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

估計老天懶得再捉弄楚枝,當她回家時楚家人早已經睡熟,一如既往的沒留下任何飯食。

或許是剛剛發生的事在楚枝心中還留有郁氣,一下小心處事的她将竈房翻了個底朝天,找出了楚氏偷藏的肉脯,美滋滋的吃完後又僞造出“野貓來訪”的樣子,滿足的回房了。

回房後,楚枝将身上裹着的衣衫拿下便看見裏面自己破爛的衣服,心疼的“嘶”了聲,可惡的兔崽子,等我逮到機會…

本來就沒幾件衣服,現在又報廢一件。再縫補一下應該還能穿?楚枝滿心都在想衣服,心神飄忽的坐到床上。

“什麽東西?”感受到臀部下面格外柔軟的東西,楚枝猛的跳起,一看,竟然又是一窩死老鼠崽,橫一只斜一只,密密麻麻的堆疊在一起。

“又是老鼠,楚靈!你真是欺人太甚”楚枝強忍着惡心快速的收拾了床鋪,同樣的手段用這麽多次,楚靈你可真是鼠精上身!

在短時間內歷經了這麽破事兒,身心俱疲的楚枝也顧不得衣服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可老鼠屢次“造訪”的事卻讓她越想越生氣。

反正也睡不着,楚枝索性披了衣服起身,“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明的不行來暗的,楚枝偷溜到楚氏和楚靈睡得屋子後面,看着手中用竹片簡制的“貓爪子”陰狠的笑了笑。

“哼哼,讓你惡心我,都喂蚊子去!”楚枝念叨完後手起爪落,利落的在窗紙上撕了個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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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枝起了個大早,在楚氏母女醒前就趕快跑了出去,去撿點柴禾喽,反正早晚都是自己做,免得待會被當成出氣筒。

“哎呦,昨晚可咬死我了”楚氏火大的撓着自己肥碩的大腿,“真是天殺的,老娘明明燒過艾草,咋還有蚊子?”

“娘親娘親,你看,你快看”楚靈驚恐的指着自己臉上的紅疙瘩,尖利的嗓音和村裏的狂狗亂吠有得一拼“怎麽辦啊?我今天還要去縣城裏玩,臉都成這樣了,讓我怎麽見人?”

“你這個死丫頭,整天就知道玩,娘親哪兒有那麽多錢供你嚯嚯?”一想到楚靈花錢大手大腳的樣子,楚氏也懶得再說蚊子的事兒,恨鐵不成鋼的瞪着她,真是一點都不像自己,聰明能幹還勤儉持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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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親,我不多出去走動走動,怎麽能遇見富貴家的小姐”楚靈眼珠滴溜一轉,知道她娘親這會兒氣悶,忙說些讨好兒的話。

“你早該好好做打算,娘親的後半輩子可是全指望你”楚氏細想想也是,多出去走走,保不準就被富貴人家給相中了,到時候吃香的喝辣的,還能穿金戴銀,真是好不樂哉。

“憑女兒的容貌指定能嫁個富貴姐兒,您就別擔心了。對了娘親,咱家的賤/胚你打算怎麽處置?看着就礙眼”

楚靈雖知道自己模樣不差,可一想到楚枝未毀前的容貌就恨的牙癢癢,憑什麽那個妓/女生的野/種能那般好看。

“不着急不着急”楚氏輕輕地拍拍楚靈的手,心裏更是饒了山路十八彎,對于主家和煙花女子生的野/種,自己可比楚靈恨多了,可那賤丫頭可是活生生的人,用處可多着呢。

“反正家裏的活也沒人做,我們先使喚她幾年,等以後誰願意要就賣掉,剛好給你置嫁妝”

楚氏看着自己的女兒越發愛憐,花一般的人兒,是個大女子看見都想好好疼/愛,肯定不愁嫁不到個好人家“對了,靈兒,等到後天讓楚枝把莊稼收了後,娘親就好好給你置辦幾套漂亮衣服”

“還是娘親對靈兒最好”

……

這邊的孟雀也到了莊府開始新一天的工作。逸然悠靜的日子過久了還真是把人養的懶懶散散的。

自從孟雀看清自己這份工作的本質就是挂個名,顯得府裏有面兒後,就越發的放肆了。

整天吊兒郎當的去府裏上工,一得閑便尋處陰涼的地方放個小竹椅,大爺似的往哪兒一坐,好不舒坦。

“又躲懶兒?”沐海瞧着孟雀舒坦的模樣也有樣學樣,随她一起坐着裝“二大爺”。

“什麽叫躲懶?我換班”孟雀鄙夷的斜了沐海一眼,真是一點人情都不懂,自己好歹也是她的上司,哪有揭上司短兒的。

“大早上換班?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養老呢”

“哎!不是,木頭你今天話咋這麽多?”孟雀發現沐海的反常,要按往日她頂多賞自己一個“沐氏牌”白眼,并擺出不與此類人同流合污的樣子就離開了,怎麽今天說話還刺兒刺兒的?

真是奇怪,怎麽會和自己一起偷懶?這實在不符合木頭“踏實能幹好員工”的人設。

孟雀将沐海上下打量了一遍,嗯,還是和平時一樣,一身黑衣,木着臉沒什麽表情,要非說有什麽不一樣,那就是眼神!

這小眼神躲躲閃閃的像亂蹦跶的螞蚱,孟雀正疑惑卻突然眼尖的瞧見她紅通通的耳垂,這樣一想,沐海的樣子倒有點像…情窦初開!

“你是相上誰家娣女了?”孟雀心中一琢磨,試探性的詢問她。

“沒有,你想多了”沐海一聽她的話差點沒炸起來,真是無中生有,胡扯八道。“就是路上遇上點事”

“什麽事兒?”孟雀倒是真好奇究竟是什麽奇事,能讓比木頭還木的沐海竟有了少女懷春的跡象。

“我路上救了個人,她特別特別…”沐海被孟雀探尋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撇開臉不想看她的一臉八卦樣兒。

“特別什麽?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特別合你心?”

“對,對…”當沐海意識到自己的回答後哄的一下滿臉通紅,“不,也不是”

“什麽是不是的,看上就看上呗,別不好意思”證實了自己的答案後的孟雀突然有些酸,木頭都有發芽的時候,自己卻連春天的梢兒都沒瞧見。

“我也不知道”沐海也無法準确形容自己的感覺,就是在聽見那人的聲音的時候,心好像嗖的蹿高,不上不下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淨是迷茫。

“什麽模樣?我幫你留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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