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外面還是晴空萬裏,別墅裏的沙發上兩個身影已經抱在了一起/ 桃紅唇瓣被吻得紅腫,氣喘着的人複健了這麽久的雙腿好像又被打回原樣,用不上一點力氣,簡直就是手到擒來的小白兔/不過細細回想,溫予卿好像一直都蠻乖的,完全可以說是任由擺布,熱情還不會反抗   /雙目對視了幾秒,夏知韻看着眨巴着大眼睛的人,視線下移,纖長細指慢慢覆上嫩白脆弱的脖頸,輕撫摩挲/溫予卿緋紅的眼眸泛着瑩瑩水光,被人握住以後卻不是恐懼,反而仰起瓷白細頸,把自己遞上去,攀着夏知韻的肩膀嗚咽出聲。

夏知韻似乎被這個動作取悅到了,眼眸微眯,嘴角彎起清淡的弧度,隐隐低啞的聲音充滿魔力,“很興奮麽?”

這是她之前沒有發掘出來的什麽奇奇怪怪的點嗎?

“嗚...”漂亮的面孔上被刺激到沾滿淚痕,拖着昏昏沉沉的大腦根本說不出話,只知道努力地朝夏知韻懷裏湊,又黏又甜地在夏知韻側臉上留下細密的琢吻。

她說想去卧室,想要抱抱,想要做一些別的,讓她們兩個人更密切的事。

很會利用自己現在嬌嬌弱弱的優勢,讓夏知韻心軟。

夏知韻撐着胳膊動了動身子,卻在沙發上按到一個硌手的東西。

是一枚戒環,應該是溫予卿剛才不小心掉的。

她一直留着,好好保管着,但是因為知道回來之後夏知韻很讨厭她,所以只是悄悄放好再也沒有戴過。

柔軟的心底被一戳再戳,夏知韻将懷裏溫香的軟玉摟緊,看着埋在自己身前的腦袋,忍不住想逗,“溫予卿,我們只是把話說開了而已,你這進展是不是也太快了?”

果然,柔軟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立馬彈起來,眼眶還是紅紅的但是已經憋回了眼淚,抿着唇一副不甘心的樣子,搬出自己的歪理,“之前隔壁班的兩位同學現在都已經生小baby了。”

夏知韻一時沒搞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系,但是很快又豁然開朗,哦,是那對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情侶吧,和她跟溫予卿不一樣,兩個人是真的從校服到婚紗,幾個月前才剛剛生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眉眼都和媽媽很像,将來也是個漂亮的小天使。

所以怎麽能算快呢?

夏知韻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了。

夏知韻被堵到啞口無言,溫予卿倒是更加得寸進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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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剛才都被公司裏的大家看到了啊...”

戴着屬于他們夏總的,被張嬸強制要求帶到公司的可愛圍巾帽,墨鏡也是夏知韻的,這種私人物品只有關系親近的人才可以用的吧?

之前可沒哪個給夏總送愛心午餐的人能這麽輕松地就進了夏知韻的辦公室,還是夏知韻親自下去接,啊不,抱上來的。

這怎麽看都不像沒什麽關系好吧?或許兩人早就偷偷結婚度過蜜月了也說不定。

反正摸魚的群聊裏這個版本吵得最熱火。

夏知韻不知道該氣還是該笑了,這人好會恃寵而驕啊,明明都是她故意的吧?

現在卻好像變成是夏知韻自己造成這樣一副局面的。

真是...可是那有什麽辦法呢?她還是一看到這個人就心疼心軟了。

兜兜轉轉的愛恨情仇或許真的無解。

但是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成為彼此貧瘠世界裏唯一一束不可替代的光,是怎樣的小概率事件呢?

所以她們的遇見和擁抱說不定真是冥冥之中被安排好的,不可逆轉的,只屬于彼此的。

有什麽理由選擇拒絕呢?她明明好不容易才能再抱到這個人的啊...

女人柔軟順滑的烏黑發絲順着鎖骨落在夏知韻的脖頸上,癢癢的,一張一合的紅唇還在說着一些沒有邏輯又沒有道理的霸道話語。

“那要是年年覺得太快的話,我搬出去住也可以的...”是想要暧昧期的那種拉扯和若即若離的感覺嗎?

溫予卿半阖着眸子,難過又可惜,“但是這樣有很多事年年就體驗不到了。”

明明女朋友能帶來的感覺比暧昧對象要更美好不是嗎?

夏知韻眼底閃過笑意,“會嗎?不會啊,不是你說想要什麽你都會給嗎?”

好渣啊,要給她親,給她抱,随便她做一些別的什麽事,還不能有女朋友的名分...

溫予卿咬住下唇沒有反駁,只是埋在夏知韻的肩膀上,嘟囔着小聲反抗一句,“年年現在真的好像那種壞女人...”

嗯?夏知韻對這個評價非常不認可,明明這個裝得可憐兮兮特別委屈的女人才是真的壞女人不是麽?

但是下一秒溫予卿就被橫抱起來,回到了二樓的卧室。

不是她的,而是夏知韻的那間。

“去洗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張嬸說你今天忙了一上午。”

“年年陪我嗎?”

窗簾自動緩緩拉上,夏知韻撇了一眼兩眼放光又帶着乞求的人,像某只剛到家還很黏人的小動物。

夏知韻不由得笑出聲,“陪你。”

午後的陽光透過縫隙投進昏暗的房間裏,空氣裏帶着水汽蒸發後的潮濕和香潤,溫暖的巢穴裏,夏知韻在無數次深呼吸後終是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一只手還被床上另一個人牽住。

“溫予卿,你離我遠點。”

“但是好冷...”

女人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得寸進尺地攀附着,濕漉漉的雙眸中含着別樣的情愫和暗欲,端着夏知韻滑膩柔白的長指,唇瓣在上面細細碾磨。

“那把衣服穿好。”悅耳的聲音已然浸着細微喑啞,指尖細密的觸感讓夏知韻大腦紊亂,忍不住蜷縮,可是又沒有收回來。

經久不見光的肌膚白到透明,這人又弱得很,青色血管隐隐透着,漂亮的人偶胸前的帶子早已滑落大開,如玉軟骨和幽深溝壑在暗淡的光下也讓夏知韻在偶然間看得清清楚楚。

“穿好了也很冷。”

什麽歪理,所以就可以不穿了?

溫予卿另一只手已然悄悄探進夏知韻的睡袍間,明知這人的理智和矜持早已消散,便愈發大膽。

屬于另一個人的手指已經在她的牽引下乖乖地移到了…  被觸碰的一瞬間,夏知韻猛地收回了手,随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悶哼  /夏知韻頓時有些慌亂,她剛剛,她剛剛是不是收得太快了所以... “沒事吧?是不是弄疼你了?”夏知韻甚至荒唐已經低下了身子,掌心被溫予卿拉住。夏知韻就這樣僵硬地感受着自己的掌心滑過一寸寸光潔細膩的肌膚,幾乎下一秒就要故地重游。

“揉一揉就不疼了。”

什麽鬼話啊,夏知韻在頭腦一片暈乎時還能偶然分神回想了那句揉一揉就不疼了。

這人明明哭得更厲害了,渾身都軟得沒有一丁點力氣,連抱住夏知韻脖子的力氣都沒有。

整個人軟趴趴的,像是雨天被淋得濕濕的,任由擺布的小貓。

體力不支到幾乎閉上眼睛就能睡過去,還是要半阖着迷離的雙眸水汪汪地看着夏知韻。

心滿意足,甜蜜的愉悅感澎湃着充斥整顆心髒。

夏知韻的唇瓣腫起來了,是被她親的,是剛剛夏知韻非要逗她,一直躲開她的索吻,之後在委屈又濕潤的雙眸裏敗下陣來的懲罰。

那之後溫予卿情不自禁地說了好多句愛她,自己不小心掉落的,含着年少時純粹又真摯的情感的戒指又被夏知韻套在她的手指上。

“我也愛你。”

仿若置身于一場奇異的夢。

夢裏,孤獨的流浪者獨自一人眺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

平靜安詳的海面突然泛起波瀾,海上狂潮,一只小船漂泊無依,岸邊小小的海蚌格外敏感害羞,又似乎在害怕,肉身随着浪潮起伏,磨砺出珍珠。

窗外的天空從萬裏無雲到天色深暗,溫予卿已經抵擋不住睡意沉沉睡去,洗過兩次澡以後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夏知韻在累極了的人額角輕輕一吻,一邊收拾房間一邊聽着唐若煙發過來的錄音。

靠在床頭靜靜地聽完最後一句,那雙方才還滿是柔情的眼睛湧上冷意。

她還真是有個好妹妹,想方設法要置她于死地啊...

既然設計得這麽周密,那更不能讓她們的計劃失敗了,否則多可惜。

夏知韻唇角勾着淡淡的微笑,身邊的人像是睡得不怎麽踏實,下意識探尋着舒适的懷抱,夏知韻飄走的思緒又飛了回來,把人摟進懷裏阖上雙眸。

“媽媽,我為什麽還是不能去學校?”

殘破低矮的胡同巷子裏,一條路上只亮着一盞忽明忽暗的路燈,光亮周圍聚着幾只飛蟲。

一個小女孩坐在木制的小板凳上,小臉蠟黃,穿着不太合身的毛衣,眼神怯怯地看着面前明明尚還年輕卻已經蒼老不已的女人。

“沒有為什麽!小孩子別整天問那麽多!”

女人有點暴躁,但是神色又惶恐不安,端起面前的碗筷,執筷的手在輕輕發顫。

小女孩不說話了,深深地低下頭,安靜地吃着碗裏的米粒。

卻又不知道哪裏惹到了面前的母親,溫悅啪地扔下筷子,木凳往後被踢倒在地。

“整天這副要死不活的死樣子,看着就讓人沒胃口!”

小女孩被吓了一跳,在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後,緊緊抿着唇無聲地落下眼淚。

溫悅坐在那張老舊的單人床上,兩手發抖。

溫予卿...

那副一言不發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沉默不語的溫予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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