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和好
唐悠然還在看着他們那一桌的時候,魏公子突然發聲了,“唐小姐,吃飯吧!”
若無其事的語氣。
唐悠然回過神來,看着魏俊生,平淡的表情和眼神,讓她實在是佩服他的理性。
她想,如果她也有這樣的理性就好了。
她忍不住問:“你不難過?”
“我和她已經分手了,她和誰在一起,那都是她的自由!”
他說得事不關己的。
唐悠然還是佩服他的從容。
魏俊生忽然問她:“那麽你呢,你很難過嗎?”
“不難過!”她搖頭。
魏俊生盯着她的眼睛,打量道:“可是我怎麽覺得你在自欺欺人?”
“有嗎?”
魏俊生笑笑不語,然後執起紅酒瓶,給她倒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放下酒瓶後,他朝她執起自己的酒杯,“為今晚的相逢,幹杯。”
暖黃色的燈光籠罩在他的臉上,使他的臉看起來異常地柔和,少了平時的冷銳,他的眼神裏噙着淡笑。
唐悠然心想,自己也要朝他看齊,像他一樣若無其事,好好享受現在。
這樣想着,心情豁然開朗,她笑着朝他舉起了酒杯。
“砰!”玻璃杯在空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透明的玻璃杯,映襯出他們臉上明麗的笑靥。
司徒烈投目看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互相看着對方笑的樣子。
那笑容像針一樣刺痛了他的雙眼。
唐悠然是個很樂觀的人,接下來沒再去想司徒烈和宋思文的事情,只是開開心心地魏俊生吃飯。
她看得出來,魏俊生沒有以前那麽讨厭她了,現在都會跟她開玩笑了。
兩人有說有笑地吃完了這頓飯。
吃完飯之後,他們也是面帶微笑地離開。
看都不曾看一眼司徒烈那桌。
司徒烈目送着他們離開,俊臉冷得像寒冰一樣。
宋思文是女人,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她給他夾了一塊牛肉,試圖挽回他的注意力,“烈,多吃點,你最近好像瘦了一點,是工作太辛苦了嗎?”
司徒烈聽見她的聲音,才回了回神,收回了目光。
看着放在自己桌盤裏的那塊牛肉,他頓了一下,然後面無表情地端起盤子,倒在了桌上。
宋思文見狀,臉色煞時變得難看起來。
……
和魏俊生分別後,唐悠然開車回了錦繡園。
當和魏俊生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心情是比較明亮的。
可是當她一個人的時候,她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司徒烈和宋思文,心頭百般滋味。
回到家裏後,女兒又問她:“爸爸沒有你一起回來嗎?”
唐悠然心說,他現在正和宋思文在在一起呢。
但是她的心裏卻突然産生了一個沖動的想法。
念頭生起的時候,她脫口就對女兒說:“寶貝,你可以打電話給他,讓他回家啊。”
初菱一怔,随即笑着打量她,“媽媽你也想爸爸回家吧?”
唐悠然面上劃過一抹讪然,然後一把抱起她,“不打就算了,走,我們回房間看書,我跟你說,人一定要多看書,長大以後的面相才能好看。”
“媽媽,放我下來,我要打電話給爸爸。”初菱掙紮着。
唐悠然其實也是希望初菱給司徒烈打電話,催司徒烈回家。
剛才只是不想讓女兒看出自己的心思罷了。
猶豫了兩下,她把女兒放下了。
初菱笑着拔通了司徒烈的電話,并且按了免提。
電話接通後,唐悠然聽見那邊有汽車鳴笛的聲音,還有風呼呼的聲音。
看來他在路上,和宋思文已經吃完飯了嗎?
“老爸,你在外面幹什麽呀,怎麽還不回來?”
“想爸爸了?”
初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唐悠然,“是啊,我想你了,你快點回來吧!”
“媽媽呢?她回家了嗎?”
聽到這句話,唐悠然的心一緊,盯着初菱手機的目光更加熱切了起來。
初菱又擡頭看了她一眼,然後歡喜地對司徒烈說:“媽媽已經回家了,老爸,你快點回來吧。”
司徒烈沉默了一瞬,“爸爸馬上就到家了。
他不是和宋思文在一起,唐悠然的心情突然豁然開朗。
“好的哦,我和媽媽在家裏等你。”
女兒的聲音稚嫩清脆,聽在司徒烈的耳裏,只覺得暖暖的。
“好。”說完,他挂了電話,嘴角微微上揚,劃開了一個淺弧。
他以為唐悠然和魏俊生在一起呢,沒想到吃完飯,他們就分開了,而她回了家裏。
司徒烈回到家裏,進入客廳後,聽見唐悠然的聲音從客廳裏面傳來。
“最後,狼的計謀得逞了。雞也打得兩敗俱傷,狼把它們一個一個抓起來,給帶走了,并吃了。”
她在給女兒講故事。
她不兇不怒的話,聲音是很溫柔的,很動聽的。
司徒烈聽着不免有些心醉。
換了脫鞋,他走進去後,就看到她捧着故事書一臉溫柔慈愛的樣子。
初菱一下子就發現了他,歡喜地驚叫着:“老爸,你回來了?”
随後,她從沙發上跳下來,像只快樂的小鳥一樣朝他奔來。
司徒烈一把抱起她,盯着她的小臉問道:“今天在家裏乖嗎?”
初菱摟着他的脖子,笑眯眯地答道:“我可乖了,不信你問王媽啊。”
司徒烈親了她一口,然後說道:“繼續保持。”
初菱湊到他耳邊去,輕輕地說了一句話:“是媽媽讓我打電話叫你回家的哦。”
司徒烈聞言,眼神陡然一亮。
他情不自禁地看向了唐悠然,唐悠然也正好看着他。
目光在空中交彙了一會兒之後,司徒烈淡淡地收回了視線,然後問女兒:“真的?”
初菱笑得一臉燦爛,“難道還有假的?老爸,恭喜你喲,收獲了美人心。”
司徒烈但笑不語。
……
晚上,唐悠然哄女兒睡着後,從女兒的房間裏走了出來。
剛才給女兒講了睡前故事,她有些口渴,想下樓找水喝。
下樓後,卻在樓梯口裏看到穿着睡袍,獨自坐在沙發裏靜坐的司徒烈。
司徒烈似乎也察覺到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朝她看了過來。
目光交彙了一會兒,唐悠然情不自禁地朝他走去。
來到他身邊的時候,她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然後輕輕地坐在了他身邊。
司徒烈沉默地看着她。
唐悠然緩緩地擡起眼簾,看着他的眼睛,鼓起勇氣問:“你真的要和宋思文複合嗎?”
司徒烈沉默了一瞬,然後薄唇動了,“那麽你呢,要和魏俊生在一起?”
“我和他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她看着他的眼睛,這樣坦坦蕩蕩地回答。
“沒有?”司徒烈似乎是不相信刀子的她的說辭一樣,“那麽今天晚上,我看到的你們同體又是怎麽回事?”
唐悠然解釋道:“我們只是在鞋店裏偶然遇上的。”
“偶然?那麽上次去酒店開房,也是偶然遇上的嗎?”她在他的眼裏,清晰地看到了怒意,還有掩飾不住的醋意。
唐悠然還是平靜地向他解釋:“事實上我那天晚上跟他去酒店,是帶着防狼器的。”
司徒烈一怔。
唐悠然繼續往下說道:“我只是想報複宋思文,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真的向魏俊生獻身。”
可這仍然不能讓司徒烈消氣,“現在宋思文和他已經分手了,但是你們還在一起!”
還有說有笑,感情甚好的樣子。
“我說了,我們是在鞋店裏偶然遇上的,”說到這裏,唐悠然轉移了話題,“司徒烈,你明明就知道宋思文對你父親曾經做過的事,你也明明就知道初菱有多讨厭她,可是你還和她複合,我真的不明白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她望着他的眼神裏,寫滿了失望:“她還曾經對你下過藥,難道你都忘記了?”
司徒烈沉默了一瞬,說:“反正你也不打算接受我,那麽我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對你來說,有那麽重要嗎?”
唐悠然登時無言以對。
司徒烈沒再說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經過唐悠然身邊的時候,刮過一個陣微小的冷風,那種冷,從皮膚裏滲透到她的心裏去。
她的腦子裏反反複複地響着那句話,反正你都不打算接受我,那麽我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對你來說,有那麽重要嗎?
原來是他是那種經不起考驗的人。
……
唐悠然最近很忙,她已經很少回來住了。
司徒烈有一段時間沒見着她了。
以前她在家裏的時候,他覺得家裏充滿了溫馨,現在她走了,他覺得空落落的。
這天晚上,他和幾個哥們在酒吧喝了些酒。
大家作鳥獸散後,司徒烈打電話讓家裏的司機過來接自己的時候,他坐在空蕩蕩的後車座,看着燈紅酒綠喧鬧的夜晚,突然就想起了唐悠然。
胸口忽然萦繞着一股濃濃的,揮之不去的思念之情。
腦子一熱,脫口就對司機說:“去唐小姐那裏。”
到了唐悠然那兒後,司徒烈下車後,對司機說:“你回去吧,告訴小姐,我今晚在她媽媽這裏過。”
司機領命後就離開了。
……
唐悠然正在房間裏看書的時候,突然聽見門鈴聲響了。
曾楠是有鑰匙的,她不需要按門鈴。
唐悠然看了看天色,心想,這麽晚了,還誰來造訪?
蕭辭遠?
她放下書本,去了門外。
透過貓眼,她卻看到站在門外的人是司徒烈。
他來幹什麽?
自從他對自己說了那句,反正你都不打算接受我,那麽我和哪個女人在一起,對你而言,有那麽重要嗎?
她就很心寒,然後不怎麽回去錦繡園那邊了。
這段時間,她和司徒烈沒怎麽見,她工作也忙,也很少想起他,日子雖然孤單了一些,可還算平靜,她挺滿意這種狀态的。
只是他又來找自己做什麽?
門鈴響動的頻率更快了,已經有些不耐了。
唐悠然怕吵到鄰居,最後還是開了門。
打開門的時候,她比剛才更加清楚地看到了司徒烈那張臉,有些迷醉的樣子。
而他的身上也散發着一股酒氣,顯然,他喝酒了,并且喝醉了。
“你又喝酒了?”她皺起了眉頭。
司徒烈突然一把撲了過來,将她抱了個滿懷,嘴裏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唐悠然!”
“你發什麽瘋?”唐悠然試圖推開他,可是他卻把自己抱得更緊了。
唐悠然頭疼。
看來今晚弄不走他了。
關上門後,她對他說:“你放開我,我去給你煮點醒酒湯!”
“不要,我想睡覺,你和我一起睡。”司徒烈說着就松開了她,然後拉着她的手往她的房間走去。
來到床邊後,他把她撲倒在床上。
這種暧昧的姿勢讓唐悠然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你起來!”
司徒烈的眼神在此時此刻變得特別溫柔,聲音卻是憂傷的:“唐悠然,和我在一起,不好嗎?”
這話就像針一樣紮向了她的胸口,讓她的胸口裏泛起一抹疼意,同時讓她很生氣:“司徒烈,你都已經和宋思文在一起了,你覺得有意思嗎?”
“你為什麽不願意接受我?”司徒烈不答反問。
“因為你的感情經不起考驗,我不過是暫時不接受你,可你卻一點耐心都沒有,被我拒絕後,轉身就和宋思文在一起了。”
唐悠然是一口氣說完這句話的,她的語氣特別激動,帶着憤慨。
司徒烈聽完後,卻笑了。
“所以說,你不是不打算接受我,你只是想再考驗考驗我?”
他的喜悅那麽明顯,眼神那麽清明,此時此刻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醉的樣子。
唐悠然忽然有一種被他欺騙了的感覺,“你沒醉吧,司徒烈?”
司徒烈深濃一笑,然後俯身,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
嘴被堵住,呼吸被奪去,胸口處傳來一陣輕微的窒息感
唐悠然惱羞成怒,捶他,打他。
他卻吻得更深了。
大手同時在她身上上下其手,他的技巧太高,唐悠然漸漸地,就招架不住了,身體軟成了一灘湖水。
但在關鍵時刻,司徒烈還是停了下來。
快感的突然消失,讓唐悠然反倒不适了。
她不知所措地,怔怔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裏泛着水霧,氤氲迷離,小臉嫣紅,整副樣子看起來誘人極了。
司徒烈心中生起濃濃的愛憐之情,輕聲問道:“我可以繼續嗎?”
唐悠然忽然不知道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她既希望又不希望。
“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喽?”他低沉的聲音裏噙着笑。
唐悠然頓覺羞赧,脫口就說:“不可以!”
司徒烈邪笑,“已經晚了。”
說罷,他低頭重新吻上了她的唇,繼續剛才未做完的事。
夜還很長,他們有的是時間來做快樂事。
……
翌日,司徒烈醒來的時候,枕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他用手一摸,被窩早就涼了,顯然,她早就醒了。
昨晚那麽激烈,兩人戰到大半夜才休停,她還能這麽早起床,到底是身體素質太好,還是自律驚人?
司徒烈也跟着起床了。
打開唐悠然的房間門後,他聞到了空氣中飄散着一股食物的香味。
他下意識地順着香味的來源,看向了廚房。
唐悠然嬌小的身影正在廚房裏忙活,早晨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把整個廚房都照得明亮亮的,她的臉洋溢在明亮的光線裏,竟然讓他覺得分外溫暖,他的心也暖暖的。
他情不自禁地邁開步伐,朝她走去
唐悠然正在煎雞蛋的時候,突然感覺腰上多了一雙手。
她下意識地朝後看過去,司徒烈的臉映入她的眼簾中。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還有食物的香氣,一臉滿足:“好香啊。”
唐悠然有些習慣不了這樣親昵的姿勢,“你放開我!”
“不放,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他如是霸道地說着。
唐悠然心起波瀾,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昨晚的激情……
司徒烈忽然又說:“唐悠然,你搬回錦繡園住吧。”
“我不想,免得你的女友來家裏,我尴尬。”
她這話說得酸溜溜的,吃味十足,司徒烈唇勾得深深的,“誰是我的女友?”
“少給我裝瘋賣傻。”
“你說的是宋思文?其實我和她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麽。”
唐悠然關了媒氣,然後扯開他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雙手,轉身瞪着他:“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看着她吃味的樣子,司徒烈笑容更深了。
然後耐心地向她解釋道:“其實是宋思文和魏俊生分手後,來找我訴苦,她說你處心積慮地破壞了她和魏俊生的感情,然後誘惑我,讓我和她合作,氣一氣你和魏俊生,我确實因為你和魏俊生去開房的事情耿耿于懷,再加上我也想知道,你在不在乎我,所以我就答應了她。”
聽完後,唐悠然覺得無語極了,半晌才吐出一句話:“司徒烈,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嗎?”
司徒烈反倒是一笑,“如果我足夠理性,只能說明我對你的感情不深。”
唐悠然:“……”
司徒烈拉住了她的小手,對她說:“我也不想這樣的,誰叫你之前對我那麽冷淡,讓我覺得你一點都不在乎我,還見異思遷。”
“你才見異思遷。”
聽着這話,司徒烈又笑了,“你真的沒有見異思遷?”
唐悠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別開臉。
司徒烈執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輕輕落下一吻。
他沒有再說話,兩人也沒有再吵架。
但誤會已經在此時此刻煙消雲散了,整個廚房都洋溢着一股比陽光還溫暖的氣息。
吃完早餐後,司徒烈坐唐悠然的順風車去上班。
到了司徒集團後,唐悠然把車停下,他對唐悠然說:“唐悠然,下班後我去接你,晚上我們帶初菱去下館子好不好?”
唐悠然有一段時間沒見女兒,挺想她的。
而且她和司徒烈之間的誤會也已經解開了,沒必要再別扭了。
畢竟生命苦短,享樂才更重要。
她沒有說話,就是默認,司徒烈湊到她的臉上,親了她一口。
親完後,他離開她的臉,對她說:“晚上見!”
說罷,打開車門下車。
……
傍晚下班前,唐悠然正在休息室裏整理資料,曾楠突然來找她:“姐,外面有位阿姨找你。”
唐悠然問:“是誰?”
曾楠說她也不認識。
唐悠然頓了頓,說:“把她請進休息室吧。”
外面也不方面交談,而且一個阿姨應該沒有什麽暴力傾向。
不一會兒,唐悠然就在休息室的門口外見到了一位即使百過半百依然風韻猶存,端莊秀美的女人。
唐悠然記得,這位是宋光的夫人。
五年前她和司徒烈舉行婚禮的時候,她和宋光有來參加他們的婚禮。
因為宋夫人氣質出衆,所以她對她有些印象。
只是她們之間一向沒有往來,她為何找上自己呢?
唐悠然放下手中的資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步伐優雅地走向了宋夫人。
她目光友善地看着宋夫人,“宋夫人,你好!”
宋夫人的目光幽幽冷冷的,她沒有向唐悠然問好,只是沉着臉走了進來。
唐悠然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重新走進來後,宋夫人冷眼瞪着她:“唐悠然,真是看不出來,你這個女人竟然如此歹毒!”
唐悠然一怔,倒是沒想到宋夫人開口就是這句話。
但她這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只是淡然處之:“敢問宋夫人為何這樣說?”
宋夫人的臉孔有些猙獰:“你破壞了我女兒和司徒烈的訂婚還不夠嗎,現在你又來破壞她魏俊生的感情?唐悠然,枉你還是一個設計師。”
聞言,唐悠然只覺得好笑,對宋夫人說:“宋夫人,你倒是問問你的好女兒,我為什麽要這樣對她啊?”
“還不是你心胸狹窄,唐悠然,你別欺人太甚。”
“我心胸狹窄?宋夫人,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去恨去對付一個人,因為大家都很忙,如果說一個人被人對付,那只能說明她欠了別人的,別人要向她讨回來,我知道宋思文沒有把我和她之間的過節告訴你們,但在你沖我發火之前,我覺得你應該先調查一下事情的起因,而不是作盲目的警告,因為,這沒用。”
她雲淡風輕又一屑一顧的樣子,讓宋夫人有一種被冒犯了的感覺,心中的怒火更甚了。
她情不自禁地揚起手,甩手就給了唐悠然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