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這一天過得別提多熱情、放蕩又荒唐。和被榨幹了暈過去的杜鵬哲不同,簡從風非常精神。
簡從風将昏迷的杜鵬哲用手铐铐在床上,他則安靜地坐在一旁等他清醒。開了瓶所謂的天價紅酒,舉杯牛飲。
簡少将當然不會做什麽借酒消愁的事情,他絕不會更跟可憐兮兮的小處男一樣哭什麽逝去的貞操。他只是火氣上了頭,需要點東西平複心情。腦子裏面還不停思考着那人清醒後該如何折磨他順便拷問出可靠情報的事情。
幹那事兒的時候是非常痛快的。不考慮其他因素,這一天過得那是極致的舒爽。結合熱之下,兩人的身體無比契合,一次次酣暢淋漓的□□,讓他的身心前所未有的愉悅。可一想到他是被這家夥算計,被主神算計,心頭這口惡氣就撺掇着他報複社會。
簡從風最TM憎恨的就是被逼迫、毫無選擇的感覺!
簡從風仔細把玩着手裏的匕首,心裏算計該如何收拾床上那混蛋,昏迷的人便漸漸蘇醒過來。
簡少将無意識地笑了,手裏的匕首在杜鵬哲眼前晃了又晃,說道:“咱們該好好算賬了。”
杜鵬哲這殼子沒有因為危險的境遇露出半點畏懼的神情,那張虛弱的臉瞬間興致勃勃,眼眸中的傾慕和欲望明顯得讓人無法忽略。
這該死的變态!簡從風暗暗咒罵道。
看着那根基本快被他用廢掉的玩意兒又恢複了生機,之前那熱情似火的一幕幕又在腦子裏面重放。突然,簡從風很想給混蛋來個去勢手術。看他沒了那東西還能這般變态不!
想是那樣想,但簡從風頭腦還是很慶幸。弄死這死變态是不行的,但給他一點苦頭吃是肯定的。況且,這個人受傷到什麽程度會對他的健康産生威脅,也是簡少将迫切需要知道的事情。順便,簡少将也要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簡從風緩緩走進床邊,問道:“姓名?”
危險的匕首收起來,簡少将拿出幾根細長的鋼針。這玩意兒,比匕首還要可怕。
“我的名字,希望你能自己想起來。”姬長夜可是很清楚心上人對他名字的反應,就算自己是本尊也不敢刺激他。
“你到底是誰?”簡從風又問道,手裏五根鋼針在混蛋的眼前晃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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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公。”姬長夜明知不妙依舊毫不猶豫地回答,還抛了個不正經的媚眼。
簡從風手中的鋼針快速地紮在杜鵬哲的身體上,毫不留情。他滿意地聽對方咬牙堅持的聲音,手上的動作卻一次比一次更重。
刑訊逼供是情報部的工作,不是簡從風的強項。他強大的精神力可以輕易竊取任何情報,無需特訓這項專業技能。但哪個地方紮上去最痛,對付哨兵那種手段最有效,他還是知道的。他要讓這口無遮攔的家夥受到教訓。
杜鵬哲在接連不斷地刺激下終于發出慘叫,額頭冷汗漣漣,臉上卻依舊帶着笑容。間歇中,還不忘給簡從風一個飛吻。這态度着實惱人。
“你什麽時候和我完成精神結合的?想好了回答。”簡從風冷漠地看着杜鵬哲,下手的力度加強,眼底沒有絲毫溫度。
姬長夜內心叫苦,他家親愛下起狠手,真不是普通人能招架得住的。
杜鵬哲這殼子躺了快三年剛剛蘇醒,真是虛弱的時候。本該好好複建的他追着簡從風過來,結合熱差點精盡人亡。這場刑訊,還真可能把命交代過去。真話是不能全說的,況且說了簡從風也不會信,他該如何撒謊才好?
杜鵬哲不說話,簡從風又接連發問:
“你的任務是什麽?”
“主神的目的是什麽?”
“你為何接近我?”
得不到答案,簡從風手下的懲罰越來越狠。深入骨髓的疼痛再度襲來,姬長夜擺出一張委屈的臉,說道,“從風,你真不記得了?我們已經精神結合快十年了,我真是你老公!”
“撒謊也要有點誠意!”簡從風感覺這謊話太好笑了,又下了一記狠手。
姬長夜痛得直搖頭,補充道:“從風,親愛的,我對你從不說謊。我們相戀誰都不知道,私會時連精神體都會攆走。我們一起給帝國儲君帶了十年的綠帽子,大戰開始前已經計劃私奔。可你在最後一戰失去了記憶,還穿越到異度空間。我是通過精神鏈接追蹤到你的。”
除了一些細節,姬長夜說的幾乎全是真話,但簡從風依舊不相信,卻并未再動刑。他遲疑些許,問道:“精神結合十年,到現在才爆發結合熱?”
姬長夜松了一口氣,解釋道:“你的身體太過虛弱,沒有完成身體結合的可能……”
這是真話。
簡從風認為這混蛋在編瞎話,可他依舊重新審視眼前人一番,研究對方說的是真話的可能性。
就這流氓的變态行徑,見面就撲倒、說話沒個正經,怎麽看自己也不會眼瞎喜歡他吧。簡從風還是選擇不信。
“主神?”簡從風又問。
姬長夜說:“我對他一無所知,我是跟随你的靈魂進入每個世界的。”
簡從風皺着眉,接連問了許多問題,對方給的答案他大多不甚滿意。可無論這玩意兒究竟是個什麽東西,無論他的話是真是假,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他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對待這家夥。簡從風松開了固定杜鵬哲四肢的手铐,還扔了一盒傷藥給他。
“你對我到底有什麽目的?”簡從風問道。
姬長夜笑得開懷,大大咧咧給自己上藥,模樣出奇的歡樂,似乎他沒被狠狠虐待了一般。
他試圖将簡從風摟入懷中,卻被心上人一腳踢飛,笑意未曾從他嘴角消退,姬長夜說道:“從風我愛你呀,我是來帶你回家的。”
簡從風看神經病一樣看着杜鵬哲,白了他一眼,自己出門透氣。
*
杜鵬哲的身體在一番折磨之後發起了高燒。姬長夜躺在床上,側身凝望心上人的背影,回憶往昔。
初見簡從風,他的外表如傳說中那般美麗,完美的精致面容看上去蒼白、脆弱,如晨露般的精靈美得夢幻,美得不真切,似乎太陽一出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姬長夜一貫是讨厭脆弱的東西的,但在相見的那剎那,他卻被簡從風的美色所惑。哪怕他如琉璃一般易碎,他也想擁有他、獨占他、守護他、捧在手心好好呵護。
那時候神經粗到可怕的自己,還不知道這種心情就叫一見鐘情。可他當初已經表現得像一只發情的公孔雀,瘋狂地在擂臺上彰顯着自己的力量,手段拙劣地炫耀自己的強大。把所有對手,連同奧塔帝國的儲君,集體踩在腳下。
然後,他的行為被當做挑釁,心上人被迫上臺。僅僅用了兩秒,就讓他體會到失敗。簡從風強大的精神力量釋放的威能,讓他忍不住跪拜臣服,讓他頭一次嘗到恐懼的滋味。從此他的眼裏、心裏,就将簡從風深深烙印。
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事,不過是你愛的人恰好也愛着自己,姬長夜從來都很走運。當然,他也很倒黴。想要和心上人在一起,困難實在有太多太多。
比如,簡從風是有婚約的。星際時代,奧塔帝國還保留着封建殘餘,搞什麽指腹為婚。無論是姬長夜還是簡從風都不把婚約當一回事兒,大不了推翻皇室就完了,姬長夜是這樣想的。
比如,簡從風突然自爆,失去了身體。他會制作出适合從風的身體,将從風帶回家。
姬長夜是個樂觀的人,他相信再大的困難總有化解的方法,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簡從風對結合熱的事情那麽反感,那麽憤怒,現在不也接受他了嗎?
姬長夜躺在床上,看着落地窗外的心上人。光潔柔和的月光下,纖長的身影透着幾分神秘而唯美的性感,惹得他心髒狂跳不已。
“從風,你看我們都這樣了,什麽時候把婚事給辦了?”姬長夜不怕死地問道。
“哈?”簡從風有點懵。
他看了看時間,逼供結束還不到五分鐘,居然還有心情求婚。這人不簡單!
“你不打算負責了?”姬長夜作出委屈的模樣,開始裝哭。
簡從風滿頭黑線,警告道:“都是成年人,別那麽幼稚。”
要怎麽和這個混蛋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