聖器一樣的存在。如果不能掌握在鳳凰社手裏那将是不堪設想的結局,這幾天某些人的蠢蠢欲動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最可怕的是被種東西被麻瓜掌控着,我們怎麽能确信類似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教授,我很擔心很擔心啊!”

“一忘皆空是最好的辦法,相信魔法部部長還沒蠢到會信任麻瓜的承諾。傲羅不是都守在那裏嗎?先把孩子們都救出來才是最要緊的事情,薩姆。”千瘡百孔的魔法部裏有食死徒也有鳳凰社的成員,但就目前的情形來說還是鳳凰社的人相對多一些。

“是的,教授。我的想法和你差不多,一定要控制住這個秘密,即便是除掉一些麻瓜也在所不惜。”老波特的眼裏射出幾絲淩厲的光芒,自從詹姆斯失蹤以來薩姆波特首次認真地翻看起關于麻瓜的發展歷史。這個數量龐大喜好傾紮的人群無窮無盡的欲望促使着他們的科技不斷發展,伴随着每次大躍進都是無數人命堆積出來的成績殘忍卻效率。有時候,他只是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上去了解這些但都會忍不住對用血液書寫而成的歷史感到震顫。巫師界的鬥争于其相比起來……簡直猶如孩童的打鬧。狂妄的巫師們活在自己一片小小的夢想天敵裏無知而自大,其實也不過是緊緊抓着那些最後殘留的尊嚴在苦苦掙紮,每每想到此薩姆就要嘆氣。

鄧布利多對自己學生有些狠戾的話稍稍有些意外,但也只是幾個瞬間就想明白他為何會如此。是啊,被隔絕在麻瓜世界外的巫師們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與其說是保護麻瓜倒不如說是在保護巫師。巫師群體日漸衰退的人口數量和魔力的稀疏是最大的問題,對此極力招受麻瓜血統的小巫師是鄧布利多現在唯一想到的解決辦法,只有不斷地擴充新血才是巫師的出路。所以,他絕不允許Voldemort肆意殘殺本來就少的可憐的巫師,在他看來血統和魔力經過兩三代的更替後終會得到提升,不然早晚有天燦爛的巫師文明會徹底消失。

“那個人招攬人手的方式越來越肆無忌憚了,許多剛從學校畢業的孩子在他們威脅下不得不加入到食死徒的行列裏。而且他驅使巨怪、陰屍這些可怕生物對鳳凰社落單的巫師進行攻擊,鄧布利多這些日子鳳凰社已經損失了不少好苗子了。”

“嗯,這事我已經知曉了。會有辦法解決的,況且他們那裏的聲音也不是很一致,有不少人已經開始對他們主子日漸瘋狂的行為開始不滿了。”老人悠遠的目光落在山下那片大大的綠色中,只要民衆們再次倒向鳳凰社那Voldemort離失敗的日子就不遠了。鄧布利多相信沒有人會喜歡一個愛好殘暴和虐殺的上位者,那些蔓延了幾代或幾十代的純血們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真正的狂熱者還是少的。

狹小的陰暗空間裏兩個少年相互瞪着對方,從唇上傳來的溫度提醒着兩人正在發生的事情。西弗微微出神想的是感覺還不賴,沒想到這個人的嘴唇還是蠻柔軟的。于是,他下意識的蹭了蹭對方這讓他想起第一次喝豆花的美好回憶。

卡戎有些郁悶地瞧着神游太空的家夥,這位先生知不知道他現在的行為已經夠得上非禮了?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瘋狂連男人都沒安全感了!

“轟”的聲巨響從舍伍德森林的方向傳過來,很低很悶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只埋在地下的大罐子炸開。

突來的聲響震醒了還在夢境中的兩人。

“這是什麽炸彈?”感覺到木頭搭建的房子被地底下傳來威力巨大的震蕩波搖地咯吱作響,西弗很奇怪是什麽類型的炸彈才能發出這麽大的威力。

“不清楚……喂,你再不放,我還手了!”這家夥還沒完了卡戎一把從對方手裏把自己的辮子救回來,一手直撓後腦勺上被拔掉發根的位子。

西弗勒斯尴尬地注視着自己手上多出來的幾根頭發,呃……他不是故意的,真的!

“走,去看看……”接下來未說完的話卡在他的喉嚨裏,主要是某位黑發少年的行為讓他很難理解。“你藏我頭發,幹嗎?”

“呃……”西弗突然慶幸起自己的腦袋還算好用,不然他肯定說出下面的話。“今天這裏出入的巫師太多,不能給他們留下我們在這裏出現過的證據。”說完,西弗勒斯大踏步地向房門走過去老半天沒聽到後門跟上來的聲音。于是,他轉頭……就見對方一臉怪異地瞧着自己。“怎麽了?你不是要去看看?”

卡戎不緊不慢地渡到他身邊,用異樣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他良久。然後湊到西弗的耳朵邊用微微沙啞地聲音說:“西弗……你耳朵紅了!”說完也不看對方反應就模樣悠閑的開門出去了,留下一個被釘在原地慢慢龜裂的黑發男孩。

詹姆斯從暈眩中慢慢清醒過來,左手摸到自己的額頭上粘滞的感覺告訴他那裏正在流血。推開壓在他腿上的那個聲稱來救他們出去的麻瓜,他好像是被剛才掉下來的石塊砸到了。但詹姆斯沒心情去管他的死活,對現在的他來說麻瓜都是些殘忍、可怕的生物。搖搖晃晃站起來走了幾步疼痛很快從右腳腕上傳來針刺一樣的感覺讓他非常難受,咬着牙詹姆斯扶着牆一步步往前挪。爆炸前西裏斯剛從前面那個地方拐彎,詹姆想去找他。

轉過拐彎詹姆斯被眼前的場景吓了一跳,從頂棚上掉下來的粗長鐵管砸在威爾拉斯比的腦袋上,鮮血和一些白色的黏稠物混在一起。腥濃的味道讓詹姆波特直打惡心,以及對方臉上那對凸出來的眼珠子都讓他的腿打顫。詹姆盡量貼着身後的牆壁往前挪,第一次這麽直面死亡的經歷讓他還未成熟的思想很難接受。雖說,這幾天被關在這裏遭受的那些非人待遇已經讓他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不過,這麽近距離的看到死人還是讓他心驚膽顫害怕不已。

詹姆斯看到了同伴熟悉的頭發,他一瘸一拐的來到西裏斯所在的位子。發現好友的胳膊被鐵門壓着,詹姆蹲下來使勁地想把它推開。兩三次後,累的直喘氣的少年坐到了朋友的身邊。詹姆斯詛咒,這些該死的麻瓜根本不讓他們吃飽飯,每天只有可憐的幾片面包讓正在長身體的男孩整天饑腸辘辘。他甩了甩僵硬的胳膊,手腕上一道還清晰可見的紫色淤痕提醒着他那裏曾被強制性地戴上過可以限制他體內魔力流動的鐵箍。淤青就像道恥辱的印跡深深刻在了少年的心頭。

“嗯……嗯……”

“西裏斯?西裏斯,你醒醒!”詹姆粗魯地擦掉臉上的眼淚,他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即便是跟他關系最好的西裏斯也不行。

“詹姆斯……我,我的手被壓住了。”西裏斯剛從昏迷中醒過來就發現自己糟糕的情況,但還不算最壞至少他的朋友還在身邊。

“西裏斯,咱們兩一起用勁。我數一二三就一起推。”

“好。”

“一、二、三,推!”詹姆斯一數完兩人就用勁全身的力氣推那扇被砸變形的鐵門,無奈情況不佳的兩個孩子實在沒更多的力氣來搬開障礙物。累的快吐血的詹姆波特倒在他兄弟的旁邊使勁地吸氣、吐氣,突然地面傳來的震動驚醒了兩個少年。

“啊……”幾個尖細的女高音從拐角那裏響起。

“誰?”

“波特?啊……伊娜,是波特!我看到他了!”莉莉一擡頭就看到蹦緊了身體靠在牆上的詹姆波特,她開心地大叫起來。

“詹姆斯!?”伊娜到是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們。自從她被麻瓜們抓住後就被關在了一間單獨的屋子裏,昨天才見到莉莉伊萬斯時讓她激動了很久。剛才的大爆炸把她們待的那個地方炸出了個大窟窿,被吓的夠戗的她們倆就是從窟窿裏爬出來的。

“莉莉?莉莉,是你嗎?”詹姆斯從微弱的通道裏看到了一抹亮麗的紅色,但光線太暗他不能确定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是的,是我!還有伊娜,她和我在一起。”莉莉扶着伊娜小跑到他身邊,“哦,梅林!是西裏斯布萊克!”

“呀!”

“你沒事吧?你不知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擔心你!對了,就你們倆嗎?”詹姆斯很激動地看着莉莉伊萬斯來來回回地打量對方想确定女孩是否受傷。

“是的,就我們兩個。我也是昨天才被關到伊娜待的那間囚室的。”莉莉傷感地說着,蒙着灰塵的紅色頭發好像暗了很多。

“別再說了,先把西裏斯弄出來。”伊娜心裏有些微酸,她羨慕在這個時候還有個人惦記她。

“就是,詹姆斯你也先把兄弟弄出來再談情說愛啊!”西裏斯咕哝見色忘友的家夥。

“呀!”詹姆撓了撓他亂糟糟的頭發,一時激動他把西裏斯給忘了。“哈哈……夥計,對不起啦!這就想法子把你弄出來。”

好半天終于在四人的努力下西裏斯布萊克先生從鐵門下得救了,累慘了的四個孩子或仰或躺的睡在地上呼呼喘氣。

“也……也不知道……外面怎麽樣了?”西裏斯摸着半邊沒了直覺的胳膊,皺眉地說。

“呃……大概是校長來救我們了!”詹姆斯波特縮了縮脖子,一想到很快就要面對的父母就算是神經再大條的他也意識到,這次自己真的是闖禍了。

“應該是的,那天盧平和路克逃出去了。”伊娜很冷淡地說道,她對那天發生的事情還是不能忘記。

“真的?這家夥夠走運的,怪不得沒看見他倆呢!”西裏斯有些替好友高興。

“當然了,犧牲別人換來的機會怎麽可能不走運。”伊娜的語氣裏帶上譏諷的味道。

“你胡說!萊姆斯不是這樣的人!”西裏斯皺眉,他讨厭那個女人陰陽怪調的樣子。

“不是這樣的人?哈,就你這種傻瓜才會把他當朋友。”

“你再亂講,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果然是物以類聚,也不想想剛才是誰費了這麽多力氣把你救出來。翻臉就不認人了,你們還真和的來呀!”

“你……”

“我怎麽了?說錯了?哼!”

“伊娜,你……別生氣。西裏斯不是這個意思。”莉莉攔下就快跟西裏斯撞到一起的伊娜,她了解伊娜的感受但不代表別人也能理解。

“莉莉,你別攔着。難道,我說錯了!當初是誰把你獨自留在陷阱裏的,你忘記了!”伊娜握着莉莉的手大聲地提醒她是怎麽落到這個地步的。

“我……”莉莉想起自己待在坑底時的情形,閉上了嘴巴。

詹姆斯和西裏斯兩個人不敢致信地對視一眼,這……他倆堅信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有事出去再說也來得及,誰知道那些麻瓜會不會從哪裏蹿出來。”詹姆斯分開争吵的倆人,環顧了一下方向後帶頭往西邊的通道走去。

伊娜不甘心地合上嘴一口怨氣堵在心裏,但這個地方确實不是讨論的地方。特別是那些不知何時會蹿出來的麻瓜……想到這裏她抖了抖身子,便拉着莉莉伊萬斯伸過來的手一起跟在男生後面離開。

四個越行越遠的小巫師誰也沒想到那個永遠被留在此處的格蘭芬多同院,哪怕是帶一束死者的頭發給他父母留作紀念。躺在地上溫度漸失的男孩,他那雙凸出來的眼睛裏全是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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