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炮灰小明星(12)

炮灰小明星(12)

尚關玉的話任誰聽都像是氣急敗壞的抹黑,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會傻傻相信這番鬼話,只當他是在為白越清開脫,對他的觀感不由得更下降了幾分。

就連直播間的粉絲都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感性告訴她們要支持偶像,只是之前衛澤救人的一幕幕都切實呈現在他們面前,尚關玉的話語着實像是無腦抹黑。

這要是黑粉發言,她們都不屑反黑,甚至會暗暗嘲笑他黑人手段的低級腦殘。

只是尚關玉對此全然不知,只死死盯着付憑舟,“還是說,你對白哥愛而不得,才想出這等卑劣的手段陷害他?”

付憑舟輕笑,“要想為你的白哥平反,還是想象如何跟廣大觀衆解釋吧。”

聽聞,尚關玉一愣,這才想起直播間的存在。

他心中一跳,也不顧什麽禮貌了,直接上前幾步,就近一把搶了陳語栖的手機,看到了滿屏的彈幕,全是針對他和白越清的罵聲。

作為一個當紅流量,他自然知道輿論的力量,如今絕大部分人都認定了白越清是罪魁禍首,而自己又拿不出有力的證據反駁,這個罪,白越清幾乎不可能逃掉。

【殺人未遂,等着入獄吧!】

【白越清滾吧,虧我還喜歡過你的顏……】

【什麽青年才俊啊,惡心】

“不,不是的,白哥肯定是有苦衷的……”

他眼眶赤紅,死死盯着手機,開始颠三倒四地試圖和觀衆解釋,但收效甚微,往常偏愛他的流量轉瞬間便反噬了個徹底。

付憑舟不欲與失去理智的人争辯,神識一掃,察覺到了另一個朝着他們靠近的人。

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樹林之中,不一會,許久沒有出現的顧新霁從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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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了,”付憑舟态度平靜地出聲道,“事情辦得怎麽樣?”

顧新霁動作一頓,反射性看向和大部分人處在對立面的白越清兩人,又将目光轉回付憑舟身上。

“說吧,”付憑舟傳音,“大聲點,務必讓白越清聽得一清二楚。”

沿路上完全沒碰到鬼怪,還在這裏見到了完好無損的嘉賓和工作人員們,這和前世截然不同的一切讓顧新霁對衛澤更加佩服,對于他略顯奇怪的要求自然沒有異議。

他清清嗓子,開口:“嗯……我已經将那實驗室全毀了。”

得了吩咐,顧新霁的嗓門果然很大,字正腔圓的“實驗室”直接讓在後面裝死的白越清當場破防,“你說什麽?!”

“我說,”顧新霁看到白越清扭曲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快意,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你的實、驗、室被毀啦!”

白越清愣住,嘴唇微微顫抖着,不可置信地盯着顧新霁,接着看向付憑舟。

“是你幹的……”他喃喃着,眼底爆發出驚人的恨意,“是你!你怎麽敢!”

什麽直播,什麽計劃,這一刻白越清都不在乎了。

衛澤已經毀了他的實驗室,說明那天晚上偷襲他們,搶走神龛的那個神秘人就是他!衛澤很可能一開始就看破了他們的計劃,如今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極端的憤怒充斥在心間,白越清甚至想笑出聲。他原本還以為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給坑了!

他環顧四周,悉心培養的鬼都死了,就連“邪神”——不,那個英俊青年是衛澤的人,在神龛被偷的那一刻,衛澤就将真正的“邪神”掉包了——邪神也沒了,今日的場景已經被原原本本直播出去,自己已然進入了絕境。

“是我小看了你。”白越清神色猙獰,一步步走進付憑舟,卻倏忽被旁邊的尚關玉拉住。

“……白哥,”尚關玉伸出的手輕輕顫動,“你、你認個錯吧,反正大家也沒受到真正的傷害,會沒事……”

“放什麽狗屁呢,”本就心情暴躁的影帝當即開口,“慷他人之慨,真有你的。”

“本來就是啊!”出道以來順風順水,驕縱嚣張慣了的小青年嗆聲,“不都被衛澤治好了嗎!再說,不是你自願上這檔節目的嗎?

“發生點意外狀況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都簽了免責協議書了,再追究不太合适吧?”

影帝一時被噎住,冷哼一聲,臉色臭得可以。

付憑舟在內心暗嘆,這尚關玉倒是情真意切,估計是白越清為數衆多的情人中少有的真心之人了,可惜是個傻的。

如今大局已定,他這番話除了讓大家更為厭惡罪魁禍首,以及毀掉了自己的前程之外,毫無用處。

“別吵了,”付憑舟擡起手指了指天上,“有人來了。”

聽到這話,衆人一臉懵逼,但過了十幾秒後,隐隐約約的轟鳴聲傳入衆人耳中。

不少人露出了笑意,神色松懈下來,陳語栖面露驚喜,道:“是直升機,警察來了!”

【終于來了!】

【大家馬上安全了,真好】

【我預感今天之後衛澤會火得一塌糊塗】

【他救了多少人啊,不火天理難容好嗎!】

付憑舟好以整暇地看着彈幕,輕笑,“借你們吉言。”

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因為事情性質及其惡劣,影響極大,再加上出現了聞所未聞的“鬼”的存在,派遣而來的是武警,效率也高,不一會便将幾十個受害者安置妥當,還抓到了試圖躲藏的中年道士等人。

付憑舟的所做所為被全程直播,上前負責接應他的武警官兵自認隐晦地看他,神色有探究,也有狐疑,在看到他身後一直安靜跟随的“邪神”時,神色又變得緊張。

付憑舟沒什麽反應,任他瞧。畢竟生活了這麽多年,一直受到唯物主義的熏陶,突然之間看到了“鬼”以及修道者,不相信也是正常。

因為在這場事故中角色特殊,付憑舟被請上了另一架飛機,看到了其中氣勢沉穩的隊長,以及他身旁一位身穿月白色道袍的美麗女子。

付憑舟動作微頓,卻并不驚異,徑直上了飛機,接着側身,伸手将系統拉了上來,坐在兩人對面。

“你好,衛澤。”看到付憑舟巋然不動的樣子,女子只好率先開口,“我叫白越溪,是白家第四代嫡系傳人。”

看到付憑舟擡眸看她,白越溪似乎也知道他的疑惑,繼續道,“按照血緣,我算是白越清的表姐。但早在五年前,白越清便已經叛出白家,自立門戶。

“我們本不欲管他,卻沒想到他心腸如此歹毒,竟然準備血祭你們,達成他肮髒的目的……感謝你,衛先生,你救了幾十個無辜的受害者,也為我們白家鏟除了一個不肖子孫,我們衷心感謝你。”

付憑舟仍舊不說話,只是目光平穩地望着她,帶着點微末的笑意。

白越溪面上清雅出塵,态度有禮,但內心卻不由得被付憑舟看得忐忑起來,莫名感受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好似她的一切心理都被看破。

但怎麽可能呢,雖然通過直播來看,衛澤的能力确實不錯,但也僅僅是個散修,對比白家正統嫡系還是不如,怎麽可能會讓她産生危機感……?

悄悄吸了一口氣,白越溪若無其事開口,“衛先生,您的能力實在令我嘆服,不知你師承何處?”

事實上,白家已經雷厲風行地将衛澤的生平了解了個透徹,并沒有查出他拜師的跡象,但是作為一個散修,修煉到如此強大的程度也屬實有點駭人聽聞,白越溪便想詐他一下。

如果他說謊,那麽很有可能身負異寶,因此想隐瞞下來,免得其他人對他飛一般的修煉速度起疑。

但可惜,付憑舟是個外來者,對于這個世界的修道者了解有限。

在他看來,對面的白越溪實力着實有點弱,對他沒有任何威脅,因此付憑舟也沒想瞞着,誠實道:“沒有拜師,我自學的。”

看他神色淡然,高深莫測的模樣,白越溪心裏翻湧起驚濤駭浪,不由得對他又多了幾分警惕。

她的态度不由得恭敬了幾分,“衛先生,不知您可否賞臉,來白家府上一坐?”

正和他意。

付憑舟點點頭,答應了白越溪的邀請。

完成了任務,白越溪略微放松下來,眼珠一轉,看到了付憑舟身旁的系統,便微笑着提醒道:“衛先生,雖然您實力強勁,但還是小心為好,萬不可太過信任你身旁的鬼物。”

付憑舟看了系統一眼,好奇道:“何出此言?”

白越溪看着系統,正色道:“這鬼物容貌英俊,身形與常人無異,算得上頂級,并且生出了神智,只怕對白越清有留戀,會怨恨對付他的你。”

怎麽可能呢。

付憑舟輕笑,“這你放心,他絕對忠誠于我。”

本是十分正常的一句話,卻沒想到白越溪聽後卻露出了奇怪的神情,眼光在二人之間移動,接着恍然大悟道:“原來您竟已與他結了婚契,是我眼拙了。”

她接着略帶敬佩,說:“您年紀輕輕,前途無量,竟然願意與愛人締結婚契,一生綁定……祝你們百年好合。”

付憑舟:“……”

系統:“……”

“……什麽東西?”付憑舟罕見地露出了茫然之色,“什麽婚契?我沒有啊,我直男!”

“啊?”對面的白越溪也困惑地眨眨眼,“呃——如果你介意性別的話,鬼物沒有性別之分,您的妻子也可以變化為女體啊?”

系統:“……”

怎麽越說越離譜了啊喂!

看到神色扭曲的兩個人,白越溪十分困惑,又有點委屈,疑惑開口:“我說錯了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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