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之她的決心
第四十八章之她的決心
第四十八章之她的決心
按照計劃，我請虎哥找了一些人放放風，八卦這東西就是星星之火，越傳越玄乎。虎哥說他兜兜轉轉也聽到一些風聲，想必龔平這樣的風雲人物早就聽到了消息，他一定會有所動作。
傍晚，付雅坐在沙發上吃着水果，我倒騰着不太多的衣服跟她說“明天要是有時間就幫我把東西送一點兒回你那兒。”
“送到哪兒？”付雅回頭看着我，擺上審訊的架勢。
我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哦哦，送回家。”
“我知道了，明天我請一天的假吧。”我剛想說點什麽，她立刻用水果叉指着我說“我就要明天請假。”
“好吧。”我由着她去了，年關前我不希望她這樣，但是被她這樣地對待，誰能不心動呢！看着她任性的模樣好笑不已“順便明天做些好吃的，給你補補！”
“西紅柿炖牛腩吧。”
我坐在她身旁，叉起一塊蘋果點頭說“好，想吃什麽都可以。”
“你對我有底線嗎？”付雅好奇地問我“或者你有對我失望過嗎？”
“底線你指的是什麽？”
付雅略作思考“就是我做什麽會讓你覺得不可理喻甚至崩潰，讓你放棄對我的諾言，讓你生氣或者失望到想離開之類的吧。”
我思考了一會兒，總得來說失落是有的，但失望到覺得她很差勁是沒有的“老實說，好像還沒出現底線，但我想如果你這個時候還對韓笑餘情未了、拉拉扯扯可能會讓我心态崩掉，除了這以外我想不到對你失望的事情。”
“你是對我沒要求嗎？”付雅聽到我的答案神色有些黯然。
盡管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意味着什麽，但我還是選擇實話實說，說出心裏話這是我一年學到的道理“我只想要你平安健康。如果，我是說如果，非要說要求，那就是你能對我坦誠一些，退一萬步說有天你不喜歡我了，你想要和別人在一起，我希望你跟我直接說。我也會衷心祝福你平安健康。”
Advertisement
付雅白了我一眼，冷漠的哼了一聲“你甚至想着我會選別人的可能！”
“不不不！”我連連擺手，解釋着“有可能是我喜歡別人呢！”
付雅氣的摔了叉子“你還想着和別人！”
“不不不！我的意思就是、哎呀~”我拽着付雅的胳膊讓她聽我解釋“我就是想着，只要你在我眼皮底下快樂健康，我真的沒別的要求。我喜歡你的所有，包括你的缺點，這不是盲目，就是我覺得這都是你在我眼裏與衆不同的因素，我嘴笨，你別、唔！”
付雅捏着我的下巴，咬上我的唇，使勁咬了一下才松開，我任由她咬着也沒掙紮，她推開說“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在我這裏也有特權，你也可以這樣咬疼我，你也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但是你好像一直都不明白我是愛你的。”
我終于明白付雅的不安從何而來了，我笑道“我知道了，付雅。是不是我太包容，讓你覺得我對你無欲無求了？”
付雅扭過頭，不打算理我。
“其實，我…我是有的。”我垂着腦袋，有些羞澀“我希望你能不能多在下面？我好喜歡你、你那樣…”
付雅愣了一下，随後被我氣得發笑，她揪了揪我的耳朵說“以後這種要求就直接說！當然了，這種事要看你表現。”
我擡着頭看着她，突然想起了事兒“我還有個要求。”
付雅挑挑眉，冷笑一聲“嗯？你想用玩具？”
我被她想法氣得好笑“你怎麽比我還騷呢？”
她抿了抿嘴笑着“那是什麽？”
“就是我希望你答應我，無論怎麽樣的情況之下，你都不能傷害自己，假裝的、吓唬人的也不行。”
雖然距離那天吓唬我過去了很久，但我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白晃晃的鋒利刀尖總在我腦子裏晃悠，都說付雅冷靜自持，照着她那麽個倔勁兒，她能一把紮進自己的心髒裏。
她木着臉沒吭聲，耷拉着眼皮。我觑了她一眼，悶聲說“如果你有什麽意外，我這心裏不好受。我不是跟你翻舊賬，是真後怕。這也算是我的要求嗷！”
“我答應你，以後絕對會以自己的安全為先，我也不會傷害自己。”付雅舉起三根手指頭，對我說“用我發誓嗎？”
“別別別！”我趕緊拉下她的手“答應就行了，誓言什麽的還是少說。”
付雅長嘆着氣，蜷起雙腿，把自己縮成一團窩進沙發裏，悶聲跟我說“我是有理智的，只是那次我太難過了。換成是你看見我被那麽對待呢？你難道不會反應更大嗎？”
“我、我…”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來話，這種假設性問題的确難住了我。
“看吧。你回答不上來。”付雅苦笑，她仰着頭，微微歪着腦袋看着我“有時候，我在想有一天你這個傻瓜對我的濾鏡完全沒有了，還會不會這樣犯蠢。”
“濾鏡嗎？”我暗自笑她也會如此不安，但也覺得她能坦然把這份不安露出來給我而感到欣慰，我搖搖頭說“早就沒濾鏡了。這麽多年，就算我再遲鈍也知道你是什麽樣的人了。不得不承認，要是我知道怎麽不愛你就好了。”
“怎麽？”付雅眯着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我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你還是想過別人吧。冉曦嗎？”
我連連擺手“不不，不是！我是擔心自己的喜歡沒有限度，會讓你覺得困擾。”，我瞥了一眼她思索的樣子，讷讷地開口說“我以前不也是給你造成了困擾嗎？我是覺得如果自己懂一些克制或者是學一下表達方式，就不會讓人這麽尴尬。”
我苦笑不已，有些酸楚在心底不停地翻滾，倒不是委屈或者是不甘，就是覺得如果自己當初不那麽做作地去煩她，或許我們可以少走一些彎路，我的确不在乎別人怎麽說我，但是我忘記了別人在不在乎。說好聽點叫坦蕩，難聽點就叫放蕩。
付雅沒說話，我瞄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但是我沒想過跟別人！至于冉曦，我跟你說過了，就是恰逢其時，互相照應而已。”
“比起愛我，我更想讓你愛自己。”付雅冷不丁地開口說話，她捏了捏我的耳垂，指背刮着我的臉頰，癢癢的。她說“我從沒覺得被你喜歡着有什麽難堪，至于你以前那種勾引的手段，我知道你是無法表達而已，我也從沒覺得你讓我尴尬過。”
“啊？”我有些吃驚，她很少跟我說以前的想法，今天她這麽說反而讓我好奇“你就不怕我真的做對你出點什麽事情嗎？”
付雅聳聳肩“不怕，一點都不怕。”
隐隐約約有一種挫敗感，我不服氣地撸起袖子“那你現在應該怕了！老娘那麽努力你都不怕，今時不同往日了！你應該學會顫抖了！”
付雅瞥了我一眼，那架勢似乎跟我說有種你試試，她在挑釁我！
我将她撲倒在沙發上“等會兒你求饒也沒用！”
我使出了必殺技，撓癢癢！她掙脫不過我所以狠心掐着我腰間的肉旋轉，我寧願傷她一千，我自損八百。我一邊吸着氣一邊嘚瑟地跟她說“求求我，我就放過你！”
付雅笑出眼淚了，最終拗不過我，擲地有聲地喊出“我求饒！”
我滿意地放過了她，但不知怎麽，看着她笑意吟吟卻總覺得背後冰涼，我騎在她身上警告她“咱們可說好，不帶秋後算賬的！不能小心眼！”
付雅的笑意還未散去，她抹去眼角的淚，氣喘未定地說“我不會小心眼！”
也許我不該信她，只是她笑得太好看，看着她的笑臉我有些真正的釋懷，韓笑還有那些不愉快的過去、委屈和心酸都變得平淡，甚至過去被刁難的畫面有一些褪色的痕跡，多了一些和她的将來的期待。
要是能一直這麽笑着就好了呢。
出于了解她的心思，這幾日我都小心翼翼別着了她的道，她睚眦必報的小性子我可太清楚不過了，提防了幾日看她實在沒有報複的打算我才放下心來。沒等來她的報複，倒是等來了張麗君的電話。
今早剛目送走付雅，後腳接到了張麗君電話，她在那端吞吞吐吐的，我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麽好。
“不如，您有事兒直說？”我率先捅破局面，讓她直接些，畢竟她可不是對我婉轉的性格。
“那···你有空的話，到我家來一下吧。”張麗君的話聽着非常客氣，甚至有點平易近人。
我聞言一愣“行，我現在去。”
換好衣服我就奔向她家，我也不知道張麗君要跟我說什麽事情，心裏一直打鼓，雖然這裏來了許許多多次，心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忐忑過。我硬着頭皮敲了門，開門的還是王阿姨。她見我驚訝了下，悄悄拉着我的手問道“是不是太太找你了啊？”
我點點頭，笑着安慰她“沒事，就是來找我說點事兒而已，等過後我去找您細說。”
王阿姨面色沉重的點點頭，她說“那記着來找我。”
我拍了拍她抓緊我胳膊的手，安慰着她幾句就上樓了。我找到張麗君的房子，猶豫片刻後深呼吸了下才敲門。
張麗君喊我進去，進門就看見她坐在屋子裏椅子上，背對我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我輕聲說“我來了。”
她扭過頭對我招招手“過來坐。”
我腳步有些沉重，剛走兩步，她就出聲說“把外套脫了，這又不冷。”
“昂···”我剛才被她吓了一跳，竟然真的有些出汗。我聽着她的話，把衣服脫了挂在門口，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享受着陽光。
“喝茶吧。”張麗君的手素來金貴，竟然給我斟茶倒水，我有些受寵若驚，她看出來我的驚訝，嗤笑了一聲“我能吃了你？”
“也沒準兒，萬一您就愛好這一口呢？”我耐不住性子跟她貧嘴，不是不尊重她，就是看她無可奈何的模樣有些意思而已。她對我百萬挑剔，我惹她氣急敗壞，這也算是我們倆默契的惡趣味吧。
她白了我一眼，說“再不濟也不會吃醜東西！”
我摸摸臉上交錯的刀疤，自嘲着說“現在的确醜了點兒，可就算我不這樣，跟您比還是差了點兒，您老現在還是風韻猶存，我十八歲都比不過。”
張麗君明顯被我這幾句話誇得心花怒放，她強壓着自己的表情，随後猶豫着問我“你的臉是什麽時候傷的？”
我沒想到她會問這個，我搓了搓手說“跟人打架弄得。”
“跟誰？”
“···”
“龔平嗎？”
我擡眼看着她，點了點頭“也是我不小心惹了點事兒。”
“什麽事兒？”
不知道她為什麽非要問到底，我正在琢磨着怎麽開口，她卻先開口說“我還以為你會來邀功呢？給你機會都不會用！”
我垂着頭，小心地瞥了她一眼，我可不想說這事兒跟韓笑有關系，也不知道付雅有沒有把這事兒跟她爸媽說，我可別說錯話別再給付雅惹麻煩。我猶豫着說“您叫我來，就是為了這點事兒啊？”
“怎麽？”張麗君抱着胳膊睨着我說“沒事兒不能叫你來喝喝茶啊？”
“當然能！”我轉移話題說道“我随時奉陪嘛！”
“切！”張麗君不屑地出聲“你記不記得當初答應過什麽啊？”
“記得的。”我嘆口氣，開門見山讓我心裏的石頭落了地，我靠着椅背望向窗外銀裝素裹的一切，主動坦白道“我食言了，對不起。”
張麗君盯着我，說“你什麽道歉，是我應該感謝你才對。”
我不可思議地看着她，今天竟然不是興師問罪的鴻門宴？
她輕笑了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你救了雅雅。”
“要是這事兒，您也沒必要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苦笑不已，認命地說“我怎麽可能會看着她出事。”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為了雅雅做到這地步。”張麗君褪去了嘲諷的神色，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一些我看不透的因素，像是看着欣賞的人一樣，她笑着對我說“以前覺得你是雅雅的累贅，現在看你更像是個癡情種。老實說，我不喜歡你的因素其中之一就是你太像個癡漢，只是沒想到明明已經簽字離婚的情況下，在她生死攸關的時候，你選擇救她。這讓我對你刮目相看。”
我不可置否地笑了“癡漢？聽起來我好像個變态啊。其實，我很後悔這麽草率的跟她領證結婚，不只是您讨厭我，我自己也不怎麽喜歡我自己。所以，走到離婚那步也在我意料之內。關于救她這件事兒，我并沒覺得多麽偉大或者是不可思議，在我的角度，我只是做了我應該以及必須做的事而已。”
“這就是我對你另眼相看的原因。你明明可以來向我邀功的，但是你沒有。”張麗君玩味地看着我，她頗有趣味地說“我想問問你，如果我還讨厭你呢？如果我真的覺得你食言了又要挾你呢？”
“如果您還是看我不順眼，我以後真的不會來這裏。”我如實說着心裏話，猶豫着繼續說“但如果您還是不接受我···您可以跟付雅談談，我會尊重付雅的意見。”
“什麽意思？”張麗君不解地看着我，疑惑地問“你是說，只要雅雅同意跟你分開你就同意分開嗎？”
我點頭說“當然了。如果她向您妥協了，我會尊重她的意見再次離開。”，我自嘲地聳聳肩“我并沒有選擇不是嗎？事實上，我能厚着臉回來也是因為付雅給我的勇氣。我知道食言不對，可是如果是付雅的意願，那麽我願意付出食言的代價。”
“有意思。”張麗君笑了笑，呷了口茶，意味不明地對我說“我還以為你會死乞白賴地說點什麽。”
我不想多說什麽，只是笑了笑。在她眼裏我是那種流氓地痞之類的形象，為了美色會沒有下限，她這麽想我也不奇怪。我順手端着茶杯也喝了一口，品了品茶香，我釋懷地長嘆一聲。
“我不是要阻撓你和雅雅的。”張麗君的聲音軟了下來，并沒有攻擊性和審視性，她難得平和的語氣跟我說“雅雅在你消失的那段時間跟瘋了一樣，我問她什麽她也不說，後來我才知道你們經歷了什麽。起初我是覺得雅雅她內疚，後來我看到了她找你的決心。你一定不知道其實她去找過你好幾次。”
我有些訝異，我并不知道她去找我這麽多次，現在一想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總有一種被人偷看的感覺了，那一定是付雅去看我了，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游樂場，她都有陪着我，原來她也曾對面相思，她可以為了我做到這地步，說不感動是假的。我這鼻頭一酸，險些繃不住眼淚。看着我的表情，張麗君猜中了，她随後無奈地說“她從小就倔，只是我很少見她這麽瘋魔。我當我知道你在倉庫的事情的時候，我多少也能懂一些了。但你真的一點不精明，如果雅雅真的對你沒感情呢？”
繞來繞去怎麽又在損我呢？我尴尬地笑了一下“也沒辦法吧，就各自安好就行了。”
“你是真的愛她。”張麗君長嘆一口氣“我沒理由趕走真正愛她的人，也沒道理阻止她去愛你。我叫你來也是想跟你開誠布公地聊聊天，可憐天下父母心，只要雅雅開心，我什麽都可以接受。”
張麗君的确很張揚跋扈蠻不講理，但那是她與生俱來的底氣，她從小到老都是被捧在手心裏被寶貝着，她就像高懸蒼穹的日月，高不可攀，她自然要比別人多一些驕傲，但她的母愛是不可置疑的，她作為一個母親來說是非常合格并且優秀的，能培養出一雙優秀的兒女，這樣的母親又會差到哪裏呢？
“您放心吧。”我捂着自己的胸口鄭重地說“我會好好保護付雅的，我不會讓她受傷害的。”
“我相信你。”
“啊？”我沒反應過來，她一反常态讓我不知道怎麽應對。
“愣頭愣腦的，怎麽看也不像是雅雅會喜歡的樣子。”張麗君白了我一眼，她又可惜地說“怎麽偏偏對你上心了呢？”
我讪笑着不敢接話，這可是她閨女找我回來了不是我死乞白賴回來的，這麽一想理直氣壯了一些。我大言不慚地說“我倒是覺得付雅眼光好，您看看她給您買的東西，送您的禮物，哪件兒您不喜歡。”
“行了行了！”她不耐煩地擺擺手，瞥着我“拍什麽馬屁！？你還不如以前拌嘴讨嫌的樣子好玩兒了。”
不僅僅她不習慣，我也不習慣吶！可這以後也不能總怼她吧，雞飛狗跳的生活我可不想再經歷一次。
張麗君顯然是對我好奇，她欲言又止、吞吞吐吐地問我“你們有打算生孩子嗎？”
我這一口茶差點噴到她臉上，我咳嗽不止，拍着自己的胸口說“我聽付雅的。”
“你怎麽什麽都聽她的？能不能有點主見？”張麗君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讓我哭笑不得，她說“這種事兒你也有發言權啊！”
“我有空跟付雅聊聊這個事兒。”我有點不自信，瞄了她好幾眼，習慣了以前劍拔弩張的對峙，現在這麽和諧的場面我是真的想不到，雖然現在不是如坐針氈這麽難受，但突然的這麽一個轉變也夠我消化一陣子了。我偷摸又瞄了她兩眼，不确定地問她“您這還有啥跟我說的？”
張麗君嘆了口氣“以前···也是我對你苛刻了點兒。”
“啊？這···我也總故意氣您，也算扯平了。”我連忙給她斟茶，生怕她下一句就是再刁難我，也怕她反悔這次服軟。
“好好對她。”張麗君接過我給她的茶水，語重心長地對我說“過去的事兒，算是我···”
“過去就過去吧。”我打斷她，對她釋放出我最大的善意，拍着自己的胸口說“我不僅會好好對她，我也會好好對您，當然了，您不嫌棄就行。”，說出口才知道挽尊，萬一人家不需要呢？我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張麗君不可思議地看着我，饒有趣味地笑着“你是真大度還是裝的？”
“昂···您要這麽說，那我肯定是裝的。像我心眼跟針孔一樣小的人怎麽可能會對你好呢？！所以剛剛說的不算數。”
“啧啧，還是不聰明的模樣。”
“您聰明，聰明的人頭發都少。”
“你說我禿頂？！”
張麗君氣的掏出鏡子看自己的頭發，一邊撫摸自己的鬓角一邊念念叨叨，我又繼續跟她扯了一會兒皮就識趣地跑開了。要是再聊下去估計又要把付雅叫回來主持公道了。
我下樓按約定去找了王阿姨，她果然乖乖地在房間等着，見到我開心地拉着我的手，讓我坐在她床上好好地端詳我。
“您這瘦了啊。頭發都白不少，改天給您買點烏雞白鳳丸補補，讓您青春永駐。”我打趣地跟王阿姨說着，後仰着往她床上一躺，被子上一股清新的香氣撲過來，我嗅着這種好聞的氣味，心情更加舒暢。
“她又為難你了啊？”王阿姨拍着我，催着我問着。
“倒是沒為難我，就是讓我好好對付雅，問了一些瑣事兒。”我撐着腦袋側躺着看在坐在床邊的王阿姨，我感嘆不已“也不知道她吃錯了什麽藥，跟我推心置腹起來了。一時間有點不适應呢。”
王阿姨放心地笑道“因為她看多了雅雅因為你憂思傷身，所以她才選擇跟你和好。”
“付雅她···她···”我坐起身來，不知道該心疼還是該高興“算了，不問這麽對了，都過去了。”
“你的臉？”
“哦，您說這臉啊。”我摸了摸臉頰，擠出一個傻笑給她“就是跟欺負付雅的人打了一架而已。”
“唉，那不能動刀子啊！”王阿姨左看看右看看，嘟囔着“這看着醫生也沒有給你好好縫針，打架怎麽會傷你的臉呢？”
我安撫了她兩句，随後又跟她聊了一些別的哄她開心。
往回走的時候已經黑天了，我慢悠悠地往回走，路過了超市買了一些付雅愛吃的菜，在離家不遠的時候，天空飄起了雪花，我瞧着頭頂輕輕飛舞的雪花，忽然生出一種“我終于有家”的感慨，這種心情有些難以言喻，就像一種盼頭，我知道這個家會有人回去也會有人等我，我有一個想見就能見的人，有一個想回就能回的地方，有人有盼頭的地方才是家吧。
我掏出手機，打開微信跟她說“下雪了，慢點開車。還有，我在家等你。”
