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唐悠然,你在玩火
對于宋思文來說,今晚是個美好的夜晚。
因為她出來和客戶談生意的時候,碰到了司徒烈。
而這個客戶然總與司徒烈是相熟的,他們的合作談妥後,然總就帶着自己過去和司徒烈打招呼。
司徒烈在這裏獨自吃着晚飯,這個酒店是司徒集團旗下的,離司徒集團很近。
司徒烈目光掃過宋思文的時候,俊臉上沒什麽表情。
他和然總說話的時候,也很少看她,很少和她說話。
宋思文癡癡的目光倒是一直在他身上。
本來聊得挺開心的,但是然總突然來了一個電話。
臨時有事,然總最後不得不離開了。
司徒烈也已經吃飽了,然總離開後,他也準備離開了,對宋思文說:“宋小姐,酒足飯飽了,我也該走了。”
“那麽着急走?”宋思文有些不舍。
司徒烈冷淡道:“沒必要再留下來了。”
宋思文沒說話,只是舉起紅酒瓶,給他已經空了的酒杯倒了半杯紅酒。
放下酒瓶的時候,她擡眸看着司徒烈:“司徒烈,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什麽要利用唐悠然去為我的閨蜜趙海晨複仇嗎?”
宋思文的話題徹底勾起了司徒烈的注意力。
宋思文見他神态變得專注,不禁勾了勾唇,“坐下來,我會慢慢地告訴你。”
說完,她朝他舉起酒杯。
出于對真相的好奇,司徒烈情不自禁地舉起了酒杯。
“砰”玻璃酒杯在空中輕輕地碰撞了一下,映襯得宋思文臉上的笑容更明麗更深濃了。
抿了幾口酒後,司徒烈放下酒杯,問道:“唐悠然之間和你之間究竟有什麽仇?你為什麽要那樣利用她?”
“你心疼了?”
“回答我的問題。”
宋思文笑笑,只是朝他舉起酒杯,“司徒烈,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司徒烈不為所動。
因為他是不喜歡受人擺布的人。
宋思文淡淡威脅:“那就休想得到答案喽,反正答案只在我這裏,就算你動用了全世界的偵探也不可能查得出來。”
看着她那雙狐貍一樣狡滑的眼睛,司徒烈想起他和唐悠然因為她而錯過的這些年,心底深處燃起了一把怒火。
“宋思文,你會為你所做過的,付出代價。”
說罷,司徒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但是他卻突然覺得不對勁。
身體裏像是藏了一團火,突然變得格外燥熱,臉頰也漸漸紅熱。
這種感覺他不是沒有經歷過,以前談戀愛的時候,為了增加情趣,他和他的女朋友們也偶爾喝過媚,藥。
他淩厲的目光陡然落在了宋思文身上。
她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子給自己下藥?
她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宋思文見藥效已經起了作用,笑得更加明媚了。
下意識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這是一枚表相普通的戒指,可是內裏卻暗藏玄機。
剛才給司徒烈倒酒之前,她已經轉動戒指裏的開關,倒酒的時候,手輕輕一抖,就把藏在裏面的粉末給倒下去了。
在商場上和人打交道,有時必須得用一些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她承認,她一直都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她微笑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柔聲軟語地對他說:“烈,你現在是不是很難受,那麽,讓我來給你解決吧?”
說罷,她就要去扶他,卻被他一把甩開。
他用力過度,她顯然跌倒。
等她穩住自己的身子後,他已經像風一樣離開了。
宋思文抓起自己的包包,快步追了上去。
追上他之後,她纏着他的手臂:“司徒烈,你忍不了,我這種藥的藥效是很強烈的,沒人幫你解決的話,你是回不了家的,難道你還指望唐悠然來給你洩火嗎?別指望她了,她現在肯定和魏俊生在一起。”
下午魏俊生打電話給她,約她去看畫展,她抽不開身,因為晚上要和然總吃飯談合作的事。
她問魏俊生和誰一起去,魏俊生跟她說,和白小姐,魏柔,以及唐悠然,上次他們去白家參加宴會的時候,已經約好的了。
她雖然不喜魏俊生和唐悠然接觸,但是對她來說,晚上和然總吃飯談生意更重要,畢竟她無比希望宋氏重回輝煌。
但是她沒有想到,出來和然總談生意會遇到司徒烈。
唐悠然不是想搶走她的魏俊生嗎?那她就搶她的司徒烈。
“滾開!”司徒烈滿臉厭惡之色,甩開她的觸碰。
“司徒烈,你如果不信我的話,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給唐悠然,問問她和誰在一起!”
司徒烈的身體難受,心浮氣燥,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電梯門打開後,他走了進去。
宋思文跟着走進去。
電梯門關起來後,宋思文還想去勾引他,被他一把甩開。
身體撞到角落裏,激起一陣強烈的疼,疼得讓她的臉都扭曲了。
電梯直到頂樓。
這家酒店有一個長期為司徒烈留着的總統套房,他想上去洗個冷水澡,緩解一下身體裏的痛苦。
電梯門打開後,他沉聲邁步走了出去。
宋思文忍着身體上的疼痛,尾随着他的腳步,想着跟他進房間,心情頓時充滿了興奮和期待,一下子就忘記了疼。
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從電梯口裏繞出來後,會在走廊裏看到兩個人。
這兩個人就是他們剛剛談論的人。
唐悠然和魏俊生。
魏俊生正在用房卡開房間的門,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下意識地看過來。
唐悠然也是下意識地看了過來。
他們看到司徒烈和宋思文的時候,同時一怔,臉上表情複雜。
宋思文看着他們,明眸裏閃過一絲怒意。
“你們怎麽會在一起?”司徒烈的意識原本有些混亂,但看到魏俊生和唐悠然的時候,整個人就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一樣,陡然清醒了不少。
他的眼睛由渾濁變為清明。
目光如刀地瞪着魏俊生。
魏俊生看着宋思文,幽幽涼涼地問道:“你怎麽會和他在一起?”
唐悠然的人比較細心,她敏感地發現了司徒烈不同尋常的反應。
盯着他的臉,問道:“司徒烈,你怎麽了?”
司徒烈沒說話,走上前來,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把她帶向他的總統套房。
她的小手不斷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可她這個行為反倒是惹惱了他。
他用指紋按了按,門咔噠的一聲開了。
他把她拽進了房間裏面。
“你把我帶來這裏做什麽?”
“砰”門被甩上後,她突然被他甩到了牆上。
後背吃痛之時,唇突然被堵住了,呼吸被奪去,胸口處傳來一陣輕微的窒息感。
她惱羞成怒,用小手去捶他,打他,他卻是吻她吻得更深了。
且不光是吻她,還動手脫她的衣服。
她心裏害怕極了。
把手伸進口袋裏,準備取出裏面的防狼器。
剛在口袋裏摸到防狼器,司徒烈卻已經……(敏感詞,寫了N次審核不通過)
“砰”防狼器輕輕地從她手中脫落,可憐兮兮地掉到了地上。
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占you了她。
她跟着魏俊生來酒店,準備和他進了房間後,就悄悄撥通宋思文的電話,想借此達到破壞他們感情的目的。
當然,她之所以敢來,是因為她的身上帶着防狼器。
同時,她還想借這個機會告訴魏公子,宋思文的種種惡行。
她相信魏俊生知道宋思文的真面目後,不會再有心情碰她,如果魏俊生對宋思文是有真感情的話。
但是唐悠然萬萬沒有想到,她最終還是失身了。
只不過失身的對象是司徒烈。
……
宋思文這邊。
她跟着魏俊生進了魏俊生開好的房間裏。
進去後,她生氣地質問他:“你帶唐悠然來這裏開房?”
魏俊生淡聲道:“不是。”
“我的眼睛都看到了,魏俊生,你覺得你還說這種否認的話有意思嗎?”宋思文更加生氣了。
“她纏着我,我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所以就帶她來開房?”
“我不打算真的背叛你。”
“被我撞見了,你才說這樣的話吧?如果我沒撞見呢,你是不是就要背叛我?”她不依不饒。
魏俊生耐着性子解釋:“我說過了,我只是想讓她知難而退。”
宋思文現在頭腦發熱,根本冷靜不下來:“你不用再狡辯了,魏俊生,我真沒想到你是那樣的人。”
魏俊生盯着她,冰冰冷冷地問道:“那你呢,你怎麽會和司徒烈在一起,司徒烈被人下了藥,誰下的?你應該也知道他被人下了藥,跟着他到底又想做什麽?”
他的問題和他的眼神一樣犀利。
宋思文的呼吸頓時有些淩亂。
她閃躲着他的目光,氣勢已經明顯弱下去。
“我跟你說了,我今晚和然總出來吃飯,在這裏偶然遇到了他。”
“偶然?那麽然總呢?”
魏俊生的目光還是像刀鋒一樣銳利,宋思文繼續閃躲着:“他有事已經離開了。”
他追根究底:“我還是那個問題,你明明就知道司徒烈被人下了藥,為什麽要跟着他?”
他的語氣比剛才更重了。
宋思文言詞閃爍:“我只是想跟過來看看。”
“跟過來看看?”魏俊生的話像錘子一樣重重地落下,“你明明知道情況危險,你打算對他獻身嗎?”
“難道你把唐悠然帶進來,就不危險嗎?”
宋思文針鋒相對地問。
她同時把球丢給了他。
“我已經向你解釋過原因了。”沉默了大半晌後,魏俊生只是如實說。
“可你的解釋很蹩腳,讓她知難而退,用得着用這種方式嗎?”
“方式可能極端了些,但是有用,因為她纏着我,實在是讓我感到厭煩。”
他臉上的表情雖然确實是寫着厭煩之色,不像是對唐悠然有意思的樣子。
可這種行為,對于情侶來說,是禁忌。
宋思文還是不能消氣:“在你做出這這樣極端的決定之前,你有想過我嗎?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魏俊生?”
魏俊生:“……”
“魏俊生,是不是你覺得我現在落魄了,要依傍着你,依傍着你們魏家,所以你才敢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裏?”
“宋思文,你不用一味地指責我,你對司徒烈還念念不忘嗎?知道他被下了藥了,你還跟着他打算羊入虎窩,你又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剛才的魏俊生一直在克制着怒火,現在算是徹底地爆發出來了。
他的臉孔在極致的憤怒中,微微扭曲。
宋思文無聲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揚長而去。
“砰”的一聲,門被她重重地甩上
那震蕩的餘音久久地回蕩在屋子裏,魏俊生靜靜地聽着,神情複雜。
……
翌日,唐悠然在一室明媚的光線中幽幽醒來。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對上了司徒烈的眸子。
他半撐着身體,靠在床上,神情複雜地看着她。
她小吓了一跳,然後倉惶地收回目光,從床上坐了起來。
身體酸痛,一定是昨晚太瘋狂,她咬牙強忍着。
用被單裹住了自己的身體後,她欲下床,這時,司徒烈的聲音從耳朵邊響了起來:“昨晚你和魏俊生來這裏幹什麽,你們要做什麽?”
質問的,冰冷的語氣。
唐悠然緩緩轉頭,看到他的臉就像是覆蓋着一層寒冰一樣冷,目光像劍一樣銳利。
她頓時怒從心中來:“司徒烈,你昨晚對我做了那樣的事,你還好意思質問我?”
他輕聲道:“我被宋思文下了藥。”
唐悠然微驚。
忍不住想起了昨晚他異常的反應……
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
她頓時沒了聲。
司徒烈卻還在發火:“你來這裏跟他開房?唐悠然,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你知道你的行為意味着什麽嗎?”
“與你無關!”
冷淡地說完這句話之後,唐悠然就下了床。
司徒烈穿着睡袍從床上下來,站在床邊,瞪着她:“唐悠然,你在玩火!”
“那也是我的事。”
聽着這句話疏離的話,司徒烈的心像被針紮一樣疼。
“唐悠然,你是在報複我嗎?”
唐悠然心想,我不是在報複你,我是在報複宋思文。
但她沒有必要和他交待這些事,因他們目前的關系還沒到那一步。
大概是好強的原因吧,所以自己的仇總想着自己報。
遂冷冷淡淡地答道:“你想太多了。”
聽着這話,司徒烈的心又是狠狠一疼。
……
唐悠然穿好衣服後,就徑自離開了酒店。
然後在酒店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報自己公寓的地址。
回到家裏後,家裏空無一人,正好,她可以靜靜。
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想着昨晚發生的事。
想了很多,想了很久,臨近中午前,她的心情才慢慢地平複了下來。
然後她拿起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白小姐。
和白小姐寒暄幾句後,她說道:“我有點事找魏俊生,你能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嗎?”
從白小姐那裏拿到電話號碼後,唐悠然直接撥打過去。
電話接通後,那端傳來魏俊生熟悉的聲音:“你好,哪位?”
“是我。”
“唐悠然?”
“對啊,魏公子,中午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頓飯。”唐悠然熱情道。
“抱歉,沒空。”魏公子顯然不給她面子。
“我想和你聊聊宋思文的事,你不是問我為什麽要接近你嗎?昨晚跟你去酒店的時候,就想告訴你的,只是沒想到你的女朋友宋思文竟然會對司徒烈下了藥,導致我沒有機會和你說出口。”
唐悠然陳述的語氣是很平靜的,但這番話卻像一顆大石一樣砸進了魏俊生的心湖裏。
他一臉地不可置信:“你說什麽?對司徒烈下藥的人是思文?”
唐悠然看着外面明媚的陽光,笑了笑,“魏公子,難道你以為你的女朋友真的像蓮花一樣聖潔?你知道司徒烈的父親司徒銘變成植物人的事吧,和宋思文這個女人脫不了幹系。”
聞言,魏俊生的眉擰了起來,神思更複雜了。
沒得到他的回複,唐悠然又說:“魏公子,我沒有必要對你說謊,我說了之後,你可以去查,以你的能力,什麽事情查不出來?”
魏俊生沉默了大半晌後,突然問:“在哪裏見面?”
唐悠然忽而笑了,眼神也變得明亮起來,“就在昨晚那個酒店的餐廳。”
說罷,她不再多言,默默地挂了電話。
然後她坐在窗前,看着窗外明媚的陽光,開始腦補着魏俊生在得知真相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一邊腦補一邊笑。
……
中午時,魏俊生見到了唐悠然。
她穿着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腰身纖細,身材比例完美,五官出衆,即使不施粉黛也美得動人,她在陽光下踩着高跟鞋,邁着優雅的步伐朝自己走來,他仿佛看到了一個從畫中走出來的美麗天使。
她看起來真的一點都不像是離過婚生過孩子的女人。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在她的身上,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來,跟自己打招呼,他才斂了斂心思。
“走吧,魏公子,我們上去,我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
唐悠然沖他盈盈一笑。
明明這笑容帶着些許不懷好意,可印刻在她那張盛世美顏的臉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可能是和宋思文吵架了,魏俊生對她有些心灰意冷,此刻的唐悠然在看起來,竟然沒有以往那麽厭煩了。
他情不自禁地跟着她上去了。
到了餐廳後,兩人先點餐,點完餐後,唐悠然拿出手機,悄悄地拔通了宋思文的電話。
這個電話是她從司徒烈手機的通訊錄裏偷出來的。
拔通後,她按了按鍵,讓屏幕黑下去。
然後她看着魏俊生,笑道:“魏公子,我真的沒有騙你,昨天晚上對司徒烈下藥的人,就是你的女友宋思文,你如果不信,可以親自向司徒烈求證。”
自從接到她的電話後,魏俊生一直在想着她在電話裏對自己說的那些話。
縱使早就做好了面對真相的心理準備,但此刻聽到她重複提起,他的心還是微微一沉。
唐悠然看着他的表情和反應,嘴角又勾了勾,“你應該知道,宋思文之前是打算和司徒烈訂婚的,她至今也對司徒烈念念不忘,我相信你是能夠感覺得出來的。如果不是司徒烈在訂婚前識破了她的真面目,單方面毀婚,那麽現在的宋思文就沒有機會成為你的女友了。”
魏俊生定睛看着她:“真面目?”
“好奇吧?”唐悠然說到這裏,捧起杯子,優雅地抿了一口溫水,潤了潤喉嚨後,她放下杯子。
看着魏俊生,繼續往下說道:“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趙海晨這個人?她是宋思文生前最好的閨蜜,你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嗎?”
魏俊生抿着薄唇,還是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唐悠然那張帶着不懷好意的笑容的臉。
“她是為情自殺死的,知道她為什麽為情自殺嗎?因為她的情人是有婦之夫司徒銘,司徒銘為了名聲和家庭最後抛棄了她,她承受不起打擊自殺死了。”
魏俊生聽到這裏,一臉驚訝。
傳聞司徒家家庭和睦,司徒銘和妻子周亭的感情很好……
“你不用覺得驚訝,即使是聖人也會犯錯。而我也沒有必要騙你。趙海晨為情自殺後,宋思文接近了我,她欺騙我說她被司徒銘玩弄了感情,然後自殺假死,讓我去為她報仇,我那時候也真是傻,傻傻地被她利用了,差點就對司徒銘動了殺機,不過雖然我最後沒有動手,但是在命運的捉弄下,司徒銘最後還是免不了被上天懲罰,變成了至今還躺在床上的植物人。可憐又可悲吧?”
“魏公子,我以上所說的全部屬實,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去調查。至于宋思文為什麽要接近我,利用我去為趙海晨複仇的原因,大概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但是你不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可恥嗎?如果我當初真的對司徒銘動了殺念,那麽現在的我就在監獄中面對着冰冷的鐵牆後悔莫及了,哪還能像現在這般自由?”
宋思文在電話的那端聽到唐悠然說的這些話,抓狂不已。
她氣得大喊了一聲:“唐悠然,你給我閉嘴!”
唐悠然沒有回應她,只是笑得更開心了。
她看着聽到了盯着她手機,顯然已經聽到宋思文吶喊的聲音的魏俊生,笑了笑,“魏公子,如果我只是污蔑她,她有必要這麽抓狂嗎?為了你自己好,我覺得你應該要調查一下你伴侶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