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當機立斷

第55章 當機立斷

第 50 章   當機立斷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停了下來,将她抱下馬。她一看這處庭院,不正是以前她給他送銀子來過的泛音巷麽?奇怪,為何要帶她來到這裏?

孟婆婆見到他來,笑呵呵道:“公子,可用過晚飯?”

“用過了,你去燒些茶來,這兩天,司姑娘和我住在這裏。”

孟婆婆“哎”了一聲,笑着去了。

司恬忙道:“為何要和你住在這裏兩天?”他剛才來的時候,可沒這麽說過要住在這裏,她有點慌張起來。

他避重就輕,只說了聲“是啊”。

“不行,我得回去。”

他低哼了一聲,帶她進了卧房,然後關上門,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似乎是拿住了什麽把柄一樣,慢悠悠道:“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我臨走的時候怎麽叮囑你的,凡事都要和我商議,你竟敢瞞着我要入宮。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原來他竟然知道了!她的氣焰頓時軟了下來,低聲道:“你怎麽知道的?”

“自然是你母親告訴了七叔。”他收到七叔的信時,簡直是一頭虛汗,這丫頭也真是膽大包天了,居然敢私自做主,他暗自慶幸丈母娘是個明白人,及時報了信,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她這才明白為何那天母親突然也不哭了也不勸了,原來想的是這一招,她真是沒想到母親還有如此精明的時候。

她只好放軟了口氣,柔聲辯白:“你也知道,現在局勢已經非常的關鍵,我若能入宮幫助王爺一臂之力,将來對你也有好處。”

他絲毫也不領情,淡然道:“我的事自然要我自己來處理。不用你幫忙。”

她氣了:“好,你不要我幫忙,那我還有我自己的家仇呢。”

他皺起眉頭:“你的事自然也要由我來處理,眼下局勢不穩,你不能性急。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你身為女人,我不會讓你抛頭露面去做那些危險的事。”

他一片好心,關懷倍至,為她擔憂為她承擔,她實在不好意思再氣惱。她嘆了口氣:“我已經答應了師父。”她不是不相信他能為她報仇,只是覺得自己能有今天,邵培,裴雲曠,商雨都在她的人生中起了關鍵的作用,她很想為他們做些什麽。

商雨沉聲道:“你答應我在先,答應師父在後,我是你的丈夫,你凡事應該以我為重。”

她不滿的小聲嘀咕着:“你還不是我的丈夫。”

“是麽?”他上前一步,眼睛沉沉的仿佛要冒出火氣來,這丫頭實在很倔強。

“你要幹什麽?”她覺得有點不妙,趕緊後退,臉色卻止不住的紅。他的表情很奇怪,有陌生的危險氣息在他眼裏閃爍。

他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抿唇角:“你不是說我不是你的丈夫嗎?你倒是提醒了我,有一個法子讓你進不了宮。”

“商雨,你敢!”她很聰明,已經明白過來他的意思,臉色飛快的紅潮泛濫。

“你看我敢不敢?入宮都要驗身,不是處子,人家決不會要。”他說着,一把将她抱了起來,長腿一邁,兩步就跨向了床榻。

她的後背陷到了綿軟的錦被之上,他立刻壓了下來。她的心快要跳出來,急忙道:“你,你不

要胡來。”

他本是想吓唬吓唬她,然而将她放在錦被之時,她滿頭青絲如瀑,肌膚如雪,染着醉人的胭脂紅,似乎有幽香冉冉近在鼻端,在誘着他。

他心神一蕩,有點情難自禁,血脈贲張之際,欲念呼嘯而來。她又慌又怕,在他身下掙紮,雙手撐在他的胸前,想推開他。然而,她的手心放在他的肌膚之處,電閃一般撩撥起了火星,瞬間火勢熊熊,要将他的理智燃為齑粉。

他壓着她的身子,手不知何時已經放在她的腰上,她的腰帶一端握在他的手心裏,綢緞絲滑,如小蛇在心頭亂竄。他不由自主的輕輕一拉,她感覺到自己的腰際一松,她又羞又怕,拼命掙紮。她越是掙紮,越是讓他難以自持,她觸碰到的地方一片烽煙四起。

他一面壓制着她的掙紮,一面深深長長的呼吸,維持着僅存的理智。

他注視着她的眼眸:“答不答應?”

“我答應你,不會入宮。”她立刻服了軟,眼下她不能再倔強不能再逞強,她很怕他真的用了那個法子,讓她進不了宮。

雖然她答應了,可是他卻猶豫了,撐在她的上面不想起身。手指很想不聽使喚的擅自做主,身上似乎有抵擋不住的激流在奔湧,理智與沖動拉鋸一般的争奪,在心裏刻了一道道重重的劃痕,他深深吸氣,終還是将手指放開,從她身上下來。

她長舒一口氣,眼皮沉重的不敢看他。

“等過了後日,我就送你回去。”他也強迫自己不去看她,否則心裏的狂瀾又要洶湧,一次掙紮已經讓他筋疲力盡,二次,他不敢保證。

她飛快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發,問道:“你難道不去兵部當值?”

“這三日婚慶,皇帝下旨朝臣休假三天。”

“你是說,你要守着我三天?”

“也就兩天而已,後日我送你回去。”

“你這樣,師父會急死的。”

“我說過了,你最關心的應該是我的感受,而不是別人的,我是你的丈夫,你是不是非要讓我提醒你?”

他佯裝要動手,她連忙點頭,不要提醒。

“天色不早了,歇着吧。若是敢有什麽別的想法,我就徹底斷了你的心思。”

他話裏有話,她又羞又惱,卻無可奈何,惹急了,真的怕他一沖動便說到做到。

泛音巷的這處小宅子是七叔置辦的,平時就只有孟婆婆在這裏守着。天色已晚,司恬無奈的睡下了,商雨就躺在窗下的軟塌上。她一開始睡不着,畢竟是和一個男子共處一室。可是後來一想,他要是真想怎麽樣,自己睡着沒睡着也沒什麽區別,剛才,他不過是吓唬吓唬她而已,她相信他是個君子。

她決定還是早點睡了,明日早點起來,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溜出去。

翌日一大早,司恬被幾聲叩門聲驚醒,睜眼一看,天光微微亮,她心裏一喜,正要偷偷去開門,不料商雨早就醒了,一個箭步坐在的她的床上,笑笑的看着她,目露威脅。

她心裏在賭,是他的動作快還是她的喊聲快?她剛要張口,他立刻就将她撲到了被子上,唇被堵的天衣無縫。

她無力的反抗了兩下,只聽見外面孟婆婆道:“商公子來過,不過拿了幾件衣服又走了,說是去蘭周山上住兩天。”

門“咯吱”一聲關上了,顯然來人被孟婆婆打發走了。

她很喪氣,不光沒喊成,還被占了便宜。

他放開她,神清氣爽,十分得意。

她狠狠抹了一把嘴唇,亮晶晶的眼睛瞪着他,恨不得咬他一口。

他好整以暇的摸摸她的頭發,道:“乖乖聽話,不然今晚上我就不睡塌上了。”她知道他在吓唬她,逗她,可還是臉色紅暈四起,又羞又惱不去理他。

一上午,他拉着她下棋,又給她吹曲子解悶。她最初的氣憤漸漸消散了,他對她的确是真心實意的關心愛護,但凡有一點點危險便不要她涉及。可是她也真的想為他們為自己做點什麽,一想到自己現在過的很好,而小岸卻孤單的屈死,她就無法安心。可是他盯着她,又将邵培派來找她的人也打發了,她脫身無望,現在還不知道師父如何焦急呢!

晌午時分,他讓孟婆婆歇着,讓司恬去做飯。美其名曰要練練她的手藝。

她故意将菜裏放了很重的鹽。

飯菜端上來,他吃了一口菜後,皺着眉頭喝了一滿杯水。她低頭竊笑的肚子抽筋,覺得報仇了。

他放下杯子,将頭湊到她的耳邊,低聲道:“司恬,這飯我有點吃不下,不如,吃了你吧。”

她飛快的放下筷子,去廚房重新炒了一盤子菜來。

好逸惡勞的某人,很是滿意這第二盤菜,吃了兩碗飯,然後誇道:“你的手藝不錯,我不用操心日後會被餓瘦。”

她氣哼哼的收了碗筷去洗,想來想去,好象自己一直想要反擊反抗,怎麽一直都沒有成果?

這兩天的日子過的閑散适意。兩個人象是被隔絕在了與世無争的小世界裏,十分悠閑惬意。司恬也徹底放棄了抽空溜回去的打算,因為他盯的很緊,幾乎寸步不離。

四月初八的下午,商雨才将司恬在泛音巷的消息送回王府。這三天因為皇帝病情危急,連話也不能說,裴雲曠和清平成親翌日便守在宮裏,并不知曉司恬的失蹤,急的是蘇翩和邵培。

蘇翩見司恬一連兩日沒回來,又聽劉重說她是跟着商雨走的,真是後悔又擔憂,生怕商雨一個把持不住,會害了司恬。而邵培,眼看一切安排妥當,人卻突然被商雨帶走了。他四處尋找,還專門派人找到蘭周山,卻不見兩人的人影,初八的辰時一過,司恬就錯過了入宮的時機,功虧一篑,他急氣交加,竟病了起來。

蘇翩一聽見消息,立刻趕到了泛音巷。她進了院子,見兩人挨坐在一起,不知道正說着什麽,狀似親密。她頓時捂着胸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可千萬別……

她顧不得和司恬說話,趕緊将商雨叫到一邊。

她提着心問道:“你這幾天,沒碰她吧?”

饒是商雨是個男人,也禁不住蘇翩這樣直截了當的詢問隐私之事,頓時尴尬不堪。

蘇翩比他大上幾歲,此刻也顧不上他的尴尬,催道:“快說啊。”

他哼了一聲“沒”,臉上發熱。

“那就好,你聽我說。”她附在他的耳邊,将許氏的事說了一遍。

商雨聽罷,也是驚了一身冷汗,幸好自己把持住了,否則後果如何去想?

“先別告訴她。你忍一忍。”蘇翩笑着嘀咕了一句。商雨的臉紅了。

他俊美的臉上染了緋色,倒是別樣的好看,重新又有了一股腼腆少年的味道,久違的青澀之色讓司恬很是詫異。

她站在旁邊,不禁好奇又驚訝,蘇姐到底和他說了什麽,竟然讓他一個大男人也能羞赧起來?

蘇翩交代完之後要帶走司恬,商雨卻道:“此事我會去向師父交代,蘇姐你先回去吧。”

蘇翩笑道:“你師父氣病了,他可是許多年沒病過了,你趕快去瞧瞧他。”

司恬送走蘇翩,好奇的問商雨:“你剛才臉紅什麽?蘇姐說什麽了?”

他看她一眼,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她越發好奇,又問:“到底說什麽了?”

商雨忍着笑道:“她問,我這兩天可碰了你。”

司恬的耳根兒都要紅了,低着頭心裏那個後悔,自己追問個什麽勁兒啊,真是自找尴尬。

商雨忍着笑,咳嗽了一聲:“還有什麽要問的,一并問了吧?”

她紅着臉低頭回了屋子。這蘇姐也是,關心的也太過了,這事怎麽能随便問呢,真是越想越讓人羞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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