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殺人犯(改)
唐悠然挂了電話後,追着司徒烈父女出去。
他腿長步子快,她追了好幾鐘才追上。
即使她追上來了,司徒烈也還是繃着臉,一副被人踩到了地雷的樣子,唐悠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生這樣大的氣,也懶得去理他,只和女兒高高興興地說着話。
出了百貨的大門後,司徒烈把女兒放進副駕駛座,然後關上車門,轉身面對唐悠然:“光顧着和男友講電話完全忘了女兒,唐悠然,你可真是稱職的好媽媽。”
唐悠然臉色有些讪讪,但還是忍不住解釋道:“我沒有忘了她啊,是因為有你在身邊,我才敢放任自己聽電話的,如果你不在身邊,我眼睛不會離開她一秒鐘。”
所以,她是巴不得他不在身邊吧?司徒烈心裏的怒火更旺,“你以為你在我這裏,還有信用?”
她知道他指的是五年前的事,唐悠然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了起來,“你愛信不用,五年前那件事不是我做的,無論解釋多少次,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是你自己寧願相信別人都不寧願相信我!”
“人證物證俱在,你要我怎麽相信你?”司徒烈英俊的臉上染滿了怒意和仇恨,他的語氣極重。
唐悠然的情緒被他感染了,語氣也變得特別激動,“是你不能信我,還是你不夠愛我?”
“別忘了你靠近我的目的是什麽,唐悠然!”罵出這句話後,司徒烈的眼眶都紅了,胸口重重地起伏着,情緒波動特別大。
看得出來,他對這一點耿耿于懷。
唐悠然又何嘗不後悔,胸口酸腫得發疼,“可我也付出代價了,司徒烈,五年前你逼着我離婚的那個晚上,我追着你的車出去,你當真是沒有看到我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嗎?”
在那個大雨磅礴的晚上,她失去的不是只有他和女兒,回憶太痛,痛到她這一生都不願意想起,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司徒烈見她這副炫然欲泣的樣子,心裏只覺得厭惡,他一把揪住她的頭發。
頭發發麻,唐悠然痛得直皺眉,映入眼簾的司徒烈的那張臉卻遍布恨意:“別在我面前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唐悠然,無論你五年前發生了什麽事我都沒興趣知道,就算你遭遇了不測,那也是你活該!”
聽着這番話,唐悠然心痛得無法呼吸,眼眶更紅,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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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眼淚掉下來之前,司徒烈放開了她,大步繞過車頭,鑽進駕駛座裏,發動引擎,徐徐而去。
初菱搖下車窗,揮手和唐悠然說再見。
唐悠然依依不舍地看着她,眼淚終于滾滾而落。
即使是這樣短暫的分離,依然讓她覺得痛苦。
初菱,媽媽不想再和你分離了,媽媽想讓你永遠都待在媽媽身邊。
……
司徒家大宅。
周亭正在丈夫的房間裏看望丈夫。
她坐在床邊,握着司徒銘的手,哽咽地對他說:“不知不覺五年過去了,你睡了五年,我也痛苦了五年,阿銘,求求你快點醒來吧?如果你一直睡下去,我真的不知道我還能撐多久!”
說罷,周亭的眼淚已是滾滾而落,不一會兒就淚流滿面,傷心得不能自已。
這五年來,她不知道自己因為司徒銘而流了多少眼淚,只知道自己的視力越來越差了。
不知哭了多久,門外突然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周亭回了回神,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吸了一下鼻子後,才對着門外喊道:“進來!”
門嘎吱的一聲開了。
管家走了進來,來到她面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夫人!”
周亭問:“有什麽事嗎?”
管家面色沉重地把一個信封袋從身後遞給周亭,小心翼翼地說道:“如夫人所料,唐悠然确實是回來了!”
周亭的胸口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一拳,揍得她的五髒六腑都有些移位,她迅速接過了那個信封袋,迫不及待地拆開。
當看到唐悠然和司徒烈,還有他們一家的親密照片時,她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
“阿烈的緋聞女友果然她!”
這番話被她咬牙切齒地說了出來,管家仿佛聽見了她磨牙的聲音,他拘謹地站在原地,瞅着周亭,不敢吱聲。
周亭說完後,又側頭看着沉睡的司徒銘,撕心裂肺地吼:“阿銘,唐悠然那個賤人回來了,她要跟我們搶兒子,搶孫女,你為什麽還不肯醒,你去找她報仇啊?”
這道吼叫聲響徹在房間裏,讓整個房間似乎都搖搖欲墜了一下,房間的氣氛壓抑到極點,管家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自從五年前司徒銘變成植物人後,周亭就性情大變。
從一個活潑開朗的人變成了負能量爆棚的怨婦,所有的人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唐悠然這個名字。
唐悠然這三個字,在司徒家是禁忌。
現在唐悠然強勢歸來,又像五年前一樣迷惑司徒烈,周亭肯定是氣瘋了,五年來的辛酸苦辣全在這一刻爆發了。
管家已經預想到,唐悠然往後的日子裏肯定不會好過。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幾不可聞的,幸災樂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