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豁出去了

其實周亭并沒有犯眩暈。

周亭在司徒集團裏眼睜睜地看着司徒烈把唐悠然抱走後,氣得差點沒吐出一口老血來。

她和宋思文碰面後,一點都提不起心情來,對着宋思文就噼裏啪啦地抱怨,“我本來打算叫上阿烈的,沒想到他卻和唐悠然糾纏不清,他忘了他爸是怎麽變成植物人的了嗎?他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宋思文聽到“唐悠然”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跳突然漏跳了半拍,臉色也隐隐泛白。

她怔怔地看看周亭:“阿姨,您說什麽,唐悠然回來了?”

“可不是,那個賤女人她回來了,她還把店鋪開在我們司徒集團的斜對面,這不是就是為了方便再去勾引阿烈嗎?”周亭咋呼咋呼的

宋思文大驚失色。

心裏有一個聲音輕飄飄地響了起來。

唐悠然,你還回來幹什麽?

之後她們去吃了晚飯。

吃晚飯的時候,周亭向宋思文說了她的提議。

她說吃完飯後就裝眩暈,讓宋思文把她送回家後,就打電話給司徒烈,把司徒烈給叫回來。

于是就有這麽有一出苦肉計。

但是司徒烈并不知道,一是因為周亭這幾年的身體差了很多,二是因為周亭裝得太像了,完全蒙蔽了他。

聽着周亭這番哀求的話,司徒烈心中百轉千回,并沒有立即答應,只是對周亭說:“媽,你好好休息吧,我先送宋思文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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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烈一向寡言,再加上他的心不在宋思文身上,送宋思文回去的路上也沒說什麽話。

宋思文倒不覺得尴尬,她知道司徒烈是這種性子,她也不是話多的人,很享受兩人獨處的時光。

15分鐘後,就到了宋家。

司徒烈把車子停在宋家門外,看着裏面燈火通明的別墅,淡淡地對宋思文說:“到了。”

宋思文并沒有立即下車,看着他的英俊的臉龐,抿了抿唇,鼓起勇氣說道:“司徒烈,我想問問你,你對阿姨剛才的提議是怎麽想的?”

問出這個問題後,宋思文有點緊張。

司徒烈對上她的視線,他的表情如死海一樣平靜,毫無波瀾。

過了半晌,他徐徐開口:“對不起,思文,我現在沒有心情。”

宋思文的心緩緩地沉了下去。

唐悠然的臉在她的腦海裏劃過,她心頭萬千思緒。

她輕抿了唇,問道:“是因為唐悠然嗎?”

司徒烈聽到她說的話,怔了怔,似乎沒料到她也知道唐悠然回來了一樣。

不過下一瞬他就恍然大悟了,一定是他母親跟她說的。

“你就算再對她念念不忘,可是你們還有未來嗎?”宋思文的聲音低低的。

司徒烈聽着這話胸口裏積壓着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難以名狀的苦澀。

他脫口就說:“不是因為她。”

似乎就這樣說,就能騙倒自己一樣。

可胸口那股苦澀,仍然沒有因此減去半分。

宋思文的眸子裏卻燃起一簇希望的火苗。

她的臉上染了一層淺淡的笑意,聲音也變得輕快起來:“既然不是因為她,烈,我覺得你可以考慮一下和我交往。”

她倒是挺大膽的,司徒烈心想。

“你不要誤會”宋思文解釋,“其實我是被父親逼得緊,你知道的他想和司徒家聯姻,我呢,也有自己喜歡的人,但我們身份地位相差太遠,我爸媽不同意。和我交往後,我們可以互不幹涉地過彼此的生活。”

其實她哪裏有什麽喜歡的人?為了讓司徒烈和她在一起,她豁出去了。

司徒烈的眼神如同靜水深流一樣,幽深得讓宋思文看不出他心裏在想什麽。

她心裏忐忑,嘴上卻是一副故作輕松的口吻:“司徒烈,我是認真的,你可以認真地考慮一下。”

司徒烈還是沒有應她,眼波深深,還是讓她看不懂他的心思。

………………

周末,唐悠然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

本來傷得不是特別嚴重,再加上她積極地進行物理治療,所以三天後就能下地走路了。

蕭辭遠也從香港那邊過來了。

她的店鋪選擇在周日正式開張。

初菱一大早就過來了。

她是被司徒烈親自送過來的。

司徒烈本來不想進去的,可被初菱拉了進去。

“媽媽!”一下車,初菱就飛奔着走向了唐悠然。

“初菱。”唐悠然興奮地把她抱起。

和她寒暄的時候,她注意到了旁邊的司徒烈。

他英俊的臉上是一副漠然的表情。

她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主動打招呼。

他亦沒有。

之後,唐悠然把他們帶去了二樓的休息室。

進去後,初菱把禮物交給了唐悠然。

唐悠然拆開來看。

是一塊中等大小,卻質量上乘的天然玉石,玉石的正面寫着蒸蒸日上四個大字,寓意生意蒸蒸日上。

初菱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她就算智商情商再高,也應該不可能自己去買這塊玉石。

唐悠然心裏有些想法,她看了看她身邊的司徒烈,小聲地向初菱打探道:“寶貝,謝謝你的禮物,你怎麽知道要送這麽好的禮物給我呀?”

“是我老爸帶我去挑的,”初菱看着司徒烈一臉自豪,“他說你開店,就應該要送這種寓意吉祥的禮物,是祝你生日蒸蒸日上的意思哦。”

“多嘴!”司徒烈不想唐悠然知道這些,冷着臉呵斥她。

初菱笑道:“怕什麽喲,老爸,愛就大聲說出來!”

司徒烈險些被氣死。

唐悠然有些尴尬,沒敢去看司徒烈。

初菱覺得又是時候給兩人制造一些獨自的機會了,所以對他們說:“爸爸,媽媽,我想去上廁所,廁所在哪裏?”

唐悠然立即說:“媽媽帶你去吧?”

她不想和司徒烈獨處。

“不用,我都五歲了,我能自己去,廁所在哪裏,你告訴我就好了。”初菱一副大人的語氣。

“讓她自己去!”司徒烈也不希望女兒連上個廁所都依賴別人。

唐悠然抿抿唇,“就在這個房間的左邊。”

初菱高高興興地出去了。

初菱走開後,氣氛變得有些尴尬,司徒烈盯着唐悠然的腳看,似乎是想看她的腳是不是真的好了。

唐悠然注意到他的目光,淡淡地解釋道:“都好了。”

司徒烈聽她這麽說,心裏松了一口氣,嘴上卻不饒人,“以後就不要再去找我母親的麻煩了。”

這種話讓人不愛聽,唐悠然微微板起了臉:“我什麽時候說過要去找她的麻煩了?”

司徒烈冷勾了下嘴角,“要不是我用那篇文章威脅你,你恐怕早就找她的麻煩了。”

“那也是她先挑釁的我,你與其警告我,還不如教教她怎麽做人!”唐悠然反唇相譏。

司徒烈的臉緊緊地繃着,他重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唐悠然,你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你放開我!”她讨厭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

司徒烈不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捏得更用力了,幾乎要把她下巴上的骨頭都捏碎。

唐悠然也是氣了,她伸手,狠狠地掐了一把他的腰。

痛,司徒烈皺眉,他的眼裏遍布怒意,就在他想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和敲門聲一起響起的,還有蕭辭遠的聲音:“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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